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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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渝跟顧越鴻進(jìn)門的時候,屋里正熱熱鬧鬧地吃著飯,另兩位老師是夫妻,自然而然地坐在起來,楊小禾也跟趙文生坐在一起,說說笑笑,親密自然。 “……”嘖嘖,顧懷渝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顧越鴻的黑臉,默默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楊小禾心里莫名驚慌,但臉上還是鎮(zhèn)定的,這個時候可慌不得。 她站起來,看看顧越鴻又看了看趙文生三個,熱情地笑道,“越鴻,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吃飯了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三位是我的同事,劉老師和楊老師,還有趙老師?!?/br> 說完,楊小禾滿臉甜蜜地上前,拉著顧越鴻坐下,然后去擺在走廊的碗柜里拿了兩副碗筷,“小叔叔怎么在外頭站著,我們也剛上桌,進(jìn)來一起吃一點吧?!?/br> 顧懷渝看著越來越鎮(zhèn)定的楊小禾,微微撇了撇嘴,心理素質(zhì)倒是挺強(qiáng)的,穩(wěn)得住。 屋里趙文生倒是沒什么,他自認(rèn)清者自清嘛,但另兩位老師就很有些尷尬了,等顧懷渝一坐下,兩人就扯著僵硬的笑容,找借口離開了。 他們一走,趙文生也察覺出不對和尷尬來,他沒有第一時間就走,而是先看了眼楊小禾,見楊小禾點頭了,他才找借口起身離開。 當(dāng)著男人的面,就眉來眼去的,顧懷渝又嘖了兩聲,然后一點不客氣地端起飯碗吃起飯來。 他是臨時被休假回來的顧越鴻抓過來的,真有些餓了,等看看戲是一回事,肚子也不能虧待了,堂侄夫妻不動筷子,他這個做長輩的,只能先吃為敬了。 特意請人到家里來吃飯,楊小禾做得很用心,菜色豐富,味道也還過得去,顧懷渝吃得還算滿意。 顧越鴻深深地看了楊小禾兩眼后,也端起碗來,楊小禾松了口氣,趕緊給他們倆挾菜,她挾顧越鴻就接著,不過給顧懷渝時,顧懷渝非常不給面子地躲開了。 “堂侄媳婦,我是你叔叔,于禮不合于禮不合?!鳖檻延暹@張嘴,實在是太欠了,楊小禾被他一刺,臉色忍不住漲紅起來。 按理說,侄媳婦給叔叔輩的挾個菜也沒什么,何況她用的是公筷,但這樣被顧懷渝直接說出來,就哪哪都透著奇怪了。 “小叔!”顧越鴻看了顧懷渝一眼。 顧懷渝撇了撇嘴,徑自吃起飯來,吃著吃著,顧懷渝突然又開口,問楊小禾,“那個趙老師,就是那個趙文生?” “……”楊小禾磨牙,顧懷渝一貫在她面前是矜高不理人的,怎么今天話這么多,嘴那么碎呢? 顧越鴻回家也沒多呆,找了顧懷渝就上楊小禾這里來了,也沒聽他媽說什么,剛剛進(jìn)門不高興,也純粹是男人的直覺,讓他覺得不悅而已。 現(xiàn)在聽到顧懷渝明顯有指向性的話,顧越鴻眉頭就皺了起來。 楊小禾僵硬一笑,給顧越鴻挾了一筷子菜,故作好奇,“小叔叔認(rèn)識我們學(xué)校的趙老師?” “聽過?!?/br> 顧懷渝說完這兩字,又不肯繼續(xù)說下文了。 這跟一子靴子砸地上,另一只吊在半空中一直不往下落一樣,楊小禾心提著,拿不準(zhǔn)顧懷渝什么意思,心思不屬地強(qiáng)迫著自己把飯吃完。 飯后,顧懷渝也沒在楊小禾這里多呆,他直接出門了,把地方留給顧越鴻。 縣城供銷社里頭,林秀香稱了些果脯之類的小零嘴,又抱著買的宣紙筆墨準(zhǔn)備回家。 結(jié)果才走到門口,門口就傳來一陣驚呼,林秀香緊跟著同樣被退回供銷社的人群給擠回了里頭。 “作孽!”前面有人不忍地感嘆。 林秀香皺著眉頭跟著說話的人一起往外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男人在用腳狠踢蜷縮在地上的女人。 男人罵罵咧咧地,嘴上不干不凈,女人蜷縮在地上連哭救都沒有,只有一聲聲悶哼,頭發(fā)披散著,也看不出樣子來。 旁邊有人勸架,卻沒人敢拉架,男人手上拿著菜刀呢,胡亂揮舞著,看著就駭人極了。 林秀香頭一次看到這樣慘烈的情形,還沒回過神來,就見那女人被踢得打了個滾,臉朝向了她這邊,“楊來娣!” 這時候林秀香身體反應(yīng)遠(yuǎn)比腦子快,尤其是目光落到菜刀上時,她生怕楊來娣是在今天爆起一刀捅了這狗男人,把自己送進(jìn)監(jiān)獄,毀了自己和孩子的一輩子的。 “狗男人!”林秀香把自己懷里的東西往旁邊的柜臺上一放,擰開墨水瓶子,沖到門口,就往那男人身上潑。 兜頭就潑了男人一臉,把眼睛都糊住了,腥臭的墨水味散發(fā)開來,旁邊早蓄勢待發(fā)的男同志沖過去,一扁擔(dān)下去,就把菜刀給打到了地上,又沖上去幾個,把人押住。 見菜刀被搶走,人被控制住,圍觀的人才放下心來,幾個女同志趕緊去扶在地上都不怎么動彈的楊來娣。 林秀香也沖過去,楊來娣已經(jīng)被打得有些人事不知了,撥開頭發(fā)是一片青腫,眼睛腫得不像樣子,艱難地?fù)荛_眼皮,目光都有些渙散,進(jìn)氣多出氣少。 “趕緊送醫(yī)院?!绷中阆阈闹缓?,趕緊開口。 被人押住的男人聽到這話,也顧不上放狠話,拼命掙開后,握著向詭異的方向垂著的右手,連滾帶爬地跑了。 旁邊都是熱心的人,大家七手八腳地,這個幫忙扶人,那個去借板車,一起把人給送到了醫(yī)院里去。 林秀香跟楊來娣畢竟同學(xué)過幾年,一直就跟在旁邊也沒走,進(jìn)醫(yī)院的錢也是她繳的,順便還請人去燈泡廠那邊的街道辦讓人找丁四園。 丁四園這個當(dāng)媽的沒來,來的是楊來娣出嫁的兩個jiejie。 楊大姐看到醒過來麻木著一張臉看著天花板的楊來娣就抹淚,默不作聲地細(xì)心照料起來。 楊二姐則是叉腰痛罵楊來娣給楊家丟臉,對男人不夠順從,夫妻打架還打到外頭去了,讓楊來娣不如死了算了。 林秀香都聽不下去了,這二姐是個什么玩意兒,結(jié)果她才走一步,就被人扯出了病房。 “是你?。 绷中阆阏J(rèn)得他,是那個拿扁擔(dān)打落菜刀的男同志。 作者有話說:多多留言啊,小可愛們~ 第24章 顧懷渝上下打量了林秀香幾眼,長得漂漂亮亮的,沒想到性格那么剛猛,他還在找機(jī)會下手呢,對方就直接沖過去潑墨水了。 “膽子倒是不小,沒看到他手里拿了兇器?”顧懷渝打量完,才開口說話。 說起這事來,林秀香自己也心有余悸,但這時候肯定是要嘴硬的,“看見了又怎么樣,可恨我手上只有墨水,不然真想潑他一臉硫酸!” 這世上最可恨的就是這種沒本事指望女人養(yǎng),還拿女人出氣的男人,吃女人的用女人的,你就安分地當(dāng)個吃軟飯的,甜言蜜語哄著女人對你死心踏地唄。 還敢打女人,真是死不足惜! 這樣想著,林秀香氣憤之下,忍不住輕聲就嘟囔了出來。 顧懷渝耳朵尖,聽了個全,他挑了挑眉,覺得每回碰到林秀香都還挺有意思的。 這女同志的想法倒是挺與眾不同的,聽林秀香這意思,要是有個男人會甜言蜜語哄人,她也愿意心甘情愿地養(yǎng)著? “不過謝謝你啊,出手及時。”林秀香說完狠話,趕緊跟對方道謝,要不是他把菜刀打落,大家也沒法及時把人拉開。 顧懷渝無所謂地聳肩點頭,指望病房里的當(dāng)事人道謝是不可能的,林秀香這么個大美人道謝倒也讓人心情愉快,他連客氣都沒有,就直接接下了。 “走吧,別人家的家務(wù)事。”顧懷渝拉住林秀香,也不是為了聽她道謝的,就是看著她,覺得有些傻,才把人拉出來。 林秀香這會腦子也沒那么沖動了,回頭看了眼病房里還罵得起勁的楊二姐,以及悶不做聲的楊大姐和楊來娣,嘆了口氣,跟著顧懷渝出來。 看到走廊里她買的東西規(guī)規(guī)整整地放在長椅上,得知是顧懷渝給她拎過來的,林秀香又道了次謝,她本來還擔(dān)心東西扔那里,可能會丟呢。 林秀香現(xiàn)在雖然有錢,也舍得花錢,買的這些東西也確實沒用多少錢,但畢竟是真金白銀買的,丟了她也會心痛的。 道過謝,林秀香也沒多看顧懷渝,干脆利落地就走了。 看林秀香走得干脆,顧懷渝姿態(tài)懶散地靠在醫(yī)院大門口的樹上,扭頭借著醫(yī)院門衛(wèi)室的窗玻璃照了照自己,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確認(rèn)自己風(fēng)華無損后,才又轉(zhuǎn)回頭看著林秀香的背影,久久沒挪動目光,心里忍不住咂吧,這有點不科學(xué)。 心緒一轉(zhuǎn),顧懷渝又覺得自己有毛病,大概是在京城被狂蜂浪蝶撲多了,猛然有只蝴蝶不撲他,難不成還失落上了? 挺直了身體站正,顧懷渝搖了搖頭,轉(zhuǎn)頭離開。 至于從門診樓出來,站在那里看著他竊竊私語的幾個小護(hù)士,顧懷渝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在醫(yī)院耽誤了不少時間,等林秀香到家時,家屬院里早就是飯香四溢了。 回到家里,向來不愛八卦的林秀香忍不住氣憤地跟林父林母說了今天發(fā)生的事兒,除了說楊來娣夫妻的事,還著重說了下楊二姐。 “你不知道,你丁阿姨生了五個女兒,除開最小的那個被送人,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老二?!绷帜竾@了口氣,細(xì)細(xì)地跟林秀香說起楊家的事情來。 楊二姐因為長得最像丁四園,從小被偏愛,脾氣自然沒有jiejiemeimei那樣軟弱,她越是剛硬,就越得父母愛重,現(xiàn)在招贅個男人在家過日子。 楊大姐嫁了個老實人,日子雖然一般,但夫妻還算和睦,老四楊望子現(xiàn)在在燈泡廠工作,還沒結(jié)婚,但有工作自己能掙錢,以后日子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唯獨楊來娣,日子過得最差最糊涂。 “當(dāng)初來娣處的是個外地對象吧,老楊夫妻死活沒同意?”林父坐在一邊擺弄著相機(jī),忍不住也插了一嘴。 林母點了點頭,“可不是,丁四園棒打鴛鴦,來娣經(jīng)人介紹嫁給了現(xiàn)在的男人,誰能想到這個男人那樣壞呢?” 其實街道辦辦公室里的人,都十分同情楊來娣的遭遇,曾經(jīng)多次出面對那男人進(jìn)行教育。 婦聯(lián)也幾次上門調(diào)解,但因為丁四園一家對楊來娣不聞不問,那男的當(dāng)著婦聯(lián)領(lǐng)導(dǎo)的面認(rèn)了錯,轉(zhuǎn)頭就會把楊來娣和孩子打得更狠。 沒有娘家撐腰,楊來娣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也不是沒有鬧過離婚,但每次那男人都是揚(yáng)言楊來娣敢提離婚,就殺了她全家。 所有人都勸楊來娣忍,勸不住就罵,其中丁四園和楊二姐是罵得最狠的,楊來娣還能怎么辦。 “這世上,永遠(yuǎn)是心地善良的人好拿捏?!绷中阆銍@了口氣,如果不是楊來娣念著父母姐妹,未必就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感嘆完,林秀香突然想起,“媽,我今天一沖動,不會給咱們家里帶來麻煩吧?” 楊來娣差點就被打死了,林秀香當(dāng)時真沒法讓自己忍著只看熱鬧。 可在醫(yī)院的時候,林秀香問了下醫(yī)生才知道,楊來娣身上舊傷新傷,內(nèi)臟出血,身上多處沒有及時治療骨折已經(jīng)造成永久性的殘疾了。 由此可見,那個男人是真的很殘暴。 “放心吧,那就是個窩里橫的,他不敢的?!绷帜竾@了口氣,最開始他們?nèi)フ{(diào)解的時候也有點擔(dān)心,但事實上完全是過慮了。 但凡強(qiáng)硬一些的人,那男人再看著你,每次都是上點頭哈腰,恨不得趴伏在地。 不是那種老實人,什么都攢在心里,只等著爆發(fā),是真的沒臉沒皮,欺軟怕硬膽子小到了骨子里,只有面對比自己弱的人時,才有暴虐的膽子。 聽到林母的話后,林秀香才放下心來,一臉劫后余生的慶幸,她別的不怕,就怕那男的喪心病狂拿她父母開刀,她總不能二十四小時把父母捆在身邊。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林母好笑地看著林秀香,見林秀香點頭,臉上笑容更大了一些,“不要怕,你做的是對的事情,只要能保障好你自身的安全,無論你做什么,爸爸mama都支持你。” 林父放下相機(jī),也跟著點了點頭,“明天我會去跟你師傅打聲招呼,讓你姐夫去教育教育那人就是,不要擔(dān)心?!?/br> 林秀香這才想起來,她師傅的大女婿是在街道派出所工作,雖然只是管戶籍的,但那身制服穿出去,還是很能唬人的。 說起來,自從離了車間后,林秀香好一陣子沒見著老陳了,她平時也沒少去陳家送吃的用的,但老陳大多時間不在家,都在車間加班。 加班這事,跟林秀香也有原因,她雖說才只出了兩次差,但單子可沒少拉,訂單一多車間可不就要加班了。 想到師傅的身體,林秀香就忍不住憂心,她管老陳喝酒,老陳倒是乖巧,只讓喝多少就喝多少,但讓他去醫(yī)院檢查,拉倒吧。 老陳掛到嘴邊的就一句話,人活多久都有定數(shù),醫(yī)院不是個好地方,去了沒病都要整出病來,要真得了病,他也不治,他早就活夠數(shù)了。 諱疾忌醫(yī),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通病,要是身體沒有難受的地方,林秀香自己也不愿意去醫(yī)院。 但老陳的問題還是早解決早好,而且林父林母的身體,等過不了幾年,也都是那種大病沒有,藥品不斷的狀態(tài),要是能一起養(yǎng)成體檢的習(xí)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