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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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青池想陪他的,皺著眉心搖搖頭。 一旁溫越看到這兩個人還上演起了夫妻情深,當(dāng)場冷笑出聲來。 賀青池眼神瞬間就瞪了過去,語氣冷冷淡淡的:“你未婚妻拔伯父氧氣管的事,我看你怎么跟溫氏股東交代?!?/br> 方才邱錦就算情緒崩潰了,也只是問一句沈亭笈在哪里。 她沒有明目張膽地把這件事扯到沈亭笈的身上,很大部分原因是不想牽扯到自己兒子。 賀青池早就察覺到這個關(guān)鍵,她到底沒有狠心把沈亭笈推出來面對溫氏上上下下的所有人,但是沒有說不會在溫越的面前提起。 這件事溫越趕來之前,顯然已經(jīng)接到通知。 他父親死了,看人的眼神略陰沉,連對賀青池也不例外;“交代什么?讓那個殘疾女人給我爸陪葬,弟妹,你滿意嗎?” 一聲弟妹,咬字極諷刺。 溫樹臣將賀青池護(hù)在身后,視線警告了看向溫越。 父親剛死,要是兄弟二人就在病房外大打出手,恐怕要鬧出天大的笑話。 旁邊的親戚見狀,連忙上前勸阻一二。 賀青池手指也扯了扯溫樹臣的袖子,輕聲說;“去看看你父親吧。” 父子之情有天大的仇恨,人死了也去看最后一面。 她不是為了讓溫景椿走好,是想讓溫樹臣心里好受些。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96章 窗外的夜色漸暗,病房內(nèi)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光, 男人側(cè)影挺拔不動地站在床沿前, 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無端給人一種沉寂蒼白的感覺。 賀青池站在病房外面沒有進(jìn)去, 只是靜靜的望著他沉靜的背影。 溫景椿走得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誰也無法猜測他生命結(jié)束的那一刻在想什么, 會不會后悔都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了, 還要花盡心思拿出自己的底牌為溫越在公司鋪路,親手給溫樹臣最后一擊。 父母的偏心,有時候做子女的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答案。 賀青池輕輕的把門掩上, 自己站在走道上, 仿佛局外人般看著聽到消息趕到醫(yī)院的眾人。 有人掩面哭泣,也有人詢問相關(guān)事宜,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早早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面臨著這一天到來。 四周低聲竊語和哭聲環(huán)繞在耳邊, 賀青池看到這個家族的人,就已經(jīng)能想到溫樹臣接下來要應(yīng)對什么, 包括旁邊還虎視眈眈著邱錦和溫越兩人。 賀青池是深夜才離開醫(yī)院,被保鏢重重護(hù)著上車,記者連半邊臉都沒抓拍到。 溫樹臣還暫時回不去, 有太多的事需要他親力親為。 車?yán)铩?/br> 賀青池靠在椅背上, 臉色似乎不太好,指尖微微揉著自己的太陽xue。 宋朝聽從吩咐送她回去,在副駕駛座上遞了杯水過來:“太太, 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后面的事有溫總呢?!?/br> 賀青池接過水,只是沾了沾唇,說:“當(dāng)年溫景椿被溫樹臣奪權(quán),也不愿意拿出底牌來,他現(xiàn)在為了給溫越在公司鋪路做到這份上,恐怕還有后招?!?/br> “誰說不是呢?!?/br> 宋朝似乎也滿腹的話憋著,又不好在溫總面前發(fā)牢sao,私底下和賀青池吐槽道:“老宅那邊風(fēng)聲早就透露出來了,溫景椿自己把名下所有資產(chǎn)都留給了私生子,還在遺囑里列出了溫總的不孝行為,這份遺囑到時候公布,有的是新聞給媒體播報的?!?/br> “太太,你說都是兒子吧,搞得溫總才是撿來的——” 賀青池單憑這幾句話,就完全能想象的出來溫樹臣年少時期走到至今有多不容易。 “溫景椿在公司的舊部現(xiàn)在都支持著溫越……太太,你千萬要堅守原則,別被外面那些妖魔鬼怪給蠱惑了?!?/br> 宋朝語重心長的一番話,起先賀青池還聽得云里霧里的,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她回到溫樹臣的私人別墅,留下幾個保鏢,讓宋朝趕回醫(yī)院陪在溫樹臣身邊。 深夜九點(diǎn)多,二樓主臥亮著燈光。 賀青池今晚是無心睡覺,從衛(wèi)生間換了一身睡袍出來就坐在了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抱著膝蓋看著外面路燈的光暈,要是溫樹臣回來的話,她這個視線角度就能第一時間看得見。 而就在這時,賀青池接到了一通陌生的來電。 起先她也不知道是誰,直到對方說明了來意,是想出價買她手上的溫氏股權(quán)。 賀青池有那么一瞬間質(zhì)疑電話里的男人是不是跟她開玩笑。 她手上拿著溫家老爺子遺囑里分配給孫媳婦的一份股權(quán),前提是因?yàn)榧藿o溫樹臣才繼承得到的,就算要給出去,也輪不到這些人來分。 對方似乎也料到賀青池會拒絕,還是建議她考慮一下。 賀青池直接把電話掛斷了,將號碼拉入黑名單。 都是什么人! 她扔了手機(jī),朝后仰躺在了地毯上,臉蛋側(cè)著干凈玻璃的方向,黑色秀發(fā)散亂開。 * 從天黑到天亮,甚至是接下來整整三天里。 溫樹臣都沒有時間回一趟別墅,他歇在老宅,親自處理著溫景椿身后事,而賀青池也有過去,每次都是待不久就被送回來。 溫樹臣并不想讓她在老宅留宿,更不想讓她跟家族里的人過多接觸。 溫景椿的那份遺囑終究是公布了,為了扶持溫越在溫氏地位穩(wěn)固,即便是死后,也不惜代價想把溫樹臣給拉下來,溫家內(nèi)斗的事情本就備受媒體關(guān)注,一旦傳出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會引起各方面的注意。 這場葬禮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傳遍了溫家繼承人患有心理疾病等新聞。 這種陰險的手段,看得賀青池再一次見識到了溫越的無恥。 外界的新聞熱鬧了一時,溫樹臣依舊繼續(xù)舉辦著葬禮事宜,這幾天都陰雨不斷,好不容易漸暖的天氣也冷了下來。 葬禮的前一天,傍晚的時候,家族里有身份的人都聚集在老宅里。 賀青池在二樓跟溫氏這個家族的女人們待在一處,有溫樹臣安排妥當(dāng),其實(shí)她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靜靜坐在這里,連話都說的很少。 邱錦經(jīng)過這些天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她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裙,妝容極淡,頭上還戴著羽毛黑紗帽,堪堪遮擋住了半邊臉,眼眶無論何時何地都是發(fā)紅的,偶爾拿手帕擦拭著淚珠兒。 偏廳里,賀青池與她是面對面坐著,低垂著眼睫,端起茶杯喝水。 等沙發(fā)另一側(cè)的中年貴婦下樓,沒有外人在場,邱錦才開口:“樹臣何必逼人到這種地步,他父親死之前,不過是想讓越兒能在溫氏立足,他現(xiàn)在用手段想逼我們母子離開,不就是為了讓景椿死不瞑目?!?/br> 賀青池慢悠悠地喝剩下一口茶,依舊端在指尖,說;“樓下還坐著堂奶奶和溫氏家族能說上話的叔叔伯父們,你可以現(xiàn)在到樓下喊冤去,我不會攔你?!?/br> 邱錦本來就身不正上位,要敢在重要場合不識大體,少不了被德高望重的長輩們訓(xùn)喝。 晏城那邊溫家來的堂奶奶就第一個饒不過她,所以這些天逢人就哭訴孤兒寡母不容易,在媒體面前也哭,就是不敢說出死不瞑目這種話。 賀青池一句話就把邱錦哭訴聲給堵了回去,臉部表情十分精彩。 過了半響,邱錦收起哭哭啼啼的模樣,幽幽地對賀青池說:“溫樹臣給了你賀家什么好處?讓你父親這么死心塌地支持他,也不準(zhǔn)備換一個女婿用用?!?/br> 賀青池之前接到有人想買她手上股權(quán)電話后。 溫越那邊的人也聯(lián)系上了賀家,承若會贈與諸多好處,就是為了那一份股權(quán)。 甚至說她溫家少夫人的身份永遠(yuǎn)不會變,將來溫家半壁江山都是她的。 賀青池,包括整個賀家都沒有被這個條件而心動。 溫家的東西,倘若溫樹臣愿意給她,就是她的。 不給的話,賀青池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拿一份走。 她不言不語,邱錦又說:“比起多年來患有心理疾病都沒有治好的溫樹臣,我越兒還算個正常人,哪里比不上他了?賀青池,你不是有童年陰影嗎,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就不怕被他掐死?!?/br> 賀青池平靜的眼神瞬間冷了,看著邱錦沒了情緒:“我沒做虧心事怕什么,反倒是邱夫人,你住在這座老宅里十幾年,有想過溫樹臣的母親可能還在嗎?” 邱錦對視著她漆黑微涼的眼神,莫名的感覺背后冷颼颼的。 “你和他不過一年不到的感情,哪來什么深厚的夫妻情分!” 言外之意是暗指賀青池的虛情假意了。 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認(rèn)識不到兩個月,新婚不出一年,丈夫還身負(fù)諸多秘密,有醫(yī)治多年也沒有痊愈的心理疾病,甚至是有暴力傾向。 換做任何女人聽了都會害怕,猶豫要不要持續(xù)這段婚姻。 這也是為什么邱錦有底氣說出溫越好歹算個正常人。 她一直都覺得賀青池理智又遇事冷靜,是個會審時度勢的女人,當(dāng)下有更好的擺在她面前,何必死死守著溫樹臣呢。 溫樹臣能給她的,溫越也給得起…… 邱錦到底是把感情看得太利益了,賀青池半響,啟唇說:“你就當(dāng)我和溫樹臣是塑料夫妻,也輪不到溫越來取代他?!?/br> 邱錦氣得想拍桌,卻不小心把手邊的茶杯碰碎一地。 她也被茶水燙得手背通紅,吃疼了一聲。 賀青池冷眼看著,緩緩起身離開偏廳。 * 外面的雨下的越大了,二樓所有窗戶都是緊閉著,走廊上壁燈幽暗,給人一種悶悶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賀青池剛從偏廳走出來,正好迎面撞見從旁邊房間邁步出現(xiàn)的男人。 溫越卷起黑色袖子,露出一截強(qiáng)勁小臂,拿手帕在擦拭什么,掀起眼皮,視線看到站在走廊上不遠(yuǎn)處的賀青池時,便沒有在移開了。 氣氛似乎有些停止,賀青池低垂下眼眸,打算靜靜路過。 她和溫越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 就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溫越近距離看她冷淡的側(cè)臉,問了句:“當(dāng)年綁匪是沖著溫樹臣去,牽連到你被一并綁架,你賀家卻能接納他,更厭惡我一些,你說是不是很不公平?” 賀青池高跟鞋的腳步聲一頓,朝他看過去。 溫越食指伸長,似乎想去碰她的發(fā)絲。 賀青池眼睛微涼,沒有躲,就直直看著他。 到底溫越還是沒有碰到,嘴角淡薄的笑意似有似無:“溫樹臣出生以來的運(yùn)氣太好,連你都能搶先一步娶走,這樣的人,老天爺不會讓他太完美度過這一生……” 這聽著像善意的警告,心思揣測的很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