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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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番話,如同林母自己揮刀砍臂,但不說的話,難道由著她的娘家人作賤自己的女兒么?女兒是她的心肝?。?/br> 何大舅媽也沒想把事情鬧得這么嚴重,她就是在外頭聽了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時氣急。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也沒說什么,算了算了,我改天再來?!焙未缶藡屇母覒?yīng)這樣的話,因去老頭非得跟她急不可,也不敢再多說,火急火燎地就走了。 林秀香見林母悶悶不樂,卻又在她面前強撐的樣子,趕緊拿出自己的畫,十分自得地跟林母炫耀,十分夸張地告訴林母,老師怎么夸她,有多看好她。 看著宣紙上看不出什么花,但又是花的畫,林母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雖然打心眼里懷疑上課老師的水平,但林母沒敢打擊林秀香的積極性,只能閉著眼睛一通夸。 等到林父回來,林秀香又是一通耍寶自夸,聽得林父林母滿心無奈地哭笑不得。 一家三口在一起時和和樂樂,但各自回到房間后,臉上的表情就都冷了下來。 今天被何大舅媽一通發(fā)作,林母傷心的同時,也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給林秀香找一個比趙文生更好的對象。 而林秀香則打算把這個暗中散播謠言的人給揪出來。 離了婚,風(fēng)言風(fēng)語和胡亂猜測肯定有,林秀香已經(jīng)做好了承擔(dān)的準備,但惡意中傷林秀香就不能忍了。 這個人選,林秀香心里也有懷疑的對象,上輩子她跟趙文生鬧離婚的時候,這位長輩也沒干什么好事。 都是打了多年交道的長輩,林秀香十分清楚趙姑媽的生活作息,一大早,林秀香就去廠里大媽們練扇子舞的地方,挑了個不打眼的地方坐著,手里拎著臺錄音機。 等到趙姑媽跳完舞,跟舞伴們開始閑話造謠的時候,林秀時輕輕摁下了錄音鍵。 趙姑媽除了愛做媒,還有個愛好是愛聽大戲,她講起故事來,也跟唱大戲的一樣,抑揚頓挫,口沫橫飛。 把趙姑媽的話錄了個全,林秀香站起身來,笑瞇瞇地站在趙姑媽身后。 “哎喲,我滴個娘呃!”趙姑媽看到老友給她擠眼睛,開始還不明白,等她回頭一看,直接被林秀香嚇得跌到了地上。 林秀香背著手,笑瞇瞇地看著,她今天也是打扮好了出來的,長卷發(fā),格子連衣裙,畫了眉毛涂了口紅,確實跟趙姑媽形象得有些象,漂亮得有些勾人。 “您繼續(xù)說呀?不記得剛剛說到哪里了,我來替您起個頭,就說到那林秀香夜會陳郎了?!绷中阆銊e看臉上笑瞇瞇的,眼底可是半點暖意也沒有。 趙姑媽背后造謠有一套,但被林秀香逮了個正著,這叫她還怎么說,剛剛她這樣說的時候,還有人打反口呢,說天天見林秀香在家里陪父母來著。 但說閑話嘛,誰說非要實事求是了,人張一張嘴,怎么說還不是由她。 “趙文生知道姑媽您這個迫不急待地給他戴綠帽子嗎?”林秀香眨了眨眼睛,繼續(xù)問。 趙姑媽被人從地上扶起來,臉色難看得不行,但這時候,她已經(jīng)冷靜下來,堅決不肯在林秀香面前輸了陣勢,“我可沒說錯,你自己不知檢點,跟那個陳向東不清不楚,我那可憐的侄子,還不知道被瞞在鼓里多久了?!?/br> “這樣呀,正好我昨天跟陳向東散伙后,看到姑媽您衣衫不整地從鍋爐房后的小樹林里出來,這大半夜的,您……”林秀香冷眼看著趙姑媽臉皮漲紅,抬手就要來打她。 林秀香身手靈活地閃到一邊,“嘖嘖,我瞅著姑媽您眼角春光蕩漾,在暗處跟人打情罵俏,哥哥長哥哥短地喊得可甜了呢!” 造謠又不要成本,林秀香也會,中年老婦女的風(fēng)流韻事也是很有市場的,果然剛剛聽林秀香八卦津津有味的阿姨們,立馬目光灼灼地看向趙姑媽。 趙姑媽今年五十不到,家里條件還不錯,當(dāng)了一輩子家庭婦女的趙姑媽看上去也不顯老,面皮子養(yǎng)的也白白的,跟人偷情好像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兒。 “我撕了你這小賤人的嘴!”趙姑媽氣瘋了,撲騰著上前就要打林秀香。 這是說不過就要上手了? 林秀香可不怕她,趙姑媽敢動手,她就敢吃點小虧,把人弄到公安局去。 “媽!你還嫌不夠丟人哪!”關(guān)鍵時刻,趙姑媽的兒媳婦沖了過來,把趙姑媽拉住,拼命地扯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趙姑媽還罵罵咧咧的,林秀香也不在意,轉(zhuǎn)眼她就去市場買了臺組合音響,請人翻錄了磁帶,把陳向東的名字和一些不合時宜的內(nèi)容消了。 然后把音響搬到趙姑媽家樓下,直接循環(huán)播放,她倒要看看,最后到底誰更丟臉。 第19章 林秀香也不用去廠里坐班,時間大把的有,買音響的時候老板客氣,還給送了個大喇叭,她就拿著大喇叭在樓下站著。 林父林母開始不同意,覺得林秀香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林秀香堅持,他們也沒辦法,只能支持。 怕曬著林秀香,林父去老友家里扛來了他們幾個釣友釣魚用的大傘,專門給林秀香遮陽。 趙姑媽一家,“……” “胡鬧!老林腦子糊涂了,怎么由著秀香胡來,父女倆這是胡鬧!”趙姑父早上本來要上班的,直接給羞回了家。 看著在一邊垂淚的老妻,實在也說不出幾句重話,只能扭開臉自顧自地口氣。 臉都丟盡了! “媽也是,你編的那些事,說出去咱們趙家難道就有光了?現(xiàn)在還惹得林秀香發(fā)瘋!我都沒臉出門了!”趙姑父心疼老妻不說,但輪休在家的趙家兒媳婦卻忍不了。 林秀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都離婚了,外頭傳得也難聽,但他們還要做人,還要上班的! 哪怕門窗緊閉,但窗外音響聲音開得極大,趙姑媽編的那些話,一聲聲傳進屋里來。 聽到趙姑媽“有理有據(jù)”地編排林秀香跟別的男人這樣那樣,趙家兒媳婦嫌惡地撇開了臉。 她們婆媳婦的關(guān)系一般,剛嫁進來的時候,因為夫妻關(guān)系好,趙姑媽沒少從中挑撥,背后也沒少說她的小話,有幾次還被下班回家的她堵了個正著。 只是當(dāng)時堵著了,卻并不太清楚趙姑媽具體說了什么,現(xiàn)在聽了外頭傳來的聲音,趙家兒媳婦甚至懷疑趙姑媽也是這樣編排她的。 因為那一陣子,周圍嬸娘大媽們,看她的目光也十分一言難盡,有些看到她過來,還會竊竊私語,讓人心里不舒服極了。 正想著,窗外聲音突然一停,趙家?guī)兹瞬潘闪艘豢跉?,就聽到大喇叭里林秀香依然清脆的聲音,“六月十四號,我,林秀香還在江南片區(qū)出差替廠里跑業(yè)務(wù)呢,趙姑媽您大半夜鉆林子就算了,怎么瞅見個人影,就說是我呢?” 大半夜,鉆樹林,這都是趙姑媽編排林秀香的話,林秀香原封不動地給還回去了。 而且比起趙姑媽的胡亂編排,林秀香說的可都是有實證的,她不光在出差,她還替廠里拉了單子,林秀香雖然沒在廠里坐班,但這兩天廠里說的可都是她的戰(zhàn)績。 沒辦法,在廠里訂單低迷的情況下,林秀香一拉就拉了好幾家批發(fā)站和供銷社,雖然頭次鋪貨量不大,但一季度呢,一年呢? 廠里領(lǐng)導(dǎo)可是點名表揚了林秀香的,林秀香的行蹤,一查也都查得好。 “丟人!丟死人了!”趙姑父怒拍沙發(fā)扶手,臉色難看。 雖然知道林秀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有些事吧,男人一聽就不自覺地會上心,就算他自己知道趙姑媽是清白的,但旁人會怎么看? 林秀香說完,停了一下,又放錄音機,等趙姑媽說完一句,她就擺證據(jù)反駁再反問上一句,直問得屋里趙姑媽臉色發(fā)白,冷汗涔涔。 這一天家屬院的人可算是看了一場大戲,別看她們當(dāng)時聽趙姑媽編排的時候,聽得特別起勁,也沒少說林秀香的不是,但林秀香這么剛,她們看趙姑媽的熱鬧也看得挺起勁。 至于再像以前那樣私底下說林秀香這啊那的,打心底還真有些不敢。 你瞅瞅林家那架式,慣姑娘都沒邊了,趙姑媽好歹之前跟林家還是親戚,可你看現(xiàn)在。 真要跟林秀香對上了,別指望林父林母能賣你們這些老同事的面子,她們也沒趙姑媽那邊厚的臉皮,現(xiàn)在還能穩(wěn)得住。 趙姑媽不是厚臉皮穩(wěn)得住,是她完全不敢跟林秀香正面來,畢竟她說的那些全部都經(jīng)不起推敲,而比起造謠的本事,林秀香竟也不比她差多少。 好在林秀香擺明了就是故意那樣說來惡心人,只說趙姑媽如何,jian夫卻完全是虛無的存在,大家一聽就能聽出來。 但聽得出來又怎么樣,誰的想像力不豐富,隨便腦補一二,再幾人湊到一起說說,就夠趙姑媽難堪的了。 “你干嘛去!”趙姑媽哭著,突然看到兒媳婦沖進臥室,很快收拾了個行李出來,忙抹干眼淚問。 趙家兒媳婦看了眼趙姑父,又看了眼趙姑母,“我丟不起人,回娘家去住段時間?!?/br> 還好她和丈夫結(jié)婚后一直忙工作,暫時還沒有生孩子,不然的話,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解釋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兒媳婦氣沖沖地走了,趙姑母求助地看向趙姑父,但趙姑父也只是對她冷冷一哼,轉(zhuǎn)身就回了臥室。 趙姑媽能怎么辦,只能捂住臉繼續(xù)哭。 林秀香也沒累著自己,挨個把趙姑媽的話解釋完后,又給趙姑媽播了一遍她自個唱的大戲,就鳴金收兵回家歇著去了。 趙姑媽以為林秀香這是消停了,沒想到林秀香連播了三天,哪怕第二天趙姑父就請了中間人去林家說和,林秀香也沒接受說和。 這種事就沒有說和的可能,趙姑媽不是愛說嗎,林秀香要讓趙姑媽以后說誰都不敢說她。 趙姑媽這幾天都有些神經(jīng)衰弱了,趙姑父已經(jīng)不管她了,不管怎么樣,飯要吃班也還是要上的,趙姑媽基本就躲在家里不敢出去。 第四天林秀香就沒去了,她帶著苦補了幾天基本功課的夏衛(wèi)疆和蘇雪蘭出差去了。 等陳向東從別人嘴里知道家屬院這邊的事找來的時候,林秀香已經(jīng)出差兩天了,這兩天趙姑媽都沒敢出門。 “叔叔阿姨對不起,我今天才知道這事,對不起?!标愊驏|滿心惶恐地向林父和林母道歉。 林秀香那天那樣明確地拒絕自己,陳向東雖然說知道自己首先要把父母的問題解決,但不代表他真的對林秀香的話一點也不不介意。 被喜歡的人直接拒絕,到底還是挺傷人心的。 陳向東只能借工作來平復(fù)心情,又加上林秀香處理果斷迅猛,流言飛快地止住,幾乎沒人敢說,更沒人敢到陳向東面前說三道四,就這樣陰差陽錯地拖了幾天才知道。 林母看著陳向東,越看越喜歡,小伙子長得精神,不說別的,光是家庭就甩出了趙文生一大截。 你說陳向東以前對象處了好幾個,這都什么時代了,年輕人戀愛自由,也沒見陳向東鬧出什么不好的事來,人都是處處不合適就散了的。 而且陳向東這兩年一直專心工作,也沒相親處對象,擺明了心里惦記著林秀香呢,這不就證明人小伙子挺專一的嘛。 “不關(guān)你的事,快坐快坐,你說你這孩子,來就來,還拎這么多東西干什么?!绷帜附o陳向東倒了杯水,滿眼是笑。 本來林秀香來這么一出,林母正心急著,女同志這么剛猛可不是好事,怕林秀香因此嫁不出去。 正好陳向東又幾天沒來找林秀香,林母以為他們是黃了,心里可惜得不得了,又不敢問林秀香。 現(xiàn)在陳向東一來,林母心就放回到肚子里了,“小陳家里幾口人呀?” 林父在旁邊一聽,這不對呀,怎么就查上戶口了,趕緊扯了把林母,催她趕緊去上班,自己在家招待陳向東,“小陳,配電間的工作怎么樣,自己有沒有什么想法?” …… 出差可不是個輕松活,尤其現(xiàn)在交通各種不方便,坐火車的時候還好,等轉(zhuǎn)車到了下面的縣市,夏衛(wèi)疆和蘇雪蘭都歇菜了。 一個暈車加水土不服導(dǎo)致上吐下泄,從衛(wèi)生院吊水回來后,倒在床上起不來,另一個也是暈車嚴重,吐得面色蒼白,吃什么都沒胃口。 “組長,我緩緩就行?!碧K雪蘭勉強喝了半碗白粥,見林秀香一直忙里忙外地照顧她和夏衛(wèi)疆,心里十分內(nèi)疚。 林秀香也很無奈,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兩人身體這么不抗造,但都這種情況下了,她也不是剝削人的黃世仁,只讓他們兩好好休息,業(yè)務(wù)她先自己跑著。 “工作的事不急,你在招待所看著些夏衛(wèi)疆,要是他還不好,得送大醫(yī)院去?!绷中阆愣谔K雪蘭,蘇雪蘭不敢給林秀香添亂,乖乖點頭。 夏衛(wèi)疆一聽到要去大醫(yī)院,臉色就是一白,“組長,我寧愿病死,我也不坐客車去市里。” 反正都是死,他要選擇在招待所床上舒服地死。 “……”林秀香看著他,滿臉無奈,“做為一個男同志,你給我爭點氣!趕緊好起來干活!” 夏衛(wèi)疆不敢吱聲了,林秀香又叮囑了蘇雪蘭幾句,自己收拾利落,就出了門。 這次林秀香出來,是來推銷廠里與京市光源研究所共同研發(fā)出來的紫外線殺菌燈,她的目標也不再是批發(fā)站和供銷社,而是醫(yī)院和需要用到這些燈具的工廠。 當(dāng)然,這是林秀香自己定的額外任務(wù),她們先下鄉(xiāng)鎮(zhèn),基礎(chǔ)任務(wù)還是走訪批發(fā)站和供銷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