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如果在外面的世界,神王絕對不是世間的主宰,而應該是眾人意志生成的本源之力——不偏不倚的天道法則才對。 可是這方世界里,神王可以cao控人也就罷了,他還能cao控自然規(guī)律就有點牛逼了。他讓天黑就天黑,他讓一切重來就重來,即便是神,也做不到這些吧。 更何況這方世界還出現(xiàn)了bug,那個乞丐林澤天以及他帶來的丹藥,這些東西神王明明很厭惡,但是他并沒有親自動手去滅了他。 ok,就當是他逼格高不屑動動這小手指,但是為何他現(xiàn)在居然被一群魔獸逼到半空中? 這就很奇怪了,神王是參加過當年神魔大戰(zhàn)的,對于他來說殺魔獸就像喝涼白開一樣簡單才對,他連自然規(guī)律都能cao控,為何不能抬手就滅了這些魔獸? 這樣一來神王的能力就產(chǎn)生了巨大的矛盾,他在某方面很強,實則他又很弱。 推理可得,這個世界受到他的控制,他是主宰,那么這就不會是外界,她應該還在神獸大陸。 神獸大陸沒有魔獸,這一點可以肯定。那這些出現(xiàn)的魔獸要么是被人有意投放到神獸大陸的,要么就是她出現(xiàn)了幻覺。 連神王都怕的東西,除非是神王做了惡夢,要不然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而且魔獸給她帶來了真正阿澤的東西,可見阿澤是跟這些魔獸在一起的,他沒有過來找她肯定是因為過不來。 假設他們在兩個不同的世界,既然東西能互通,那他們的世界肯定有相交的點。要開啟這個門傳送人則需要一定的條件。 這個條件是什么暫時未知。 重點回到神王身上,這方小世界既然是在神獸大陸,受到他的cao控,那么這個世界里的東西就不一定全是真的。 比如說神王的真身有沒有下場就有待商榷。 她覺得或許沒有,畢竟這個世界變成阿澤模樣的神王能力太弱了。 而在外界的神王又能及時地cao控這一切,真真假假的還真是容易迷惑人心。 還有她喝下去的那東西,到底是有什么后果? 正這么想著,夏云煙突然覺得腦袋一痛,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抽離。 四周的東西開始變得陌生,她怔怔地看著手中的藥瓶,眼底閃過一抹迷茫:她怎么在這?這東西是啥?怎么會在她手上? 不好,她的記憶在消失! 夏云煙眼底劃過一抹驚恐,神王那狗東西給她喂的東西能夠抹消掉她的記憶。 這東西喝完后她變成一張白紙,豈不是任由他哄騙,到時候估計讓她回去反殺父母跟阿澤,她都會毫不猶豫地拔刀。 好一招借刀殺人! 夏云煙慶幸自己只喝了一點,但是她恐懼的是不知道記憶會倒退到哪個點?她四處看了看,咬牙在屋前找了一顆大樹,然后在東方離樹根七個手掌那么遠的隱蔽位置開始刨坑。 她感覺自己又要暈了,很有可能會再重來一次,她要趕快把手上的瓶子埋進去,下次拿出來用。 東方代表著希望,七是她的幸運數(shù)字,但愿下一次她能幸運一點。 徒手刨坑的夏云煙卻突然挖到了東西,坑底有一把染著魔氣的匕首,還有用血寫了一些她身處環(huán)境情況的布條,她看完后頓時大吃一驚。 這些東西居然全是她前幾次埋的,只是她前幾次中招過,或許是像這一次一樣被強制灌了藥,所以她的那些記憶都消除了。 她不由得想到那狗東西問過她:“你是不是又記起來了?!笨梢娺@樣的情況的確是好幾次了。 夏云煙頭都大了,這特么是什么人間急苦。 把藥瓶埋進去,她想了想拿過坑里不斷散發(fā)著魔氣的匕首,在手臂處的衣服上用匕首劃出了三個字的拼音:wuqiánshu(屋前樹)。 想到了什么,她又在每個字的拼音旁邊,寫了個阿拉伯數(shù)字。又在埋東西的樹上用匕首劃了一個大勾,打了一個箭頭這才把所有的東西埋了進去。 摳了旁邊一塊草皮蓋在被她刨過的地方,夏云煙忍著頭暈頭痛,踉蹌著離開了此處。 她抬眼望去,原本被逼著只能呆在半空中的男人身上突然涌起一抹金色的神力,抬手掐決結(jié)印,頃刻間把這些魔獸全都送走了。 這才是神王的能力吧!這么想著,她再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林家娘子,林家娘子,你醒醒?!?/br> 臉被拍了好幾下,夏云煙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位三十多歲的婦人,這張臉她完全沒印象。 她覺得頭好痛,下意識地揉了揉太陽xue,一邊皺眉問:“你是誰?” “哎呀,你又失憶了?”婦人滿臉同情:“你以前都叫我李嫂子的。” 失憶?她明明剛才還跟著阿澤一起陪老祖尋找他的妻子,記憶很清晰,何來失憶一說? 放下雙手,夏云煙一下子就看到了袖子上的劃口,雖然歪歪扭扭,但是仔細看還是能辨認出是什么。她默默拼完拼音的內(nèi)容,頓時黑人問號臉。 wu:污?烏?屋?巫?嗚?誣? qián:前?錢?乾?千?遷?牽?簽?鉛?謙? shu:樹?豎?術(shù)?數(shù)?怒?漱?束? 雖然只是三個拼音,但是特么有許多同音字阿喂,她這還是第一時間回憶起來的常用的字,更別說還有許多生僻的同音字,她應該感謝這上面順便是標了音標的嗎? 換個方式想想,這個世界掌握拼音這項技能的只有她跟老爸,這個東西不管是他們誰劃的,都是留給她的重要提示。 但是同音字就夠多的了,這些字連起來又特么是個啥意思? 夏云煙一時頭都快要炸了,垂眸看著破爛的衣袖,她的腦海里一直在把這三個字的拼音挨個組合?;曜R強大的確是有好處的,她的思維很清晰。 而后她的目光盯在了那幾個阿拉伯數(shù)字上,這是代表的字的筆畫數(shù)? 她眼前一亮,這一次再根據(jù)筆畫拼音又要滿足意思通順的條件就只有三個字:屋前樹! 這個屋,又是哪? 夏云煙的腦子快速轉(zhuǎn)動,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呆呆的,旁邊的李嫂子看到她被劃得破破爛爛的衣袖,也是滿臉詫異:“咦,你這是在哪把衣袖劃成了這樣?” “不知,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毕脑茻熜牟辉谘傻鼗亓艘痪洹?/br> “哎,你也別害怕,我給你講一些你以前的情況吧?!崩钌┳涌焖俚匕阉那闆r簡述了一遍:“你跟你丈夫是七年前來到我們安樂谷的,當時你傷重,最開始那一年連床都起不來,還是族中巫醫(yī)治好了你。你傷到了頭部,巫醫(yī)用了忘憂草給你治療,雖然忘憂草是治療頭部重傷的良藥,但是它有個很嚴重的后遺癥,就是吃過這藥的人總是會隔一段時間暈倒,醒來后便什么都忘了?!?/br> “夫君?我成親了?”夏云煙滿臉怪異,“我夫君是誰?” “你夫家姓林,叫林澤天,你連這也忘了?”李嫂子滿臉焦急,“看來你這回比前幾次更嚴重,快,我送你回家,讓你夫君趕緊去巫醫(yī)那拿藥才行?!?/br> 家?會不會就是她衣袖上面提到的屋?最重要的是阿澤在這里,還跟她成了親,她瞬間沒那么慌了。 夏云煙乖順著任由身邊的女人扶起她,帶著她往家走去。她已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有靈力,但是她卻無法使用,而她身邊的女人也是個普通人。 真是奇怪,神獸大陸并沒有普通人。 看到那間熟悉的小木屋時,夏云煙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很快便見屋內(nèi)匆匆走出來一位高大的男人,他幾步上前自然而然地拉起了她的手。 夏云煙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心中高興不已,可是想到自己還在‘失憶’,而面前站著的李嫂子又是一個陌生人,她又強按下了心中的興奮,故作驚恐地推開了他。 林澤天一怔,皺眉問:“小云云你怎么了?” “林家小子,你娘子剛才在外面暈倒了,她什么都不記得了,連你也不記得了?!边€不等夏云煙回答,李嫂子已經(jīng)滿臉同情地嘆息一聲。 “又暈倒了?”林澤天皺了皺眉,“你先在家休息一會,我去巫醫(yī)那給你拿藥。” 話落,男人轉(zhuǎn)身便走了。 夏云煙看著男人的背影,皺了皺眉。好奇怪,得知她暈倒阿澤不是應該關(guān)心地問她有沒有哪里難受,帶她一起去看巫醫(yī)嗎? 就算是她暈倒了無數(shù)次,他對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習以為常,他最起碼也應該先把她安頓下來再離開吧,怎么會把‘失憶’的她獨自扔在這地方? “吶,那就是你家的屋子,你先進屋休息一會兒吧?!崩钌┨种噶酥?。 夏云煙點了點頭,往那間熟悉的木屋走去。她并沒有進屋,而是繞著周圍轉(zhuǎn)了一圈。 房子的周圍有好幾顆樹,她一顆一顆地找過去,正想著哪一顆才是她袖子上的字暗示的樹時,突然看到屋后面隱蔽的一顆樹上畫了一個勾,還有一個向下的箭頭。 就是它了! 夏云煙順著箭頭看去,樹底下什么也沒有,她甚至刨了一個坑,也什么都沒有挖到,那這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頭大,咬緊了唇仔細去看樹上的勾。這個勾是她畫的,因為她畫勾的時候習慣性地在尾巴上往下拉點豎筆,這個勾也不例外。 但是她并不記得自己留下了這個記號,那么她的確是失去了一些記憶,很有可能她留下的這些東西能夠幫她找回記憶。 她現(xiàn)在要自己解密自己留下的密碼,既然是以這顆樹為出發(fā)點,箭頭向下表示在地底,那么她會選什么方向,多遠的距離埋東西? 方向的話她喜歡東方,那是日初以及帶表著希望的方向,上輩子生活的地方也在世界的東方。 下一個就是距離,她喜歡的數(shù)字是七,那么這個七是多遠的距離,七米?七十米?都不對,這個世界她無法精準的定位多少米。 而她能精準定位距離的工具,只有手和腳。 夏云煙走了七步,挖了個坑沒發(fā)現(xiàn)東西,腳后跟對腳指頭走了七下,依然沒有找對位置,最后她用手掌量,七個手掌后她挖到了東西。 拿起那塊血跡斑斑的布,掃向了上面的內(nèi)容。 阿澤是sw,弱點是m氣,不吃他給的東西。 傷他便能見真 小心李嫂子,方糖有問題。 這字跡很潦草,可見她寫的時候很慌亂,而且這三段話看干涸的血液顏色便可以辨別出,不是一次性寫下的。 幾個字母解密還算簡單,看完后的夏云煙簡直覺得五雷轟頂,特么的這兩個人居然都有問題。 把布扔了回去,夏云煙拿著剩下的兩樣東西回到了木屋,左右看了看后,把東西塞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里。 她正焦頭爛額想著解決的辦法時,門外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眼,沉聲問道:“你的身上怎么弄得那么臟?”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剛才不小心在門口摔了一跤?!毕脑茻煹难壑袔еc陌生與戒備:“這真的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嗎,為什么我一點記憶也沒有?” 男人眼神閃了閃,神色緩和了一些,溫聲道:“你生病了,我去給你熬藥,你喝了藥就能好。” “哦!”夏云煙乖巧地點了點頭。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低聲問:“我身上的衣服臟了也破了,可是我不會縫補,想找李嫂子幫我縫一下……” “去吧,熬好了藥我來叫你?!绷譂商鞙芈曊f道。 夏云煙慢慢走向了衣柜,嘴里嘀咕了一句:“那我先去拿身換洗的衣服?!?/br> 林澤天皺了皺眉,抬起手指尖畫了一個詭異的符,然后丟向了衣柜。 夏云煙便發(fā)現(xiàn),剛才她看過的干干凈凈的柜子里面多了幾件女性穿的衣服。 她指尖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抽出了一件淺藍色的裙子。她坐到了床上,背轉(zhuǎn)過身,伸手去解領上的盤扣。 林澤天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夏云煙正有些演不下去,想找個借口打發(fā)這人走時,他已經(jīng)邁步離開。 快速地攏緊了衣服,直接把拿到的淺藍色裙子套在了外面,又從衣柜里拿了一件金色衣服出來,掀開被子把藥瓶與匕首塞進了衣服里,把被子還原后她便抱著東西不急不緩地離開。 李嫂子端了個木盆在喂雞,夏云煙喚了她一聲說明了來意,她爽朗道:“行,你先在院子里坐一下,我去房間里拿針線來給你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