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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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仟云不禁心里一樂:“簫逐哥哥,你是不是喜歡紅亞?。 ?/br> 蕭逐一愣,手中的刻刀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手足無措,慌忙拾取。 佰仟云看他滿臉通紅,更樂了:“喜歡就喜歡嘛!看把你害羞的!我替你們做媒,我覺得你們兩能在一起,挺好的,特別般配!” “仟云,休要胡說!”蕭逐有些語無倫次,神色慌亂:“這種事,不能開玩笑的。” “沒開玩笑,再說兩情相悅,是多好的事情?。 卑矍埔娝姆磻?yīng),明顯是被說中了心事:“蕭逐哥哥不肯直言相告,可是不信任我了!” “不是的,云meimei。我做劍鞘的事情,紅亞并不知曉,我……”蕭逐一看佰仟云有些不悅,慌忙解釋:“下月便是紅亞生辰,我便借了她的劍看了大小尺寸,準(zhǔn)備送一個新的劍鞘給他,所以你……先不要聲張。” “原來這是驚喜??!我可以保密,可你喜歡紅亞之事,她知道嗎?”佰仟云忍不住開始逗趣,她算看出了蕭逐的心思,這家伙悶聲不吭的,人又老實木訥。 如果要等他向紅亞表白,估計要到河水倒流,石頭開花:“你該不會是暗戀吧!” 蕭逐不語,低頭默默的繼續(xù)刻著劍鞘,所刻圖案精致巧妙,是女孩子都喜歡的花瓣式樣的裝飾。難為蕭逐一雙偌大的手,卻做著如此細(xì)致的活。 佰仟云見他不說話,便是默認(rèn)了,心中一熱:“蕭逐哥哥,放心吧!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這就去紅亞那,給你探探口風(fēng),對了,生辰驚喜,我會保密的?!背捴鹨徽Q?。 “云meimei,紅亞去乾陵峰了?!笔捴鹱柚沽税矍魄叭ィ骸吧显嫒藗餍乓厝?,想必還要些時日才能回來?!?/br> “走了?”佰仟云有點失望,嘆了口氣:“她竟然也不和我說。我在云靈山時,她也不傳信給我,你也不傳信,凌霧師兄的信,也只是傳給風(fēng)姨?!?/br> “對不起,仟云。我們其實很牽掛你的。”蕭逐滿懷歉意:“清月嶺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大家疲于應(yīng)付,我沒有來得及,讓你知曉?!?/br> “我不怪你們,清月嶺的事,我也知曉?!卑矍普f道:“只是有時候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br> “仟云……”蕭逐看著佰仟云眼神里的悲切,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沒事!”佰仟云微微一笑:“我就是想找人說說話 !” 蕭逐默默點頭:“你有什么話,都可以和我說,只是我,不太會說話?!?/br> “嗯,我知道。”佰仟云笑言:“你要是能說會道,便不是你了!” 蕭逐難為情的低頭,又繼續(xù)忙乎手里的活。 佰仟云靜靜的看著蕭逐干活,也沒有再說話打擾他。蕭逐這個人醇厚老實,當(dāng)初他的父親蕭遠(yuǎn)天,慧眼識珠,將他拜在比他仙齡還小的炫月門下,一個踏實肯學(xué),一個傾囊相授,蕭逐雖天資不高,可貴在刻苦用功,獲益良多,修為也不俗,漸漸成為一眾弟子中的典范。 佰仟云抬頭看去,清月宮殿前,云萊紫荊在微風(fēng)中飄搖,不時的有花瓣飛落下來。每年的這個時節(jié),紫荊花便開得十分絢爛。 到了這個時節(jié),自己的生辰也就快到了。對過生辰一事,佰仟云毫不在意,記得這個日子,是因為,那年紫荊花正好開了,而那時花下的一句話,讓她從此對云萊紫荊,對自己生辰,有了不同的定義。 清月宮的書房外,佰仟云停步站住,看著緊閉的房門,這里對她來說很陌生,但那里面的那個人,卻是曾經(jīng)最熟悉的人。熟悉他的舉手投足,他的身姿形態(tài),他的身上獨有的天山雪蓮的氣味。 佰仟云不禁想起昨夜,枕在他身邊睡了一晚,這樣的情形,多年前并不少見,可如今對佰仟云來說,卻是忐忑難安。她怔怔的看著書房門緊閉,遲遲難以決斷。 “進(jìn)來吧!” 不等佰仟云敲門,里面聲音響起,語氣平淡如常。 佰仟云遲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推門進(jìn)去了。 房內(nèi),炫月坐在桌前在看什么東西,并未抬頭,依舊是眉頭緊鎖:“用過午膳了嗎?” “嗯,用過了。”佰仟云異常安靜的點頭。 第18章 情深不壽 3 炫月便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批閱著那些奏折。 佰仟云突然有些窘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以前的她不會這樣,進(jìn)炫月的書房從來不會敲門的,破門而入后,沖上去便纏著炫月問這問那,直言快語。那時見到炫月,也不回心生怯意。 以前的炫月也不會這樣,每一次當(dāng)她靠近,他總是微笑以對,眼神溫潤,語氣輕柔,由著她在書房里東奔西跑,翻箱倒柜。 突然間,佰仟云意識到,有些事,是真的變了!心里為之一痛,她和炫月之間,似乎隔了一堵無形高墻。明明近在眼前,卻遙不可及。 敏感如她,對方一個細(xì)微的表情和動作,說話的語氣,都讓佰仟云感受到無形的距離。 心中的想念、擔(dān)憂以及委屈,充斥好多的話,明明想說,可如鯁在喉,無法開口。此刻站在他面前,她發(fā)現(xiàn)自己,甚至連伸手觸碰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炫月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佰仟云,正緊咬雙唇,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地板。佰仟云有個習(xí)慣,便是當(dāng)心情不悅時,會下意識的咬著嘴唇。 炫月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向她走來。 佰仟云抬起頭,隨著炫月走近,心跳開始加速。 可炫月在她三尺之外,停住了:“昨夜,辛苦你了。” 佰仟云一怔,除了他離她的距離,他說的話,更讓她覺得自己離了好遠(yuǎn)。 “不辛苦!”佰仟云努力的笑著,抬起頭直視炫月。 炫月目光一移,聲音溫和:“我已無礙,今晚讓香奴照看吧,你好生歇息。” 佰仟云再次愣住,那無形距離,似乎又遠(yuǎn)了一些。佰仟云混亂了,難道都是自己的錯覺嗎?昨夜之事,難道真是夢嗎?他救自己回來,又是為何?貿(mào)貿(mào)然來到他身邊,看著病榻上的他,忍不住心疼一夜的眼淚,在他醒來后,其實什么都沒有變化嗎? “仟云?”炫月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好!”佰仟云面無表情的答道。 她還能回答什么?如此熟悉的彼此,無論是刻意的疏遠(yuǎn),還是不經(jīng)意的冷淡,她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她又能如何?告訴他,你昨夜睡夢中,叫了我的名字嗎? 她開不了口。 原來注定輸?shù)模偸切睦锓挪幌碌哪莻€人一直是自己。 “好,今晚香奴照看你。明晚,我來。”佰仟云說罷,轉(zhuǎn)身走了,這是她的選擇。 炫月凝視著她快速離去的背影,藍(lán)眸漸沉。 佰仟云出了書房,仰頭望著天空,深吸一口氣,飛身下到主峰。 走進(jìn)了大殿,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莫煙,似乎正在給兩個弟子訓(xùn)話。 佰仟云記得,他們是一對雙生子,一個叫蓮生,一個叫蓮花。兩個孩子垂著頭一言不發(fā),聽著師父教導(dǎo),想是站得有些久,身形搖來晃去,看上去好笑又可憐。 佰仟云于心不忍,上前解圍:“師叔好!” 莫煙看著佰仟云,有些詫異,面露笑容溫和:“喲!云丫頭回來了?!?/br> “師叔管教徒弟,這么嚴(yán)厲啊,他們犯了什么錯事?有沒有我當(dāng)年調(diào)皮?” 佰仟云笑嘻嘻的走上前去,挽住莫煙的胳臂。 莫煙是看著佰仟云長大的,他是師尊懷無的師弟,一直跟隨師尊,修為頗高。炫月繼任天尊之位后,莫煙以前的很多事務(wù),都交給凌霧打理了,也倒落了清閑。 炫月和凌霧的性格截然相反,一個好靜一個好動。師尊懷無和師叔莫煙性情各異,懷無像個頑童,喜歡四處游歷玩耍,雖修為高深,卻不愛管事,師門內(nèi)的事務(wù),多半都是莫煙在打理。莫煙喜歡安靜,為人謙和,做事嚴(yán)謹(jǐn)認(rèn)真,卻少了些情趣。 佰仟云從小與這個師叔相處的機(jī)會并不多,偶爾會教她一些生僻的典籍,給她講一些三界的常識,雖然他不好玩,嚴(yán)苛較真,可人心軟,經(jīng)不起軟磨硬泡。 “這兩個不肖的家伙,居然拿了吃食,跑到你師尊的房間里偷吃,氣味久久不散,烏煙瘴氣的?!蹦獰熣f起,愈發(fā)生氣。 佰仟云不禁暗笑,莫煙師叔可是個有嚴(yán)重潔癖的人?。?/br> 曾以為炫月算是潔癖嚴(yán)重的了。誰知有一次,去了莫煙師叔的房間,看到他堆放整齊的東西,才明白什么叫潔癖的祖宗。他是那種,連書卷的文字正反方向,都要嚴(yán)格統(tǒng)一整齊的人。別說灰塵,你是連一根頭發(fā)絲,一絲異味都感受不到的。這樣的師叔,怎么忍受得了,別人在房內(nèi)吃東西,尤其是對莫煙來說,意義非凡懷無的房間,更是不容褻瀆了。 佰仟云理解師叔為何如此生氣了。 在別人看來的吹毛求疵,于他便是大事。連佰仟云和凌霧,最是頑皮愛鬧,都從不敢亂動師叔的東西。如今這兩個小弟子,剛?cè)霂熼T不到一年,估計還沒摸清楚他們師父的習(xí)性,唉,多受些責(zé)罰,慢慢學(xué)吧! 佰仟云象征性的為兩位師弟妹開脫了幾句,莫煙也消了些氣,不再執(zhí)拗,兩個愣頭愣腦的弟子便自行下去領(lǐng)罰了。 佰仟云拜別莫煙,四處游走,漫無目的。 這紫荊峰一共四座懸峰,上下錯落,懸浮半空。最大的主峰,建了大殿,是天尊和門內(nèi)主管們議事的地方,也是各種祭祀和舉行儀式的地方。 大殿外有一個大大的廣場,弟子們cao練和考試也在此進(jìn)行。 大殿后面是弟子們的寢殿,紫荊峰上下近百名弟子,分別來自天族各個有仙資的地方,有東海的,乾陵峰,少坤島等,入門即為初級弟子,住的地方都是通鋪,十幾個人一間。到了中級弟子,可以兩三個住一間。再到高級弟子,就可以擁有自己的房間了。 最上面的一座種著云萊紫荊的峰是清月宮,是天尊也就是炫月的個人宮殿,主要包含了主殿,書房,寢殿等一些日常房間。旁邊的云來閣是一個獨立的宮殿,要小一些,就一間寢室和起居室,外加門口有一間廂房和雜物房。 依次下面山峰是無煙峰,取了懷無和莫煙里面的兩個字,作為懸峰的名字。那里是莫煙師叔宮殿,雖然師尊懷無已經(jīng)坐化多年,但莫煙師叔一直為他保留著房間,哪怕現(xiàn)在搬到了紫荊峰,也還是按照以前的陳設(shè)原封不動的保留了下來。 佰仟云不知道師尊懷無與師叔莫煙之間,是什么樣的感情,只知道在師叔莫煙心中,師尊懷無一直是一個重要的存在。 本來無煙峰已為凌霧專設(shè)了一座寢殿,可凌霧硬說是有點擠了,寧愿跑到旁邊另一個叫碧華的懸峰,和蕭逐他們幾個高級弟子,住在了一起。 碧華峰房間較多,也都是獨立的。蕭逐、紅亞、還有幾個高級弟子住在那里,不算擁擠,卻很熱鬧。 最后無煙峰的宮殿,僅剩下莫煙師叔一個人住了。不過換了誰,和莫煙一起住,怕是都很拘謹(jǐn)吧! 尊派歷來規(guī)矩甚嚴(yán),輩分等級分明。佰仟云雖然修為平平,但由于是前任天尊懷無的嫡傳弟子,和現(xiàn)在是天尊炫月是師兄妹。輩分在那兒了,所以有自己的宮殿也不足為奇。 哪怕是那兩個叫蓮生和蓮花的愣頭少年,因為是莫煙的弟子,輩分也是和紅亞蕭逐他們不一般的。 佰仟云轉(zhuǎn)悠了除清月宮外的幾座山峰和宮殿,不覺天色漸晚。 回到云來閣,碰到正四處尋她的香奴。香奴因為是炫月的侍從,所以便住在清月宮的后屋。 香奴說是給她放了膳食在屋內(nèi),因為忙著給炫月煎藥,也沒停留,寒暄幾句后便離開了。 第19章 肩上之蝶 次日,佰仟云早早醒來,照例去廚房自行解決了早膳,無所事事,在云萊紫荊樹下,閉目打坐。 師尊教她的圣女心經(jīng)早已倒背如流,可感覺沒什么用,口訣也沒什么特別之處。 風(fēng)姨說起她的靈源被封的事,也許是這個原因吧??墒浅诉@些,她似乎也沒有什么可以學(xué)的了,天族修仙弟子該學(xué)的心法和口訣,她也差不多學(xué)了,雖然勉強(qiáng)籍封了個上仙,可自己是什么程度的修為,也不知道。 以前愛拉著紅亞和蕭逐切磋。紅亞自然在她之下,和蕭逐比試時,感覺對方也沒有盡全力,每次雖然都是佰仟云勝出,總隱隱覺得太過輕松。除此之外就是炫月和凌霧,還有師叔了,師叔她沒有試過。炫月不用試,她差他很遠(yuǎn),不是一個能級。 師尊說過一句話“此子乃天族百萬年難遇之奇才,這等天資,我等望塵莫及”,連師尊都這么說,可想而知。至于凌霧師兄,也不成正經(jīng)的和她過招,每次都是打打鬧鬧的當(dāng)做游戲一樣。 佰仟云想得入神,完全沒有察覺,身后的人已站了許久。 微風(fēng)輕拂,一片紫荊花瓣,輕輕飄落在佰仟云的肩上,宛如一只淡紫色的蝴蝶,在佰仟云的肩頭,隨風(fēng)微微顫動,后者渾然不知。 直到那花瓣,被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捻起,佰仟云才驚覺的一回頭。 “該用午膳了!”炫月將花瓣迅速握入手中,表情淡然。 佰仟云一愣:“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