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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理科學(xué)霸的古代研究日常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空氣柱沒有特定的形狀,是為容器里的空氣,可流動,當(dāng)容器里隨水量注入的空間越少時,余下被擠壓的空間便為空氣柱。

    回去后亦可做實驗,找相同的容器,往容器里注入不同量的水,依次敲擊,聲音不同,便是空氣柱振動頻率的高低不同。

    “竟然可以這樣解釋?!毕惹霸趫髩ι狭粝麓鸢傅囊蝗烁袊@。

    其余之人議論紛紛。

    “敲擊時水也會振動,是否也是影響音調(diào)大小的原因?”

    “回去做下實驗看看,竟有些好奇……”

    “此報墻有點意思,不若我們也留下幾個問題,看都會得到些怎樣的解答?”

    “李兄,我記得你前日也被一道題難住,可解答出來了嗎?沒有,那不如…………”

    留在報墻上的問題多了起來,第二日,青年留下的問題也有了解答。

    一筆狷狂的字跡寫于其上,叫人看得為之一怔,尤其是青年,不禁問于報墻下看守的人,答案是由誰寫的?

    下人的神情恭敬:“是殿閣大學(xué)士白大人所寫,昨日車馬偶然經(jīng)過這里,白大人覺得新奇便下車來瞧,提筆解了第一人留下的問題?!?/br>
    褚尋真不算,且留下的問題已有答案,第一人便是青年。

    殿閣大學(xué)士白澮,當(dāng)代有名的書法大家,以一手矯若驚龍,行云流水般的狂草聞名于京城。

    此筆走龍蛇的狂草字跡,在京城里獨具一格,再無其二。

    很少有人會寫狂草,因為狂草書法于讀書科舉等并不適用,雖有人臨過白老的字帖,但卻沒有他一筆而下的張狂與力度。

    墨客樓里至今還掛著白老提筆寫的詩詞,供人觀賞與瞻仰,因此,青年雖一眼認(rèn)出,但心中卻不敢肯定。

    如今得到下人確切的回答,臉上的神情當(dāng)即控制不住了,“白老竟然會回答我的問題……”

    他看向那張留有解答字跡的紙,那、那這豈不是白老的墨寶了?!

    “我能自己留下這張紙嗎?”青年當(dāng)即問道。

    下人點頭:“自然是可以的?!?/br>
    青年激動的模樣不予言表,旁人瞧見整個過程卻羨慕至極,紛紛覺得青年的運氣實在是好,若他們是第一個…………

    唉,現(xiàn)在說什么都悔之晚矣。

    白老于報墻上提筆留字的事情被宣揚出去,能得書法大家親自解答并留字,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而現(xiàn)在,卻真實發(fā)生在一個普通的書生身上……

    報墻不應(yīng)該叫報墻,應(yīng)該叫有緣墻。

    第40章

    稍有微風(fēng),陽光正好。

    仙饗樓的生意一如既往的興隆客滿。

    一樓大堂熱鬧非凡,兜售報紙的報童時不時的穿梭其中,背著身前布包一疊聲的妙語連珠,直把人吸引的買了報紙后才數(shù)著銀錢跑開。

    二樓略微安靜,三樓雅間布置的精致華美,門上亦皆有雅號。

    能來三樓之人,身份通常不會低到哪去,伙計上樓時都不禁下意識的放緩腳步和呼吸聲。

    白桓初剛看完報紙上刊登的趣事,抹掉眼角笑出的淚水,“你不看看?可逗趣了?!?/br>
    戚司安喝了口茶,道:“看過。”

    他身側(cè)橫放著一個不容忽視的南榆木木盒,長而略扁,其上雕刻著松齡芝壽,紋理清晰,潤澤自然。

    用如此精心細(xì)琢的木盒盛放,里面的物件便可想而知的差不到哪里去。

    白桓初知曉戚司安帶來的東西必然珍貴,卻不知曉里面到底是什么。

    但他知道,這件東西是戚司安要他轉(zhuǎn)交予祖父的。

    “我真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會用心如此。”見戚司安不接話頭,白桓初繼續(xù)說:“平日里不見你去找我祖父,那天卻主動搭話,一同乘馬車回來,偏偏回來的路徑……”

    白桓初看他,不懷好意的笑道:“你真要我說出來???”

    戚司安也笑:“有什么不好說的,白老對報墻有興趣,本王難道還能繞路不成?”

    “王爺就說,那日是不是對我祖父先提的報墻?”

    不然祖父怎么會被引得升起興趣,下馬車去看。

    戚司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本王只是略微說起褚先生對于兩個問題的解答,恰巧路過報墻,白老便下去一觀?!?/br>
    白桓初嘖嘖道:“王爺哪里是略微說起,分明是別有用心?!?/br>
    他看向木盒道:“祖父喜愛的東西不多,偏愛的也就獨一份,里面是硯臺對不對?”

    戚司安一手搭在松齡芝壽圖上,拍了拍道:“不妨再猜猜,里面是什么硯臺?”

    白桓初:“你送予祖父的硯臺必然不會差,不猜,我親自看?!?/br>
    說完后,他起身拿過木盒,戚司安也沒有阻止,抬起手讓他拿。

    待打開木盒,白桓初瞪大眼睛:“老坑洮硯?!”

    老坑洮硯乃稀世名硯,四大名硯中最難采集,其石色碧綠,潤如玉,紋理如絲,質(zhì)堅而細(xì),發(fā)墨快而不損毫,貴重不說,亦是無價之寶。

    白桓初都不敢上手去摸,咂舌道:“你可真是大手筆啊,老坑洮硯也舍得給我祖父?!?/br>
    戚司安道:“有何不舍得,本王府上還有一方老坑洮硯?!?/br>
    “…………”白桓初無話可說。

    “怪不得祖父近來笑逐顏開,說瑞親王得了什么好物要送予他?!?/br>
    將木盒重新放好后,白桓初坐下,面容難得嚴(yán)肅:“司安,你若真對……有心的話,便早早抓緊些,我看你的幾位皇侄兒都心思活泛了啊?!?/br>
    “才貌雙全,更不是一般的女子,難免會招人惦記。”

    白桓初道:“自從褚姑娘是雁溪先生的身份暴|露出來,又被陛下封為棲寧縣主…………我怎么看大皇子也有點不對勁?!?/br>
    “他找借口往后拖了自己的婚事……不會是要反悔吧?!”

    難道,不想和寧國公府的嫡女成親了?

    戚司安嗤道:“皇上親自下的旨意,他敢反悔不娶嗎?再者,寧國公府的嫡女還是他戚奉景自己挑的,他沒腦子才會反悔?!?/br>
    “你的意思是……”

    “不過是不甘心,瞎折騰罷了。”戚司安冷冷道:“腦子就那么一點能用,卻什么都敢想?!?/br>
    瞧見戚司安的臉色冷得要結(jié)冰似的,白桓初屢屢思緒:“等等……大皇子不是要反悔娶寧國公府的嫡女,但卻將婚期延后……你又說他不甘心,他難不成還想兩人都…………”

    白桓初張大嘴巴,半響道:“你說的沒錯,大皇子……確實有點異想天開啊?!?/br>
    “不甘心才會腦子不清醒,等戚奉景認(rèn)清楚現(xiàn)實,就會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逼菟景驳溃骸八羰钦J(rèn)不清楚,本王可以提前幫他醒醒腦子?!?/br>
    ……………………

    “桂花糖糕?!?/br>
    “糕糕,糕。”

    “不對,兆年,連起來念,桂、花、糖、糕。”蔣鈺風(fēng)道。

    褚兆年含著一根胖手指看他,確切的說是看他手中拿著的糖糕,抬起頭,用無辜的大眼睛瞅著:“吃~”

    蔣鈺風(fēng)逼自己硬著心腸說:“不能吃,你還沒有學(xué)會。”

    他看向褚瑞年,方才由褚尋真教說話,此時已經(jīng)胖手捧著糕點吃的香甜,“兆年,你看弟弟都學(xué)會了。”

    不看還好,一看褚兆年便泫然欲泣的朝著瑞年爬去,“弟弟,哥哥吃糕糕?!?/br>
    這話倒是說的順暢又自然,直叫蔣鈺風(fēng)面上無奈,見喊不回兆年,他自己將桂花糖糕塞進(jìn)嘴里吃掉。

    褚瑞年大方的將手中的糕點分給哥哥。

    蔣婼蕓在旁邊瞧得要笑死:“你太笨啦哈哈。”

    蔣鈺風(fēng):“……”

    那能是他笨嗎?明明是兆年學(xué)不會……

    褚尋真笑道:“今日太學(xué)例休,怎么不和徐璧他們出去逛一逛?”

    “徐璧他們說要做些準(zhǔn)備,好好的迎接云鷺書院的那群臭……嗯,學(xué)生們?!辈铧c說出不雅之詞,蔣鈺風(fēng)干咳一聲摸摸鼻子。

    “云鷺書院?”褚尋真道:“可是每三年間,便會派些學(xué)子來太學(xué)的書院?聽說是與太學(xué)齊名……”

    “略有不如。”

    蔣鈺風(fēng)道:“若是齊名,天下學(xué)子也不會以入太學(xué)為榮,不過云鷺書院也確實數(shù)一數(shù)二,在廣名府的地位便相當(dāng)于太學(xué)在京城里的地位?!?/br>
    “京城對一些地方來說畢竟遙遠(yuǎn),不舍得離家的便會去更近點的云鷺書院讀書?!?/br>
    “至于每三年能夠來太學(xué)的學(xué)子,要么看成績,要么看身份,待滿半年后,成績優(yōu)異者可以選擇留在太學(xué)?!?/br>
    “當(dāng)然,這只是對于家境貧寒的學(xué)子來說,有身份的學(xué)子隨時可以留下來?!?/br>
    蔣鈺風(fēng)道:“徐璧告訴我,若不是這樣的決定是陛下早年間便定好的旨意,他們早就聯(lián)名上書,對此事進(jìn)行抗議了?!?/br>
    “有什么好抗議的?”蔣婼蕓好奇問道。

    “已經(jīng)無從說起是自什么時候開始,云鷺書院的學(xué)生與太學(xué)的學(xué)子便積怨已久,兩者相互看不順眼。”

    “再者?!笔Y鈺風(fēng)撇嘴道:“孫祭酒決定將東禺齋與南風(fēng)齋合并,空出一個齋院專門給云鷺書院的學(xué)子?!?/br>
    “反正,依照伍善的話來說,等他們一來,萬事會以他們優(yōu)先?!?/br>
    褚尋真問:“為何要空出一個齋院?三年前云鷺書院的學(xué)生在哪里讀書,今年便還在那里不就行了?”

    蔣鈺風(fēng)想了想徐璧說的話,搖頭:“不行,聽說是臨西郡王杜柯的兒子杜松辭,嫌棄萫竹院偏僻又破舊,指明要與我們同等的待遇?!?/br>
    “還說太學(xué)里的膳食可能吃不太習(xí)慣,希望能改進(jìn)些廣名府那邊的菜式,孫祭酒也同意了下來?!?/br>
    萫竹院他也知道,雖然是偏僻了些,可哪里破舊,院落大不說還種滿翠竹,風(fēng)一吹,颯颯作響,頗有意境。

    他瞧著,臨西郡王的兒子純粹是雞蛋里挑骨頭,故意找茬兒。

    “臨西郡王,娶了陛下表妹的那位郡王是不是?”蔣婼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