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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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船很大很華麗,連窗戶也是按照欣賞江景的規(guī)格裝置的,丁凝不需要多費(fèi)力就能將煙火的景色看的完完整整。 煙火從五彩變成七彩,再從七彩變成綻放的花朵,一朵一朵,鮮明而又妖冶,哪怕只有一瞬間,也足以在人心之中劃下一個驚艷的符號。 窗口的觀賞已經(jīng)漸漸不能滿足丁凝了。 她提著裙子就往甲板上跑,桃竹正端著安神湯進(jìn)來,一瞧見丁凝小旋風(fēng)一般的往外沖,嚇了一大跳:“姑娘!您慢點(diǎn)?。 ?/br> 丁凝向來對美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好比盛京城中的雪,泗陵河上的煙火,睜眼就瞧見這些,她幾乎都忘記了自己前一刻還處在什么樣的境地,遭遇過什么。 好看!真好看! 殊不知,此刻的江岸處,也是一片熱鬧。 “嘖,這是哪家的貴人呀,請咱們看了這么好看的煙火!這是我這幾年瞧見過的最好看的煙火了!” 剛說到這里,一個大型煙火炸開,竟然在藍(lán)黑色的天空中炸成一排工整的文字——天佑人安,長命百歲。 “帶字兒噠!那個是帶字兒噠!” 隨著這一行字顯現(xiàn)出來,不少人開始探究到底是誰家的貴人放了這樣奢華的煙花來祈求平安。 “看起來像是丁家的姑娘啊!” “我認(rèn)得她!前幾日她上公堂也穿得這身衣裳!就是她!” “不是老兄,這你也看到得到!江上還有煙火迷霧呢,我什么都沒看清楚?!?/br> “賭不賭!一百文!那個絕對是丁家四姑娘!” “哈哈,好啊,一百文!就賭船上下來的姑娘是不是丁家四姑娘!” 賭局莫名其妙的就展開了,還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 看熱鬧的婦人們對賭局不感興趣,倒是討論起別的了—— “不是說丁家三老爺沒什么錢么。怎么一個小女兒還有錢放這么貴的煙火啊???” “這不是還在猜么,不一定就是丁家姑娘?!?/br> “我得再看看,那個瞧著挺像的,喲,我可不能讓那個冤家胡亂下賭注,我得去看看!” 岸邊停著一輛馬車,閔星默默地看了一眼一直盯著江面上那艘船的容爍,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在他看來,即便是少國公真的將人拎回去放在身邊當(dāng)個通房妾侍,別說是信國公,即便是皇上也不會說什么的。反過來,少國公這樣的身份,就算只是身邊一個通房妾侍,也不會委屈到哪里去。 可這小祖宗就是不動手。 你若說是對人家無意,那又何苦做這出戲,讓她在眾人眼中出現(xiàn)在江面上,還派人混跡到岸邊的人群里面制造輿論,給人家姑娘制造不在場證據(jù)呢! 明明關(guān)心的要死,卻見都不見人家姑娘,找來了丫頭伺候之后,直接就離開了,哪里有當(dāng)初強(qiáng)硬的要和那姑娘共處一室的樣子?。?/br> 最讓閔星確定容爍對丁凝有意的,是丁凝掛在腰間的一枚玉墜子, 那玉墜子是血玉雕刻而成,很是獨(dú)特,臘八的時候容爍從宮中回來曾拿在手里,后來閔星就沒見過了。 如今,那墜子掛在丁姑娘身上,公子卻對人家愛答不理,不碰她也不見她。 想不通……實(shí)在想不通…… 容爍盯著船頭看了好一陣子,方才道:“江上風(fēng)大,煙火放完了就讓船靠岸,另外,告訴秦澤一聲,過來接人?!?/br> 說完,容爍已經(jīng)放下了車簾子,命車夫離開這里。 …… 煙火放完了,丁凝還沉浸在剛才的美景中,等到江面上小風(fēng)一吹的時候,她才清醒了片刻,飛快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蛋:“不對啊……” 桃竹簡直無話可說。 姑娘您的反應(yīng)也太慢了,現(xiàn)在才察覺到不對勁么! 丁凝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桃竹,究竟在山上的時候我在做夢,還是現(xiàn)在我在做夢啊……”然后她就瞧見了桃竹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遂摸摸下巴給出結(jié)論:“看來此刻是在做夢……不過好好地我做什么夢呢……” 桃竹:…… 船夫已經(jīng)將船靠岸了,丁凝慢慢的從自己的猜測中回到現(xiàn)實(shí),然后就看到了停在岸邊的馬車。 “丁姑娘?!?/br> 來人是四平。 丁凝很快有了一個猜測:“是秦大人……” 四平打斷她:“丁姑娘,令尊已經(jīng)知道姑娘被綁走的事情,姑娘雖然救回來了,但是此事依舊不適合張揚(yáng),秦大人這才出此下策,在這里演一出戲,還望丁姑娘明白令尊與秦大人的苦心,能將這場戲演下去,莫要輕看自己的名聲?!?/br> 丁凝沒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那漸漸飄走的華麗大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丁姑娘,請。” 丁凝這才回過頭來,對著四平道了一聲謝,鉆進(jìn)馬車。 “真的是四姑娘!” “哈哈哈老子贏了,就說老子不可能認(rèn)錯那身衣裳,那就是前幾日大鬧公堂的丁家四姑娘!” “不是說丁姑娘被抓了么?。俊?/br> “你傻啊,被誰抓了,人不就在這么,還在為家人祈福?!?/br> 彼時,丁凝窩在馬車?yán)铮瑢μ抑竦膰u寒問暖并不理會。 從開始到現(xiàn)在,事情發(fā)生的雖然很突然,但是并非完全無跡可尋。 她記得當(dāng)時挑起了羅老大和昭哥的內(nèi)訌,當(dāng)時就準(zhǔn)備趁機(jī)溜掉的。 然后,有人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還沒等她反應(yīng),就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人臉雖然沒看到,但在那樣的黑燈瞎火,她還是認(rèn)得那個人得手,也記得那個人靠近時候的味道。 當(dāng)初知道他身份尊貴的時候,她曾見過他掌中厚繭,與他的身份極其不搭,這才留意。 他身上還有一股很淡的清香,不曉得是用什么香料熏的衣服,她曾與他親密接觸過,所以記得這個味道聞起來很舒服。 丁凝的小腦瓜轉(zhuǎn)了一圈,得出兩個結(jié)論—— 第一,是她發(fā)夢臆想,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他出現(xiàn)過。 第二,他的確出現(xiàn)過,只是不想露臉。 這樣分析了一下,丁凝寧愿相信第二個。 若是第二個,她能想出很多正當(dāng)理由,也能接受。 若是第一個…… 她怎么會無緣無故夢到他呢!想想就很可怕! 只是眼下周圍的人似乎都不愿意提他,仿佛是心照不宣的要將這個人抹去,丁凝只當(dāng)做自己也不知道,只字不提。 第50章 示好 丁凝順利回家的時候,丁荃的脖子都快探得兩丈長了。 “阿凝凝!”丁荃飛奔出去,一個熊抱抱住丁凝:“你嚇?biāo)廊死?!?/br> 丁凝被她撞得五臟劇震,好氣又好笑:“放開啊啊啊!” 丁荃眼眶刷的紅了,還有點(diǎn)后怕:“你到底怎么搞的嘛!怎么被那群人抓走了!你趕緊去見見爹,大家都為你急瘋了!” 丁凝當(dāng)然知道好歹,連連點(diǎn)頭:“你也別哭啦,什么事都沒有,等有時間咱們出去吃一頓壓壓驚!” 丁荃這才哼哼:“你以為你逃得掉這一頓嘛!” 丁凝笑嘻嘻的進(jìn)去了,丁荃正準(zhǔn)備跟著進(jìn)去,忽然被叫住。 “四平!?”丁荃認(rèn)出他來,是秦澤的人。 四平淡淡道:“丁姑娘,秦大人那邊有些事情想對你說,還請丁姑娘隨屬下走一趟?!?/br> 啊?還有什么事啊,阿凝不是都回來了嘛。 四平似乎看出了丁荃的疑惑,趕緊道:“是秦大人看出來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但是又不確定,大人不好冒然與丁老爺說,所以想與姑娘商量商量?!?/br> 丁荃這才回過神來,沒錯沒錯,阿凝這次忽然出門,又遇到這些事情的確是很可疑。 難道又有人在害阿凝?。?/br> “我這就與你去!” 衙門后院,秦澤準(zhǔn)備了好些瓜果,一邊還放了一個小包袱,一邊喝茶一邊等人來。 “秦大人!”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那個熟悉的呼聲和有力的小跑聲,秦澤愣了一下,無奈苦笑。 明明人來之前還在想著要怎么跟她算算景源哥哥這筆賬,可是一聽到她的聲音,瞧著她虎虎生威的模樣,便覺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秦大人,聽四平說事情還有蹊蹺,是不是查出什么來了!”丁荃當(dāng)之無愧的行走的小旋風(fēng),人都還沒落座坐穩(wěn),話已經(jīng)問出來了。 秦澤淡定的看著放在唇邊的茶杯飄起來的裊裊霧氣隨著她的到來歪了一下,又慢慢回到了原來的軌道,載著茶香徐徐上升,整個人像是沒聽到丁荃的話似的,優(yōu)哉游哉的轉(zhuǎn)了個方向,不理她。 誒!? 丁荃一腔熱血碰了個冷板凳,覺得有點(diǎn)茫然。 “秦大人?。俊?/br> 她伸手在他面前揮揮——你理理我?。?/br> 秦澤心里的火氣又上來了。 這個蠢貨,真的一點(diǎn)自覺都沒有嗎! “你叫我什么,還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他因?yàn)樯鷼?,話說的有點(diǎn)硬。 丁荃睜著一雙水靈靈大眼睛與他對視了片刻,試探道:“淮、淮清哥哥?” 秦澤一點(diǎn)都不開心。 他冷笑了一下:“我倒是不知,這個稱呼讓阿荃你這么難以啟齒?!?/br> 又來了又來了!每次都為稱呼生氣!簡直不能更奇怪了! 丁荃掰著手指頭:“秦……淮清哥哥,我……我就是太熟悉這個稱呼,須知這樣的稱呼對女兒家來說,太過于親昵了,你……你少年有成,又是盛京人士,生的一表人才,我實(shí)話告訴你,自你上任那一天起,不少姑娘都將你奉作了夢中情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