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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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彥跟展清打了招呼之后,她找了借口出去倒水,把病房留給他們兩個。 “身體怎么樣?”謝時彥站在門口,輕聲問道。 溫牧寒抬頭,斜睨了他一眼,突然輕笑:“站那么遠干嘛?做了什么虧心事兒?” 虧心事,還真有一件。 趁著他生病的時候,把他女朋友弄走了,算嗎? 謝時彥慢慢走了過來,溫牧寒強撐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他走過想要扶著,結(jié)果被溫牧寒一把擋開,低聲說:“這點小事,我還不至于讓人扶著?!?/br> 他這人骨子里就有一股勁兒。 他坐好之后,正對著病房另外一邊的窗戶,此時陽光從玻璃上斜射下來,照在他烏黑的短發(fā)上。這些天他沒剪頭發(fā),頭發(fā)長得快,已經(jīng)有點兒長了。 “葉颯呢?” 他開口問,低啞的聲音透著微冷感。 謝時彥想了下,低聲說:“跟我姐去美國了?!?/br> “你們逼她了?”溫牧寒微抬頭望著他。 謝時彥有些無奈,低聲說:“牧寒,她是成年人,沒人逼得了她。不過確實是出了一點兒事情?!?/br> 他知道瞞著謝溫迪得病的事情,對溫牧寒不公平。 但是謝溫迪是那種寧愿死,都不愿意讓人同情她的人。 比起同情,她估計更愿意讓別人恨她。 “我姐的意思是讓你們冷靜一年,葉颯同意了,”謝時彥有些頭疼。 溫牧寒抬頭看著他,原本清冷的眼神一下充斥著陰鷙,看得謝時彥都心頭一寒,就在他以為溫牧寒會強撐著病體沖上來給他一拳。 終于,他微沙啞的聲音響起:“有人問過我嗎?” 他姐的意思,葉颯同意了。 溫牧寒閉了閉眼睛:“我不同意?!?/br> …… 謝時彥走后,溫牧寒安安靜靜在醫(yī)院住了幾天,但是誰都沒聽到他再問起葉颯的事情。 他出院回家之后,展清本來想要帶他回大院里像休養(yǎng)。 結(jié)果他只愿意回自己的家。 展清拗不過他,讓司機開車送他回家里。 好在他行動自如,展清推掉所有工作,每天帶著保姆過來給他做飯。他在家里除了看書,就是一個人待著,整個人特別安靜。 展清也怕出事,想跟他聊聊,但是他似乎也挺輕松的。 期間有戰(zhàn)友來看他,他跟人說說笑笑,絲毫看不出來什么異常。 直到有一天,展清給他收拾冬裝,發(fā)現(xiàn)他有一套冬季軍裝的襯衣不見了。一般來說,他軍裝都是成套放著的,外套里面搭著軍襯,就是怕丟了。 展清問他:“牧寒,你這套軍裝的襯衫呢?” “不是跟外套一起放著的嗎?” “沒有啊,”展清疑惑,她柜子里四處找了一遍都沒找到,終于忍不住念叨:“這好好一件衣服在家里放著還能丟了,又沒外人來過。” 突然,身后傳來啪的一聲輕響,是書掉在地板上的聲音。 展清站在衣柜前,轉(zhuǎn)頭看向身后。 溫牧寒背對著她坐在床邊,手里拿著的書,早就掉了。突然她像是知道什么似得,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悄悄準備走出去。 可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對著她的人,終于低聲開口,他問:“媽,你那天見了葉颯,對嗎?” “是啊?!?/br> 展清沒騙他,如實說道。 其實她后來也看出來了,這姑娘和她兒子之間,似乎存著阻力。要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至于這么一走了之。 她不了解情況,也不知道說什么。 房間里又陷入一片安靜,初夏的南江,陽光濃烈而灼熱,照的房間里暖洋洋。 又到六月了。 溫牧寒突然想起來了去年他回來的事情。 因為也是差不多這時候,他跟葉颯重新遇見了,當年那個看起來乖巧懂事的小女孩,變成清冷清麗的女人肆無忌憚的再一次闖進他的生活。 從此,他的生活中不再是一成不變的軍綠色。 明明是看起來格外冷漠一姑娘,卻做著救死扶傷的工作,而且有一顆不輸任何人的憐憫心。 許久,就在展清以為他不會再想說什么的時候,溫牧寒這才又問:“你覺得她好嗎?” 展清沒想到這是溫牧寒問出來的問題。 雖然詫異,卻還是回答了。 “嗯?!?/br> 床邊坐著的人,許久輕笑了一聲。 他低喃:“她是我見過最好的。” 也是他擁有過最美好的。 第83章 一年后。 加州。 陽光鋪滿整座城市,連接著的海岸,一碧如洗,沿著公路的汽車一直往前開,漸漸進入了人煙稀少的富人區(qū)。 成片成片的植被覆蓋著,悄然擋住一棟又一棟的豪宅。 阮冬至坐在車子里頗為好奇望著周圍,剛才她問司機是否已經(jīng)到了,司機告訴她,已經(jīng)進入了房子的范圍內(nèi)。 結(jié)果這這車子開了十來分鐘,還是沒到門口。 直到她瞧見前面植被漸漸稀少,城堡一樣的房子出現(xiàn)在眼前,哪怕是阮冬至都不由瞪大眼睛。 待車子停下,司機走到后車廂旁邊,替她拉開車門。 阮冬至下車站在原地,望著面前連成一片的白色建筑物,她都懷疑這不是一家人住的房子,而是一個豪華博物館。 大門口是一個巨型的噴泉,周圍有連成一片的水池。 此時花園里有工人正在進行除草,還不止一個工人。 司機客氣的把她往里面領(lǐng),直到一個穿著女傭衣服的東南亞女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對她說道:“阮小姐是吧?” 阮冬至點點頭,對方立即請她跟著自己走。 說起來阮冬至也不覺得自己沒見過市面,畢竟是國內(nèi)知名律師大所的律師,而且還是主要做的是并購上市這種案子,平時什么市面也算見過了。 但此刻看著面前這么一棟豪宅,還是有點兒震撼。 直到她被女傭帶著走了好幾分鐘,前面?zhèn)鱽砼榕榕榈穆曇簟?/br> 她抬頭看見不遠處的網(wǎng)球場,有兩個人正在打網(wǎng)球,穿著一身白色網(wǎng)球服的姑娘這會兒正把一顆網(wǎng)球拿在手里,隨著她把球高高拋起,右手的球拍用力擊打,網(wǎng)球登時穿過中間的球網(wǎng),直飛對方區(qū)域。 對面的男人抬手將球擊打了回來,姑娘迅速跑向左后方區(qū)域回防。 阮冬至慢慢走過去的時候,網(wǎng)球場上的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十幾個來回,終于在姑娘一個網(wǎng)前吊高球的精準回擊下,贏下了這球。 球場旁邊的巨大太陽傘下,立即傳來一陣鼓掌聲。 阮冬至這才發(fā)現(xiàn)球場旁邊還坐著一個女人,長發(fā)扎起來,一臉笑意的看著網(wǎng)球場。 此時球場上的年輕姑娘舉起手,示意了下,對面的男人雙手一攤,隨后兩人同時走到球場中間,隔著球網(wǎng)相互握了下手。 “冬至?!?/br> 隨著穿著白色網(wǎng)球服的葉颯,揮了揮手里的球拍沖著她大喊了一句,阮冬至這才如夢方醒。 她感覺剛才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場電影場景,加州海岸,奢華豪宅,自帶的網(wǎng)球場,充滿活力又過分精致美麗的女主角。 阮冬至注視著眼前的葉颯,直到對方上前主動輕抱了她一下,立即又松開。 葉颯看著她笑道:“我剛打完球,渾身都是汗。” 阮冬至似松了一口氣,又似有點兒迷惑,半晌才笑了起來:“早知道你在美國過這樣的日子,司唯的眼淚真是白掉了。” 葉颯的手指在球拍的網(wǎng)格間輕輕拉扯了下,又抬頭看向她,低笑著說:“你們以為我會怎么過,每天以淚洗面,愁云慘淡?” 阮冬至臉上登時出現(xiàn)了尷尬的表情。 別說,她們還真是這么想的。 畢竟當初葉颯走的太突然,后來她們不管怎么發(fā)微信還是打電話,都聯(lián)系不上她了。要不是阮冬至偶然遇到過謝時彥,都不知道謝溫迪生病這件事。 而且葉颯這么走了,她和溫牧寒之間……她們也不敢多問。 結(jié)果此時看見她這么陽光的模樣,好像比以前在國內(nèi)的時候還要更開朗些,不像以前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子隔絕眾人的疏離。 這樣挺好的。 可是阮冬至又說不出心底真正的感覺,明明此刻陽光這么好,太陽這么大,她臉上的笑容那樣愜意,她總有些心疼。 “走吧,帶你跟我mama打個招呼,”葉颯往旁邊甩了下頭。 阮冬至一聽,趕緊跟著葉颯走了過去,此時坐在太陽傘下的謝溫迪也站了起來,“你好,冬至?!?/br> 這不是阮冬至第一次見到謝溫迪。 不過哪次見面她都挺緊張的,畢竟這樣一個平時只能在頂級財經(jīng)雜志和電視上才能看見的人物,如今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怎么能不緊張。好在阮冬至也是在律所被打磨慣了的,緊張歸緊張,她打招呼道:“阿姨,您好?!?/br> 她打量了下謝溫迪的臉色,由衷說道:“您氣色看起來真不錯。” “一路過來辛苦了吧,”謝溫迪看著葉颯說,“葉颯,把冬至帶進去吧,外面太陽挺曬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