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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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香記得楊小禾上輩子跟她說過,說跟顧越鴻是青梅竹馬。 但牛四查到的資料上顯示,顧越鴻不過是六到八歲那幾年,因為一些原因,被寄養(yǎng)在鄉(xiāng)下,跟楊小禾當(dāng)了幾年同村人和同校同學(xué)而已。 是的,是同村人,連鄰居都算不上是,南方的自然村是很大的,并不像北方那樣集中。 同校同學(xué)是因為顧越鴻智商高,雖然只比楊小禾大一歲,但卻比楊小禾高了幾年級。 兩人后來怎么遇上,怎么發(fā)展的,林秀香也聽楊小禾說過,不過那些事情的真實性能有百分之五,林秀香都要高看楊小禾一眼了。 楊小禾的娘家現(xiàn)在還在原先的鄉(xiāng)下老家,因為楊小禾的母親格外親近娘家,所以楊小禾跟彭大河關(guān)系素來親近。 看楊彭兩家曾有意親上加親時,林秀香挑了挑眉。 雖然國家早就普及了近親結(jié)婚的危害,但社會上還是有很多近親結(jié)婚的例子,尤其是鄉(xiāng)下更加的多。 這兩人沒結(jié)婚倒是真的有些可惜了,一個心毒一個手辣,簡直就是絕配。 只不過楊小禾這樣心氣高的,大概是不可能看上彭大河那樣不學(xué)無術(shù)的油皮賴子,不光看不上,這兩人關(guān)系一直好這一點,其實也很奇怪的吧。 資料里還寫了,楊家重男輕女極其嚴(yán)重。 林秀香在這部分做了個標(biāo)記。 楊家的經(jīng)濟(jì)條件并不好,據(jù)說到現(xiàn)在還有負(fù)債,又是這樣重男輕女的家庭,怎么會有余力供楊小禾上學(xué),直至大學(xué)畢業(yè)呢? 資料很全,但矛盾沖突的地方也很多,很多地方都不合常理,林秀香覺得這里頭還有深挖的可能。 從牛四那里知道,林秀香沒有再交待他別的事情后,顧懷渝就有些坐立難安,他想去見林秀香,想問問她為什么要查楊小禾和顧家,但他不敢去。 顧懷渝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烤架上的魚,由著林秀香隨意翻烤,明明出鍋就是難得的美味,林秀香卻全然不放在心上。 反正池塘里魚還多得是。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說不定你一表白,人家同意了呢?”顧越鴻沒想到自己還有跟顧懷渝說這個的一天。 顧懷渝其實是很果斷的性子,單看他處理家事和生意上的事就知道,半點也不拖泥帶水,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感情上,顧懷渝出人意料地膽小。 “……”顧懷渝默默地白了顧越鴻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 楊小禾也回了省城,她特意請了兩天假,這次是打定主意要在顧越鴻這里住兩天了。 不過她來得比較晚,來的時候顧懷渝已經(jīng)在這里了。 這會她正在做飯,也聽了一陣子客廳的對話,聞言她笑起來,“小叔叔有喜歡的人了嗎?那一定是個特別漂亮優(yōu)秀的姑娘吧?!?/br> “……”顧懷渝。 沒人接話楊小禾也不尷尬,她干脆笑著坐過去,“小叔叔不如說說詳細(xì)情況,我跟越鴻給你參謀參謀?!?/br> 屋里靜了一靜,顧懷渝突然拿起外套來,沖顧越鴻道,“我要去看老頭子,就先走了。” 楊小禾有些惶恐地站起來,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顧懷渝從始至終都不待見她。 “最近老頭子也念叨了你幾回,你要不要去看看?!弊叩介T口了,顧懷渝才想起顧越鴻讓他找借口,喊他一塊走的事。 顧越鴻本來提著心,這會放下心來,他站起來,沖楊小禾道,“我去看看七叔公,你在家等我?!?/br> 楊小禾想說自己也可以跟著去看看,但看顧懷渝的神色,大概是不會樂意他這樣說的,楊小禾踟躕了一下,忙放下手里摘著的青菜。 “你空手去不好吧,要不我跟你去街上買些東西你拿過去?”楊小禾語氣極溫柔,話落也知道去街上來不及,忙又道,“我記得你這里有兩瓶好酒對吧,在哪里我去拿出來?!?/br> 楊小禾戴著袖套,身上系著圍裙,神色溫柔,滿心滿眼都是為他打算,看著就是賢妻良母的模樣。 以前顧越鴻最喜歡她這個樣子,因為讓他覺得溫暖,有家的感覺。 但現(xiàn)在,顧越鴻看著,只覺得楊小禾像是在演戲。 明明不高興,卻還是裝做極高興的樣子,順從他的意思讓他走,連問也不多問一句。 而正常的夫妻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是不高興了就直接說出來,理所當(dāng)然地提要求嗎? 仔細(xì)想一想,楊小禾從來沒有跟他提過任何要求,從來都是無理由的順從,哪怕心里再不高興。 處處周到體貼,也處處透著不著地的虛浮感。 “不用了,醫(yī)生不讓七叔公喝酒?!鳖櫾进櫞蟛匠隽宋荩项檻延宓哪_步。 看著他們叔侄走遠(yuǎn),楊小禾回屋關(guān)上門,靠在門后,捂著臉慢慢往下滑落,直到蹲下去后才停住,然后肩膀微微抖動起來。 顧懷渝對顧越鴻躲著楊小禾的事不置可否,要他說,顧越鴻應(yīng)該直接跟楊小禾攤牌,這樣拖著有什么意思,不過互相折磨而已。 不過他現(xiàn)在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自然也沒有資格指點顧越鴻怎么處理感情問題,只能摁下不提。 林秀香琢磨了幾天,她想盯著彭大河跟楊小禾,不能等他們偶然地見一次面,最好是讓兩人常在一起,自然能看出問題。 而據(jù)她所知,彭大河最近一直纏著楊小禾,想讓楊小禾給她安排一份工作。 作為楊彭兩家最出息的孩子,楊小禾這些年沒少給家里錢,也陸續(xù)給堂表的兄弟姐妹介紹了工作。 雖然大多是本身就要招人的飯店或者省城的工地,但楊小禾畢竟見識比老家人要廣闊,介紹的工作雖然辛苦但都有錢掙。 楊家除了楊小禾父母不滿楊小禾不能給哥哥弟弟安排錢多事少的工作,其他人對楊小禾還是很感恩的。 畢竟如果沒有楊小禾的話,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敢跨出去,更別提找到可以糊口的工作。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向來會妥善安排家人的楊小禾,卻一直拖著彭大河,沒有給他半句準(zhǔn)話,不然介紹的也是極其辛苦的工作,彭大河根本就不樂意去。 想要輕松又有錢,那就去做保安門衛(wèi)呀,工資是少但事也少,像是林秀香和趙文生教書學(xué)校的保安,就很適合彭大河。 林秀香想了想,干脆一事不煩二主,請牛四安排人去彭大河耳邊念叨了幾句。 暗示彭大河走副校長的路子,可以去學(xué)??创箝T。 第一次做這種事,林秀香心里七上八下的,擔(dān)心彭大河不上當(dāng),也擔(dān)心這事被彭大河看破。 不過林秀香明顯就是高看了彭大河,雖然一連幾天彭大河都沒有動靜去走關(guān)系,但也半點沒有發(fā)覺這消息是別人另有居心透露給他的。 就在林秀香放棄這個謀劃的時候,彭大河突然出現(xiàn)在了學(xué)校大門的門衛(wèi)室里,走馬上任了。 楊小禾要氣死了,“不是說拿了錢你就回鄉(xiāng)下的嗎?你怎么會在學(xué)校上班!” 要是早知道彭大河找她要錢是為了這事,她一分錢都不會給他。 可惜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怎么,看不得你哥哥好是不是!”彭大河聽到消息的時候就喜瘋了,但他沒錢。 所以他只能等楊小禾從顧越鴻那里回來后,找楊小禾要了錢,再去想辦法。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一直就覺得楊小禾對他的事不上心,現(xiàn)在來看,確實是這樣。 明明學(xué)校里缺人,楊小禾竟然半點口風(fēng)都不露,要不是他門路廣,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兒就錯過了。 想到這里,彭大河臉上表情有些陰沉,臉上開始露出林秀香熟悉的兇相來,“小禾,哥哥對你好不好?” 楊小禾心底一驚,身子退到門口,壓著心跳,笑著道,“一直都很好?!?/br> 這時突然有人直接推開了門,是學(xué)校老師家屬,大概是聽說換了新的門衛(wèi),推門看了一眼。 見到楊小禾在,跟楊小禾打了聲招呼,就直接走了。 門沒關(guān)。 楊小禾松了口氣。 彭大河也意識到這里是學(xué)校,他緩了緩臉色,“沒事你上你的課去,以后哥在這里罩著你?!?/br> 楊小禾能說什么,只能蒼白著臉笑著應(yīng)聲好。 趙文生在辦公室里批改學(xué)生作業(yè),一抬頭就看到楊小禾臉色蒼白地往辦公室走,他忙起身出去,“小禾,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身體不舒服嗎?” 說完,看到楊小禾身形搖搖欲墜,趙文生忙去拽楊小禾的胳膊。 但楊小禾猛地甩開了他的手,語氣極不好,“我跟你說過了,叫我楊老師!” 作者有話說:6000喲~ 優(yōu)不優(yōu)秀~ ! 第33章 趙文生整個一愣,有些受傷地看向楊小禾。 他對楊小禾怎么樣,別人不清楚,楊小禾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楊小禾也反應(yīng)過來,但她現(xiàn)在實在是沒有心思哄趙文生, 只煩躁地敷衍,“對不起,我心情不是太好?!?/br> 說完,楊小禾就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楊小禾一點也不擔(dān)心趙文生因為她的冷臉,而對她疏遠(yuǎn),反正這么多年,趙文生一直就在她的手心里,沒有跳出去過。 但這次她想錯了,趙文生確實是一片丹心全給了楊小禾,但這也不代表他沒有感情,不會受傷。 尤其是趙文生學(xué)會將楊小禾,跟離婚前的林秀香做對比的時候,他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說實話,趙文生是越來越不愿意回家了,他們家從來不是什么模范家庭,父母關(guān)系由來不好。 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趙母還最愛扯著他來評理。 他要是站在趙母那邊,倒是很快能風(fēng)平浪靜,但要是站要趙父那邊,趙母指定要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 林秀香嫁過來,趙父趙母收斂了一些,但林秀香一走,這對老夫妻沒了共同的敵人,又開始故態(tài)復(fù)萌。 楊小禾知道他家里的情況,給了他許多安慰,趙文生知道自己跟楊小禾今生再無可能,但他一直以為楊小禾是能讓他心靈休憩的港灣。 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可能在楊小禾眼里,他不過是條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哈巴狗而已,趙文生有些自嘲地想。 想到這里趙文生有些茫然,楊小禾這樣對他,而他卻為了楊小禾,把真正珍惜看重他的人給弄丟了。 趙文生從來沒有這樣后悔過,可他心里清楚,已經(jīng)晚了。 “你整天陰著個臉,是怪我跟你爸把你媳婦趕跑了是不是!”趙母食不知味地扒了兩口飯,實在是扒不下去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發(fā)起火來。 趙文生不會吵架,沉默地吃著飯,趙父也是悶不吭聲的性子,默默地吃著。 趙母看著他們父子就生氣,“文生,你說,楊小禾到底什么時候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