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禍不單行
店子開始要裝修了,青姐給我們介紹了她所認(rèn)識的裝修公司,可是我堅持選擇自己聯(lián)系的裝修隊,方婷她們有些不理解,我說,我們已經(jīng)欠了青姐人情,不能再讓她cao心我們的事情,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不能做什么事情都要請示了青姐才敢邁出一步。 有好幾次,我對青姐欲言又止,我說不出口,不知道青姐是否知道自己弟弟的癖好,可是他們是一家人,就像江燁的家人,他們都知道他的喜好,也就是說青姐多半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我現(xiàn)在多嘴就會讓她很難堪,所以我選擇沉默,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心里還是會排斥唐立杰。 方婷說,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了,她所指的是元媛,我的反對毫無用處,元媛和唐立杰私下里有了來往。我可以肯定這是唐立杰有預(yù)謀的接近,所以經(jīng)過再三的考慮,我約見了唐立杰,我要跟他談?wù)劇?/br> 唐立杰說,他忙,要我直接去了他的公司,反正也不遠,我吃過午飯就坐地鐵過去了。大概下午兩點多鐘,我到達唐立杰的公司,前臺小姐將我直接帶進去,說唐總已經(jīng)安排好會的時間。 其實唐立杰的公司規(guī)模一般,他充其量也就是個暴發(fā)戶,依靠房子賺了幾個錢,不過像他這樣的男人,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不缺女人的,可是他為什么偏偏喜好男色,我想不明白,不但如此,這段時間我看了網(wǎng)上報道的數(shù)據(jù),越發(fā)覺得同性之間的戀情似乎有不可阻擋的蔓延趨勢,越來越多的他們?nèi)谌氲轿覀兊纳?,甚至被世人所接受,被發(fā)達國家視為合法。 很抱歉,我才剛了解這一群體,心里不由自主會覺得抵觸。 助理敲了辦公室的門,把我領(lǐng)進去后,她就離開了。唐立杰接電話的時候?qū)ξ掖蛄艘粋€手勢,我找個位置坐下來,不一會兒,他掛了電話,眉開眼笑地走過來。 他套地伸出手,我沒跟他握手,冷冷地回應(yīng)他,我很直接,不想浪費彼此時間,他是大老板,時間就是金錢。 我說了我來這里談話的目的,也想弄清楚他的打算,我不想他傷害我的朋友,最近我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都很危險,稍不留神他們就會波及到無辜的人,元媛是一個,我弟弟也是。 唐立杰也表態(tài),遇到元媛,讓他很意外,他很清楚元媛的不婚主義,這一點與他十分契合,因為唐立杰從不打算結(jié)婚,當(dāng)然,他喜歡男人,不可能和男人結(jié)婚。 “你別告訴我,你是雙性戀?!?/br> 唐立杰笑得尷尬,我說,其實根本不存在什么雙性戀,根本就是同性戀的自欺欺人說法,以為自己可以喜歡女人,其實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究其根本,內(nèi)心還是向往同性/生活。 “岑小姐,你似乎對這些事情很了解?!?/br> “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蔽野逯?,不氣地啐道,“總之,你傷害其他人,我管不著,就是不能傷害元媛,她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執(zhí)意要這么自私,可別怪我把你和梁子柏的事情抖出來?!?/br> 唐立杰撇了撇嘴:“我說岑小姐,一個女人說話不要這么厲害,很容易出事的?!?/br> “唐總,實話跟你說,如果不是因為元媛和青姐,我想我不會再跟你多說一個字,所以今天我想把我要說的話全都告訴你,我并不想做長舌婦,更加不愿在背后說三道四,我只希望你放過我的朋友。” “岑繪,其實你認(rèn)識梁子柏,對不對?” “算認(rèn)識?!?/br> “我呢,也并不想把你們之間的恩怨追根到底,他跟我說過,說岑繪這個女人,難纏不好惹,還說希望我出面幫個忙,一開始我也沒反對,那天晚上,我還不知道你是誰?!碧屏⒔苊蛄艘豢诓杷^續(xù)說,“也是第二次看到你,我才知道,你跟我姐是朋友,想了想我就給梁子柏打了個電話,我說,岑繪這個女人,我動不得,我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br> “謝謝,我可高攀不起?!?/br> “誒,你別這么說,你這么說,我反而有些愧疚,畢竟我姐的朋友也不多,可不能因為我,讓她失去一個朋友?!?/br> “你是你,她是她,這一點我分得很清楚?!?/br> “岑小姐是個明事理的女人,所以說我更加不能這么做?!?/br> “你的意思,梁子柏找人要對我下手?” 我小心翼翼地問,我發(fā)現(xiàn)唐立杰可能跟梁子柏走得很近,不單單只是rou體上的交易,說不定他知道面具男襲擊我的事情。 “聽你這話的語氣,他已經(jīng)對你下手了?” 我們都不愿退讓多說一點信息,最后唐立杰提出跟我談筆交易,如果我不插手他和元媛的事情,他可以幫我看著梁子柏,雖然這個好處有點誘/人,但是我不能通過出賣朋友來獲取,這不是我,我奮而駁斥,拒絕了他的交易。 唐立杰鐵了心跟我卯上,離開時,我看得出他有些惱怒,惱怒我這個女人不但難纏不好惹,還很固執(zhí)不識抬舉,沒錯,這就是我,從江家重生后,慢慢地恢復(fù)本性的岑繪。 唐立杰這里說不通,我轉(zhuǎn)而從元媛下手,這幾天我從家里出來約她喝茶,我們一邊了解網(wǎng)上店鋪的事情一邊聊了一些生活瑣事。 我旁敲側(cè)擊地說了關(guān)于同性戀人的個案,想給元媛提個醒,可是我很猶豫要不要把唐立杰的性/取向告訴她,我發(fā)現(xiàn)這家伙已經(jīng)墮入愛河,我說得再多也是枉然,反而適得其反。 店鋪裝修進行的如火如荼,我這里也沒閑著,每天都在緊張元媛的戀情,快要筋疲力盡了,我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著落,男同真是一波接一波地侵蝕我們的生活。 這天下午,我接到電話,是元媛打給我,說店鋪讓人給砸了。 店鋪被砸了,我的心也像是爆炸了。 火急火燎的我趕赴事發(fā)地,剛下車,我看到店鋪外面圍了不少人,我扒開人群擠進去,看到元媛和方婷在門口張望里面的情況,有個工人受了傷,坐在一旁竊竊私語。 “岑繪?!狈芥貌嬷?,繪聲繪色地說著十幾分鐘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其實她并不是親眼目睹,她趕來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那群人也都逃之夭夭。 元媛是第一個趕來現(xiàn)場,她說,當(dāng)時有五六個小混混拖著鋼管之類的武器闖入店鋪,看到玻璃就砸破,看到木柜也敲破,如果有工人阻攔,他們還動手打人,一個個兇神惡煞,她不敢靠近,直到那伙人坐著面包車離開,她才敢跑進店鋪看看情況。 工頭訴苦,說幾個工人都受傷了,這筆錢我們得墊上,所以方婷是帶了銀行卡出門的,先給了工頭一萬塊,讓他帶著受傷的人去醫(yī)院,由方婷跟過去。 于是,我和元媛留在店里收拾殘局,真的是殘局,昨天我來監(jiān)工的時候,店鋪已經(jīng)開始粉刷,柜子和玻璃都安裝好,可是今天全都被那群混蛋毀了。 我踩著玻璃渣,看著墻壁上噴著其他顏色的油漆,我真是欲哭無淚,元媛坐在石灰地上,低著頭抽噎,我走過去蹲下來,安撫她幾句,其實我自己鼻頭一酸,也跟著落淚。 這種始料未及的情況,頓時讓我們六神無主,不過我知道這不是哭泣的時候,我已經(jīng)慢慢懂得哭泣不但解決不了事情,反而讓敵人看穿自己的弱點,從而達到他的目的。 敵人?我心里一個激靈,抓著元媛的手臂,說我們可以看看隔壁商鋪的監(jiān)控視頻,說不定拍到那些人,我們要報警,我們是受害人,不怕把事情做大。 還好隔壁小超市的老板在店子門口裝了監(jiān)控器,我之前也看到了,有跟裝修工人提過也在自己店鋪外面安裝一個。 超市的老板很熱情地為我們調(diào)取監(jiān)控視頻,還說,以前這一帶治安很好,從來沒有發(fā)生這種事,所以今天的事情讓他也十分詫異,從很多附近商鋪老板的嘴中得知,這一帶并不是道上小混混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也很少出現(xiàn)收保護費的人,因此我可以斷定,這群人應(yīng)該不是隨機作案,說不定就是蓄謀作案。 我將調(diào)取的監(jiān)控視頻下載到自己的手機上,我讓元媛拿著視頻去報警,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既然能確認(rèn)不是小混混隨機作案,那么能知道我偷偷開了店,并且跟我不合的就是他了。 我打的到了唐立杰的公司,闖入公司的時候,前臺把我攔住,我說我找唐總,她雖然還記得我,可是沒有預(yù)約不能任意接見,何況唐總現(xiàn)在正在和人開會,我冒冒失失地闖進去,不合規(guī)矩。 我撥通唐立杰的手機,沒人接聽,我能想到的人,就是他,唐立杰知道我開店,也跟我不合,所以他極有可能找了小混混過去砸了我的店。 等待手機回應(yīng)的時候,我突然又冷卻了,我覺得事情好像沒那么簡單,如果是唐立杰,可是他同樣也知道,這店鋪的另一個合伙人正是元媛,他正虛情假意地追求元媛,沒理由砸了人家的店鋪,于情于理,說不過去。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里面有了動靜,唐立杰帶著人走出來,杵在前臺門口的我,不管是不是他,也打算要問個明白。 他們出現(xiàn)了,我仰起頭望去,看到唐立杰和他身邊的人,著實驚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