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驗身
我遠(yuǎn)眺窗外,忽近忽遠(yuǎn)的烏云終于擋住了最后的陽光,簾角被風(fēng)吹動,時而揚(yáng)起,晃動了我的視線。楊文華說,改天再來,我今天不適合跟他談條件,哼,還有條件可談?我一個女人,除了能幫他們江家生孩子,我還能做什么? “岑繪,我聽說,剛才你和媽又爭吵了。”江燁最后一個趕回來,他闖入臥房,看我一個人坐在床尾,背對他仰望窗外,對他這個人視而不見。 “我問你話,你們又怎么了,能不能讓這個家稍微安靜一點,能不能……” “不能?!蔽彝蝗淮驍嗨脑?,頓時,江燁無言以對,也好,我不想聽他說話,不想聽他的質(zhì)問,不想繼續(xù)爭吵,人是會累的,精力也會耗盡的。 江燁平定了語氣,尷尬地踱步,一會兒又解開襯衣的袖扣,將袖子挽上去,說道:“楊叔叔找我談過,他提醒我,小心你的一舉一動,其實我不想把你當(dāng)作犯人一樣,我已經(jīng)盡量給你空間,我覺得,除了性,我作為一個丈夫,已經(jīng)做得夠好,你還有什么不滿意,還有什么資格在家里鬧騰?!?/br> 我冷笑一聲,扭頭注視著江燁:“我是個正常女人,偏偏你給不了?!闭f著,我又站起來,轉(zhuǎn)過來面朝他,一邊拉開裙子的拉鏈,一邊嘲諷地刺激他,“江燁,不如你們來個干脆,讓我現(xiàn)在就懷孕,趕緊給你生個孩子,然后讓我徹徹底底跟你們劃清界限?!?/br> 在江燁面前即便脫掉我所有衣服,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我堵的就是這一點,不過我沒有一下子脫得精光,我本來也只是想讓他難堪而已。楊文華跟我找不愉快,我就拿江燁發(fā)泄,彼此傷害著對方才覺得有存在感。 “你說的不錯,我差點忘了,你是個正常的女人?!苯瓱钭プ∥依湹氖郑谋砬橥蝗蛔兊媚?,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我不懂他的轉(zhuǎn)變,本來是我占上風(fēng),可轉(zhuǎn)瞬間,他更勝一籌。 我抽回自己的手,打算再把拉鏈拉回去,豈料江燁又一次抓牢我的手腕,這次他有些用力,我痛得反抗,卻沒那么順利逃脫。 “昨晚上我跟蹤元媛,她跟同事在ktv玩到很晚才回去,你不是說她有事跟你商量,你們聊天聊了一晚嗎?哼,看來你在她家里等了不少時間吧。”江燁瞇著眼,陰鷙的目光緊盯著我的慌張。 “你,你懷疑我?” “一開始你還想著如何挽回我,現(xiàn)如今只想跟我離婚,不惜一切代價地跟我離婚?!苯瓱盥晣?yán)色厲地低吼,“岑繪,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人,想給我戴綠帽子?” “哼哈,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被江燁陡然拆穿了心思,我盡然并不覺得害怕,我看到他這么生氣,內(nèi)心的屈辱得到了一次釋放,是啊,江燁欺騙我,出軌了男人,他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沒有看到我的絕望,既然他誤會了我,那就讓他誤會下去,讓他嘗嘗背叛的滋味,嘗嘗這頂帽子的屈辱。 “不要臉?!苯瓱罘词纸o了我一巴掌,將我甩到身后的床上,罵道,“給你機(jī)會做貞女你不做,你偏要做婊/子。” 我趴在床上,一只手捂著麻木的臉,我強(qiáng)忍淚水,不想在他面前掉下來,眼眶濕潤了,也被我負(fù)氣地抹去。 “那個男人是誰?”江燁直冒冷汗,叉著腰慌亂地自言自語,“你說出那個男人,我答應(yīng)你既往不咎?!?/br> 別以為這是江燁愛我的表現(xiàn),他怎么會愛我呢?他在乎的是他江燁的名聲,在乎的是我肚子里會不會突然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真是糟糕,江燁害怕自己喜當(dāng)?shù)?,把這頂綠帽子從頭戴到腳。 眼見他這么擔(dān)驚受怕,我還是很痛快的,所以我更加不會告訴他,那個男人是誰,何況,我精神出軌是不可能懷上別人的孩子。 “岑繪,你說不說?”江燁雙手抹了抹臉,他站定我跟前,居高臨下地怒斥,“你已經(jīng)給了他?是不是……” 我橫著眼不吭聲,看他抓狂的瘋癲很享受,似乎有了一絲報仇的快感,真是意外的收獲。 “岑繪,你別以為我不能把你怎么樣?!苯瓱畹哪托暮谋M,他彎腰襲來,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摁在床上,我的雙眼因為充血而漸漸模糊,即便如此,我還是能看到他猙獰的模樣,我的丈夫捏死我像捏死一只螞蟻。 “說不說?” “你,你……”快感逐漸消失,我的呼吸也逐漸微弱,難道他真的要殺了我,難道我真的要死了,死在江燁手中,死得毫無價值,毫無尊嚴(yán)? 意識還未死去,我有了反應(yīng),雙手捶打著江燁的身體,我不想死,至少不能死在江燁手中。 “咳咳咳。”突如其來的空氣灌入我的鼻腔,我總算能呼吸了,江燁的雙眼同樣也充滿血絲,他蹲下來,握住我的手,緊張不安地道歉,“岑繪,對不起,我剛才,剛才一時沒有把持住,我,我對不起,你有沒有受傷?” 我揉著喉嚨處,被他掐住這么久,多少有些嚇到了,喘了一口氣,我瞪著他,說道:“我沒有失身,你放心,我岑繪絕不是蕩/婦,我不會丟我媽/的臉?!?/br> “我不相信。”江燁直言不諱地表達(dá)他的想法,我一驚,扭頭看著他,他的冷靜顯得異常可怕,我還想解釋的時候,江燁忽然站起來,舉起手朝著我的后頸用力一擊,頓時,我眼前一黑,好像向后倒在床上。 我玩過火了,不應(yīng)該讓江燁誤會這么深,本來我們兩夫妻就沒有信任可言。江燁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他被梁子柏經(jīng)常弄得患得患失,我沒辦法走進(jìn)他的心里,卻在這兩年的生活中了解到我們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寂寞。 我恨他,看他受傷,我才解氣。他也恨我,因為我總是跟他作對,不能乖乖地聽話,不能老老實實地接受他和梁先生之間的刻苦銘心。 其實,我們都是善良的人,正因為成了夫妻,我們的自私掩蓋了我們的善良,我們習(xí)慣拿著武器攻擊對方,直到對方倒下了,我們才會罷休。 蘇醒的我,第一眼看到是熟悉的天花板,我以為我能放心下來,卻不料我爬不起來,我的四肢被人綁在床上,呈大字型被綁住四肢。 心里有點驚慌,我扭頭一看,窗外暗黑下來,看來我昏迷了一下午。 “咔嚓——”房門被人推開,我連忙扭頭過去張望。 江燁拿著一個黑色的包走了進(jìn)來,他一副審判的面容嚴(yán)肅沉重。 “你醒了?!彼鲃痈艺f話,語調(diào)冷若冰霜。 “江燁,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刺激你,也不應(yīng)該騙你,我沒有男人,我在外面沒有男人,我真的還是處子之身,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蔽倚睦锟┼庖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他。 江燁走到床尾,放下黑色的包,他一邊從包里面掏出口罩,一邊安撫我:“很快就好了,我盡量輕一點?!?/br> “你,你要對我做什么?”我全身冒著虛汗,抖得很厲害。 江燁又拿出一次性的膠手套,戴上后,眼神掃一眼我的方向,獰笑地說:“你說得沒錯,我沒辦法滿足你,早晚一天你會找別的男人,所以,就算我不能對你行男女之事,我也絕不會把你的第一次留給別的男人。” 天吶,我嚇得臉色慘白,嘴唇張開顫抖不止,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我該說些什么話來安撫一下我自己,或者安撫一下這個變/態(tài)的男人。 這是跟我同床共枕了兩年的丈夫嗎?怎么會陌生得如此可怕。 “不,不要。”我虛脫地哀求,四肢拼了命地掙扎起來。 “驗身后,如果你還是處子之身,也許我會放過你,如若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月光的陰冷照著江燁的臉。 他向我靠近,如地獄的惡魔,如要抽掉我靈魂的死神。 “不,你不可以,就算我們是夫妻,你也不能強(qiáng)迫我,不……”我的歇斯底里激怒了他,他找來封箱膠,毫不留情地封住我的嘴巴。 “嗯嗯……”天知道,我一直潔身自好,我不能毀在這個男人手上啊,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旬一,旬一你在哪里,求求你救我,救我好不好…… 我的吶喊只能在我心里翻江倒海,我喊不出聲,撕心裂肺地呻/吟也喚不醒江燁的良知。 另外一只手也戴上膠手套,他見我不停地掙扎動彈,于是雙手摁住我的左右腿,眼神的冰涼映照出我的絕望,我的淚水淹沒了我的恐懼,我的雙手由于用力過猛,與綁著我的繩索摩擦出血印。 他的手滑入內(nèi)側(cè),開始伸向我的私密地帶。我的身子依然扭動,腰部向上挺起,本能地縮著身子躲避不安全的觸碰。 他很堅決地向前進(jìn),一直到達(dá)終點,我感受到他的觸碰時,嚇得瞪大雙眸,盯著熟悉的天花板,像是要將靈魂從身體里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