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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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荃正準(zhǔn)備辯駁,忽然愣了一下。 秦澤笑看著她,伸手將一縷貼在她嘴角的發(fā)絲給撥開:“看著我干什么?” 丁荃智商上線,狐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二姐和周世昭的事情了!” 秦澤把玩著她的小手:“何止知道,還受人之托?!?/br> 丁荃激動地跳起來:“我二姐連你也威脅啦!” 秦澤一愣:“威脅?。俊?/br> 丁荃:“看來二姐這次真是志在必得?。 ?/br> 秦澤的眼神深沉幾分,并沒有執(zhí)著于解釋清楚委托他的人到底是哪個jiejie,繼而收起其他神色,獨留一個笑容:“既然你這么想去書院,我陪你去?!?/br> 丁荃見了一眼他桌上的公文:“會不會耽誤你?。俊?/br> 秦澤:“書院的事情也是公事的一部分,怎么會算是耽誤?” 丁荃心安理得的搭了秦澤的便車去書院打探情況。 大冬日的太陽再毒辣也曬得暖洋洋,周世昭讓人找了個吊床,歪在上頭曬太陽的打盹兒,請來的工匠們都是十分有經(jīng)驗的老工匠,根本不需要多說就開始繪制圖紙商量修葺的規(guī)模和樣式,只需要敲定幾種以供選擇之后給周世昭拿去拍板。 丁荃和秦澤到這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咦——”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周世昭掀開眼皮子瞧了一眼,“是你啊。” 丁荃盯著周世昭——睡著的吊床,沒說話。 秦澤站在丁荃身邊,簡單的問了一下進(jìn)度問題,周世昭看著像是在這里磨洋工打盹摸魚的樣子,但是秦澤問的問題,他全都回答出來了,事無巨細(xì),他看似無心,實則都瞧在眼里,和他粗糙的外形實在是有些不搭。 丁荃有些意外。 周世昭和秦澤說完話,瞅了一眼他身邊的傻姑娘,懶洋洋的躺回去:“看什么看,被老子認(rèn)真的樣子迷住了?。俊?/br> 秦澤冷笑了一下。 丁荃誠懇的搖搖頭,指著吊床:“你睡我二姐的吊床,她知道嗎?” 周世昭差點當(dāng)場從上面摔下來。 “誰、誰的!?” 丁荃:“我二姐的吊床啊!這書院里頭沒有人有這個,只有我二姐有!聽說這是我二姐夏天乘涼用的,是用最韌的冰絲,最復(fù)雜的編織手法編成的,可不是一匹匹賣的,手帕大小就要一百兩?!迸轮苁勒巡缓皿w會價格,丁荃還畫了個手帕大小到底是多小。 如坐針氈的男人趕緊站好,渾身上下都插滿了不自在的旗幟。 秦澤將周世昭的言行看在眼里,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可是周世昭這會兒回答起來,竟然有些吞吞吐吐,最后干脆惱羞成怒:“你人都來了,自己去問!” 秦澤轉(zhuǎn)身就去找工匠和山長詢問事宜,丁荃站在原地沒動,秦澤走出兩步,回頭看了她一眼,丁荃笑瞇瞇的一臉討好,秦澤搖搖頭,自己走了。 這就是默許她去向周世昭打探了。 “周公子周公子!” 丁荃攔住周世昭的去路。 周世昭的臉莫名的有些紅:“干、干什么!” 丁荃覺得奇怪:“你怎么臉這么紅?” “放屁,老子什么時候臉紅了!” “你長得這么黑,我都看出來你臉紅了,你要是白一點那還得了??!” 周世昭瞪了丁荃一眼:“找老子干什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 丁荃摸摸鼻子,這人真是粗糙,阿澤就不這樣。 “周公子,你……知道我二姐去哪里了嘛?” 周世昭耳朵一動。 “哇,你耳朵會動啊!” 周世昭的臉更紅了。他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這么明顯了嗎! “你、你胡說什么,你到底想問什么?”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知道我二姐去裕福寺的事情嗎?” 丁素去了裕福寺?。?/br> 周世昭忽然覺得,在聽到丁荃這番話的時候,他每日提著的一顆心,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四處張望的樣子實在是可笑…… “我怎么知道?!敝苁勒训穆曇艉艿?,還多了幾分丁荃咂摸不出來的情緒在里面。 兩人正說著話,不遠(yuǎn)處忽然有人走過來,丁荃愣了一下:“那不是……” 周世昭看到來人,輕笑了一聲:“哦,你說的那個姚家姑娘?” 丁荃:“你也認(rèn)識她了?” 周世昭嗤笑一聲:“本來是不怎么認(rèn)識的,后來聽這里學(xué)生說,那姚姑娘是看上寧伯州了,每日都來,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xué),啊對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穩(wěn)重的先生和一個女子談的笑靨生花,這一對兒啊,怕是也要成了。” 丁荃聽著,心里不太是滋味兒。 這一邊,姚曼蘭手里捧著剛剛借的冊子,小心翼翼的仿佛是世間的珍寶。 “這本詩詞在我府上的藏書庫都只剩一卷殘冊,不想你竟然能倒背如流默寫下來,,若非是你,有生之年我都無福瞻仰了?!?/br> 寧伯州淡淡一笑,“你若是喜歡,我這里還有很多,不妨派幾個下人過來都帶走,省得你這樣一趟趟的奔波?!?/br> 姚曼蘭臉一紅,咬咬嘴唇。 “我喜歡這樣走動?!币βm垂著眼眸,溫溫婉婉的回答,幾乎不敢看寧伯州。 女子的心思,寧伯州即便是再死書生腦袋,也多少是知曉的。姚家與師父是世交,他不好在這件事情上弄得大家尷尬。 “既然如此,你隨意便是?!睂幉莅底試@息一聲,不再說什么。 可是這話對姚曼蘭來說,像是一個極大的恩典,臉蛋都更紅了:“嗯?!?/br> 轉(zhuǎn)身之時,姚曼蘭頓了一下,咬著唇回望他:“之前我與你說的事情,你可想清楚了?”小說娃小說網(wǎng) 寧伯州淡定的臉上多了一絲沉色。 姚曼蘭見他不答,索性加了一把料:“我爺爺?shù)囊馑际?,以你的才學(xué)和本事,加上爺爺在圣上面前的贊譽,做閱卷官游刃有余。還有寧先生,只要寧先生出山……” “姚姑娘美意,家?guī)熍c伯州都愧不敢當(dāng),還請收回。也請姚老先生不必再為我?guī)熗蕉藙谛?。?/br> 姚曼蘭急了:“可是你明明……” “姚姑娘,請?!?/br> 姚曼蘭不死心:“從前你尚且能找借口,可是閱卷官等同于一把量尺,人心如何,才學(xué)如何,答案都躍然紙上,這明明是最適合你的!” 寧伯州忽然嗤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在笑姚曼蘭,還是在笑自己。 姚曼蘭被他打斷了思緒,臉漲得更紅,可是她的理智告訴他,寧伯州這塊骨頭要慢慢的啃,絕對不能急于一時。 好在他雖然遠(yuǎn)離盛京城意志受挫,卻不似那些自暴自棄之人糟踐自己,依然是這般的潔身自好,連女色都不曾沾染。 想到這里的時候,姚曼蘭的腦子里不自覺的蹦出了丁婕的身影。 之前她曾經(jīng)覺得丁婕有些威脅,可是一連多日,且不說根本沒看到兩人有什么交集,就連日常閑談,寧伯州也從不提這個人,他每一日要做的事情都井井有條,并不像是在癡迷什么女子。 呵,想想也是,那個出自商賈之家的千金小姐,滿身銅臭,即便母親出身侯府,也是低賤的庶出,哪一條都不符合寧伯州的眼光。 她還得再加把力,說動寧伯州重回仕途才是! 等到那二人走遠(yuǎn)了,丁荃握拳憤憤道:“沒想到先生是這種人!” 周世昭瞥了她一眼,一臉的無語。 “怎么還站在這里?!鼻貪扇ザ鴱?fù)返,走到丁荃身邊。 丁荃立馬將自己剛才看到的告訴了秦澤。 周世昭看著丁荃,心里拔涼拔涼的,并且將她劃分為“從今往后決不可訴說心事”的行列。 像她這樣的段位,在秦澤別想瞞事兒。 秦澤耐心的聽她說完,臉上的笑意有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深沉:“寧伯州從前在盛京城也小風(fēng)光過一把,可是他自己軟弱無能,和他師父一個性子,便退了。你說的那位姚姑娘,她祖父與寧伯州的師父有些交集,算的上世交關(guān)系?!?/br> 丁荃認(rèn)認(rèn)真真的吃著這口瓜,一雙眸子睜得老大——原來他們兩人竟然有這樣的關(guān)系! 秦澤假裝沒看到丁荃的吃驚,笑著用食指勾勾她的鼻尖:“干什么這幅表情?” 丁荃回過神來:“沒、沒什么啊,隨便問問嘛。” 秦澤笑著,目光一轉(zhuǎn),望向周世昭。 周世昭早就在二人過于膩歪的相處中流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迎著秦澤挑釁的眼神,周世昭也回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男女在一起,果然就只會無聊膩歪,連正經(jīng)事都可以不在乎了。 秦澤看著丁荃,忽然道:“對了,衍弟也在書院是不是?” 秦澤忽然提到衍弟,丁荃的表情怔了一下,然后略顯尷尬的點點頭:“是……吧?!?/br> 秦澤牽住她的手,笑道:“好不容易來一次,應(yīng)該見一見的。” 丁荃干笑了一下:“是啊,應(yīng)該見一見……” 秦澤看了周世昭一眼,周世昭嘁了一下:“成,我?guī)湍腥グ??!比缓髴袘猩⑸⒌淖吡恕?/br> 丁荃聽到周世昭要叫丁衍過來,更加不自在了。 倫理來說,她和丁衍才是一母同胞,可是丁衍這么多年來,反而更將二姐當(dāng)做女英雄來崇拜,對她這個jiejie,充其量只是尊敬罷了。 不一會兒,丁衍就過來了,他的臉上還帶著幾分茫然。 秦澤見到丁衍,竟然一改平時的冷漠高傲,露出了一個平易近人的微笑,著實把周世昭給惡心到了。 “這位就是衍弟了吧。” 丁衍當(dāng)然認(rèn)得秦澤,他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后看到他身邊的丁荃,低聲打招呼:“三姐?!?/br> 丁荃:“衍弟?!?/br> 丁衍更尷尬了,一張臉漲得通紅,伸手從袖子里拿出一只錦盒遞了出來:“三姐,聽說你要成親了,我……我一直都在讀書,也不曾經(jīng)營什么生意,手頭上沒什么銀錢,這禮物……你不要嫌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