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昭昭點了下頭,然后便進了屋,她把湯羹放到一側(cè)的案幾上,才向陸封寒行禮:“妾身見過王爺。” 陸封寒的聲音低沉:“起來吧?!?/br> 瞧著陸封寒這樣子似是沒那么生氣了,那時候他都不說話,就悶著張臉看書,現(xiàn)在好歹還和她說了話。 昭昭起來給陸封寒盛了碗湯,可當她盛完湯以后才發(fā)現(xiàn)陸封寒不只右手掌用了紗布抱住,右手臂也有些不對勁兒,看著像是用不上力的樣子。 “王爺,你的右手怎么樣了?”昭昭有些驚訝,她以為只是手掌磨破了而已。 “無妨,就是有些脫臼而已,”陸封寒道。 昭昭皺了眉,既然傷了右胳膊,可怎么吃湯羹啊,難道要她喂陸封寒嗎?糾結(jié)了半晌,昭昭拿起湯匙:“那要不妾身喂您?” 陸封寒眉梢微挑,其實他左手也用的很好,連字都能寫,這些天的折子便是用左手寫的。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可?!?/br> 昭昭還從未喂過病人喝湯,她輕輕舀了一勺湯,又怕湯太熱燙到陸封寒,便低下頭輕輕吹了幾口,讓湯涼下去:“王爺,您嘗嘗溫度可正好嗎?” 陸封寒嘗了一口,其實溫度正好,可他還是蹙了眉,“有些燙了。” 昭昭有些疑惑,這湯從聽云院拿到書房,她又吹了一會兒,難道還熱嗎? 等到下一勺湯時,昭昭又多吹了一會兒,她心想這樣便行了吧,可陸封寒還是皺了眉:“有些涼了。” 這可把昭昭弄得手足無措,她怎么連個湯都喂不好啊! 陸封寒看著昭昭手忙腳亂的樣子勾唇笑了一下,其實這幾天下來他早就不生氣了,昭昭一貫是個懵懂的性子,他也犯不著和她置氣,他只是想逗逗昭昭而已。 這之后陸封寒不挑刺了,昭昭安安穩(wěn)穩(wěn)地喂完了這碗湯。 等喂完湯以后,昭昭把碗放到一旁的案幾上,然后看到了折子,上面墨跡未干,昭昭疑惑道:“王爺你現(xiàn)在不是不能寫字嗎?” 陸封寒愣了一下,“是剛才陳師爺幫忙寫的,”他隨便編了個理由。 昭昭也沒懷疑,她把碗碟收拾好后見陸封寒的書案有些亂,便幫著陸封寒收拾書案,把折子分類放好,又把紙張摞好,最后則是把廢掉的宣紙團好。 正是下午時分,日光透過窗柩打在昭昭的半側(cè)臉上,顯得她的肌膚白皙如玉,嬌靨軟鬢,美的驚人。 昭昭正收拾東西呢,忽然手腕一緊,一下子便被拽到了陸封寒懷里。 昭昭嚇得心砰砰直跳,她下意識就要去推陸封寒,然后才想起了他的右手傷到了,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他的腿上,不敢亂動。 兩人面對著面,呼吸相聞。 陸封寒目光灼灼地看著昭昭,她眉目宛然,唇瓣嫣紅,宛如話本子里禍亂天下的妖精,他看著昭昭這樣子就想要了。 昭昭覺得陸封寒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 和陸封寒相處也有這些時日了,昭昭當然知道陸封寒是想那個了,她的耳根一下就紅了,真是個色胚! 果然,陸封寒接著就用完好的左手挑開了她的衣襟,在陸封寒還要再往下進行的時候,昭昭耳根都要滴血了,她的聲音像是蚊子一般:“王爺,現(xiàn)在是在書房呢,還是大白天……” 陸封寒繼續(xù)解開了她水紅色肚兜的系帶,聲音低啞:“無妨?!?/br> 陸封寒還要再繼續(xù)的時候,昭昭抬手擋住了他的手:“王爺,那您可不能再無緣無故的生氣了,”頗有一副他不答應就不讓他碰的架勢。 昭昭難得硬氣了一回,還和陸封寒講上了條件。 只是衣帶寬解,嬌靨如花,聲音還又嬌又軟,說的話一點力度都沒有,像是披了老虎皮的小兔子。 陸封寒沒回應昭昭的話,他攬住昭昭的腰,細細地啃咬那一塊軟rou。 昭昭的腳尖一下就繃緊了,聲音里都帶了哭音兒:“王爺,你到底答不答應妾身啊?!?/br> “看你表現(xiàn),”陸封寒說。 第33章 什么叫看她表現(xiàn)啊? 陸封寒這個不折不扣的色胚! 還沒夠,陸封寒接著用左手解開了昭昭的裙裾,她今日穿的是十二幅的月華裙,鋪散在陸封寒的膝上,就像是灼灼盛開的蓮花一樣。 昭昭被陸封寒弄得不上不下的,她輕顫道:“王爺,你的手還傷著呢,這可……”怎么弄啊,何況書房里也沒有床榻,一想到這兒,昭昭的臉又紅了些。 陸封寒用左手輕松地把她的裙裾又挑開了些,聲音又低又?。骸斑@次你來動,”像是在蠱惑人似的。 昭昭聽了這話后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隨之而來的就是從耳根直接紅到了臉頰,簡直是羞死人了。 她的聲音訥訥的:“王爺……” 怪不得說什么看她的表現(xiàn),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昭昭糾結(jié)了好半晌,最后還是照著陸封寒的話做了,誰讓陸封寒還和她置著氣呢,她只能低頭服軟。 這一場情.事把昭昭累壞了,末了她靠在陸封寒的胸膛上緩神兒,她越想越覺得羞澀,都怪這個陸封寒,非得逼著她! 昭昭的聲音似水一般嬌媚:“王爺,那你現(xiàn)在不和妾身生氣了吧,”她這次可是徹底舍下面皮了。 陸封寒的手一下下地撫著昭昭的背脊,這次的滋味兒格外美妙,昭昭的表現(xiàn)確實不錯,不過思及以后可能沒有這種待遇,陸封寒就故意道:“一般吧,還得看你以后的表現(xiàn)?!?/br> 晴天霹靂。 昭昭很委屈,她都這么賣力了,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連姑娘家的矜持都不要了,陸封寒竟然說只是一般,還要看她以后的表現(xiàn)? 越想越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半晌沒動靜,陸封寒才發(fā)現(xiàn)昭昭竟然哭了,眼睛紅紅的,像是水洗過一樣,他愣住了:“怎么好端端地哭了?” 昭昭委屈壞了,她一邊抽抽噎噎地哭,一邊抱怨道:“妾身日日來給王爺送湯,還幫王爺整理書案,結(jié)果王爺莫名其妙的和妾身生氣,還說妾身……” 她容易嗎?好不容易決定低頭服軟,陸封寒還這樣。 昭昭哭的陸封寒手足無措,他抬手拂去昭昭臉上的淚水:“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以后再不這樣了,你莫要再哭了。” 又是親又是哄的,半晌昭昭的哭聲才停下來。 昭昭的眼睛紅的像小兔子似的:“那王爺可要記住你的話,以后不能再莫名其妙的生氣了?!?/br> 陸封寒心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昭昭這個傻里傻氣的,現(xiàn)在還不知道當初他因為什么生氣呢,他摸了摸昭昭的頭發(fā):“嗯?!?/br> “你以后也不能隨便哭了,”陸封寒說。 他發(fā)現(xiàn)他很怕昭昭哭,昭昭一哭他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昭昭擦掉眼淚,然后點了下頭,她才不愿意哭呢,這不是沒辦法嗎。 兩人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天色都有些暗了,昭昭起來穿衣裳,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衣裳早都扔的哪都是了,陸封寒卻衣衫完整。 真不公平! 昭昭又瞪了陸封寒一眼。 陸封寒莫名其妙地遭了昭昭一記白眼,他發(fā)現(xiàn)最近昭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這之后,昭昭才離開書房回了聽云院。 … 宮內(nèi)。 陸封寒下了朝便去了長寧殿,他到的時候御醫(yī)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德妃一見了陸封寒就連忙道:“快過來坐下,讓御醫(yī)給你瞧瞧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御醫(yī)細細地查看了陸封寒的手臂,然后又診了脈才道:“娘娘放心,王爺?shù)氖直垡呀?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自由活動了,現(xiàn)在只剩下手掌上的傷了?!?/br> “手掌上被磨破的傷約莫再有幾日才能徹底長好,不過這都是小傷?!?/br> 聽御醫(yī)這么說,德妃的心就放心了,那天陸封寒進宮侍疾時她看到陸封寒的胳膊都要嚇壞了,好歹不算是嚴重,“有勞御醫(yī)這些天跟著cao勞了。” 德妃之后又叫了宮女把御醫(yī)好生送出去。 雖然陸封寒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可德妃想起那天的事還是后怕的很,她不由埋怨道:“以后你可要小心些,若是真的傷的嚴重怎么辦?” “母妃放心,兒子記得的?!?/br> 母子二人正說著話,門口忽然進來個姑娘,她生的清秀文靜,一見了陸封寒就低下頭:“表哥,我剛剛聽御醫(yī)說了,你的傷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姑母也就不用擔心了?!?/br> 說話的姑娘名喚林靜漪,是德妃娘家弟弟的女兒,與陸封寒正是表兄妹的關(guān)系。 陸封寒眉頭輕皺:“表妹什么時候入宮的?” 德妃斜睨了一眼陸封寒:“還不是我這個老婆子在宮內(nèi)無聊,便把靜漪叫來宮里同我作伴。” 林靜漪坐在德妃身旁,她悄悄地看了一眼陸封寒,面頰上頓時生滿紅暈,自打她幼時起就知道自家表哥是舉世無雙的郎君,是滿京城小娘子都想嫁的人。 林靜漪的心跳的有些快:“姑母,小廚房的膳食差不多要好了,我過去看看,”說完便害羞地走了。 等林靜漪走后,陸封寒也起身:“母妃,兒子告退了。” 德妃急道:“走什么走,先前不是說好要留下吃飯了嗎,靜漪都過去小廚房看著灶火了,你偏這個時候走什么走?” 陸封寒再遲鈍也知道德妃打的什么主意:“母妃,兒子后院里的人已經(jīng)足夠多了,無需再添了。” 德妃一聽就知道陸封寒要拒絕,“你后院里才幾個人,現(xiàn)在莊氏被禁足,連一正二側(cè)的人都湊不齊了,何況你都成親這么久了,膝下一個孩子都沒有,生個女兒也成啊!” 沒錯,陸封寒后院遲遲沒有人生下孩子是德妃心里最大的擔憂。 旁的和陸封寒一般歲數(shù)的皇子王爺?shù)暮⒆佣加卸嗌賯€了,陸封寒膝下卻一兒半女都沒有,這叫她這個當母親的如何能放得下心。 做皇帝當然要心計籌謀,可也需要子嗣延綿,若是陸封寒再這么下去,怕是皇上都會顧忌子嗣問題而考慮不立陸封寒為太子了。 正是因為如此,德妃才想著把林靜漪賜給陸封寒做側(cè)妃,其實說來依著林靜漪的身份,便是做陸封寒的正妃也是使得的,做側(cè)妃還委屈了她呢,德妃現(xiàn)在就盼著林靜漪入府后能為陸封寒添上一兒半女。 陸封寒無奈道:“母妃,兒子成親也才一年多而已?!?/br> 德妃瞪了陸封寒一眼,她這個兒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半點不近女色,皇子王爺成親都是有規(guī)矩的,一正妃二側(cè)妃,薛月和韓側(cè)妃等人都是皇上親自賜婚,至于郭姨娘則是她相中的看著好生養(yǎng)的,結(jié)果都一年多了,府里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叫德妃如何能放得下心。 瞧著德妃這不依不饒的樣子,陸封寒不得不認真道:“母妃,兒子的心意已定,您就莫要再想旁的了,”說完便走了。 這可把德妃給氣個夠嗆,直到林靜漪回來后她才又露出笑臉。 林靜漪回來后發(fā)現(xiàn)長寧殿里壓根沒有陸封寒的影子,“姑母,表哥去哪兒了?”她今兒特意在小廚房親自下廚做了陸封寒喜歡的菜。 德妃不由暗罵了一聲陸封寒,然后安撫林靜漪道:“他那個忙碌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會兒又去忙朝務去了,咱們兩個用膳吧?!?/br> 林靜漪雖有些失落,但還是打起精神陪德妃用了膳。 等用完膳,德妃拉住林靜漪的手:“你表哥自幼就這個冷硬的臭脾氣,”頓了頓又道,“待會兒姑母便叫人把你送到他府上去做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