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起訴離婚
“我早就懷疑你在外面有人,只是沒想到……”我佩服他能忍了這么久,還是要在我身上暴力發(fā)泄,他是忌憚旬一嗎?所以找機(jī)會支開旬一之后,開始對付我?好,遲早這天要來,我也有了豁出去的意思。 見我一動不動,面容反而鎮(zhèn)定下來,似乎更加令他惱怒,這男人想聽到的是,我的哀求,我的眼淚,不,我已經(jīng)吝嗇到最基本的喜怒哀樂都不想給他。 “你就這么饑渴嗎?偏要對旬一下手?!苯瓱钭е业氖滞螅昧吨?,輕微的疼痛感讓我更加清醒,“我知道,你這是報復(fù)我,報復(fù)江家,是不是?” 面對他的狂風(fēng)暴雨,我的確在心底掠過一絲復(fù)仇后的快感,但…… “江燁,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就是愛旬一,我愛他,一直都愛,永遠(yuǎn)都愛,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他的,我……” “啪——”江燁頭腦一熱,反手給了我一巴掌,由于過猛,我整個人頓覺眼前一黑,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讓我瞬間麻木了,“你他/媽給我一頂這么大的綠帽,你還喊得有理了?你還要不要臉?你究竟有沒有搞清楚,你是我江燁的老婆,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 說著,江燁還是朝著我再揮了一巴掌,打完后,他一只手扣住我的下顎,強(qiáng)迫我看著他,看著他發(fā)了瘋的模樣。 嗅到血腥味才發(fā)現(xiàn)嘴里含了點自己的血。這兩天太過漫長,讓我們在血雨腥風(fēng)中度過,一切源于我們的愛,可我不后悔,即使要讓我承受剝皮抽心之苦,我也不后悔。 “我愛的是旬一,我愛……” 江燁扣住我下顎的手,突然間順著我的臉部輪廓往下移,移到脖子處,他殺氣騰騰地注視著我。 “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苯瓱钜蛔忠痪鋸难揽p中擠出來。 給多少機(jī)會都是這樣的結(jié)果,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死亡,只會讓我越發(fā)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我的心里住著一個人,自此只有這一個男人,他給了我一段情,一段人世間最美的愛情,如果擁有這么一段情,是可以勝過生命的,哪怕我今天死在江燁手中,這樣的結(jié)果才是最好,我的愛帶著負(fù)罪感總算可以解脫了,我們都能解脫了。 我合上眼皮,凜然面對死亡。死在江燁手中,我就再也不欠他,不欠他們江家,我就能好好地愛著旬一,愛著我心里的唯一。 “啊——”江燁下不了手,撕心裂肺地嚎叫,“告訴我,你不愛他,為什么寧愿死都不能騙我?” 感情是騙不了人的,何況我跟你不用,沒辦法靠著欺騙過日子。 我沒說話,不想說,反正跟他也說不清楚??墒牵弊犹幍牧α慷溉婚g消失,我慌張地睜開眼,卻看到江燁打開床頭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藥瓶。 “你想要男人,好,我今天就廢了你。”那是之前楊文華給他的藥,他說他不想傷害我,所以一直沒吃,雖然沒有吃,可他居然還放在家里備著。 “不要。”我撲上去卻晚了,江燁咽了兩顆,我方知不妙,立刻轉(zhuǎn)向門口逃跑。 江燁疾步上前,拽住我散亂的頭發(fā),扯得頭皮隱隱作痛。他一揮,我被甩在地上,來不及暈頭,我爬起來時,江燁又踢了我一腳,然后半跪下來將我固定在他兩腿之間,他一邊解開襯衣衣扣,一邊咒罵:“我得不到你,休想別人得到,我要毀了你,毀了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江燁,你冷靜點,你吃的是個什么東西?!蔽野l(fā)現(xiàn)江燁面色漲紅,有點不太正常。 “嗯,江燁……”他侵犯一般毫不留情地吻住我的嘴,他眼中的欲望顯得極其可怕,我在他身下拼了命地掙扎,可是我的拳腳于他而言,不輕不重,完全沒有殺傷力。 本就暴怒的江燁,吃了不知道什么藥物,變得越發(fā)失去理智,我的呼喊根本于事無補,反抗中,我想起之前自己為了自保而留了一把匕首在床頭。我是旬一的,就算死,我也只能是旬一的。這個執(zhí)念燃燒著我的力量,趁他解開皮帶之際,我奮起用膝蓋頂了一下,慌亂的自己,雖沒能使出最大力度,可也足以讓江燁緩下欲望。 他捂著下半身的時候,我從地上爬了幾下,離床頭只是一步之遙,我便撲過去,掀起床套和被單,找到匕首的同時,江燁又抓住我的雙腿,企圖將我拖到身邊。 我翻過來,拿著一把刀對準(zhǔn)了這個惡魔,手顫抖著,全身也顫抖著,說話時,嗓子也止不住地顫栗。 “別,別逼我?!?/br> “哼,真要殺了我?”江燁扯開自己的襯衣,露出胸肌,然后朝著自己的心口比劃,吼道,“來,朝這里,一刀結(jié)束我的命,殺了我,你就自由了,就可以跟旬一雙宿雙棲,噢,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岑繪是個什么樣的女人,為了跟自己的小叔子在一起,不惜謀殺親夫。” “混蛋,不要逼我,我不想殺人,我不想。”巨大的心理壓力下,我崩潰地駁斥,“江燁,我們結(jié)束吧,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留在這個家,我受夠了?!?/br> 江燁的下半身似乎要撐破了褲頭,他忍不住跪在床沿,滿頭大汗地氣喘。我小心翼翼地挪動,想從另一方逃走,然而他猶豫片刻后,又跳起來向我襲來。 “岑繪,我忍不住了,不要走,我同樣可以給你快樂?!苯瓱畋凰幬锟刂?,變得語無倫次,“我可以讓你成為女人,我可以的?!?/br> “你別過來?!蔽覔]刀刺過去,卻被江燁輕而易舉地躲開,順勢,他還牢牢地抓住我拿著匕首的手腕,為了讓我松開拿著刀的手,他盡殘忍地向后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痛得低吟,刀落在床上,又被他扔了下去。 “我要你,你是我的。”江燁扯開裙子的拉鏈,我四肢揮動時,他朝我臉頰左右掌摑,直到我被他打得毫無力氣,頭暈?zāi)X脹,我的掙扎越來越小,他才滿意地俯身,撬開我的嘴唇,想要在我身上發(fā)泄。 “嘭咚,嘭咚——”我全身刺痛,可意識還沒有模糊,我好像聽到有人捶打房門,是旬一嗎?千萬不要是幻聽,我快要支撐不住了,一定要是旬一,旬一,我只能是你的,我不要…… “呲——”裙子被他撕碎后,手掌抓住我的bra,在扯掉的剎那間,果然有人闖入了房間。 我飲淚扭頭,看到是白曉琳拿著一把菜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沖進(jìn)來。她砍掉了房門鎖,看到我渾身是傷,情況令她難以置信。 “大,大哥,你……” “滾?!苯瓱畹呐叵屛一謴?fù)更多的意識,曉琳是我最后的救命草,我伸手哀求,“救,救我。” 可能出于對女性的同情,白曉琳壯著膽子上前兩步,惶惶恐恐地勸道:“大哥,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傷害嫂嫂,只會讓她離你越來越遠(yuǎn)的。” “我們兩夫妻的事,不必你多嘴,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對你不氣?!苯瓱铍m然怒吼白曉琳,可他卻突然掐住我的脖子。 “曉琳,他……吃了藥……不正常,你幫我拉……拉開他……” “大哥,你怎么了?你會掐死嫂嫂的?!卑讜粤杖恿瞬说?,奔過來抓住江燁的手,在我的印象中,江燁今天這個樣子最為可怕,藥物激發(fā)他體內(nèi)的兇狠,他對我有這么大的仇恨嗎?他憑什么恨我,難道不是應(yīng)該我恨他? “我喜歡你,可能喜歡上了,但是我不敢承認(rèn),因為你說這不可能是愛情?!?/br> 腦中莫名浮現(xiàn)江燁說的話,可悲的是,我在他的恨意之下才敢相信他的告白,然而,江燁,我只想告訴你,一切都晚了,愛情是雙方的,當(dāng)初你選擇不愛我,我一個人的努力換來的是你的薄情寡義,如今你所謂的愛上我,不過是自私地毀滅之舉,你最愛的只有你自己啊。 死亡讓我只剩下對血腥的敏感,接著我聽到白曉琳的尖叫,與此同時,江燁松開手,倒進(jìn)我懷中,我的臉上沾染了江燁的血,他不知為何流了不少鼻血,一翻白眼然后栽倒下去。 “曉琳,快打120急救。” “哦哦。” “還有……”我抹去臉上的鮮血,平心靜氣地喃喃,“順便報警?!?/br> “報警?為什么?” 不久后,120急救車趕來江家,醫(yī)護(hù)人員拖走了昏迷的江燁,他的下半身仍然高舉不下,我懷疑是那瓶藥的問題。 跟去醫(yī)院的路上,我讓白曉琳用手機(jī)給我拍下我身上的傷,在醫(yī)院,我又讓相關(guān)部門鑒定我身上的傷勢,拿到報告后,曉琳說,她報警了,警方派人過來查看。 “曉琳,你是目擊證人,你一定要幫我作證?!蔽揖o張地求她。 “嫂嫂,你想……”白曉琳就是再單純也能想到我的目的。 “對,我要起訴江燁,他家暴,我要趁這個機(jī)會起訴離婚?!蔽倚囊欢ǎ瑳Q然地說,“這一次,這個婚非離不可?!?/br> 警方錄完口供期間,白曉琳給江旬一打了電話,還好兩家醫(yī)院相隔距離不遠(yuǎn),他匆忙趕來,看到我臉上有點紅腫,既自責(zé)又心疼。 “我太大意了,還以為大哥真的可以既往不咎?!?/br> “他可能對你能做到既往不咎,但對我不行。”我抿著嘴,苦笑說,“不過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在醫(yī)院鑒定了我身上的傷,還有曉琳這個目擊證人,我起訴離婚,就由不得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毖粨崦业哪?,憂心忡忡地低喃。 “媽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我來的時候通知楊文華,他和媽畢竟是這么多年的朋友,有他守著應(yīng)該沒事?!?/br> “這段時間,我們要分開的,不能讓別人抓住把柄,否則我擔(dān)心還是離不掉。” 旬一伸手擁住我,歉疚地說道:“是我欠考慮了,沒想到會一發(fā)不可收拾?!?/br> “旬一,昨晚上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所說的籌碼是什么?”我貼著他的胸口,淡定地問。 “你放心,現(xiàn)在我沒必要顧慮了,等你離婚后,我就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