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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被迫成為妖怪的合法結緣者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他被騙,被利用,親手捏碎了好不容易筑建的美好。他絕望,憤怒,醒來后的這些年也一直不服氣,一直在抗爭,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

    原來他們是對的。

    自己,真的是只十惡不赦的惡妖。

    他活該封印在黑暗中,活該被夏露鄙棄,活該永生永世躺在爛泥里接受別人的唾棄。

    可是,他仍有那么一絲的希冀,希望這輩子能補償自己當年犯下的錯,希望夏露能接納滿手血腥的自己……這絲希冀,是支撐他回去面對夏露的全部力量。

    賀猙回來的那晚剛好是小年夜,b市下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雪。

    夏露本來想去樓下等賀猙回來,然而在沙發(fā)上玩手機到零點,實在困得睜不開眼了,又暗自嘲笑自己:這種深夜等男主回家的劇本只有言情劇里才能看到吧?自己又沒有女主角的命,干嘛要演女主角的戲?

    這樣想著,她倒釋然了,理所當然地放棄等待上樓去,打著哈欠倒入柔軟的被窩中。

    她特意沒有關臥室的門,這樣賀猙回來時,她就能聽到動靜,起床打個招呼意思一下,免得他長途奔波回來還不開心。

    迷迷糊糊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猛地驚醒:感覺睡到天亮了,怎么還沒聽到動靜?賀猙沒回來嗎?!

    剛一睜眼,頓時被窗邊一個黑乎乎的物體嚇了一跳。她和那黑乎乎的東西對視了一秒,猛然坐起身按燈,就聽見賀猙略帶沙啞的嗓音低低傳來:“是我?!?/br>
    “賀猙?你回來了?”夏露也懵了,好半晌才回神,借著燈光上下打量賀猙,見他滿身霜雪沒化,想來應該是剛到家不久。她舒了口氣,“嚇我一跳,你坐這干嘛?怎么都沒聲音的?”

    “家里有其他人的味道?!辟R猙仿佛一座冰雪雕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露總覺得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仿佛有什么無法排遣的顧慮。他問,“是討厭的味道,你的相親對象來過?”

    “?。颗?,你說俞皓啊?”夏露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睡后的鼻音,“之前打掃庭院,他和李建國幫了我大半天的忙,我請他們進門喝了杯熱茶……都過去好幾天了,怎么你還能聞到味道?”

    “我不喜歡你和他在一起?!辟R猙有些不高興討厭的人造訪,但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沒有什么立場指責小寵物了,遂垂下眼保持沉默。

    今晚的賀猙有些不對勁。

    他滿身風雪,滿眼疲憊,看向夏露的眼神不像往常那般鋒利桀驁,而沉淀了一絲難以捉摸的滄桑……一慣強悍的人不經(jīng)意間示弱,就會顯得特別令人心疼。

    夏露沒忍住撐起身子,伸手輕輕撫去賀猙頭發(fā)上的積雪。賀猙怔忪了片刻,罕見的沒有躲開,反而低下頭,將自己頭發(fā)凌亂的腦袋擱在夏露的掌心,依戀般地蹭了蹭。

    他的頭發(fā)和他的性格一樣不服軟,落在掌心微硬,甚至有些扎手。夏露被他突如其來的示好給驚到了,眨眨眼問:“你怎么了?”

    賀猙抬頭,夏露保持姿勢沒動,指尖就順著他抬頭的姿勢落在他的臉頰上。

    不知道賀猙在外面凍了多久,他的臉頰很冷,夏露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心里卻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楚,低聲問:“你臉好冷,像是結冰了……不是說妖怪不懼寒暑嗎?”

    下一刻,賀猙眸色一動,按住了夏露的手,將她的指尖整個兒包在掌心。他腕上用力,拉得夏露微微前傾身子,幾乎與她額頭相觸。

    然后,他猝不及防地、側首舔了舔夏露的唇角,很輕,如同獸類間示好的愛憐。

    過電般的觸感,夏露一下僵住,呆呆地看著賀猙,不知道他突然這是怎么了。

    賀猙只是凝望著她略微迷蒙的眼睛,毫無隱瞞,孤注一擲地問:“我去追查了過往,知曉了真相,你……想不想聽?”

    第49章

    原來賀猙出門那么久, 是去追查當年被罰的真相了嗎?

    嘴角還殘存著濕濕癢癢的觸感,夏露一時分不清賀猙剛才的那一舔只是獸類間表示親密的方式, 還是有別的什么情緒在里頭……

    身體涌上一股燥熱, 愣了幾秒, 她才摸了摸嘴角的濕意, 問:“你從哪里知道的?”

    “長白山的大白蟲手里有枚前塵鏡, 我去搶……”微妙的停頓,賀猙改口道,“……借來看了看。前塵鏡能回溯人們早已的前塵往事,不會有錯。”

    “就因為這個,你去了那么久?”夏露有些不明白, “你以前, 不是根本不在乎這些的嗎?”

    因為想讓你安心。賀猙在心里回答。

    只有知道了過去如何,才能對癥下藥, 解決夏露心魂缺失的煩惱??伤f萬沒有想到, 這一探,就探出了個血淋淋的真相。

    見賀猙沉默,夏露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垂下眼思索了片刻, 才輕輕‘唔’了聲說:“雪化了,你頭發(fā)和身上都濕了,還是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吧?!?/br>
    賀猙做好了心理準備,將一切和盤托出,卻沒想到她開口竟是這么一句毫不相干的話題,不由怔忪道:“你不想知道過往嗎?”

    “那你知道我的心魂丟在哪兒了嗎?”夏露反問。

    賀猙回想了一番前塵鏡中看到的內(nèi)容, 皺眉低聲說:“暫時還不知道。”

    “那就不重要了。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就算我知道你為什么受罰,我為什么會倒在血泊里,那又有什么用呢?我關心的問題,只有我的心魂跑哪兒浪去了而已。”夏露抱著被子笑了笑,“而且看你這幅表情,多半看到的不是什么好事,我干嘛要追根究底,給自己添堵?”

    夏露是真的不在乎過去如何,賀猙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片坦蕩的淡然。掙扎很久,他低啞地問:“即使我傷害過你,你也不在乎嗎?”

    “那要看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夏露認真地想了會兒,才給出自己的答案,“其實說不在乎,還是會有點在乎的吧。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最壞的結果,可如果為了糟糕的過去而毀掉現(xiàn)在,那也不是我的風格。時日不多,能開心一天是一天啰?!?/br>
    “只要魂魄齊全,改陽壽不是件難事,我會幫你,不惜一切代價!”賀猙抬眼,攥住夏露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說,“但我生性貪婪,也不是什么好妖,不管你有沒有知道真相,不管你將來怨不怨我,我都不會放你離開……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只怕將來很多事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毕穆洞蛄藗€哈欠,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軟綿綿說道,“才凌晨四點,再睡會兒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br>
    說完,她還真蓋好被子躺下了,仿佛賀猙奔波半個月帶回來的秘密對她而言不過是云煙一抹。

    意料之中的修羅場并沒有出現(xiàn),賀猙一路的忐忑,被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給化解了……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她。

    窗外不知道還有沒有下雪,風嗚嗚的,是很好的催眠曲。夏露熄了燈側身躺著,剛閉上眼睛,就聽見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床沿一沉,似乎有什么重物壓在了她身側。

    回頭一看,頓時震驚。

    賀猙化出了原形——一只龐大的黑紅色大貓蜷縮在床邊,巨大的身形和微鬈的毛發(fā)幾乎塞滿了半間屋子!他威嚴的大腦袋尋了個愜意的姿勢擱在床沿上,瞇著暗紅的獸瞳注視著夏露,身后的五條細長的尾巴無處擱放,水草般擺動。

    “你不去自己房間睡,突然化原形干嘛?”夏露坐起身子,推了推大妖猙的腦袋,無奈地說,“我這里太擠了?!?/br>
    掌心的妖怪腦袋絨毛柔軟,一點也不像賀猙人形時那般頭發(fā)粗硬。夏露沒忍住,又摸了摸他的腦袋,大妖猙瞇著眼在她掌心蹭了蹭,喉嚨里發(fā)出舒適的咕嚕聲。

    這樣的猙是夏露從沒有見過的,儼然就是只被馴化的大貓。

    便也不計較他三更半夜賴在自己房里了,夏露重新蓋好被子躺下,在大妖猙沉重有力的呼吸聲中悄然睡去。

    夏露的身邊總是有種安然恬淡的氛圍,入睡似乎是件很簡單的事情。猙趴在床沿靜靜地看了她會兒,也閉上眼。

    他又做夢了。

    自從在前塵鏡里看到過往后,他總是反反復復夢見那些曾被他遺忘的事情。

    夢中的自己還很年輕,甚至算得上年少,眼里藏不住桀驁,滿身傷痕地蹲在溪水邊清洗身上的血漬。

    那時候他被人騙走了妖丹,一切都要從頭修煉,甚至不得不借助人類的兵刃挑戰(zhàn)北方群妖的首領窮奇——他必須得到首領之位,號召群妖,才能向硬生生剖走他妖丹的人類復仇。

    整整十年,他就像個打不死的怪物,不斷地從尸山血海中爬起,一遍又一遍地挑戰(zhàn)窮奇,終于在不知道第幾個年頭以微弱的優(yōu)勢打敗對方,使得萬妖臣服。窮奇?zhèn)艘恢谎劬β鋽?,逃往千里之外的南方,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rou了。

    就在這時,她背映著山水走了過來。

    猙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她。十幾年前救過他一命的小女孩已經(jīng)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身紫衣飄飖,身后負劍,手執(zhí)拂塵,無論神態(tài)還是眉眼,都和現(xiàn)在的夏露一模一樣。

    “是妖?”她已經(jīng)成了仙門弟子,挑著眉看傷痕累累的猙,隨后又自顧自搖頭,“雖說有妖氣,卻沒有妖丹……難不成你是人?”

    十幾年沒見,她居然已經(jīng)穿上了祁云山的紫衣。這抹顏色,總讓他想起那個討厭的騙子。

    因為自己沒了妖丹,又化了人形,她并沒有認出猙是誰,反而蹲下身給他敷藥療傷,只當他是個被妖所傷的落魄人類。她拉住猙抗拒的手臂,輕聲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猙不說話。

    “沒有名字的話,我就給你取一個吧。我以前養(yǎng)過一只貓,那貓和你一樣脾氣壞,叫黑蛋,不如把這個名字送給……”

    “猙?!?/br>
    那個羞恥的名字是猙一輩子的噩夢,他再也不想聽到了,索性自報名號。

    “阿爭?好名字,姓什么?”

    “無姓?!?/br>
    “沒有爹娘的孩子才沒姓,這樣吧,現(xiàn)在人界都在賀新春,你便以‘賀’為姓如何?”她收起藥瓶,執(zhí)著拂塵淡然一笑,“下次要注意些,別被妖怪吃掉了。”

    后來又陰差陽錯接觸過幾次,之后再見到她,是在伏龍山腳,只不過這一次,是換她狼狽。

    烏金蛇妖佘瀾興沖沖地跑來對自己說,兄弟們抓了一個細皮嫩rou的女修士,一鍋燉了正合適。猙慢悠悠趕過去一看,就見她被佘瀾的索子捆在槐樹上,拂塵和劍掉都到不知道哪個旮沓里去了……

    一人一妖見面,俱是相顧無言,瞪大雙眼。

    “夏露?”

    “阿爭?”

    接下來又是一陣詭譎的沉默。

    “大人,你和她認識?”佘瀾摸著下巴問。

    “你就是北方妖族的新首領?”

    “你也是來殺我的?”

    又是異口同聲。

    片刻,猙抬指一揚,妖氣化為利刃劈開繩索。他氣勢凌厲,沉聲吩咐手底下的妖怪:“這個人于我有恩,不能殺?!?/br>
    聞言,周圍的妖怪一片惋惜,卻無人敢反駁。

    “你吃人嗎?”夏露問。

    “我雖然討厭人類,卻并不喜歡人rou的腐爛味兒,也對屠殺沒興趣?!豹b冷冷瞥著夏露,漠然說,“我想要殺的仇家,只有一個人。”

    可那個骯臟下作的人偏偏是她的師父——祁云山的山主袁祁。

    接下來的畫面一轉,他夢見自己殺上了祁云山,將鋒利的爪子掏向袁祁的胸膛!

    “不……快停下!”陷入夢境的大妖猙開始陷入不安,低吼著試圖阻止夢中的自己,“不能殺袁祁!會害了將來的夏露!”

    可是已經(jīng)晚了,他的爪子刺破了袁祁的胸膛,可倒在血泊中的……竟然是夏露!

    烏風獵獵,漫天血雨中,袁祁毫發(fā)無傷,只是冷笑著拍了拍自己破了個口的胸襟,臉上一派虛偽的悲憫:“孽畜!你竟敢濫造殺孽,殺了我最愛的徒兒!”

    不,不可能!

    他明明掏的是袁祁的胸膛,可為什么倒下的是他的恩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我這徒兒雖然愚鈍,但一心向道,積攢功德無數(shù),只差立地成仙,你殺她是會遭天雷轟頂?shù)?!?/br>
    袁祁還說了些什么,他已經(jīng)聽不見了。他邁動沉重的步伐,試圖朝夏露走去,卻聽見她睜著黯淡的眼,拼盡力氣對他說:“快……跑!”

    她應該是猜到了內(nèi)情吧,眼里濺著血,死去時臉上還殘留著悲愴,可惜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夏露模模糊糊地睡了個把小時,就隱約聽到床邊傳來野獸低低的吼聲,似乎在不安地掙扎。

    她起身按亮燈,只見一旁蜷縮熟睡的巨獸緊皺眉頭,眼皮下的眼珠子亂轉,低吼著齜出森森尖牙,脖子后的皮毛炸起,像是做噩夢似的。

    “賀猙?”夏露掀開被子,試著摸了摸大妖猙毛茸茸的大腦袋。

    手指剛碰上他的皮毛,猙忽的睜開了血紅的眼睛,齜著牙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冗長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