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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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歡眼瞎還傻的?!辟R猙說。 這那個旮沓里蹦出來的土味情話?夏露要笑死。 進(jìn)了院門,立刻有一位穿著藏青盤扣唐裝的男子出來接待。他應(yīng)該也是狐貍家族的一員,容貌上佳,帶著幾分狐族特有的魅惑,眉眼都是細(xì)細(xì)上挑的樣子,瞇著眼睛笑道:“二位請稍后,我這就去請我們當(dāng)家的來?!?/br> 男子離去后,又有另一個狐貍眼的少年上來沏茶,過了大概三兩分鐘,先前離去的唐裝男子領(lǐng)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進(jìn)門來。 夏露以為這小男孩是誰家的小狐貍,誰知這小屁孩一進(jìn)門,屋內(nèi)忙碌的狐妖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畢恭畢敬道:“當(dāng)家的好。” 小男孩的狐貍眼較其他人想比要圓些,是漂亮的琥珀色。他背著手進(jìn)來,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瞥了眼賀猙,嗓音帶著未脫的稚氣:“你這禍害,還沒死吶?” 賀猙靠在椅背里哼了聲,回敬道:“老狐貍,你不也一樣?” 夏露實在驚訝了一番,沒想到賀猙嘴里掛了許久的‘老狐貍’,竟然是這樣一個雪白清秀的小孩兒! 小孩兒背著手站在柜臺后,整個小身軀都被擋住,只看得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頂。隨即有店員搬了小板凳過來,老狐貍踏在板凳上,稚嫩的面容才從柜臺后浮現(xiàn)。 他揮了揮小手,示意店里的員工退下,這才問道:“還是為上一次所說的事而來?” 賀猙點頭:“解決辦法想好了嗎?” 小孩兒不否定也不肯定,一本正經(jīng)說:“那要看你出價多少?!?/br> “你想要什么?” “你頭上的角。” 賀猙看了眼夏露,說:“那不巧,角已經(jīng)送人了?!?/br> 小孩兒愕然了一瞬,隨即很快恢復(fù)常色,稚嫩一笑:“沒想到,你竟然舍得削角送她。” 一旁的夏露聽了個大概,心里越發(fā)覺得疑惑:一根長生繩而已,怎么還要用賀猙的角來交換? 她忍不住望向賀猙,輕聲問道:“我們不是來買繩子串信物的嗎,怎么出價這么貴重?” 柜臺后的小孩兒歪了歪腦袋:“繩子?” “沒錯,就是長生繩?!辟R猙遞給小孩兒一個冰冷的眼神,嗤道,“這老狐貍jian商一個,就愛坐地起價?!?/br> 小孩兒露出一個恍然的神情,圓圓的狐貍眼瞇起。思索片刻,他搖鈴喚來身穿唐裝的男店員,對夏露道:“我和賀大人談?wù)剝r,還請貴客移步售賣區(qū),店員會幫助您挑選一根最合適的長生繩?!?/br> 夏露看了賀猙一眼。 賀猙最喜歡她不經(jīng)意間透出來的依賴,頓時心情大好,示意她道:“去吧。不要在意價錢,選最喜歡的?!?/br> 他表現(xiàn)得很自在,夏露沒看出什么異常來,心中那丁點的疑惑自然也就消散了,起身跟著店員去鋪子里選繩子。 所謂長生繩也都大同小異,夏露挑了根黑色的繩子。繩子沒什么彈性,觸感溫涼柔軟,有細(xì)細(xì)的鱗形花紋,放在燈光下還有極淡的翡翠藍(lán)光華流轉(zhuǎn)……只是沒標(biāo)價,也不知道貴不貴。 身邊的男店員贊嘆道:“貴客好眼光,這是小玄龍的龍須所煉而成,柔軟耐用能辟邪,目前僅剩這一條了,配您那黑色的小信物正合適?!?/br> 夏露從兜里拿出那枚信物放在繩子上比照了一下,無論顏色還是質(zhì)感都很吻合。她有些猶豫,問道:“一定很貴吧?” 店員回答:“對普通人來說,很貴;但對賀大人來說,一點都不貴。” “多少錢?” “像這種品級的靈器,我們是不收錢的,要用其他東西來換?!?/br> 想了想,夏露放下了繩子,轉(zhuǎn)而選了條標(biāo)了1888元價格的次等黑繩,說:“這個吧?!?/br> 以物換物,聽起來就挺坑的。老狐貍開一家這么大的店,想來不缺錢,而賀猙身上除了那一顆藥丹和滿身妖力,實在沒有其他東西能入狐貍的眼,如果要用這些東西來換,指不定傷筋動骨的,她會心疼死。 好在店員也不強求,瞇著狐貍眼問:“您確定選這條?” 得到肯定答復(fù)后,他利落地包好繩子雙手遞給夏露,微笑道:“祝您購物愉快!” 夏露提著精美的小紙袋回到待客廳,可屋內(nèi)卻是空無一人,賀猙和狐貍老板不知道去哪兒了。她自顧自在屋內(nèi)踱步,走到柜臺旁時隱約聽到賀猙的聲音從簾子后的里屋傳來,說:“……你確定這樣能成功?” “凡事沒有絕對,七成把握吧?!笔呛偫习逯赡鄣穆曇簦安贿^你要想清楚了,這樣一來的話,你就會變成……” 聲音戛然而止。 里面談話的人似乎感應(yīng)到了夏露的存在,靜默了兩秒,簾子自動分開,賀猙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夏露面前,問她道:“繩子選好了?” 偷聽的夏露猝不及防被抓個正著,也不慌亂,‘嗯’了聲,將手中的紙袋遞給他。 賀猙接過紙袋,掏出首飾盒打開一看,有些不滿:“怎么選了根便宜的?” 夏露說:“不便宜了,我挺喜歡的。” 只要她一說‘喜歡’,賀猙就再無二話,伸手捻出繩子丟給狐貍老板,說:“按你說的來辦?!?/br> “先取她一點血備著吧,其他的我再想法子。”說著,小孩兒走到夏露面前站定,仰起小腦袋,身后九條雪白的尾巴如屏綻開,抬起尖尖的食指指甲道,“冒犯了,借貴客左手一用。” 夏露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左手指尖一陣刺痛,不由悶哼一聲抬起指尖捂住。緊接著,面前的小孩兒眼睛化作細(xì)長的獸瞳,將一顆紅色的血珠引入掌心。 賀猙擰眉,抬手抱住夏露的指尖,催動靈力幫助她愈合傷口,扭頭對小孩兒咆哮:“你就不能輕點嗎!” 短暫的妖化過后,小孩兒的九條尾巴消失了,眼睛也恢復(fù)了正常。他將那顆血珠融入黑繩中,頗為嫌棄道:“瞧把你緊張的,輕點能割出血來?” 手上的傷口飛速愈合了,可心里好不容易壓下的疑惑又爭先恐后地冒出來,夏露問道:“這是在干什么?” 賀猙揉了揉她的指尖,安撫般說:“滴血認(rèn)主,以后,它能護(hù)住你?!?/br> 夏露挑了挑眉:“你的角就能保護(hù)我,為什么還要折騰一根繩子?” “不一樣的?!辟R猙說,又問,“老狐貍下手沒輕重,還疼嗎?” 夏露搖了搖頭。 賀猙放了心,轉(zhuǎn)而換上兇巴巴的面孔,惡聲問小孩兒:“多久能好?” “少說一個月吧,好了會聯(lián)系你。”小孩兒攥著黑繩,說了句,“我要閉關(guān)忙活了,不送?!痹捯魟偮?,果然掀開簾子自顧自走了。 從老狐貍的店鋪出來,走出巷子結(jié)界,人界的喧鬧撲面而來。 回去的地鐵上,夏露有些疲憊地抵著賀猙的肩,邊刷手機邊說:“我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又說不上來。賀猙,你老實告訴我,你不會騙了我吧?” 賀猙扭過頭,霸道地將她攬入懷里,說:“不會了。” 他說的是‘不會了’,而不是‘不會的’。夏露笑了聲,剛要追問,賀猙卻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不要懷疑我,我又不會害你?!?/br> “我不是怕你害我,是怕你害你自己。”公共場合,夏露將他過于粘人的腦袋撥開些,警告道,“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br> “沒忘?!辟R猙不甚在意地說,“再說我能有什么事,這世上除了那枚角,沒有什么能真正傷到我?!?/br> 說來也是,夏露稍稍放寬了心。 “倒是你,什么時候準(zhǔn)備好?”賀猙雙手環(huán)胸,面色沉沉的說,“春天就要來了。” 夏露的思緒還沒從上個話題中抽離,登時一頭霧水,問道:“什么‘準(zhǔn)備好’?跟春天什么關(guān)系?” “上【嘟——】”賀猙在她腦中吐出兩個字。 第66章 元宵節(jié)前氣溫又開始驟降, 回到了零度以下,手機天氣預(yù)報發(fā)來了大雪預(yù)警, 提醒市民做好防寒準(zhǔn)備。 這倒給了賀猙一個光明正大暖被窩的理由。 夏露靠著枕頭倚在床頭, 讓賀猙用手機查一查前一陣買的那些股票的行情。賀猙像個老大爺似的慢騰騰戳手機屏幕, 另一只手摟著夏露的肩, 手指不老實地把玩她柔順的頭發(fā)。 夏露正在研究新學(xué)期的教學(xué)視頻, 被賀猙撓得頭發(fā)絲發(fā)癢,都沒法集中精神看視頻,不由嘆了聲,心想:果然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當(dāng)初擼的貓都是欠下來的債, 在一起后就只有她被撫摸的份了。 她放下手機, 將賀猙那只玩頭發(fā)的手拍開,玩笑般說:“別摸了, 再摸就要禿頭了。好好研究你的股票吧, 我這正學(xué)習(xí)呢。”不然下學(xué)期沒有內(nèi)容可教,那幾段舞蹈cao小孩兒們都跳膩了,何況他們已經(jīng)到了人類五六歲的年紀(jì), 也該為融入小學(xué)做準(zhǔn)備。 盡管,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到他們從幼兒園畢業(yè)的那天。 正想著,一旁的賀猙忽然出聲:“是紅的。” 夏露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道:“什么是紅的?”伸過腦袋一看,不由震驚道,“這是我們選的那些股票嗎?全部飆紅哎。” 因為不太懂, 賀猙倒比她平靜,問道:“什么意思?” “就是價格大漲,賺錢啦?!毕穆队置榱搜酃善鄙蠞q點數(shù),隨即將目光轉(zhuǎn)回自己的教學(xué)視頻上,看著一群小孩兒蹦來跳去的,笑著說,“你手氣不錯,開門紅,看樣子又多了一點老婆本?!?/br> 賀猙皺著眉,心想人類真是吃飽了沒事干,整出這么多花樣來。他想了會兒,戳著屏幕說:“那我再多買些?!?/br> 畢竟老婆本這種東西,誰會嫌多呢? “等等,你干什么?”夏露按住他的手,勸道,“這種事就跟賭博一樣,高回報的同時意味著高風(fēng)險,拿幾個錢玩玩積攢經(jīng)驗就行,別被套進(jìn)去。” “已經(jīng)買了?!比祟惖母呖萍季褪沁@點不好,出錢都不帶個響兒,按幾下屏幕就沒了。 “買多少?”夏露問。 “不多。”賀猙說,“十萬?!?/br> “……”感謝上蒼,單身了二十多年的夏露,終于體會到了被男朋友氣到肝疼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嗎?最多一周,把股票拋了?!彼逻_(dá)通牒,“你要是想離開這個結(jié)界去外面定居呢,這幾天就多出去走走,考察一下哪個地兒適合開店,寵物生活館成本不高,有你在還能鎮(zhèn)館,出不了亂子。” 賀猙沉迷于股票飆紅,沒吭聲。 夏露放下手機,側(cè)身面對他,扯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拉扯過來,低聲笑問:“和你說話呢,聽見了嗎?” “聽見了?!辟R猙盯著她算不上絕色卻淡然姣好的容顏,沒忍住俯身,在她唇上飛速一啃。 “……說了多少次別咬!”夏露摸了摸酸麻的唇瓣,想了想,又說,“對了,之前戚流云發(fā)來信息,問你完成結(jié)緣后有沒有興趣去他那兒工作,可以入編神籍公務(wù)員?!?/br> “不去!”賀猙想也不想地拒絕,相當(dāng)?shù)钟|。 夏露有些意外:“為什么?我以為比起開店,你應(yīng)該更喜歡抓捕惡妖、維護(hù)治安之類的工作呢。” 賀猙垂下眼,蓋住眼底交涌的情愫,只桀驁地說:“我不做任何人的下屬,也不服從任何人的分配?!?/br> 夏露還想再勸勸他,賀猙卻岔開話題:“既然賺了點錢,不如慶祝一下?” 知道他不想談戚流云拋出的橄欖枝,夏露只好將勸解的話咽回腹中,微笑著點點頭:“好。去哪兒?” “你定。” “唔……這幾天正好冷,去泡溫泉驅(qū)驅(qū)寒?” 賀猙立刻精神起來,“我們一起泡?” “我看看?!毕穆饵c開軟件,找了家離市區(qū)最近的,評分最高的溫泉度假山莊,“有小湯池,單獨隔開泡的。” “穿衣服的那種,還是不穿……” “你夠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