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陸封寒:“……” 合著剛才他親她時她蹙著眉,這會兒又主動親小寶。 陸封寒隱隱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在昭昭心里小寶好像是要比他重要。 陸封寒有些吃味兒了,他拉住昭昭的袖子:“你也出去大半天了,府里有不少事要處理呢,還是先去忙吧?!?/br> 昭昭心道也是,左右小寶這會兒也在睡著,她就去正屋忙了。 陸封寒也去忙案牘了。 等到了晚上,兩個人用過膳,陸封寒坐在書案前處理最后幾個沒處理完的事。 昭昭則坐在一旁攏頭發(fā),烏沉沉的發(fā)墜在肩上,好看極了。 陸封寒的心思就有些亂了,他肅了肅嗓子。 昭昭聽到了陸封寒那邊的動靜,她走過去:“怎么了?” 陸封寒隨口道:“沒什么,就是燭光有些暗?!?/br> 昭昭恍然,之前陸封寒就因為燭光太暗傷到過眼睛。 “王爺,那妾身明天就讓下人買些花燈回來,就像在溫泉莊子一樣綁在銅柱上,這樣應該會好很多?!?/br> 陸封寒點頭:“好?!?/br> 昭昭說完就拿了銀簪去挑亮燭火。 她動作之間攏好的頭發(fā)不免有幾縷落了下來,正好拂過陸封寒的鼻尖。 陸封寒有些恍惚,昭昭的身上怎么這么香,就連頭發(fā)也是如此。 陸封寒下意識把昭昭拉到他懷里,兩人面對著面。 昭昭嚇了一大跳,不過很快就回過神兒來了,之前陸封寒就經常這么拉她坐在他腿上,她也習慣了不少了。 昭昭的腰后正好抵著書案。 陸封寒纏住昭昭的一縷頭發(fā):“你用的什么洗頭發(fā)?” 昭昭懵了,陸封寒怎么不著邊際地問了她這么個問題。 “妾身用的和王爺你用的一樣啊?!?/br> 昭昭看著陸封寒:“王爺,你怎么忽然問這個?” “沒什么。” 因著昭昭坐在陸封寒膝上,他們倆差不多是平視。 從陸封寒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昭昭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偏偏里面又像是含了水一樣,有時候就像是煙雨蒙蒙的江南四月,讓人沉浸其中。 陸封寒看著昭昭的這雙眼睛,他的心跳忽然滯了一下。 昭昭就發(fā)現(xiàn)陸封寒好像出神了,她心道陸封寒今兒是怎么回事。 平常陸封寒這么做一般都是想那個了,沒成想他今兒竟然老實的很,還問她用的什么洗頭發(fā),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兩個人就這么看著對方,也沒言語。 德順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急忙“誒呦”了一聲,然后退了下去。 陸封寒和昭昭自然聽到德順的聲音了,昭昭連忙從陸封寒身上下來,陸封寒也肅了肅嗓子:“什么事,進來說?!?/br> 德順的心跳個不停。 他心道他什么時候過來不好啊,偏這個時候過來,兩主子都這樣了,接下來定然是想辦事,偏叫他給打攪了! 昭昭面紅耳赤,她想德順肯定想歪了,主要是她和陸封寒今天真的沒那個,可這種情況還真是解釋不清了。 德順低眉順眼:“回王爺,德妃娘娘的信來了,”他說著把信呈上來。 陸封寒接過信:“行了,你下去吧。” 德順忙不迭地跑了,陸封寒心道早晚他得收拾下德順,讓德順別整日里胡思亂想。 等德順走了,昭昭臉上的燒也退了不少了,“王爺,是母妃的來信?” 陸封寒點頭,前段日子他給德妃去了信,按時候算德妃的回信確實該到了。 陸封寒出來也有段時間了,但之前給德妃的信都是報平安的,直到確定昭昭和小寶母子二人平安后他才在信中同德妃說了此事。 德妃也很關心昭昭和小寶,他當然要第一時間去信了。 不過他在信中隱瞞了不少,就說昭昭曾經為人所劫掠,然后恰巧被裴硯所救,可那時候昭昭月份太大了,不能隨意動彈,就一直在裴硯那養(yǎng)著了。 還說昭昭此番并非是被山賊劫掠,而是有人有預謀的劫走昭昭,他那時候又在邊境,裴硯擔心昭昭的安全就暫時沒說,等他回了京城后裴硯才告訴他昭昭在哪里。 這一番解釋也算說的過去,德妃就信了。 陸封寒把他的那套說辭和昭昭說了下,然后打開了信封。 昭昭愣了片刻,她知道陸封寒的這套說辭都是為了保護她和裴硯,若是叫德妃知道難免少不了懲罰,陸封寒是用足了心的。 陸封寒仔細看著信,信中無非是德妃的叮囑,還著重問了小寶的身子如何,可健壯不,可以說一整篇信里大半篇幅都在問小寶。 陸封寒心道好了,有了小寶,在德妃那里他也要靠后站了。 最后德妃則是讓昭昭和小寶快些回去,畢竟德妃想小寶想的很。 陸封寒看到這里擰了眉,然后提筆寫信。 他暫時不想讓昭昭獨自帶著小寶回去,雖然有侍衛(wèi),但他也不放心,還是等他了結了徐州的案子再帶昭昭和小寶回去,這樣他才放心。 他在信中詳細寫了理由,然后讓德順用信鴿傳信。 這信鴿都是被培養(yǎng)過的,安全又快速。 等寫完信又處理完事務,陸封寒和昭昭就睡下了。 … 京城,皇宮。 德妃正在喝茶,然后就收到了陸封寒的來信。 她急急忙忙地打開來看。 德妃原以為陸封寒會讓昭昭和小寶回來,畢竟總這么待在外面也不是回事,結果陸封寒竟然沒同意。 但德妃看了陸封寒信中寫的理由也信服了,畢竟當初不是山賊劫走的昭昭,其幕后另有真兇,尤其現(xiàn)在還沒查出來,算是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里,陸封寒不讓昭昭母子回來也算是正常。 最開始德妃知道是有人有預謀的劫走昭昭時簡直要氣暈了。 要知道昭昭可是她兒子的側妃,身份高貴,尤其還懷著孕,竟然還有人敢打昭昭的主意,更重要的是還成功了,如果沒有裴硯,昭昭母子說不定就一尸兩命了。 這簡直是在把皇室的臉把地上踩。 德妃心道等哪日把兇手捉拿歸案,看她不剝了兇手的皮。 只是德妃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很想小寶。 算起來小寶也三個多月了,聽說生的很是精致可愛,德妃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小寶。 德妃嘆了口氣,還是安全要緊,等到時候他們一起回來吧。 德妃看完了信后把信燒了,只留下灰燼。 正在這時候,宮女進來道:“娘娘,晉王妃遞了牌子,說是明日想進宮來看看您?!?/br> 薛月雖是王妃,但也不能說進宮就進宮,每次進宮前都是要先遞牌子看宮里人同不同意的。 德妃凝了眉:“就說我最近身子不舒服,不好見人?!?/br> 宮女應諾:“是,”說罷就退下去回話了。 德妃看著信紙燒完后留下的痕跡。 陸封寒說還沒找到暗害昭昭的兇手前先不透露已經找到昭昭的蹤跡,這樣兇手那邊自亂陣腳,說不定會露出痕跡來。 所以說直到現(xiàn)在為止只有陸封寒和德妃知道已經尋回昭昭的消息。 德妃想也知道薛月是進宮來探口風的,她也不耐煩搭理薛月,而且等陸封寒回來就會和薛月和離,以后都不算是一家人了,德妃更不想見薛月了。 … 王府,正院。 進宮的小太監(jiān)回來了,薛月連忙上前,緊張道:“母妃怎么說的?” 小太監(jiān)跪下行禮:“回王妃,德妃娘娘說她近日身子不好,先不見人。” 薛月后退了一步,又不見她,這已經接連兩次了。 戴嬤嬤讓小太監(jiān)退下,然后扶著薛月坐下:“娘娘別著急,德妃娘娘說不定是真的身子不適。” 薛月眉頭緊鎖。 陸封寒說是外出辦案子去了,可是除了皇上沒一個人知道他去哪兒了,就連她這個當王妃的也不知道。 薛月很擔心陸封寒是不是用這個理由出去找昭昭去了,若是真的讓他尋回昭昭該怎么辦。 所以她才想進宮看望德妃,說不定能從德妃口里打聽到些什么,結果誰能想到德妃壓根不見她,這樣一來,薛月更著急了。 戴嬤嬤安慰薛月:“主子您放心,表少爺不是說了沒人知道是他雇傭的殺手,雖然現(xiàn)在千金閣那邊也失去了裴側妃的蹤跡,但這么長時間都沒回來,裴側妃應當是不會回來了?!?/br> 薛月聞言心略略放下了些,是了,昭昭要是回來早該回來了,要不然不可能這么長時間都沒消息。 戴嬤嬤又道:“娘娘您放心吧,看來裴側妃是不會回來了,莫說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就是她說不定也死了,到時候等王爺辦完案子回來,一切就都好了,您還是高高在上的王妃?!?/br> 薛月點頭,戴嬤嬤說得對,她不能慌,只要日后她再好好向陸封寒求情就是。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圣旨賜婚的王妃。 … 徐州。 昭昭接到了帖子,是知州大人的妻子宋夫人府上的帖子,說是要邀請她去吃茶聽戲。 昭昭知道這怕是因著上次宴會的事,日后陸陸續(xù)續(xù)應當都會有些官家女眷邀請她了。 陸封寒看了這帖子后凝眉想了片刻,然后決定讓昭昭過去。 不過是一場女眷們的聚會,而且現(xiàn)在也沒人懷疑他的身份,可以說是一點兒危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