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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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運氣可真不錯,若不是你剛巧來了這家店,怕是要被他們找麻煩了!”丁荃有感而發(fā)。 秦澤笑笑,并不解釋自己的有意為之。 面前擺了一碗香噴噴的粥,秦澤并未多看丁荃,可不知怎么地,少女那不安分的小□□疊在一起晃晃蕩蕩,以至于鈴鐺發(fā)出的響聲,讓秦澤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從前在外游歷時救過的一只小狗。 那小狗毛色偏雜,脖子一圈用紅色的頸帶墜了一顆金色的小鈴鐺。大概是因為他救了它,哪怕是那樣小一只,都能對著要欺負他的人汪汪汪。 只可惜他不能帶回家中,便在中途寄養(yǎng)給一戶農(nóng)家看門了,后來才知道,農(nóng)戶多養(yǎng)狼狗看家護院,像那樣的小土狗,多半是宰了吃…… 丁荃若是知道自己身邊的美男子此刻從她身上聯(lián)想到了狗rou火鍋,必然要掀桌子抓著他的衣襟連抽九九八十一下,再把他下火鍋,可在兩人有機會交流之前,大姐身邊的蘇嬤嬤已經(jīng)神色匆匆的過來了。 “三姑娘,大姑娘那邊都結(jié)束了,咱們也該走了?!?/br> 丁荃像是想起什么大事,猛地跳了起來:“哎呀,是該走了?!?/br> 正準(zhǔn)備離開,又扭過頭來,拍拍秦澤的肩膀,神色鄭重道:“你放心,天子腳下,那些人做不得什么妖的!若是還有人為難你,你……你看看能不能請這里的小二送你回家,然后再想辦法報官!”話畢,她抱拳作揖:“公子保重!” 秦澤瞧著面前這位奇女子,第一次連名字都忘記詢問,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隨仆人離開。 等到她離開,秦澤心中生出疑惑——怪了,那女子不僅不認得他,對盛京的人事物似乎也不怎么了解,可是一口盛京腔卻講的流利。莫非是哪家外嫁的夫人攜家眷回盛京探親??? 再想到她方才惡狠狠地模樣,連日來多以冷面示人的秦家大公子忽然勾唇一笑,口中的粥味道都似更好了。 小姑娘,挺有意思一人。 …… 丁家的馬車停在城東大街路口,與棋牌樓距離不遠,丁荃沖上車,拉著丁婕就說起了自己剛才如何英雄就美!丁荃一旦穿上這練裝,就有些受不住了,平日里的千金儀態(tài)忘得干干凈凈,比上陣殺敵的女將軍還威武! “當(dāng)時我抽出鞭子就這么一甩——” “錚——”鞭子手柄刮到了丁婕手中抱著的東西,發(fā)出一聲雜響。 丁婕臉色一變,緊張的剝開了琴包,查看琴弦。 丁荃知道大姐最緊張什么,發(fā)現(xiàn)她臉色變了,別說手舞足蹈,人都僵在原地,悄咪咪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安靜如雞。 還好剛剛高價求回來的琴沒有損傷,丁婕臉色稍霽,低聲道:“馬上就要到客棧了,讓母親瞧見你這個樣子,難免要在二娘面前參你一本了?!?/br> 丁荃一聽到自己母親的名字,嚇得一把抱住丁婕的手臂:“好jiejie,你可千萬別說出去??!我、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丁婕勾唇一笑,輕飄飄道:“好,那接下來兩個月,讓父親留宿在二娘房中的日子,都改為在我母親房中。” 丁荃一聽,立馬破罐破摔的在馬車里面挺尸:“那還是讓大娘參我一本,讓我死個痛快吧,比連著死兩個月強!” 老奴蘇嬤嬤發(fā)出一聲輕咳:“兩位姑娘慎言?!?/br> 放在平常人家這個年紀(jì)的姑娘,別說是談什么夫妻房中事,就算是一個普通男子,也不好隨意掛在口中的,若是讓旁人知道丁府未出閣的姑娘能把爹娘同房這件事情隨意掛在嘴上,或當(dāng)賭注或當(dāng)條件,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丁婕比丁荃要懂得個中厲害,沖著丁荃挑了一下眉毛以示警告,微微勾唇笑而不語,仔細的抱著自己的琴。 馬車在全福客棧門口停了下來,兩人回來的時候,父親和母親辦事未歸,兩姐妹對視一眼,為這一次的偷溜外出慶幸了一把。 雖然外頭天寒地凍,但是一走進客棧里面,便是十足十的暖,這客棧是大靖國度最貴的一家客棧,所有的裝置都是一等一的奢華,全客棧連下人宿舍都覆蓋地龍,走到哪里暖到哪里,連房間里面都埋著重金打造的管子,能將燒好的暖氣送到房里。一進屋子,蘇嬤嬤就趕緊幫著丁荃脫了厚重的披風(fēng),取了一件琵琶袖淡藍色羊絨上襖和白色繡花裙。 丁荃用熱水擦擦手,上了護手的香膏,這才慢條斯理的換了一身衣裳,一改方才的英姿颯爽,變得清麗娟秀。 換好衣裳,丁荃好奇地問:“父親和大娘還沒回么!?今兒個咱啟程不?。俊?/br> 蘇嬤嬤緩緩道:“夫人與老爺要去見多年舊友,至于親家侯府,老爺?shù)囊馑际遣挥萌チ?。?/br> 丁荃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你可不知我多怕爹爹腦子一時想不開,拖妻帶女的去給人欺負。” 蘇嬤嬤還是那副沉靜如水的樣子:“三姑娘,慎言?!?/br> 丁荃瞧了蘇嬤嬤一眼,深呼吸了一次,飛快變臉露出一個動人的清麗笑容,規(guī)規(guī)矩矩的福了福身子,刻意學(xué)著侯府那位金貴嫡女的腔調(diào):“是,嬤嬤?!?/br> 饒是蘇嬤嬤這般的老人,也忍俊不禁的點點她的腦袋。 換好衣裳,丁荃百無聊賴的跑去隔壁房間找丁婕,剛一進去就瞧見丁婕正在收拾剛買的那張琴,她丟了幾個藥包到琴包里,又好生擦了擦琴,這才把琴放進去。 丁荃雙手抱胸倚著房間內(nèi)一根紅木柱子,嘖嘖搖頭:“所謂人不如琴,大抵就是這樣了,街角那個乞丐,要是有這樣的女子為他擦身暖床,還深怕屋子里的熱氣潮了身子丟幾顆防潮藥丸,來世別說當(dāng)牛做馬,給你當(dāng)牛馬火鍋都是愿意的!” 丁婕理都沒理她。 丁荃習(xí)慣了她這樣,繼續(xù)自說自話:“大姐,你猜我剛才從蘇嬤嬤那里聽到什么好消息了!” 丁婕這才賞了她一個眼神:“什么?” 丁荃雙手合十擊掌:“蘇嬤嬤說咱們不用去侯府,就能直接回家啦!所以那幾個嫡親小姐們也不用見啦!” 丁婕收拾的手頓了一下,臉色并不怎么開朗,下一刻又恢復(fù)如常,淡淡道:“這算什么好事?!?/br> 丁荃眨眨眼:“你忘記那位老夫人前年六十大壽的事情了,知道的咱們是親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等下人呢!找我們?nèi)ゲ痪褪菫榱诵呷栉覀兠?,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難不成還上趕的自己找虐!” 丁婕手里的琴重重一擱,發(fā)出一聲沉響,連著琴弦震動,余音不絕。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丁荃咽咽口水:“我、我怎么了……” 丁婕很少發(fā)脾氣,因為她不發(fā)脾氣就已經(jīng)夠嚇人了。 “你的腦子若是不用來整日牽掛那些街角的小乞丐,總能想明白咱們這一趟不管去或不去,對侯府人來說都是及其解氣的事?!?/br> 丁荃雙手托腮:“什、什么意思?。。俊?/br> 丁婕難得耐心的和她解釋:“母親一直都是侯夫人的眼中釘,面對一個你討厭的人,沒有什么比讓她知道自己過得永遠比她好,永遠壓她一頭要來的解氣了。母親身份上被壓了一頭,親事上再被壓一頭,如今這斗氣斗到了下一代,總該要讓下一代也壓我們一頭。這便是為什么這么多年來,侯府從未真正與我們斷了關(guān)系的原因。” 丁荃隱約有些明白了。 “所以,這次那個嫡親小姐的及笄之禮,侯府還親自邀請了我們一家的女眷,等我們到了京城送了厚禮,連門都不讓進,就、就是為了羞辱我們?。俊?/br> 丁婕淡定點頭:“差不多吧?!?/br> 進了,誠如上次那般,當(dāng)著面你一言我一語的放小刀子,不進,則是明明白白下你面子瞧不起你,若是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這次去不去都無所謂,但只要還有打交道的時候,這些都能變成那位主母茶余飯后的笑料。 丁荃的小臉漸漸變得嚴肅起來:“大姐,其實有個疑問,我早就想問了。” 丁婕:“什么?” 丁荃湊到她面前:“你的外祖母當(dāng)年是有多傾國傾城,能讓那屋里的女人膈應(yīng)了三代,殃及了我們這些小池魚!” 丁婕臉色驟變,丁荃狡黠一笑,彎起的嘴角一把抱過她新買的琴退的老遠:“我曉得這個問題高深的很,難得很,你慢慢想!”然后學(xué)著丁婕身邊的丫頭緣竹的樣子,乖巧道:“奴婢去幫姑娘擦琴!”話畢,一溜煙跑了。 丁婕繃著的臉在她離開后松懈下來,沒好氣笑了一聲,低聲自言自語:“這德行,學(xué)誰不好,學(xué)那丫頭?!?/br>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打滾求收藏?。。。。?! 第3章 戲精誕生 容爍就算再怎么不想與那些官僚團體浪費時間,只要進了宮,總能遇上幾個。偏偏每年這個習(xí)俗改不得,否則他那位盛年得寵的姑姑必然會讓他來年一年都過得有姿有色。 皇后容氏繼承了容家長得好的優(yōu)點,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艷絕后宮,容家這些年也算是很低調(diào),不似前朝外戚那般拼命往朝中塞人,容皇后做貴妃的時候,明明可以靠顏值虜獲圣心,偏偏要靠本事皇上的一朵解語花,照顧病重皇后,以容家之力護太子在朝中地位,皇后病逝后,皇帝二話不說將容貴妃冊封皇后,容家跟著升天,才有了如今的信國公。 太子雖非親生,也敬容皇后如生母,今日吃臘八粥,除了皇上皇后,信國公與夫人,還有太子齊佑宗,華陽公主齊釧落,永寧公主齊素衣,以及姍姍來遲的容爍。 永寧公主與太子是一母同胞,為皇后所生,皇后病逝之后,他們都是在容皇后的寵愛下長大的,與容皇后所出的華陽公主十分親近。 人才剛剛落座,永寧公主已經(jīng)不斷的探頭去看門口。 皇后怎會不知他的心思,打趣道:“永寧,你的凳子挪到門口如何?” 此話一出,滿堂笑聲,永寧公主鬧了個大紅臉:“母后!” 皇后也只是打趣,為了不讓這小女子等久了,向兄長詢問:“不是說要從竹林趕回來么,便是爬也該爬進來了?!?/br> 信國公一陣尬笑,“這……” 就在這時候,太后身邊的桂嬤嬤前來傳話,原來容爍方才因為走的急,竟不小心撞了內(nèi)侍要送去給太后的臘八粥,這小子知道自己犯錯了,親自督人熬了一份新的,這會兒人在太后那邊。 一聽到太后,容皇后皺了皺眉,對著桂嬤嬤人十分客氣:“爍兒實在是莽撞,若不罰一罰,倒慣著他,越發(fā)無法無天了!” 桂嬤嬤從容一笑:“皇后娘娘言重了,少國公年少有成,文武雙全,太后娘娘素來喜歡小一輩們長進些。今日臘八,太后遣奴婢過來傳話,找少國公過去說幾句話。” 皇后溫和一笑,和藹道:“若非母后不喜歡喧嘩,我與皇上也該同母后一起的,沒想叫那小子撿了個好機緣,該好好陪著的!” 容皇后一番話,既有打趣之意,也將自己與皇上在口頭上表現(xiàn)的向著太后,俏皮且不失身份。皇帝看在眼里,慢慢地都是寵溺。容家人見到容皇后在后宮順風(fēng)順?biāo)磺卸继幚淼牡眯膽?yīng)手,也放心了不少。 后宮之中紛繁復(fù)雜,大小宮苑坐落四方,太后原本住的是壽康宮,可是在先帝去世之后,太后變得十分的少言,也不喜和什么小輩打交道,眾人皆知,太后從前為了輔佐皇上,可謂是勞心勞力,好在皇上資質(zhì)過人,冊封的前后兩位皇后皆十分給力,幫了皇帝不少忙,太后如今算是放了手,前朝有皇帝,后宮有皇后,她坐鎮(zhèn)其中,不問世事。 因著太后的這個習(xí)慣,所以壽康宮里連宮女奴婢都少得很,但若是呆在宮里的,必然都是奴才里面的人精,純正的宮中老人。 容爍身材高大挺拔,脫掉了戰(zhàn)甲洗去污泥,頓時容光煥發(fā),俊朗貴氣。小輩里頭沒人敢輕易接近太后,他卻還能這般從容不迫,叫這些奴才也另眼相看。 容爍進了壽康宮之后,便察覺今天有些不同,領(lǐng)路的嬤嬤善解人意道:“今日是從前伺候主子的老人們進宮給太后賀年的日子。走動的多一些?!?/br> 容爍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有些感慨:“太后不問世事,不攬閑事,乃仁厚之人?!毖韵轮猓侵髯拥亩鞯履芰钆烹x開主子也心中牽掛。 老嬤嬤淡淡一笑,停下腳步:“少國公請靜候,老奴這就是通報一聲?!?/br> 容爍微微抬手:“若太后無暇,還要勞煩嬤嬤將熱粥送進去,太后難得與舊人說話,容爍便再次多等片刻?!?/br> 老嬤嬤大概也想到這一點,其實容爍主動過來,的確是想著給太后賀年,再加上賠罪的臘八粥,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若是打擾了太后老人家的談性,也是個罪過,老人家的心思,也跟小孩兒似的一會兒變個樣。 容爍看出嬤嬤猶豫,又道:“不如嬤嬤先進去,若是時機何時便通傳一聲。” 嬤嬤應(yīng)了一聲,對著少國公更是另眼相看,趕緊帶著熱粥進去了。 不得不說,即便今日壽康宮來了客人,可還是比一般的宮殿要寧靜許多,幾乎是嬤嬤一走,容爍便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并非他不愿意陪伴姑姑,只是他用膝蓋想都能想到此刻鳳元宮是個什么排場,左右容家進宮的時間是有限的,他多挨一刻,在那里少呆一刻,也就多舒坦一分。 今年的雪下得又大又厚,這個壽康宮都是白茫茫一片,容爍呵了一口氣暖手,正準(zhǔn)備往院中走走的時候,眉頭猛地一擰,正準(zhǔn)備躲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顆雪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容爍當(dāng)場就呆愣了一下。 壽康宮中,不該有人這般大膽的! 剛巧嬤嬤溜出來,說太后此刻談興正濃,說得都是些往事,容爍會意,表示愿意在此等候。 就在嬤嬤離開之后,又一個雪球飛出來! 容爍這一次看清楚了方向。 他本不該在壽康宮中隨意行走的,可是此刻,他更好奇是什么人敢在壽康宮中隨意丟雪球! …… 壽康宮的北面有一處花園,因為太后年事已高,出門都少,這個花園的人就更少了。原本打理成什么樣子看不出來,但是此時此刻,厚厚的白雪覆蓋整座花園,哪里都是白色的,倒有幾分人間仙境的樣子! 丁凝哼哧哼哧的在假山上站穩(wěn),搓了第三個雪球,揉的緊緊地,寶貝似的雙手合住放在胸口,一臉虔誠的看著天:“雪神仙雪神仙,我的第三個愿望是——朝哥哥能一舉中第,一撮那壞人的銳氣!雪神仙!有勞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