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不好,一點都不好?!毕难┤崛滩蛔”г拐f,“師父收誰不好,那白小舒除了靈根不錯,人一點都不聰明,師父何苦費那個心?” 云清微微一愣,他還真沒想過要在白小舒身上花多少心思,事實上他收她為徒,只是因為她對他有用而已! “你想太多了,為師的決定,不容改變?!闭f完這話,他低頭看向了手里的書卷,似乎沒了交談的意思。 夏雪柔咬了咬唇,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第208章 反派的炮灰青梅 林巧推門而入時, 白小舒正收拾著東西,準(zhǔn)備搬去攬月峰。 “白師叔還要這些東西做什么,攬月峰上哪個不比它們好?”林巧說著側(cè)身坐在了床邊,看向白小舒的目光帶著一絲怨恨。 秘境之行讓她半邊臉上添了一道疤,而這還是她聽了白小舒的建議,換了一張保命符才有的結(jié)果,否則以她當(dāng)時的處境,早被厲天昊和沈靈激怒的妖獸給撕得粉碎了。然而她并沒有心懷感激,反倒怨恨上了白小舒。 白小舒自認(rèn)問心無愧,所以對林巧的冷嘲熱諷并沒有放在心上。原本林巧會死在秘境里,而那也是她自己起了壞心眼的緣故,她事先提醒一句, 不過是為了還她的照顧之恩,日后她們就再無瓜葛。 “林師姐自己保重?!卑仔∈姹沉艘粋€小小包裹, 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隨著白小舒的離開,林巧那張臉一下變得猙獰起來, 目光中的惡毒更是毫不掩飾。而她并沒有注意到, 有一抹黑色在她眉間一閃而沒。 ………… 白小舒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哪怕再不喜歡那兩個人, 她還是心平氣和地在攬月峰住了下來。 拋開成見, 云清身上有很多值得她學(xué)習(xí)的地方,無論是煉藥還是制符,乃至于陣法一門,他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可以說凡是天極宗拿得出手的,他都十分在行。 “師父,弟子想學(xué)符咒和陣法?!痹跀堅路宕藘蓚€月以后,白小舒提了自己第一個要求。 云清皺著眉打量了她一會,隨后搖搖頭說:“你還太小,等把基礎(chǔ)學(xué)好了再說?!?/br> 白小舒心里有些惱,這兩個月來云清并沒有教她任何實質(zhì)的東西,除了丟給她一本不上不下的功法,以及一些靈石丹藥,基本上就不管她。 如果沒有見過夏雪柔的待遇,那她或許還可以當(dāng)對方就是這樣的性子,但現(xiàn)實是她連夏雪柔一個手指頭都不如。換言之,她除了擔(dān)著一個云清弟子的名頭,實際能夠得到的好處并沒有比普通弟子強多少??上攵?,對方收她為徒絕不是看上了她的資質(zhì),說他一句心懷叵測一點不為過。 見對方不肯教,她索性死了這條心,專心提升起自己的修為。 當(dāng)初她用普通功法筑了基,但現(xiàn)在她不想浪費時間,就選擇了和尚教她的心法。 而有過比較才知道差別,好的功法絕對事半功倍,加上她沒日沒夜的修煉,修為很快有了突破。 云清立刻察覺了異常,直接找到她問:“你進階了?” 白小舒知道沒必要掩飾,就點點頭承認(rèn)了。 “你用的為師是給你的功法嗎?”云清有些狐疑,他很清楚那本功法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白小舒搖搖頭說:“不是的,弟子在秘境里看到了幾句心法,那日遇到瓶頸實在無可奈何,心念一動就按心法所說練了起來,沒想到真的突破了。”她半真半假的說著,原以為可以瞞過去。 “你說謊!”云清不假思索就下了定論,他目光凌厲地看著白小舒,“為師最恨被人欺騙,你要是不想受懲罰,就乖乖坦白是在哪里偷練的功法?” 白小舒詫異地看著他:“師父為何這么說,弟子行的端做得正,從未做過任何偷雞摸狗之事,師父為何無端給弟子冠上一個罪名?” 云清面色愈發(fā)沉重,他見白小舒死不承認(rèn),直接念出了一句心法口訣,隨后道:“這是天極宗不傳之秘,你一個小小弟子,如何習(xí)得?” 白小舒一下愣在了那里,云清念的正是她所練的心法,可天極宗的不傳之秘,怎么會到了和尚手里?而他云清又是如何看出她修習(xí)的是哪門功法? “你別以為不說就可以瞞過去?!痹魄鍜吡怂谎郏淅涞?,“每一門功法都有它特殊之處,譬如靈氣波動,只要是習(xí)過這門功法的人,很容易就能瞧出來?!?/br> 白小舒聽他這么一說,頓時恍然大悟,但她仍舊堅持道:“弟子并沒有偷師,若師父不信,弟子可以發(fā)心魔誓?!?/br> “心魔誓?你知道那是什么嗎,小小年紀(jì)就如此猖狂,日后還了得。”云清似乎被激怒,當(dāng)下右手一抬,就要朝白小舒拍去。 白小舒可不想無緣無故遭罪,立刻念了一個口訣,下一刻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云清沒料到她會逃走,氣怒之下將整間屋子給化作了廢墟。 白小舒聽著身后傳來的“轟隆”一聲,心里不由緊了緊,她沒想到云清會發(fā)那么大脾氣,問題是她哪里露了破綻呢,說秘境都不行嗎? 此時她完全沒有想到,正是她說了秘境,才惹來云清的懷疑。 她擔(dān)心云清余怒未消,遲遲都沒敢回去,眼看著天色暗下來,無處可去的她只得偷偷去了后山。 云清在冷靜下來后,不免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他發(fā)怒是因為白小舒說謊,更是因為她用那張臉對他說謊。 然而他左等右等不見人,最終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看到白小舒的身影。 ………… 數(shù)月之后,白小舒回了攬月峰。 云清一看到她,差點沒驚掉下巴:“你、你怎么?” 此時此刻,白小舒已經(jīng)不是幾歲的小娃,而是長成了少女模樣,乍一看同夏雪柔愈加相似,但仔細(xì)看去又有些不同。 白小舒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她不過是一時貪心在空間里多待了一些時日,誰知一時入定忘了時間,等她出來時已經(jīng)在里面過了好幾年,而她自然也就長大了幾歲。 “怎么回事?”云清追問道。 白小舒鎮(zhèn)定自若地看了他一眼,說:“弟子也不知,可能是功法出了問題。” 云清聽得一愣,仔細(xì)一想后立刻反駁道:“不可能,功法沒有這種效果?!?/br> 白小舒“哦”了一聲,無動于衷地說:“弟子也不知為何,那日弟子心里不痛快,就找了個地方入定,等醒來就是這副模樣了,師父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br> 說完這話,她徑自回了自己的屋子,根本沒管云清難看的臉色。 自此之后,白小舒就一直在屋里“閉關(guān)”,直到數(shù)年后才出現(xiàn)在人前,這時候除了云清也就沒人知道她曾經(jīng)一夜長大的事情了。 粗粗一算,她來到天極宗已經(jīng)過去九年,而這期間發(fā)生的事和原本的劇情并沒有太大出入,夏雪柔的機遇一而再被沈靈他們破壞,原本可以結(jié)丹的她,如今也就按部就班修煉到了筑基后期,而這還是靠著她極陰的特殊體質(zhì)才有的結(jié)果。 不僅如此,事先知道劇情的沈靈將夏雪柔的這個秘密暗中傳了出去,如今夏雪柔也就靠著云清的庇佑才沒有受到影響,但對她產(chǎn)生覬覦的,已經(jīng)遠(yuǎn)不止宋子恒一人。 與此同時,沈靈和厲天昊卻是一而再碰到奇遇,不僅收了一頭靈獸,還得了一個可以幫助煉藥的神鼎,對別人而言無比難得的丹藥,他們輕輕松松不廢一爐就能煉得,如今已經(jīng)準(zhǔn)備沖擊金丹。 相比而言,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宋子恒和夏雪柔,如今被兩個長老弟子給比了過去,不僅是掌門對他們失望,連同門都不再像先前那樣對他們無比崇拜。而沈靈和厲天昊則因為在同其他門派的較量中替宗門長了臉,如今風(fēng)頭一時無二,成了宗門弟子人人想要巴結(jié)的對象。 白小舒了解了一下情況,對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大致有了個底。 如今夏雪柔和沈靈他們還只是一些摩擦,最終導(dǎo)致雙方交惡的將是接下來的秘境之行,那里雙方會為秘寶大打出手,最后得勝的,也就是故事最終的贏家,而她不介意插上一腳。 百年一開的秘境,據(jù)說是上古仙人留下的秘寶所化,里面有的東西都是外界所看不到的,包括各種珍惜的靈植,還有早已滅絕蹤跡的靈獸,都有可能藏匿其中,而這一次因為對修為沒有限制,爭奪也將是異常激烈,光名額的爭取,就讓幾大門派爭執(zhí)不休,就差大打出手了。 白小舒問云清要了一個名額,原以為云清對她有成見,不一定會答應(yīng),但對方痛快地應(yīng)了下來。 “這次為師會一起去,而你要做的就是替為師找兩樣?xùn)|西。”云清說著憑空拿出紙筆畫了起來,最后遞給她兩副圖紙說,“一個回靈草,一個養(yǎng)魂珠,若是你能拿到,為師就教你符咒和陣法?!?/br> 白小舒看了他一眼,隨手將圖紙往懷里一塞,說:“師父放心,弟子一定竭盡所能。” “好,這些你拿著以防萬一。”云清將一個儲物袋交給白小舒,又把上次那個手鐲拿出來遞給她,“這個你拿著,若是遇到危險,為師也好及時救助?!?/br> 白小舒心里不以為意,但還是伸了手去接,沒想到對方直接給她戴上了。 “呵,師父還真是體貼?”白小舒不傻,有時候只是懶得計較,現(xiàn)在她可以十分確定,這鐲子一定有問題,說是擔(dān)心她,還不如說擔(dān)心她騙他。 云清臉上一滯,剛要開口解釋,沒想到白小舒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人。 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云清生氣的同時又有些無奈。自從那日之后,白小舒再沒有把他這個師父放在眼里,哪怕是自己去做任務(wù)換積分,也沒有主動問他要過任何東西,更別說向他請教問題了,他這個師父完全是可有可無。 這么一想他不禁有些失落,總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第209章 反派的炮灰青梅 “放手, 東西是我先找到的!”青布衣衫的修士將一個灰衣修士踩到在地,試圖去奪他手里的法寶?;乙滦奘勘淮虻么胧植患?,只得眼睜睜看著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被搶走。 然而就在青衣修士志得意滿準(zhǔn)備收起法寶時,那灰衣修士突然爆發(fā),甩出一個烈焰符丟到了青衣修士身上,只聽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過幾息功夫,原本的一個大活人就變成了一堆灰燼,當(dāng)一陣風(fēng)吹過,就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 “唉——” 突來的嘆息聲讓灰衣修士一下警覺起來,然而他四下看了又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就在他轉(zhuǎn)身去撿那法寶時, 一道白光從他后心一閃而過,只聽得“撲通”一聲, 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不多時,一個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 將那法寶收入囊中, 隨后又消失了蹤跡。 不遠(yuǎn)處的結(jié)界里,天極宗一行人正好將剛剛一幕看在了眼里。 “師父, 剛剛是魔氣?!毕难┤釋χ魄逭f道。 云清看了眼黑影消失的方向, 皺了皺眉說:“沒想到魔族也混進來了,你們記得小心點,千萬別落了單?!?/br> 底下的弟子立刻應(yīng)好。夏雪柔見白小舒默不作聲,就拉高了嗓音說:“師妹不會是害怕了?” 白小舒本來在發(fā)呆, 聽到夏雪柔的話以后,眼皮都沒抬直接回道:“師姐多慮了,這里論好寶貝,哪個比得過師姐,要擔(dān)心也輪不到師妹,不是么?” “你!”夏雪柔怒視著她,對這個師妹愈發(fā)討厭。 云清及時開口道:“好了,這里不宜久留,休息夠了就出發(fā)?!闭f完他收起結(jié)界,當(dāng)先往前走去。 這會已經(jīng)是他們進入秘境的第三日,但這一路他們除了幾棵靈植就再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完全不像傳言中所說的法寶遍地。 白小舒知道,真正的寶貝都在最后,所以她一點不著急。反倒是云清,因為有所求,這一路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但白小舒知道,他有些不淡定了。 傍晚的時候,他們在溪邊一處空地停了下來,準(zhǔn)備就在那兒過夜。 白小舒照著溪水發(fā)了會呆,這么些年過去,她還是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自己,這副容貌乍一看和夏雪柔確實挺像,但細(xì)微處還是可以看出不同,夏雪柔更顯仙氣,而她則多了幾分明艷,相處久了的話,并不容易認(rèn)錯。 “師妹你看,有魚!”宋子恒的話音剛落,一粒石子被打入水中,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白小舒被濺了一臉,不禁惱怒地看向了罪魁,而一旁的夏雪柔只是不痛不癢來了句:“師妹不要緊,師兄也真是,太不小心了!” 白小舒相當(dāng)討厭宋子恒,一個男人要討女人歡心,方法多的是,可這人偏偏選擇了最不入流的,上次她在秘境遇險,就是宋子恒授意了一些弟子針對她,才讓她差點萬劫不復(fù)。 可惜她沒有證據(jù),不能拿他怎么樣,但這不代表她不記仇。她彎腰撿起幾顆石子拿在手中,輕輕掂了掂后笑著說:“這事講究技巧,可不是修為高就有用的。” 說著她手一揮,連著打了幾顆石子出去,而水面在濺起一陣?yán)嘶ê?,一條手臂粗半尺長的青色怪魚浮上了水面。 宋子恒臉色有些難看,他原本是想在夏雪柔面前露一手,誰知反被人下了面子。想到還有云清在一邊,他只能按捺下了火氣,裝作無事人一樣笑了笑:“白師妹好身手。” 白小舒若無其事把魚撈了起來,隨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開膛破肚,最后出人意料地從魚腹之中掏出了一顆靈光閃閃的珠子。 “養(yǎng)魂珠!”云清驚呼一聲,伸手奪過了白小舒手中的珠子,而他一向冷清的臉上竟是泛起了陣陣紅暈,顯然是太激動了。 白小舒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心,嗤笑一聲后將那魚身丟入了水中。 “咦,師妹你干嘛丟掉?”有弟子不解地問道。 白小舒瞥了眼地上從魚腹中取出的戒指,涼涼一笑說:“吃過人的魚,我可不敢吃?!?/br> 那人順著白小舒的視線看了一眼,頓時驚訝地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