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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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的時候,請不要說是我的?!?/br> “……啊?” 傅漴站在那里,淡雅一笑:“要不然,她會不穿?!?/br> 聲音輕輕的,竟然帶出幾分寵溺的錯覺。 “……噢!”也不敢多問原因,何菀菀連連點頭,回過神。 同時,心里發(fā)出無限感慨:傅大男神好暖,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樣冷漠。 房間里,溫妧用熱水器洗了澡,又換了身干凈長袖,才把房門內(nèi)鎖打開。 大概是淋水的緣故,她吸吸鼻子,覺得沒暖過來,還有點冷。 但身上已經(jīng)是唯一帶來的一件呢絨外衣了。 何菀菀適時敲門,走進來,端了熱姜茶放在桌上,還默默將黑色羽絨服披上她的肩。 溫妧莫名其妙看了身上的羽絨服一眼。 男人的款式,輕盈溫暖。 帶了點淡淡的青檸香味,莫名有點熟悉。 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這誰的?”溫妧問。 何菀菀思考了下標準答案:“溫妧姐,這衣服干凈的,我,我……跟劇組工作人員借的,你穿著先暖和暖和吧?!?/br> 唔。 工作人員的。 溫妧沒多想,也沒拒絕,笑了笑:“謝謝啦?!?/br> 這羽絨服裹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她坐在桌邊,捧起那杯熱乎乎的姜茶,喝了兩口。 牛仔褲口袋子手機震了震。 溫妧拿出來,點開屏幕去看,愣了一下。 好友列表收到一條突如其來的告白消息。 【溫妧,我喜歡你?!?/br> 第6章 不正經(jīng) 【溫妧,我喜歡你?!?/br> 發(fā)消息的人是曾跟溫妧合作《裙下之臣》的男二號,陳將軍的扮演者,穆程。 他還算俊眉朗目,只是沒什么名氣,缺少資源后臺,跟溫妧一樣,都屬于十八線藝人。 當初拍戲的時候,導演是新人,劇組里演員也是新人,導致整個劇組生澀。磨合期用了大半個月,才算正式進入狀態(tài)。 那會兒,穆程身邊是有女友的,還是個開服裝店網(wǎng)紅美女。 溫妧和他的關(guān)系,也是合作關(guān)系的君子之交,她從沒撩過他,他也沒要跟網(wǎng)紅女友分手的跡象。 如今才幾個月沒見,就分手了? 溫妧沉思了一瞬后,決定拒絕,因為她對穆程實在沒男女異性的好感: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 干脆,直白。 絲毫不拖泥帶水。 過了一會兒,沒想到對方鍥而不舍回過來: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男生?其實你可以跟我多接觸接觸,也許我是你喜歡的那種呢?!?/br> 喜歡什么樣的男生? 溫妧默默抬眼,下意識瞧向傅漴的位置。 透過窗戶萌芽的柳枝,余暉細碎,就像自帶一層柔和的濾鏡。 她看過去的時候,清冷斯文的傅漴剛好和粉絲站在一起,合影留念,他的表情少了絲漫不經(jīng)心的冷漠,唇角微彎,淺笑著多了絲溫柔。 那么冷漠的一個人,此時竟然帶了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嘖。 真的很寵粉啊。 溫妧收了視線,指尖飛快敲打出文字,回復: 【大哥,別惦記我了。咱倆真不來電?!?/br> 回復完這條,溫妧沒再理對方,直接把手機扔到床邊,捧著姜茶,悠悠暖身。 ****** 最大反派霍堯已死。 距離結(jié)局越來越近了。 影視作品的拍攝周期不同,電視劇正常三到六個月,長的也有兩三年。 甚至,還有許多電影大作有是兩周拍攝完。 比如《赴湯蹈火》從開拍到殺青,就僅僅用了兩周時間。 這個全看劇本,導演習慣,以及演員配合程度。 大家進入劇組半個月的時間,幾乎無縫磨合到最佳狀態(tài),每個人都兢兢業(yè)業(yè),加上導演爽利的性格,《信仰之戰(zhàn)》拍攝順利,提前殺青完畢。 電影殺青當天,制片人熱情招呼:“大家都辛苦了,晚上一起聚一聚!” 劇組里頓時一片熱鬧。 南山大酒店。 劇組演員和工作人員各占了個大包廂。 包廂里都是敬酒和說笑聲。 溫妧沒什么心眼。 這點,從喝酒上就能體現(xiàn)。 別人都是喝一口,放下酒杯,說說笑笑,過會兒再繼續(xù)。 她就屬于悶頭喝,碰酒準喝多的類型。 飯局進行到一半,大家聊得正在興頭上,溫妧已經(jīng)不清醒,醉得想吐。 幸好還沒醉得走不動路。 溫妧離開座位,扶著墻前去洗手間。 此時,洗手間空無一人。 溫妧在洗手間待了半天,只干嘔,沒吐出來。 又等幾分鐘,她還是吐不出來。 溫妧從里面出來,臉又燥又熱,醉醺醺在洗手臺洗手洗臉。四周寂靜,隱隱有水流的嘩嘩聲。 半晌,她手撐在洗手臺,晃晃悠悠抬眼去看洗手臺鏡子。 鏡子里除了昏昏欲睡的她,清楚照應出傅漴清瘦的身影。 隔著不遠的距離,傅漴就安然站在那里。 仍是那么俊朗挺拔,又清冷寡淡不近人情的嘲諷:“蠢不蠢,酒桌上誰像你那么傻乎乎悶頭喝酒,現(xiàn)在知道難受了?” 溫妧蹙眉,好氣哦,又來指手畫腳。 她顫顫悠悠,扶著墻面,走到傅漴跟前。 腿一軟,差點行大禮。 好在被他及時拎住,大手一伸,好心幫她靠到墻面支撐。 他垂著眼,慢條斯理的開口: “用不用我?guī)湍愫皡栐磥磉^?!?/br> 近距離下,她鼻尖縈繞了淡淡的青檸香,很好聞。 溫妧的腦袋因為酒精短路,前言不搭后語,只抒發(fā)自己想抒發(fā)的不痛快: “……傅,傅漴,老娘用不著你假好心……我早,早……就不喜歡你了,你以為你冰山臉,撩不動,了不起哦,滾吧……” 傅漴臉上沒不悅的表情,他挑了挑眉,看著她,淡淡回了聲: “說誰滾?!?/br> 語調(diào)平靜,沒什么情緒,像大人面對鬧別扭的小孩子一樣。 她在這一瞬,忽然莫名帶了幾絲慫意。 卻仗著酒精作祟,偏偏不回答。 “嗯?” 幾秒鐘后,他尾音低沉上揚。 溫妧覺得耳朵一酥。 完了完了。 沒出息。 沉睡已久的少女心又被他輕而易舉給撩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