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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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轉(zhuǎn)身走了兩步,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停了下,扭過頭看著和盧元勛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程老師:“老師,在當年劉舟出現(xiàn)問題之后,你有認真的問過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許是被她太過于認真的表情嚇了一跳,程老師微微一愣:“當……當然問過,但是他不肯跟我說。” “那你有通過其余的學生口中了解一下是怎么一回事嗎?” “這……”程老師似乎被問住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能經(jīng)年累月的斥責別人卻很少有人質(zhì)問于她,所以蘇言這個時候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有些不爽快。 “恕我直言,您是一位好老師這點毋庸置疑。但是每個學生也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們有著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模式,您若是能夠更深入的去了解他們,而不是對每一件事都擅自在心中下了定論,或許能改變更多的人?!碧K言說到這,強逼著自己咬緊了后槽牙,沒說出更多尖銳的話:“十分抱歉,冒犯了?!?/br> 說完這番話,她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其實她心里深知這整件事和這所學校的老師們或許都沒有太大的干系,但是終究沒能忍住還是將那些話說出了口。校園暴力就算是在今天也并不罕見,更別提十多年前各種網(wǎng)絡消息不發(fā)達和相關政策都還不健全的時候了,如何杜絕和制止這種現(xiàn)象的發(fā)生,仍舊是一個社會難題。 的確,像是劉舟這種家庭條件不好,自身又瘦又小性格又孤僻的孩子很容易成為校園暴力的對象,小孩子的惡意遠比大人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無父無母就足矣成為很多同學欺辱嘲笑你的理由,同時也會對受欺辱的對象造成極大的心里創(chuàng)傷。這個時候就需要老師的正確引導來改善亦或是阻止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劉舟的事件并不是第一例也不會是最后一例,倘若當初程老師能夠再努力一次,從學生們口中打聽一下在劉舟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不是武斷的給他安上了‘社會混混’的帽子,那么最終的結(jié)果會有所改變嗎?或許會,或許不會。 人有時候之所以決定去做一件事,不是為了諸如去改變世界這種偉大的理想,而僅僅只是為了未來的某一天午夜夢回,不為此事而感到后悔。 返回醫(yī)院的路上,車中的氣氛因為蘇言的情緒而有些壓抑,項陽雖然不知為什么剛剛在學校的時候她會突然變得這么激動,但是卻很有眼色的并未追問。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那個不可碰觸的‘點’,辦案的時候偶爾會摻雜一些私人情緒,也是極為正常的,警察再怎么也是人,不是神。 二人回到醫(yī)院梁然病房外的時候,蔡成濟和丁凱岳還守在這里。 “江隊呢?”項陽問。 “他剛剛?cè)ズ歪t(yī)院談談窗臺的事兒,這會兒應該直接回局里匯報工作了吧,還要和上面申請一下梁然這里是否需要分撥警力過來守著。畢竟如果那嫌疑人對于他是否死亡如此執(zhí)著,來了第一次,保不齊會冒險來第二次?!辈坛蓾貞?,然后反問:“你們那邊怎么樣啊,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br> “我們懷疑嫌疑人,也就是劉舟曾經(jīng)在初中的時候遭遇過校園暴力,而袁慶生,梁然和薛和這三人沒準就是施暴者?!表楆柦忉?。 蘇言接過話茬:“而且我們還在同年級發(fā)現(xiàn)了閆飛的身影,經(jīng)證實,閆飛或許和這三名受害者有點干系。” 未曾想對面兩個人聽到這話之后,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丁凱岳伸出右手食指不知所措的在半空中劃拉了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的說道:“閆飛,是那個你的前男友嗎?!” 這話一出口,周圍空氣瞬間低了兩度,他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而這個時候蔡成濟和項陽正用一個‘你死了’的眼神看著他。丁凱岳慌張的擺了擺手:“我前男友,行了吧?!” “哎呀,重要的不是這個,是他剛剛來探望過梁然啊!就在你們倆回來前,剛走!” 第40章 “閆飛來探望梁然?這不更加側(cè)面說明了,兩個人初中的時候關系不錯吧?會不會是閆飛通過什么途徑知曉了在另外三個人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害怕的坐不住了?”項陽不由得這么猜測:“閆飛來的時候和梁然說了什么了嗎?” “沒有啊……”蔡成濟有些迷茫的撓了撓頭:“我們倆也沒進去病房,而且梁然并未清醒,閆飛和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有什么好說的。倒是梁然母親把他送出病房的時候,他關切了一下老人家的身體,并且表示想要自己出錢給梁然雇一個看護?!?/br> “還真是同學情深?!彼詈笱a充道。 項陽眉間的皺褶加深,沉吟了半晌才接著說:“若是咱們現(xiàn)在的推測能成立,那么保不齊閆飛就會是接下來的受害者,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和他接觸一下,再詢問一下當年他們一起玩的好的是否還有別人,這些人咱們都要一一去提醒他們注意自身的安全,并且根據(jù)劉舟的種種作案規(guī)律去確定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br> “……” 她說的話沒有得到在場幾個人的即刻回應,特別是蔡成濟和丁凱岳,表情有些不屑,似乎還在記掛著上次閆浩被他們羈押審訊的時候,閆飛的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臉。不是說資本萬能嗎?有能耐用資本給他自己保命?。?/br> “項哥說得對,潛在的受害者也會我們警方要保護的對象,更何況咱們也的確需要從閆飛那里了解一下,當年到底這幾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如此咱們才能在事實的基礎上對嫌疑人劉舟的作案規(guī)律進行完善,從而對其接下來的動作做出準確的預測?!?/br> “是是是是……”蔡成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老子也沒說睜眼看著他去死,好歹也是在國旗國徽底下發(fā)過誓的,只不過在心里不舒服一下總可以吧?娘個西皮,想想他那副嘴臉就覺得惡心?!?/br> “就是,當初百般鉆營著想要給他弟弟脫罪的時候,不就是他們閆家最牛逼的模樣嗎?有本事給他弟弟請律師,沒本事給自己請保鏢啊?”丁凱岳也跟著憤憤。 “每個人都有請律師的權(quán)利,每個人的生命也都不允許被輕易剝奪,如果有人犯罪那么就自然會由法律去制裁他。而警察這份工作本身的意義就是要維護每一位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保障他們的權(quán)利?!表楆栭L嘆一口氣:“干了這么久的工作,這點還想不明白?” 蔡成濟是和項陽差不多時候入的警,所以對于他所說的這些都明白,但是丁凱岳到底是年輕氣盛,連言辭上都要激烈很多。不是不準許警察出現(xiàn)這種私人的情緒,只是這種情緒很容易影響自身的判斷從而做出一些錯誤的選擇,所以每一位優(yōu)秀的刑警都要學會在辦案過程中摒棄這種情緒,這樣才能在工作中維持清醒的頭腦,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不過項陽這番話說的到底是讓兩個人都沉默了,過了幾秒鐘之后,丁凱岳才負氣似的開了口:“別讓我去,反正我不想和閆飛這個人接觸?!?/br> “別看我,江隊臨走的時候特別叮囑我,梁然這頭得守著?!辈坛蓾e起了兩只手,呈抗拒的姿勢。 “這……”項陽有些為難的看向了蘇言,平心而論,可能最不愿意和閆飛接觸的就是人小姑娘了,但是真的沒有辦法:“我一會兒還得去城郊分局跟進源江那漁船案的相關情況,唯一一名幸存者就近送到了那里的醫(yī)院,要是醒了我還得過去做筆錄?!?/br> 蘇言整個人倒是十分的無所謂了:“那我去吧,正好我也知道他們家公司在哪,方便?!?/br> “不行,你自己不安全,聯(lián)系一下江隊,他工作應該也已經(jīng)匯報完了?!表楆栢洁洁爨斓拿隽俗约旱氖謾C,撥通了江離的電話:“雖然說大家都相信你的能力,對此沒有半分質(zhì)疑,但是你到底是剛?cè)刖?,不能單獨行動。這樣吧,我讓江隊趕過去閆飛家的公司,你們倆在那碰面,這樣也比較節(jié)省時間?!边@話隱藏的意思也好品,蘇言本來就沒接受過入警之前長達半年的常規(guī)培訓,還是一女同志,真出點事兒大家不得內(nèi)疚死。倒不是他使喚江隊,相信江離也會是這個意思。 她點了點頭,沖著大家揮了揮手,轉(zhuǎn)身瀟灑的走了。 等她打車到了信遠大廈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十來分鐘后了,閆家的公司占據(jù)了整棟信遠大廈的最上面的四十多層,算是南城市本地很大的一間公司了。 下了車之后,蘇言抬頭瞇眼往上看了看,深藍色的玻璃在陽光底下折射出刺目的光。忽而感覺到身后籠罩了一片陰影,她收回視線扭過頭,果然看見了江離正站在那里,她打招呼:“江隊,咱們上去吧?” 江離不著痕跡的看了她此時已經(jīng)用紗布包扎上的右手一眼,輕輕‘嗯’了一聲,二人便一前一后進了信遠大廈,這棟大廈位于中心商圈內(nèi),地段可謂寸土寸金,所以管理上自然要嚴格許多,不像是之前去的良泰電子有限公司那里,隨隨便便就能上的去。如果不是這棟大廈內(nèi)所有的公司的員工,沒有員工卡是不可能通過門禁進入電梯間的,得需在前臺進行身份登記才可以。 兩個人登記之后得以通過門禁,因為不是上下班的時間點,所以并沒有幾個人。上了電梯之后蘇言按下了26層的電梯鍵,那抹刺目的白就又竄進了江離的視線范圍內(nèi)。 他垂眸,在心中思索了幾秒才道:“情緒控制其實是每一名刑警的必修課,但是的確,有些負面情緒不及時發(fā)泄出來就會造成人心態(tài)上的變化,長此以往并不利于自己的身心健康。不過發(fā)泄情緒有許多的途徑,實在是無需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進行發(fā)泄?!?/br> 蘇言此時是背對著江離,聽到這番話之后,表情有些復雜。低頭看了看自己包著紗布的手,暗道這位江隊長關心人的方式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獨特,想了想還是回道:“今天是我沒能控制好情緒,以后不會這樣了?!?/br> 江離聞言微微蹙眉,薄唇動了動,正想要解釋一下他的本意,電梯卻在這個時候到達了26層,而那個纖細的背影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了出去。沉默了幾秒,他也邁開長腿出了電梯,不過就是有些微窘迫。年輕時候念的警校,女同學本來就少,他又是日常忙碌于學習,所以壓根不接觸異性,等到了工作之后,不管是刑偵支隊還是下屬的專案大隊,那都是出了名的和尚廟,他就更沒有和女性接觸的經(jīng)驗了。 自打自己隊里突然來了一個小丫頭,他在經(jīng)過最初的階段之后,一直致力于努力學習如何和女同事相處,并且在一次次的失敗中汲取經(jīng)驗,總結(jié)教訓,以便下一次進行完善。不過就是……他罕見的腳步有些沉重,剛剛好像又是說錯話的一天啊…… 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難道還是直說比較容易讓人接受嗎? 男人的如何糾結(jié),蘇言是體會不到的,她下了電梯之后就徑直走到了設在這一層的,閆家的天晟集團的前臺接待處。 前臺正坐著三名貌美年輕的女員工,見到他們二人前來,俱是站起身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中間的那位開口問候:“兩位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您的嗎?” “您好,我們是市局刑偵支隊的,想找一下你們閆飛,閆經(jīng)理?!碧K言表明了身份。 “請問有預約嗎?”前臺小姐依舊笑得像朵花一樣,波瀾不驚像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去電腦里查了一下,然后十分抱歉的道:“幾分鐘后閆經(jīng)理有一個會議,二位警官要是沒有預約的話,可能閆經(jīng)理要在會議之后才能抽出時間接待二位了。” 會議之后,那晾他們幾個小時也實屬正常。 江離正要說些什么,卻被蘇言從旁邊給拽住了手腕用力一扯,他會意的沒開口,接著就聽到了身邊的人脆生生的道:“給你們閆經(jīng)理打個電話,就說我姓蘇,永鴻的人?!?/br> 她這話一出口,倒是惹來前臺三人有些奇怪的打量,幾人的神色也有了些許的變化。永鴻集團的規(guī)模不亞于他們天晟,且最近兩家公司多有合作,所以前臺這會兒沒有膽子應付,急忙給總經(jīng)理的秘書室去了一個電話。等了一會兒之后,她得到了對面的指示,撂下電話從前臺繞了出來,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二位警官請,總經(jīng)理會在辦公室等你們?!?/br> 之后前臺將二人送進了直達電梯,并且按下樓層之后才退了出去。 蘇言看著電梯不斷上升的樓層數(shù),無聲的嘆了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個社會真的是有時候不按照規(guī)則去辦事,速度比較快。 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門外有一位年輕的男秘書在等著他們,將二人領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門外的時候,對方伸出手敲了敲門,得到回應之后,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這間辦公室內(nèi)部十分的寬敞,一進去就是待客區(qū),純皮的黑色沙發(fā)配著乳白色的地毯,整體的風格是低調(diào)而又內(nèi)斂的。越過沙發(fā)那邊就是一扇落地窗,使得整個區(qū)域采光都是十分的充足,并且能在這里鳥瞰整個南城市中心商圈的風景。 就在他們兩個觀察四周的擺設的時候,閆飛從那邊木質(zhì)的屏風后面走了出來,目光掃過江離直接落在了蘇言的身上,儒雅的臉上露出了頗為誠摯的笑意:“你應該在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的,萬一撞上我開會保不準就得等上好一陣,我剛剛知道你來了,才把會議進行了推遲。” “感謝閆先生如此配合我們警方工作,今天過來也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跟您了解一下情況,盡管放心我們要問的并不多,會速戰(zhàn)速決盡量不影響您會議的正常進行。”蘇言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說實話,從一開始,她就比較惡心閆飛這種自來熟的模樣。這讓她有種自己時時刻刻在面對一頭笑面虎的感覺,就是對方明明在心里算計著如何咬斷你的脖頸,表面上卻還無害的像一只沒有爪子的貓兒。 似乎是早已預料到她的態(tài)度,閆飛面上并無任何變化,邀請二人前往沙發(fā)邊上坐下,然后還讓秘書送進來三杯咖啡,然后他十分放松的靠在沙發(fā)背上,還翹起了二郎腿:“我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閆先生,請問您認識袁慶生,梁然和薛和這三個人嗎?”蘇言盯著他的臉問,不想錯過一絲一毫他表情上的變化。 而江離則是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蓋因兩個人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商量好,這場問詢由蘇言進行主導。個中原因比較復雜,其中有一部分也是因為她和閆飛之間頗為微妙的關系,或許在面對她的時候,對方會因為心理上的變化而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閆飛聞言微微一笑,略歪了歪頭挑眉:“我想我今天去探望過梁然的事情,你的同事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吧?沒錯,我是認識他們幾個,并且對于三人相繼出事而感到萬分的惋惜。說實話這兩天我都很累,不單單要忙工作,還要抽出時間去安慰他們的家人?!闭f著,面上就露出了疲憊之色。 “那您對于他們?nèi)讼群蟪鍪率鞘裁纯捶??”蘇言繼續(xù)問道。 “意外,不然還能是什么?你們總不會和我說,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吧?”閆飛無奈的攤了攤手,好似認為這是完全不可能的情況,所以拿過來說笑。 可就是這幅表情,卻生生的讓人看出了幾分自得和不在乎,顯然他是知道了點什么,卻壓根不愿意配合警方工作。 又是這熟悉的挑釁,蘇言覺得他有些無聊,所以并未在那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轉(zhuǎn)而問了別的:“或許閆先生也認識劉舟?” “劉舟?”閆飛好像并沒有想起來。 她拿出電話,調(diào)出了劉舟的照片,推到了對方的面前。 “似乎是有點印象,我也不太確定,畢竟只是初中時候的同學,還不是同班的?!遍Z飛瞟了一眼:“抱歉,我的記憶力真的沒有那么好?!?/br> “既然如此……”蘇言聳了聳肩,探過身子拿回了自己的電話,好像只是過來例行公事,完全沒有繼續(xù)刨根問底的打算。她坐了回去,拿起桌上的咖啡準備喝一口的時候,卻被江離給攔了住。 他把咖啡杯從她的手中抽走,說了自打進入這辦公室后的第一句話:“一天沒吃東西了,喝這個對胃不好?!蹦锹燥@沙啞的磁性嗓音和十分輕柔的語氣,讓其余兩個人都愣了住。 蘇言:…… 閆飛:…… 最怕領導突然的關心。 第41章 “可是我有點口渴?!碧K言抿了抿唇,仍舊想喝的樣子。 “喝這個?!苯x此時和變魔術(shù)一樣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小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蘇言眨了眨眼,愣了一秒之后就接了過來,輕聲道過謝之后打算,用包扎過的右手去擰瓶蓋,可是還沒等用上力氣,手上卻忽然覆上了一個大掌。這毫無預兆的一個動作,讓她瞬間汗毛根根豎起,覺得萬分驚悚。 雖然心中已經(jīng)在那一瞬間炸響了千百個雷,但是因為此時閆飛還在對面,所以她的臉上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模樣,只是略顯疑惑的側(cè)過頭看了對方一眼。 江離狀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大手還輕輕摸了摸那微微滲出了一丁點血絲的紗布:“忘了你擰不動,還是我來吧,下次你說什么都要小心一點。”說完之后十分‘體貼’的又將礦泉水接回了他自己的手中,輕輕松松的打開之后,遞到了蘇言的嘴邊。 “……”蘇言就這么垂下眼睛盯著那遞到嘴邊的瓶口,抬起了手正想自己接過,余光卻看見了江離的表情。她稍微遲疑了一下,直接把嘴湊了上去,就著男人的手喝了一大口,然后有些局促的往后坐了坐,再次道謝。 二人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后,不知是不是錯覺,空氣中的氣壓好像驟然降低了不少。 蘇言眸光微閃,若有所思。 “餓了吧?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會兒我再帶你去喝些粥?!苯x又從兜里掏出一個真空包裝的小面包,撕開之后遞給了她、 她這回并沒有拒絕,而是十分自然的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吃著,末了還沖其甜甜一笑,眼兒彎彎。 閆飛雖然表面上的情緒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波動,但若是仔細觀察,就能夠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每一塊肌rou都處于異常緊繃的狀態(tài),嘴角雖然仍是微笑的弧度,但是眼鏡片后面的眼角的肌rou群不受控制的微微抽動了兩下,莫名讓他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十分奇怪的狀態(tài)。 “我怎么看著這水和面包有些眼熟呢?”他突然開了口,頗有點陰陽怪氣的意思。 江離拿起剛剛蘇言想要喝的那杯咖啡,特意還摸了摸方才小姑娘摸過的地方,然后綴了一口:“這是我在貴公司樓下前臺順的,怎么?擺在那里是不讓吃的嗎?” 這話說的很是無賴,甭提閆飛是怎么想,蘇言的確是有點哭笑不得,對方一直站在她的身邊,她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什么時候順的這些東西。心頭泛起了一絲絲莫名而又奇怪的感覺,她不自在的蹙了蹙眉,但還是十分聽話的將那面包一口一口的塞進了嘴巴里。算起來的確是快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面包雖然不大,好歹也緩解了些許饑餓感。 那邊的閆飛被江離頂?shù)陌肷螞]能說出一句話,隨即笑了笑:“早說蘇小姐餓著,我就讓秘書給你準備一些好吃的點心了,總比這干巴巴的面包強?!彪m然此時的他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只是怎么看都讓人覺得有點陰郁。 “不用了,多謝閆先生的好意,不過一會兒江隊會帶我去喝粥?!碧K言拍了拍身上掉的面包渣子,這會兒她的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從閆飛的身上挪開了,半點余光都不施舍給他,甚至站起了身:“謝謝您的配合,就不耽誤您開會了。” 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邁開步子準備往外走,腳下不知為何卻一個踉蹌。江離適時的紳士而又有風度的穩(wěn)穩(wěn)地攥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嘴里還在叮囑:“當心。” 二人對視一眼,女的羞澀,男的溫柔,似乎是一對良配。 就在他們二人即將要走出去這間辦公室的時候,閆飛終于發(fā)了聲:“你們剛剛說的劉舟,我這會兒又似乎有點印象,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闭f完之后,就那么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著他們,似乎很是篤定這消息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