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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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后,蘇言收起電話站起身,臉上仍舊是掛著歉意的笑:“不好意思了魏女士,您就算再忙怕是現在也要和我們回局里一趟,魏和志……找到了?!?/br> 第86章 蘇言和項陽回到了市局專案大隊辦公室的時候,只有丁凱岳在電腦前整理一些材料,對方看到他們兩個還抽空打了聲招呼。 “什么情況?江隊他們呢?不是說魏和志找到了嗎?”項陽問道。 “江隊?江隊他們從東屯村直接就去了醫(yī)院了,沒回來呀~”丁凱岳一邊整理著手邊的資料一邊回應。 “醫(yī)院?誰受傷了?” “誰也沒受傷,是魏和志。聽說早些時候江隊和蔡哥去東屯村附近和當地派出所一起進行走訪摸排,就在其中一條小路上發(fā)現了一輛黑色的兩廂轎車,車型和苗春梅那輛一模一樣?!倍P岳解釋道:“其實那輛車在大馬路上跑的多了去了,但是蔡哥不是一直都在查看苗春梅的那臺的行車軌跡嘛,所以對于車的外部狀況還是相當了解的。他在近距離經過那輛車旁邊的時候,發(fā)現了其右后輪轂上的劃痕似乎與苗春梅被害當晚,那輛白色轎車開出小區(qū)時候曾與小區(qū)內的馬路牙子發(fā)生摩擦的傷痕相符。后經過技術人員的勘測,證實了這輛車是經過整車噴漆改色的,大架號也對得上,就是苗春梅丟失的那輛。他們找到那輛車的時候,車牌子掛的也是假的?!?/br> 蘇言挑眉:“所以魏和志藏匿在東屯村?實施抓捕的時候發(fā)生什么意外了嗎?他反抗所以江隊他們動了槍?” “魏和志在哪里被發(fā)現的?停車地點附近嗎?”項陽緊跟著問。 “嗯,當時他們就迅速的排查了車子周邊的幾家民房和小旅館,最終在一家非法日租房內確定了魏和志就在其中一間房里。抓捕過程倒是沒有發(fā)生什么,只是在江隊他們破門而入的那一瞬間,魏和志那貨抓起床頭柜上的一瓶東西就往嘴里灌。經證實是一瓶百草枯,好在喝下去的時間不算長,加上蔡哥他們的阻撓量也不多,馬不停蹄的就給送到最近的一家醫(yī)院就搶救了?!倍P岳搖頭嘆氣,十分的唏噓感慨:“你們說,他這種冷血的殺手也有愧疚之心嗎?” “愧疚之心?在強jian并且錘爆兩位死者的頭再將她們分尸之后嗎?”項陽裝模作樣的想了想,然后干脆的搖了搖頭:“我不覺得的他會有,對方只是單純的想要逃脫法律的制裁?!?/br> “又或者,這是魏冉的另一招棋呢?” 項陽有些吃驚的看向了蘇言,蘇言聳了聳肩:“勸導別人自殺對于魏冉來說,這不是第一次了吧,不得不承認她對于這點相當的擅長?!?/br> “但是……”她接著道:“在經過這么多次之后,她似乎對于自己的‘能力’出現了一些膨脹性的認知,她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神,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那種。之前不管是魏姝美還是唐英樂,亦或者是她那個年邁身體不好的婆婆,他們都是有著明顯的性格缺陷和并不堅定的意志力,可魏和志不同?!?/br> 的確不同。 魏和志在之前并沒有明顯的精神異常指征,回顧他的生活和經歷,就會發(fā)現對方是一個比較努力的正常人……一個有著部分陰暗心理的正常人,一個心狠手辣對受害者痛下殺手還面不改色的人會如此輕易就如了魏冉的愿嗎? “我估計,按照魏冉的打算,我們警方尋找到的應該是魏和志的尸體才對。” “這么說的話,魏和志是因為警方的突襲,情急之下無路可退,才給自己灌下了那瓶百草枯?”項陽顯得有些無語:“感情這貨是覺得自己死了比較有尊嚴是吧?” 但是他想了想還覺得有點不對勁,便問道:“既然魏和志不想聽魏冉的話自我了結,那他為什么不跑???” “因為他沒有那個能力?!碧K言攤手,答案就是這么的簡單。魏冉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聰明,如果這個人難以掌控,她根本不會嘗試。魏和志雖然看起來個人經歷很是豐富,又是開公司又是什么的,但是最終的結果就是一事無成,周而復始的失敗再失敗。他不具備獨自犯案還能逃脫掉的能力,估計要不是魏冉,他能不能成功進入受害者家中都是未可知的。 魏和志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對魏冉還是信任的,他深知自己無法在沒有這個女人的情況下順利逃脫,所以一直都留在東屯村想辦法。只可惜辦法還沒想出來呢,警方先找上門來了。 這個話題進行到這里,三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 過了好一會兒,項陽才回過神:“那現在魏冉已經被咱們帶回來了,可是江隊那邊還沒有什么消息,接下來怎么辦?要不先去和對方磨一磨?” “現在魏姝美是我們從時間上所能追溯到的,疑似為魏冉的第一名受害者,我們得想辦法搞清楚,兩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所以……看來又要麻煩戴曼曼了,對方已經被收到了看守所,咱們跑一趟吧?”蘇言建議。 項陽有些遲疑:“那魏冉……” “反正就目前來說,我們可以合理扣留她四十八個小時,等等江隊那邊的消息也不遲?!?/br> “好?!蹦腥擞X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二人便在和丁凱岳交代一聲之后,直奔南城市看守所去了。 …… 墻上的時鐘指針轉了一圈又一圈,市局大樓其中一間審訊室里,魏冉就這么坐在那里。面前紙杯中的水熱了又涼,涼了又熱,窗戶外面的天色更是由大亮變成了黑暗又隱隱約約有些微涼的趨勢。 魏冉坐在椅子上不知迷糊了多久,連外面看守的人都換了幾班崗了,只這間不大的屋子里,一切都是寂靜的可怕。 終于,時鐘指向凌晨四點四十五左右的時候,走廊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隨后這間審訊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了開。蘇言和項陽走進來,二人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了她的對面,期間甚至連一個正眼都不曾給她。 “這就是你們警方的態(tài)度?把一個和案件不相關的無辜市民帶回來,不管不問的放在這里一整天?”魏冉先開了口,面上很是氣憤:“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我?guī)Щ貋?,我家中甚至沒有來得及做任何的安排,我的兩個孩子……” “孩子你放心,我們已經聯系你的jiejie替你過去照看他們,而且有什么困難我們警方也會予以幫助的?!碧K言將原本正在翻開的資料扣了過去,直視她:“家中的一切你暫時都不需要cao心,只希望你能夠好好配合我們工作,既然口口聲聲說著‘無辜’,早點證明自己就能早些回去照顧孩子?!?/br> 女人神色不耐:“你們到底想要問我什么?不是已經抓到和志了嗎?兇器在他的住處搜出來的,那些錯事也都是他犯下的,只因為我是他的老板,就要被這樣對待嗎?蘇警官,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偏見,但是法律豈非兒戲,你不能因為自己對我的不實判斷就假公濟私吧?” 蘇言神情突然變得嚴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對方自然也不示弱,二人就像斗雞一樣大眼瞪小眼了兩三分鐘。然而最后,蘇言卻忽然咧開嘴笑了笑,方才那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嚴肅氛圍頓時消失無蹤,這倒讓對面的人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是不是覺得剛剛的那些話會激怒我?因為魏和志雖然被我們警方找到了,但是已經是一具尸體了,怎么可能會回應任何問題呢?畏罪自殺,多么順理成章的名目,死人不會說話,這個案子自然就結了。但是真可惜吶……”她輕哼出聲:“魏和志并沒有死,經過醫(yī)院的搶救,他現在已經恢復了意識和自主呼吸,也能夠在醫(yī)生的看護下回答警方的問題?!?/br> 魏冉眼角肌rou跳動了兩下,但是面色仍舊如常,還揚了揚嘴角:“那很好啊,恭喜你們了,抓住了一個‘活的’嫌疑人。” “怎么?覺得我們在詐你?”項陽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她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中是魏和志躺在病床上面無血色的模樣,但是確實他還在呼吸,而且眼睛還有氣無力的眨呀眨的。因為他喝下了一定劑量的百草枯,內臟受到了較為嚴重的損傷,后續(xù)還有一定幾率會發(fā)生一些并發(fā)癥,但是目前看來不會死,仍舊是活著的。 “……”只看了幾眼,女人就移開了目光,桌子下方的兩只手緩緩的握成了拳。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哦?”蘇言笑得有些小得意:“你把一切都算的面面俱到,魏和志不乖乖聽話赴死這點在不在你的預料之中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在醫(yī)院的同事已經取得了魏和志的初步筆錄,對方表示他所做的一切,犯案的整個過程你都有參與進去,對此你有什么話可說?”項陽收回手機,態(tài)度有些冷硬逼人:“在祁可玲家中發(fā)現沾有你dna的煙蒂,很好的印證了他的口供?!?/br> “荒謬!”魏冉好像氣極反笑,整個人因為這‘無端’的指責而全身發(fā)抖:“他這是毫無根據的污蔑!” “那你總得給出一個魏和志這么做的理由吧?他牽扯你下水對你有什么好處?那個煙蒂又要怎么解釋?”蘇言歪了歪頭,表示相當的不解。 “這難道不是你們警方應該查證的嗎?我怎么會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帶有我dna的煙蒂在修理部隨處可見,他偷偷拿走幾個放在案發(fā)現場,我也根本不會發(fā)現。或許他早在犯案之前就給自己想好了退路,要將一切都栽贓在我的身上,謊稱受到了我的教唆,借此想要逃脫死刑。”女人有些慌張,只是不知道這慌張有幾分是演出來的。 蘇言卻精準的抓住了她話語中的一個漏洞:“剛剛我們好像并未說過,魏和志在做筆錄的過程中指認這兩起案子都是你教唆的,魏女士,你現在又何出此言???” “……” 在這短暫的沉默當中,她和項陽對視了一眼。對方已經開始自亂陣腳了,全因為魏和志沒有身死這件事給其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沖擊,對面人方才的慌亂,倒還有幾分真的在里面。 “現在咱們說說,魏姝美的死吧?”蘇言收回目光,從身前的檔案袋里掏出兩張照片:“你曾經和我們說過,你和魏姝美并不熟絡更不知道她為什么死的,也不了解她自殺當天的狀況??赡惝斕靺s出現在了她的自殺現場,并且進行了全程的圍觀,這個你要怎么解釋?” 那兩張照片是視頻的截圖,魏冉甫一看到瞳孔就有微微放大的趨勢,但也只是短暫的一兩秒鐘的時間,她很快就神色恢復了正常:“拿著兩張模糊成這樣的照片,就想強按著我的頭讓我承認從未做過的事,是我天真還是你們天真?” “這件外套和這個包,你都有吧?”項陽伸出手點了點其中一張照片。 女人端詳了一會兒,緊接著十分平靜的抬起頭:“我是有啊,但是這種款式爛大街了,很多人都有。警察怎么不把那些人都抓過來一一詢問呢?瞧著我沒了老公孤身一人,也沒有別人能替我做主,所以好欺負是不是?變著法兒的想辦法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巴不得早點結案提高你們的破案率嗎?” “兩年前的影像分辨率和現在的的確有著些許的差距,再加上經過電腦屏幕播放,打印出來之后一定會稍微失真一些?!碧K言先是面露可惜,但是很快語氣就輕快起來:“不過你不用擔心,警方現在各項技術都相當成熟,特別是處理這種稍顯模糊的圖像,我們何有經驗的?!闭f著又拿出另外一張照片,擺在了她的面前:“您要的高清大圖,怎么樣?是不是相當的完美,看看這清晰度,連您右手腕上的疤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br> 這張照片的女人正在抬起右手整理耳邊被風吹亂的碎發(fā),外套袖子落下,露出了一截纖細的手腕。因為拍攝角度的原因,手腕內側的疤痕完全暴露在了鏡頭底下。 魏冉垂眸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張照片看,臉龐被散落下來的碎發(fā)給遮擋了大半,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神色。 “根據時間線,你家里的那個婆婆,是在魏姝美死之后才發(fā)生意外殘疾的吧?”蘇言沒有繼續(xù)糾結于那幾張照片,而是轉移了話題。 “……”女人抬眼看她,沒吱聲,顯然已經起了戒備心,在靜靜的等待下文。 “所以魏姝美的死讓你嘗到了甜頭,你沉迷于這種掌控別人生命的感覺,下一個目標便放在了熊向明母親的身上,對方年紀大腦子難免不清醒,是一個絕妙的目標。你怎么做的?像是對待魏姝美一樣,摧毀對方的自信心以致于讓她對生活絕望到自我了結?還是你干脆就直接出手將老太太解決掉了,畢竟她很老了,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br> 蘇言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魏冉的表情,見對方對她的話毫無反應,便使了一個眼色給身邊的項陽。 項陽會意,接著道:“你婆婆出事的時候,你兒子多大,三四歲了,什么都記得。他聽到了你如何在言語上誘導你婆婆,他記得你如何摧毀老人的意志力,他甚至看見了你是如何出手將老太太弄成如今癱瘓的模樣!他把那個家中發(fā)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他什么都沒看到!?。 蔽喝綕q紅了臉,尖叫出聲。 審訊室內再次陷入一片靜謐,只聽得到女人哼哧哼哧的粗喘聲。 “他什么,都沒看到?”蘇言一字一句的重復著她的話,臉上的表情是意味深長的。 第87章 魏冉在發(fā)泄過后,瞬間就回了神,看著對面蘇言似笑非笑的神色,心下覺得不好。 “他什么都沒看見?!表楆栆哺貜土艘槐?,面露玩味之色:“魏女士的意思是,你的確做了,只不過你很小心,一切都沒有當著孩子的面兒咯?還真是一副感天動地的慈母心腸?!?/br> “你們警察辦案經常這么曲解當事人的意思嗎?”女人經過幾秒鐘之后,已經恢復了平靜:“我沒有做過孩子當然就不可能看到過,其實我到現在都還不理解,到底怎么招惹到你們了,非要把我拉下水不可?!?/br> “從現在開始,我拒絕回應你們這些無理的、毫無根據的猜測性問題,我想這是我的正當權利?!彼f完之后就閉了嘴,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樣。 “當然了,這的確是你的權利?!碧K言說完之后,看了項陽一眼,對方也沖著她微微點頭,二人便一前一后起身,出了審訊室。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項陽嘆氣:“這人,真不是一般的難搞,好不容易刺激她說漏了嘴,卻又被她察覺了我們的意圖?!?/br> 他們之前去了看守所提審戴曼曼,并沒有得到任何正面有用的線索,對方只是回憶了一下魏姝美死前的狀態(tài),還有當初因為什么對方和她們幾個人鬧僵的。原來魏姝美那段時間被一個人給包養(yǎng)了,她還付出了真感情,想要和那個人結婚。戴曼曼等人勸她不要對男人那么相信,她就覺得幾個人是嫉妒她,起了沖突之后就徹底掰了。 但是據戴曼曼后來說,沒有幾個月,魏姝美就被那個男人給甩了,為了生活又被迫出來接客。再后來,因為幾個人都是在一個雞頭手下討生活,難免會見面,她們就對其冷嘲熱諷了一番。戴曼曼說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魏姝美的狀態(tài)已經隱約出現了點不對勁的苗頭,只是沒人在意罷了。最后的結果……便是大家都看到的那樣,對方用無比引人注目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魏冉這人的確反應很快,沒出兩句話就知道了我們試圖用她的孩子來刺激她說漏嘴。”蘇言聳了聳肩:“但是剛剛也側面驗證了,她的孩子的確是她的軟肋,不過就是兩個小孩在這些事情中牽扯有限,咱們并不能做出什么文章來。如今她既決定閉了嘴,那再想要撬開可是不容易了。” “她真的太冷靜了,人性之惡在她的身上簡直體現的淋漓盡致?!表楆枔u頭。 “但是她并不完美,只要是人肯定有弱點,只不過我們發(fā)現的是她那個不怎么弱的弱點,肯定還有什么我們沒發(fā)現的關鍵點……”蘇言喃喃,大腦開始飛速的運轉,將所有的線索拆開重組,再拆開,再重組:“魏姝美是我們已知的她的第一名受害者,為什么是魏姝美……一定有刺激她開始第一次犯罪的導火索的……” 就在她皺眉思索的時候,二人回到了辦公室內。 “魏冉那頭,你們有什么進展嗎?”蔡成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看到他們兩個就隨口問了一句。 項陽將手中的檔案甩在了桌子上,語氣頗為無奈:“你覺得呢?有點進展但是也十分的有限,根本不足以成為將來在法庭上將她定罪的證據。” 蘇言回了神,疑惑道:“蔡哥,就你自己回來的?江隊呢?” “江隊說今天他在醫(yī)院那邊守著,魏和志搶救回來之后不是也沒能正經問上幾句話就被大夫以狀態(tài)不好為由給我們趕了出來,他想著萬一那貨挺不過去,有人在那不還有希望在對方臨死之前問出點什么嗎?”蔡成濟擺了擺手:“所以江隊就讓我回來先好好休息。” “醫(yī)生說很兇險嗎?”蘇言皺眉。 “倒也不是,當時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他才跑到床頭柜那里試圖喝下那瓶藥。但是江隊反應極快,他喝下的也就那么一點,大部分都灑在了外面。我們送醫(yī)也及時,魏和志身體強壯,搶救很成功。大夫只是不排除并發(fā)癥的可能性,因為一旦出現多器官衰竭,那就糟了?!?/br> 蘇言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這樣……” …… 天剛蒙蒙亮,外面的街道上沒有什么人也沒有什么車,不過再過不久就會陸續(xù)的熱鬧起來,打破南城市凌晨這份獨有的寧靜。 蘇言在項陽還有蔡成濟他們回后面的宿舍樓睡覺之后,從市局大樓里走了出來,迎面而來的深秋冰涼的冷空氣成功的讓她脖頸后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所以她便將運動服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頂端,然后一路小跑著到了那輛明黃色的跑車前。 沒過多久,跑車劃出一道優(yōu)美弧線出了市局大院的大門,駛入主路。在二十來分鐘后,靠近市區(qū)的地方有些堵車,她開著跑車隨著車流一點一點的往前挪蹭。好像大城市就是這樣,每天的早高峰很早便會開始,路上全都是為了生活奔波的人們。 疆北就不是這樣,疆北城市小又靠近邊境,因為經濟比較落后,所以人口自然也少。以前在那里,就算是最堵的時候,一個紅綠燈等個兩三次便也能過去了。 滴—— 旁邊車的喇叭聲讓蘇言回了神,她深吸了一口氣將不該有的情緒封存住之后,掛擋緊跟著前車滑了出去。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終于到達了魏和志所在的那家醫(yī)院,將跑車在停車場停好之后,本想著直接上樓的,卻在經過住院部大廳的時候看見了墻上懸掛著的時間。她停住腳步站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又轉身出了去。 在醫(yī)院附近的早餐店打包了三份早餐,這才快步的奔向了蔡成濟所說的樓層。 下了電梯,正打算去護士臺打聽一下,卻一眼就看到了左手邊不遠處走廊里的長椅上坐著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應該也是市局的同事,正倚在墻壁上,身上披著外套仰著頭張大嘴睡得很香。江離則是上半身略微前傾的姿勢,兩個小臂放在膝蓋上,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接著,他好像是聽到了腳步聲,緩緩的抬起了頭。 蘇言就這么猝不及防的撞進了那雙眸子里,她在離著對方還有三四米遠的時候停在了那里,張了張嘴最終只能喊出一聲‘江隊’。過后就是無盡的懊惱,剛剛那一瞬間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在看到男人那一夜未眠略微發(fā)紅的眼,還有抬頭之后即刻柔軟下來的神情,她只覺得喉嚨堵得慌,腦子當機停擺,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怎么過來了?”還是江離先開的口,嗓音有些沙?。骸拔喝侥沁叺那闆r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