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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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的小狼狗 朝霧其實早就想去見陸景睿了,他們雖然分開了將近十年,可畢竟攜手走過了整個童年,對朝霧來說,她短暫的人生中最為幸福的時光便是童年時光。 故友重逢,她有無數(shù)的話想跟陸景睿說,她想請陸景睿去萬珍樓吃飯,然后和他一起去看他們當年在萬珍樓的牌匾后面刻下的字,她還想帶陸景睿去她家的后花園里,把她和陸景睿小時候偷埋在籬笆下的女兒紅挖出來看看…… 那女兒紅大有來歷,朝霧小時候是個機靈鬼,每次看電視,看到好玩兒的總想效仿,那年夏天她也不知從哪部電視劇里看到古代人會把釀好的女兒紅埋進土里,埋個二三十年,然后等女兒出嫁的時候,再挖出來喝。 原本很便宜的女兒紅,被這么一埋,突然就成了至寶,賓客們都爭著要喝一口。 這對年幼的朝霧來說,那可真是太神奇了。 埋一埋就能變寶貝? 那還等什么?埋! 于是她興沖沖的叫來陸景睿,打算跟自己的小老弟一起實施埋酒計劃。 地是現(xiàn)成的,坑也好挖,唯一的問題是——女兒紅去哪兒找? “有了!”陸景睿不愧是未來的華爾街奇才,一下子就想到了辦法,“去我爸的酒窖偷!我爸酒窖里藏了可多好酒了,里面肯定有女兒紅。” “對哦!”朝霧一拍腦瓜,“我爸也有酒窖。” 兩個大寶貝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紛紛回家準備坑爹。 然而朝爸爸和陸爸爸的酒窖里名酒雖多,卻偏偏沒有女兒紅。 偷了兩圈兒什么也沒偷到,兩個小不點兒都很失望。 “要不然埋五糧液吧?!标懢邦M硕笃浯蔚?,“都是國產(chǎn)酒,味道應該差不多?!?/br> “不要!”朝霧嘴巴翹得老高,“哪兒有結婚的時候挖五糧液來喝的???人家嫁女兒,都挖女兒紅?!?/br> 女兒紅聽著多美啊,十年后挖出來,送女兒上花轎。 若換成五糧液,意境全沒了。 朝霧悶悶不樂,一旁的陸景睿卻紅了臉。 結婚……嫁女兒……所以這酒是為了他們成婚那日而埋的嗎? 少年青稚的身體里突然燃起了熱血,陸景睿起身,握緊雙拳,義正言辭的向他未來的老婆保證道:“你放心小五,我一定給你找來女兒紅!” “叫jiejie!”朝霧踹他。 不久后,陸景睿真搞來一壇女兒紅——從他爺爺家順的。 老人家都懷舊,喜歡喝老字號的酒,陸老爺子家的酒窖里不藏拉菲不藏威士忌,藏的都是各種老牌國酒。 于是在某個星空璀璨的夜晚,兩個小不點兒抱著女兒紅來到籬笆下,用小鏟子哼哧哼哧挖了好久,將這壇來之不易的女兒紅埋了進去,并相約,很久很久以后的未來,在朝霧出嫁的前一天,他們要重新回到這里,把這壇女兒紅重新挖出來,一起坐在籬笆下,把酒言歡。 …… 他們真的一起做了好多的蠢事啊,又蠢又天真,大人們稱這是胡鬧,可在朝霧心里,這卻是屬于她和陸景睿的傳奇時光。 亦是她人生中最為快樂的時光。 想到這里,朝霧又有些生氣:她珍藏著這些記憶,也一直把少年陸景睿裝在心里,聽說他回國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見他一面。 可那小白眼兒狼呢?都回國這么長時間了,卻從未想過主動聯(lián)系她。 朝霧憋了一肚子的氣,也不愿上趕著去聯(lián)系那小白眼狼。 但這么耗著也不是辦法,畢竟朝霧所剩的時日不多,哪里耗得過小白眼狼? 恰好有賣公司這個契機,于是朝霧便先派凌子霄過去打了個頭陣,看看陸景睿的態(tài)度,然后再談生意為由,約見陸景睿。 有了談生意這個臺階,約見也不會顯得太尷尬。 不過令朝霧詫異的是,凌子霄竟對她約見陸景睿反映這么大。 “你這是什么表情?”朝霧顰眉,面帶狐疑的看向凌子霄,“我去見陸景睿有什么不妥嗎?” 凌子霄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tài)了,他輕咳一聲,不動聲色的收斂了情緒:“恕我直言,不妥?!?/br> 朝霧眉頭皺得更深:“有什么不妥的?” 賣公司這么大的事兒,老板不出面才不妥吧? “霍司辰是知道您和陸總的關系的?!绷枳酉霾焕⑹橇枳酉?,須臾之間,便已經(jīng)編好了借口,“您現(xiàn)在去見陸總,容易打草驚蛇?!?/br> “不至于?!背F垂眸笑了,“賣掉朝氏企業(yè)可是步險棋,霍司辰絕不會猜到的?!?/br> 霍司辰當然不會猜到,這步棋走得太極端了,饒是凌子霄,在聽到朝霧說她準備把朝氏企業(yè)賣掉的時候,也震驚到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親耳聽朝霧說,都不敢相信,霍司辰憑空去猜,又怎么會猜到? 但現(xiàn)在是霍司辰猜不猜得到的問題嗎? 不,現(xiàn)在是他幕后老板馬上就要掉馬了的問題! 雖說凌子霄倒是挺想看到自家叱咤風云的幕后老板掉馬,然后被朝霧吊打的畫面,但他的職業(yè)cao守卻不允許他這么做。 他是個嚴謹認真又追求完美的男人,凡事都要做到盡善盡美,這件事他既然參與了,就絕不會讓他幕后老板提前暴露。 “賣朝氏企業(yè)這步險棋霍司辰確實不會輕易猜到?!绷枳酉龀谅暤溃暗F(xiàn)在一心想吞掉朝氏企業(yè),關于您近期的動向他一定會格外關注?!?/br> “而霍司辰知道您和陸總是青梅竹馬,您此刻約見陸總,勢必會引起霍司辰的警覺,以霍司辰多疑的性格,肯定會派人來查你們這次會面的目地,到時候走漏了風聲,事情肯定會變麻煩的?!?/br> 凌子霄的分析不無道理,畢竟陸景?,F(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小屁孩兒了,他家世顯赫,又年少成名,年僅二十一歲便已經(jīng)叱咤華爾街,如今回國,多少雙眼睛正在暗中密切的關注著他? 朝霧約見陸景睿,在她看來只是青梅竹馬重逢后的小聚,放在別人眼里,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放進生性多疑的霍司辰眼里。 朝霧見陸景睿到底談了什么?他們是不是準備聯(lián)手搞些大動靜?這對朝氏企業(yè)未來發(fā)展會有什么影響?這對霍氏企業(yè)未來的發(fā)展又有什么影響…… 金字塔頂端大人物們的一次小小會見,足以在下面刮起一陣規(guī)模不小的颶風。 朝霧細長的狐貍眼半瞇,懶散中有染著幾分與生俱來的桀驁:“那就讓他警覺吧,我杯弓蛇影了這么多年,也該換霍司辰輾轉(zhuǎn)難眠了?!?/br> 讓颶風刮,刮到那男人的心里去,讓他輾轉(zhuǎn)反側(cè),讓他夜不能寐,讓他也嘗嘗借助安眠藥入睡的滋味。 凌子霄滿目不可置信的看向朝霧,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殺伐果斷的女總裁是朝霧。 以前的朝霧,太過委曲求全了,就像被拔光了刺的玫瑰,嬌艷欲滴,卻也任人宰割,如今刺重新漲了回來,仿佛鳳凰浴火重生,張開翅膀的那一瞬間,勢必要將所有仇敵燒為灰燼。 只是凌子霄不知道的是,這次浴火,等待朝霧的不是重生,而是死亡。 “你去安排吧?!背F沉聲吩咐道,“看陸景睿什么時候有空,然后在萬珍樓包個場,也算我這個當jiejie的給他接風洗塵了?!?/br> 凌子霄這才回神,卻已經(jīng)錯過了再次相勸的機會,只得硬著頭答應道:“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 算了,他已經(jīng)盡力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小陸總?cè)ソ鉀Q吧! 朝霧揮了揮手,示意凌子霄退下,然后叫來了自己的律師,開始讓律師幫自己籌備離婚的事。 朝霧和霍司辰都家大業(yè)大,離起婚來財產(chǎn)分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賣完公司再籌備離婚耽誤的時間就太多了,而朝霧并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浪費。 她打算兩件事一起進行,公司賣完就找霍司辰簽離婚協(xié)議書,一周之內(nèi),把這些煩她心的瑣事全部解決,然后開始好好享受最后的人生。 朝霧正跟律師商討離婚事物,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朝霧用手勢示意律師稍等一下,然后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小五,在哪兒呢?”電話那端傳來秦箏箏爽朗的聲音,“今晚有空嗎?出來聚聚?。 ?/br> 秦箏箏是朝霧為數(shù)不多的閨蜜之一,她是搞派對策劃的,這一行很吃人脈,尤其吃富人圈兒的人脈,恰好龍城沒有比朝霧更有錢的了,雖說后來朝家被霍家趕超,但霍家是她夫家,名義上她還是最有錢的那個。 朝霧喜歡秦箏箏放蕩不羈的性格,所以給她介紹了不少生意,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了,秦箏箏經(jīng)常約朝霧出去玩兒,去的地方……也都很放蕩不羈。 “今晚啊……”朝霧想起自己和陸九淵看恐怖片的約定,只得狠心拒絕閨蜜道,“今晚有事,改天吧?!?/br> “別啊?!鼻毓~箏不依她,拖長了調(diào)子磨,“城北剛開了一家酒吧,專門為女性服務的酒吧!聽說里面有脫衣舞男呢!龍城首家提供脫衣舞男的酒吧,你難道不想見識下嗎?” 朝霧很誠實的回答:“不想?!?/br> 秦箏箏:“……” 無語了片刻后,秦箏箏忍不住吐槽朝霧道:“你這個人就是太古板守舊了,簡直浪費了你所擁有的財富!作為二十一世紀的頂級富豪,你要燥起來!要勇于出去探索屬于自己的第二春,不要整天在家里當黃臉婆,你知不知道你在家當黃臉婆的時候,霍司辰正背著你跟姜綿綿那小賤人……” 說到這里,秦箏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閉了嘴。 朝霧挑了挑細長的眉:“他們怎么了?” “管他們干什么,咱們玩兒咱們的?!鼻毓~箏不愿意說,想隨便把這事兒糊弄過去,“今晚九點半,城北月下沙城酒吧,不見不散!” 朝霧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你不說,我就不去?!?/br>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隨后又傳來秦箏箏自暴自棄的聲音:“算了,反正你遲早也會從新聞里看到……霍渣男帶著姜賤人出席了很多大型活動,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在看你的笑話。” 朝霧最近忙著治病,忙著賣公司,忙著離婚……各種事情搞得她焦頭爛額,以至于她都怎么關注最近的新聞。 但這件事其實在朝霧的意料之中,姜綿綿回國后是想進軍娛樂圈的,霍司辰當然要帶著她出席一些重要活動,好幫她在國內(nèi)立足。 若是換做以前,這件事定會傷得朝霧體無完膚,可現(xiàn)在——意料之中的事可不會再傷到朝霧了。 但全網(wǎng)看她笑話……這件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她是朝家的大小姐,朝氏企業(yè)唯一法定繼承人,龍城最富有的女人。 她的笑話,渣渣們看得起嗎? “小五,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慫!”秦箏箏并不知道朝霧的心態(tài)早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以為朝霧不說話是在黯然傷人,于是焦灼的勸道,“不能光讓狗男人快活??!我們也得燥起來!讓狗男人知道,沒了他,我們會過得更好!” 聞言,朝霧忍不住笑了:“雖然我不常說這句話,但這一次……箏箏,你說的真沒錯。” “九點半,月下沙城我包場,把能叫上的姐妹全叫上,可勁兒燥!” 第12章 我的小狼狗 夜里九點半,朝霧的豪車準時出現(xiàn)在了月下沙城酒吧的門口。 出門前,陸九淵百般不情愿,仿佛剛被丈夫渣了的小媳婦兒,表情哀怨又惆悵:“jiejie,你都有我了,為什么還要去酒吧找別的野男人?” 這哀怨的小表情逗笑了朝霧,也讓朝霧生出了一肚子的壞心眼兒。 她故意擺出一副絕世渣女的薄情模樣,拖長了腔調(diào)優(yōu)哉游哉的逗她家小狼狗道:“你雖然生得傾國傾城,但外面的美男子也各有特色——更重要的是,家花哪兒有野花香?” 聞言,陸九淵慢條斯理的扯開了襯衣的扣子,然后上前,將朝霧抵到了門后:“jiejie都沒嘗過家花,怎么知道家花不如野花香?” 朝霧被他禁錮在懷中,抬眼看到的是他刀削般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以及那雙總會給人深情款款的錯覺的桃花眼,那眼睛看得她心亂,于是下意識的垂眸,本是想躲閃,誰料這一垂眸,視線剛好落到了他敞開的襯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