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那就不得了了,她是絕對不能讓別人害自己的寶貝疙瘩天命師的。 所以...司一的意思就是,讓她控制肖知魚,不要來找葉小魚,發(fā)現(xiàn)一次揍一次。 等花音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司一和葉小魚已經(jīng)走了很遠。 “我知道了?!被ㄒ糇飞锨?。 可葉小魚根本不懂什么意思,從始自終她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就假裝自己掩藏著身份,假裝自己很厲害的樣子。 其實,她早就暴露在司一和花音面前,就連體內(nèi)的妖力都被凈化干凈…… 渾然不知的葉小魚,心情還頗為沉重,擔心自己太強了怎么辦。 …… 從宮中出來,葉小魚就在計劃和肖知魚會面的時間。 眼看茵茵的忌日也快到了,葉小魚隔三差五就和司一說:“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踏青?” 司一只道:“緩緩?!?/br> 這一緩就緩到清明后,花音從宮中出來,她說:“肖知魚已經(jīng)到達帝朝。” 司一在教葉小魚開啟天書,看聽說肖知魚來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葉小魚整個人都縮在他懷里,身子在瑟瑟發(fā)抖。 她的慌張掩飾的再好,在他面前也顯露無余。 他松了她的手,掌心的靈力漸漸收斂,他說:“你先出去?!?/br> 葉小魚點頭,出去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他們。 他們要說什么?為什么不給她聽? 花音看著冷靜從容的司一,不免好奇:“這肖知魚到底是什么身份?” 這個女人的身份向來很神秘,極少露面,所辦的事情比男人干的還要狠。 除了闌珊閣主連千容能壓壓她,其他王室貴族都拿她沒有辦法。 前兩個月帝朝死的大臣,都是肖知魚手下的人干的,而且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前朝舊臣,而且在玄帝君止巖中邪后,參與了宮變。 所以,這是復(fù)仇? 可是復(fù)仇的意義是什么?把玄帝的名字喊出來,然后殺幾個人說他會回來,危言聳聽之后又當如何? 舊主都死完了,誰來挑起這個大梁子? 除非,舊主還有子嗣沒有死去。 據(jù)花音所知,舊主唯一的子嗣君虞也死了,尸體就葬在桐山陵,墓碑上改君虞公主為“君虞帝姬” 所以到底是誰指使肖知魚這么興風作浪的? 司一收起天書,比之前更加從容:“這段時間,不要讓她接近小魚便是。” 她是誰?她為什么要這么撲騰,司一也沒有回答一字半句。 “我一直想問你為什么?”花音被司一的所做所為弄得暈頭轉(zhuǎn)向。 “小魚是她的人?!?/br> “......”不是說,葉小魚是馮如生的人嗎?怎么又成了肖知魚的人? “還有,衛(wèi)玄陽會親自來帝朝提親,想來是要借用青羽一用。”司一補充。 帝朝青鳥神獸的一根羽毛,據(jù)說可以化作三十萬支羽箭。 這就相當于借兵器了,而且數(shù)額之大,令人擔心。 花音來人間沒有多久,司一做了幾年的天命師,她就在人間待了多久,有些事她沒見過,只是聽說過。 像衛(wèi)玄陽借用青羽的事情及意圖,花音認真地想了想:“他要起兵?攻打誰?” 現(xiàn)在也不是隨隨便便開戰(zhàn)的局勢吧?還有帝朝君亦煊壓著,沒有經(jīng)過商量就開戰(zhàn)他的青鳥一出,其他人死得更快吧。 “應(yīng)該是......自衛(wèi)吧?!彼疽荒弥璞?,淺淺地喝了口茶。 算是給花音解惑。 “自衛(wèi)?”花音也跟著喝了口茶,其實有點想笑:“他都是太子了,除了你,誰會殺他?” “大概是防我?!彼疽环畔虏璞?,還像剛才那么淡然。 花音一口茶險些噴出來。 “你要殺回去奪位啊?” “......” 花音趕緊擱下杯子,不得不說一說這衛(wèi)玄陽一家子:“那狗東西一家真是惡心。你要真的殺回去,他憑一支青羽能夠攔得?。俊?/br> 司一又倒了一杯茶,沒有說話。 但花音說的沒錯,區(qū)區(qū)三十萬支羽箭,能奈他何? “所以你現(xiàn)在回不了天嵐是打算去衛(wèi)國當皇上嗎?”花音泫然欲泣,萬萬舍不得司一的樣子。 司一平靜地喝了口茶:“衛(wèi)玄陽抵達后,我不會進宮,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拿主意?!?/br> 說到這里,司一眉梢輕輕一挑:“還有君然衣,留意她?!?/br> 這宮中秘事,他是樣樣知情,一切盡在掌握,不去捏死那些不聽話的人,真是他仁慈,所以有的事情他都會根據(jù)天書的流程在一步一步地做。 所以說,天命難為。 這心境,實在是強到幾個世界去了。 花音很想過去揉一揉司一的頭,她守護的這個寶貝天命師真是太優(yōu)秀了! 司一站了起來,將閉上的門緩緩拉開。 葉小魚靜靜地站在院子里,不知在看什么看的出神。 司一朝她走過去,正好看見樹上來了兩只鳥在上面筑巢。 “鳥兒都有新家了。”葉小魚自言自語,渾然不知身后的司一也盯著上面看了片刻。 “你是喜歡那兩只鳥,還是那只窩?”司一問她。 葉小魚聽到背后的聲音,身子僵硬地一動不動。 第46章 “喜歡哪樣?還是兩樣都喜歡?”司一伸出手, 兩只鳥兒被罩在靈霧中, 慢慢飛到葉小魚面前, 而上面那只窩...自然也被他端了。 “......”沒見過這樣的天命師。 “不喜歡?”司一懷疑地問。 “我喜歡它們是自由的?!比~小魚退開一步,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鳥窩:“這是它們的家?!彼y得掛著淡淡的笑意, 踮起腳尖將鳥窩放到樹枝上。 司一掌心的靈暈散去, 被固定的鳥兒也飛了出去。 他以為她喜歡, 才干這種荒唐事。 沒想到她不喜歡。 司一有點郁悶, 花音不是說小姑娘都喜歡養(yǎng)小動物嗎? 花音還說, 男人和男人才是真愛呢...... 鳥兒受到驚嚇后,窩也不回來, 它們拍著翅膀飛出醉夢居。 看著兩只鳥朝不同的方向飛走,葉魚又哀傷起來,喃喃道出:“夫妻本是同林鳥, 大難臨時各自飛?!?/br> 司一似乎聽出些玄機,便說:“飛禽走獸的感情豈能和人相比。” 葉小魚歪著頭笑了笑:“或許是吧?!?/br> 她笑的很敷衍, 好像在應(yīng)付司一的較真。 _ 肖知魚抵達帝朝的第七天,終于見到了葉小魚。 她穿著一身天青色長衣,安靜, 沉郁,數(shù)月不見, 似乎紅潤美艷了些。 肖知魚拿起杯子,輕輕飲了口茶,嗤笑:“他待你不錯?!?/br> 是不錯,天天在床上昏過去的程度, 但很奇怪的是她第二天醒來精神極好,狀態(tài)極佳。 她開始懷疑,司一趁她昏睡之后是不是給她吃了什么大補靈丹。 葉小魚端坐在肖知魚的對面,兩只小手規(guī)矩地疊放在膝蓋上,圓溜溜的眼珠輕轉(zhuǎn),也不作答。 倒是想起司一待她的種種溫柔,反而忍不住想笑。 “再不錯,也只是一個解毒泄欲的下賤東西!”肖知魚冷嗤。她在嘲笑葉小魚的不堪。 肖知魚既喜歡她這種不說話的樣子,又討厭她這無視一切的態(tài)度。 葉小魚還是沒有作聲,什么難聽話沒聽過?這又算得了什么? 肖知魚啜了口茶水,紅唇一掀露出皓齒,說:“你的父母若是泉下有知,肯定很痛苦,甚至希望你在九年前就死干凈!” 葉小魚終于被她的言語激起了反應(yīng),她的手臂在顫抖,目光在跳躍。 “我何嘗不想一死了之!”葉小魚紅著眼眶道。 她走到如今這一步,都是肖知魚安排的,她沒得選擇,連死都選擇不了。 肖知魚看到她顯露出來的痛苦和絕望,心情大好地擱了茶杯,繼續(xù)用言語來折騰她。 “死?你欠葉家的又怎是一個死字還得清楚!”肖知魚面色沉冷,她看著險些崩潰的葉小魚道:“公主殿下!” 一聲久違的公主殿下,像利刃戳進骨髓之中來回翻轉(zhuǎn)! 葉小魚終于崩潰了,跪坐的姿勢變作了癱坐。 “來人,把小姐的靈位請上來?!毙ぶ~喚道。 小環(huán)端著小小的靈位走過來,就站在葉小魚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