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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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自然有趣很多,趙經(jīng)理帶著逛完了整個俱樂部,又一一介紹mma的賽制規(guī)程和經(jīng)典賽事,最后繞回訓(xùn)練館,邀她們坐下看練習(xí)賽。 期間,主要是林奚珈和趙經(jīng)理在說話,明姒順便旁聽,由此見識到了林奚珈睜眼說瞎話的深厚功力。 趙經(jīng)理說:“說實話,mma目前在國內(nèi)形勢并不算很好,勢頭還沒起來。就剛走過去的那位,家里其實挺有錢,算是個富二代吧。也是沖破了家人的重重阻力,才來到我們俱樂部的?!?/br> “太不容易了,”林奚珈一邊在小本本上做著筆記,一邊聲情并茂地說,“不過對我來說,能看到好多為夢想發(fā)光的男人,這正是mma的魅力所在啊?!?/br> 明姒:“……” 你之前說的貌似是“肌rou男打架很性/感”吧? 八角籠里,一紅一黑兩位選手,擺好架勢相互周旋。 明姒近距離觀看,看到兩人身上突出隆起的肌rou,像一塊塊堅固的石頭。 不知怎的,忽然想到梁現(xiàn)的那個保鏢。 跟愛美男青年刻意去健身房練出來的不大一樣,那保鏢的肌rou應(yīng)該是實打?qū)嵉乇贾α咳サ?,撐得西裝都有些輕微變形了。 梁現(xiàn)身邊帶著這么一個人,不會是用來做打手的吧? 打手和保鏢,意義可不同。 短暫走了片刻的神,目光再聚焦,擂臺上的兩個人早已發(fā)動攻勢。 mma允許使用多種格斗技術(shù),明姒是外行,但有趙經(jīng)理適時講解,也知道這其中一人擅長拳擊,另一人則是柔道。 “怎么樣,好看吧?我沒騙你?!笨戳藭海洲社斐f。 明姒點頭。 干脆利落的肘擊、揮拳、摔跤、絞殺,汗水甩落,的確有種殊死相搏的力量感,看得人很過癮。 林奚珈看得認真,時不時在小本本上勾勾畫畫,“其實這兩年平城也陸陸續(xù)續(xù)開了好幾家mma俱樂部,我都去看過。這兒給人的感覺不同,氛圍好像更輕松,也沒那么多烏七八糟的事兒?!?/br> 俱樂部以輸贏定獎懲,到關(guān)鍵的賽事,自然也會有人來暗箱cao作。打假賽之類,都不是新鮮事。 明姒的切入點倒不同,“這說明,這家俱樂部的老板很有錢。” 林奚珈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對哦。” 俱樂部足夠有錢,才有底氣不被任何勢力左右,選手擁有豐厚的待遇,自然也不會私下去打假賽。 這么一想,倒是對它背后的老板有點感興趣了。 林奚珈突發(fā)奇想,“你說,我去給老板做個訪談怎么樣,問他愿不愿意做我電視劇的角色原型?” 就在這時,身旁的趙經(jīng)理不知看見了什么,起身快步朝一個方向走去。 明姒下意識跟著看過去,隔著八角籠的圍網(wǎng),天花板上的電燈往下投出一圈虛虛的光暈,看不分明。 她瞇了下眼睛,避開光。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高挑的人影,后邊跟著兩三個人。 趙經(jīng)理一路小跑過去,像見了大金/主似的殷勤,隔著老遠就揚聲道:“老板!” 那位老板走到近處,明姒才看清模樣,“唰”得一下站了起來,高跟鞋向后,發(fā)出一聲清脆的敲擊。 她這一下動靜不小,引得趙經(jīng)理不明所以地看過來,“明小姐?” 一同看過來的還有梁現(xiàn),他站在八角籠黑色的圍欄旁,輕抬了下眉梢,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便算是打招呼。 顯然是早就看到了她。 明姒開始認真思索自己最近是否犯水逆,怎么總和對家狹路相逢。 林奚珈驚訝道:“梁現(xiàn)?你是這里的老板?” 她是高中認識的明姒,自然也知道梁現(xiàn)成昱這一幫人,大家還一起吃過幾次飯。 梁現(xiàn)將手斜插在褲袋里,聞言笑了下,“是,閑來沒事,投個俱樂部玩玩?!?/br> 林奚珈暗暗咋舌。 到底是平城首屈一指的京弘集團太子爺,果然大手筆。投了個這樣燒錢的豪華俱樂部,還只是玩玩。 “你們對綜合格斗也有興趣?”梁現(xiàn)似乎有意閑聊。 訓(xùn)練館平時并沒有外人參觀,只有一排座位。明姒和林奚珈坐在中間,他便在左端坐下,長腿伸開,姿態(tài)頗為舒適。 石泰手里提著個籠子,跟在他身后。高高大大的保鏢,此時像個護送大少爺?shù)碾S從。 “我要寫個劇本,來取材的?!绷洲社煺f。 “有什么需要幫忙,你和趙經(jīng)理說一聲就是?!?/br> 林奚珈正愁不能采訪到這里的選手,聞言眼睛一亮:“好的!” 大概是語氣太過歡快有拍馬屁的嫌疑,明姒看了她一眼,眼神質(zhì)疑著她的立場。 林奚珈:“……” 差點兒忘了。 按理來說,姐妹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敵人,林奚珈應(yīng)該同仇敵愾。但壞就壞在她目前就職的京弘影業(yè),隸屬于京弘集團。 換句話說,眼前這位看起來矜貴懶散的大少爺,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她未來的老板了。 老板的面子要給,大小姐也要哄,林奚珈對著明姒舉手發(fā)誓,“生活所迫,我真的沒有叛變!” 明姒瞥她,把她多舉了一根的手指給摁了回去,“你敢。” “當然不敢!”林奚珈又重新發(fā)誓,這回姿勢很正確。 明姒滿意了。 林奚珈還是擔心兩人當場鬧出矛盾來,“要不我們先走,下次我單獨過來采訪?” “不用,你問你的?!泵麈φf。 林奚珈便起身去找趙經(jīng)理,打算速戰(zhàn)速決了。 擂臺上,角逐仍在繼續(xù)。 明姒決計把梁現(xiàn)當空氣,看得比先前認真許多。 冷不丁的,聽見他問:“晚上有個比賽,去年的金腰帶會上場,看不看?” 明姒確定這話是對她說的。她瞥過去一眼,“怎么忽然好心邀請我?” 她還記著上次在明家大宅門口,梁現(xiàn)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有些許輕佻。讓人不愉快。 梁現(xiàn)不緊不慢道:“作為東道主,邀請一下是禮貌?!?/br> 明姒干脆地拒絕,“那我不去?!?/br> 梁現(xiàn)挑眉笑笑,意思是你隨意。 她注意到他旁邊的座位上,放著一只鳥籠。 籠衣往兩邊掀開,里面竟然是一只色彩艷麗的鸚鵡,大紅色居多,羽翼和尾巴漸變成黃和藍。 他帶鸚鵡來看搏擊? 明姒看了一眼,沒忍住好奇,又多看了一眼。 那鸚鵡大概是察覺到她的視線,轉(zhuǎn)過頭來,忽然扯著嗓子叫了一聲:“恭喜發(fā)財,萬事如意!” 明姒:“……” 這俗套了八百年的祝詞,一點不像梁現(xiàn)的風(fēng)格。 她忍不住問:“你沒教它說點別的?” “教了,它不愿意學(xué),只會說這些?!绷含F(xiàn)不怎么在意的樣子,“恭喜發(fā)財,萬事如意,要么就是——” 鸚鵡很適時地接道:“年年有余!” 尖嗓子跟梁現(xiàn)略低的聲音重合在一起,莫名喜感。 明姒傾身細看,“它叫什么名字?” “賀歲?!绷含F(xiàn)答。 明姒不禁莞爾。 只會說賀歲的祝詞,名字也叫做“賀歲”,還挺貼切。 唇角的弧度挑高,停頓,又慢慢收了回來。 見鬼,她什么時候跟梁現(xiàn)這么熟,還聊起來了? 都是那只鸚鵡惹的禍。 明姒天生喜歡漂亮的東西,比如珠寶禮裙高跟鞋,也比如漂亮的貓狗鳥雀,這是一種本能。 因此不知不覺,就忘了兩人不尷不尬的關(guān)系。 她抿了抿唇,收回視線。 但那只鸚鵡實在有趣,她坐得筆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瞧。 它看得很投入,到精彩之處,腦袋昂得高高的,艷麗的翅膀豎起來狂拍,激動得吱哇亂叫,逗人發(fā)笑。 梁現(xiàn)跟它并排而坐,都顯得穩(wěn)重了不少。 明姒又把目光移向八角籠。 臺上的比賽進入決勝階段,雙方的格斗技層出不窮,戰(zhàn)況愈演愈烈。 明姒正看得緊張,聽見梁現(xiàn)慢悠悠地開口,好像閑聊的口吻:“你猜他們誰會贏?” 她隨口猜測,“紅色拳套的那個吧?!?/br> 說完細想,也覺得有道理——那個人是擅長柔道的,不都說“柔克剛”么。 梁現(xiàn)一笑:“那我只能猜黑的了?!?/br> “有賭注嗎?”明姒的勝負欲一下子上來了,托腮望著他。 他那里還真有個她想要的東西。 梁現(xiàn)支肘側(cè)頭,看了她一眼,“想賭???” 明姒輕輕一挑眉,正要肯定,卻聽見他話鋒一轉(zhuǎn),慢條斯理道,“明知道是輸,誰會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