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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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洲的翹臀不輕不重地挨了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在室內(nèi)回響,連埋頭吃奶的蠻蠻都頓住了,睜著大眼四處張望。芳洲頓時就惱了,氣得使勁兒捶人。 “你干甚么又打我?”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犢子,你以為當(dāng)了單于,我就管不了你?”魏無恙咬著牙,面色不虞,笑得格外陰沉,“你信不信我馬上將你綁起來連夜帶走,讓你當(dāng)不成這勞什子單于?” “不可理喻!” 芳洲撅著唇,低頭逗弄女兒,不想搭理蠻橫霸道的男人。勸她當(dāng)單于的是他,嫌棄她當(dāng)單于的還是他。在其位謀其政,她做事從來不會半途而廢,哪能像他這么任性。 “生氣了?”他扳過她的肩,含住她的粉唇撕咬。 “唔……”芳洲又氣得捶他,“你是狗嗎,這么喜歡咬人?” “是呀,”魏某人陰沉的臉終于舒展開,露出隱隱笑意,“我是爆發(fā)力強(qiáng)、持久性好的大狼狗,不是那些雞呀貓呀能比的。腓腓不是早就領(lǐng)教過嗎?在雁門家里的后院,還有山頂?shù)亩磝ue里,你抱著我舍不得松手,一次次哭著求我不要?!?/br> “魏、無、恙!” 芳洲捂著女兒的小耳朵,一張俏臉白了紅,紅了綠,綠了黑,端地姹紫嫣紅,五彩紛呈,煞是好看。 “蠻蠻還在這兒呢,你怎么能這么無恥!” “你呀,就是太害羞了。沒有我們先前做的那些事,哪兒來的蠻蠻?” 魏無恙一臉不以為然,輕輕捏著女兒的小下巴給她看:“喏,這才是貨真價實的無齒之徒,請單于過目?!?/br> “咯咯咯,阿母,蠻蠻,無齒,可愛?!毙∨膳d奮地指著自己,撫掌大笑。 芳洲:“……” 魏無恙順勢夸道:“對,我們蠻蠻就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小公主?!?/br> 蠻蠻被父親說得高興,奶也不吃了,爬起來一屁股坐到他身上嚷嚷,“阿翁,騎馬,騎大馬?!?/br> 這孩子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騎馬呢?該不會…… 魏無恙嚇了一跳,心虛地瞟了芳洲一眼,見她一臉茫然,連忙勸哄:“好蠻蠻,你現(xiàn)在還小,等你長大了,阿翁給你準(zhǔn)備一匹紅色小馬駒好不好?” “不要,就現(xiàn)在,騎?!睕]想到一向溫順的蠻蠻居然執(zhí)拗起來,她指指母親,大眼卻控訴地看向父親,委屈道,“阿母,騎阿翁,蠻蠻也騎?!?/br> “阿母,騎馬,哭;蠻蠻,不哭?!?/br> “轟——” 芳洲如同一只松油火把,被女兒的童言無忌瞬間點燃,燒得全身上下一片通紅,她狠狠剜了魏無恙一眼,那眼神恨不能將他凌遲無數(shù)次。 “無恥!”女單于這回是真的怒了,抱起女兒就要往外走。 “腓腓,我可以解釋?!蔽捍笏抉R底氣不足地喊了一嗓子,無奈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嘆了口氣,長腿追了上去。 “你跑什么跑!” 魏無恙緊緊箍著她的腰,把一大一小兩個活寶貝抱回床上,想了想,終于低聲問道。 “腓腓,你還記得前幾日,你阿母讓人送回來的西域美酒嗎?” 芳洲略一思索,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當(dāng)時她覺得酒的味道不錯,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之后的事就完全沒了印象。第二天起床,渾身上下又酸又軟,活像要散架似的。若不是那酒是劉蟬衣心腹送回來的,她都要懷疑酒里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 “其實,其實……”魏無恙不敢看芳洲的眼睛,破天荒地吞吞吐吐,“第一口我就嘗出來那酒里下了催.情.藥,見你喝得高興,我不想壞了你的興致。” 依某人的尿性,到底是不想壞了興致,還是打算順?biāo)浦郏贾捱€是能分辨出來的。因他的話,她此刻無暇多顧,直驚得睜大美眸。 “催.情.藥?!” “對,腓腓冰雪聰明,應(yīng)該不難猜到是怎么回事吧?!?/br> 芳洲直直看向魏無恙,在他歉疚又閃爍的眼神里,終于理出了頭緒。一定是阿母,她肯定是知曉了他兩年沒碰自己的事,所以才想到這么個主意。只不過棋差一步,該喝的人沒喝,不該喝的人喝了個酩酊大醉。 她的一世英名??! 魏無恙見她面色不對,連忙出聲安慰:“腓腓,你別擔(dān)心,當(dāng)時蠻蠻睡眼惺忪,什么都沒 看見,后來我就讓人把她抱出去了?!?/br> 他見妻子紅著臉一聲不吭,知道她是羞得厲害,揚(yáng)聲喚來侍女,讓她將蠻蠻帶到外面去頑。聰慧的小公主看出阿翁是在趕自己,小腮幫子氣得鼓鼓的,也學(xué)母親的樣子嬌叱—— “無恥!” 魏無恙:“……” 芳洲被她可愛的小樣子萌得心都化了,“撲哧”一聲笑了,摟著女兒不撒手:“阿母在這里,誰也不能趕蠻蠻走?!?/br> “哼!”一模一樣的兩張俏臉朝魏無恙冷哼,侍女在一旁憋笑憋得臉都紫了。 “蠻蠻,你想不想要一個阿弟頑?他長得跟阿翁一樣,會像阿翁這樣保護(hù)你,還會聽你的話,給你當(dāng)馬騎?!?/br> 為了自己的福祉計,魏無恙將尚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兒子提前典當(dāng)給了女兒,哪怕惹得芳洲怒目相向,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要阿弟頑!”蠻蠻漂亮的大眼閃著光,高興得不可名狀,“像大叔叔、小叔叔。” 她口中的大叔叔、小叔叔是改之兄弟,二人走到哪里都是形影不離,可把蠻蠻羨慕壞了。她要是有個阿弟,也要讓他當(dāng)跟班,帶著他到處晃蕩,招人稀罕。 魏無恙一聽有戲,連忙斂起笑意,一本正經(jīng)地對女兒說道:“那從今天開始,蠻蠻就要自己一個人睡覺,阿弟知道阿姊這么懂事,才會愿意到我們家來。蠻蠻能做到嗎?” “不騙人?”小女郎歪著頭,狐疑的目光在父親臉上來回游弋,謹(jǐn)慎慧黠的樣子與芳洲如出一轍。 “不騙人?!蔽簾o恙悄悄抹了把汗,一邊埋怨某人把孩子生得太過聰慧,一邊又暗自得意自己血脈優(yōu)良。 “好!”蠻蠻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將小手主動塞進(jìn)侍女手里,蹦蹦跳跳地往外走,臨出門時不忘回頭叮囑,“蠻蠻,明天,找阿弟頑。” 魏大司馬絕倒。 “活該!”芳洲抿唇一笑。 魏無恙立刻撲了上去,咬著她的耳垂恨恨道:“單于,你還好意思取笑臣?恐怕你是忘了自己那天在床上的勇猛了吧?你騎在臣的身上整整一宿,一連幸了臣五次,床架子都快被你晃斷了……” “魏、無、恙!” “臣在,”魏無恙咬著的櫻唇吮吸,說著最動聽的情話,“臣愿翱翔在天,日日巡弋單于領(lǐng)地,為單于守疆固土;臣愿化身為羊,夜夜承歡單于身下,為單于綿延子嗣。只要……,單于生生世世只愛臣一個?!?/br> 芳洲的心都被他親酥了,傲然道:“那是自然,本單于現(xiàn)在命你再給我一個孩兒,以后也不許攔著我生?!?/br> “臣遵旨。”男人得了赦令,急不可耐地展開征伐,guntang挾裹火熱,烈焰燃燒激情。很快,二人就被這久違而熾熱的情潮吞噬,忘了周遭的一切,眼里只有彼此。 單于與大司馬的這場床笫之歡,持續(xù)了三天三夜。次年,芳洲順利產(chǎn)下一個男嬰。魏無恙“一戰(zhàn)成名”,人送外號“天下第一偉男子”,從此再無人敢提讓單于納美之事,他成了匈奴史上單于后宮專房專寵第一人。 (全文完) 第99章 “恭迎君上歸位,賀喜君上修為精進(jìn)?!?/br> 昆德宮門前,一眾宮人心情激動地對東王公行著拜賀大禮。然而,一向以提升修為為己任的上神此刻卻有些心不在焉,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借機(jī)鞭策一番,只是象征性地擺擺手,示意眾人各自散了,自己則站在云海旁憑欄而立,任大風(fēng)將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君上?君上?君上?” 小仙童連喚了好幾聲,才將心事重重的東王公從沉思中叫醒,他側(cè)過半邊俊臉,神色清冷:“何事?” “太元圣母來找過你四五回了,她說請你歸位后馬上到昆侖墟走一趟,她有要事相商?!?/br> 聽言,東王公平靜的神色漸漸龜裂,平生第一次有了名為“躊躇”的這種情緒。 去還是不去?去了要怎么說?又該如何面對木樨? 當(dāng)初她來找他退婚,他信誓旦旦地說,姻緣天定,縱使無意,也得受著,不管她來多少次,他都不改初衷。 可是,兩番塵世歷劫歸來,他堅定不移的想法悄悄動搖了。 雖然封印了人世種種,他還是依稀覺得在凡間做了一件十分要緊的事,好似與一個女子相關(guān),只要一想起那個模糊的影子心中就會又甜又酸,這是他幾萬年的神仙生涯中從未有過的。所以,在理清楚頭緒之前,他不想貿(mào)然成親。 以前,他心無旁騖,娶她不過水到渠成;現(xiàn)在,他心有千千結(jié),還與凡塵有了糾纏,不復(fù)當(dāng)初的坦蕩與磊落,再娶她對誰都不公平。 …… 昆侖墟,正滿意地打量著東王公,不禁再次為自己的眼光叫絕。 劍眉星目,長身玉立,目光清明,神態(tài)端方,的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好夫婿。她盈盈一笑,打破了長久的沉默。 “今天請東王公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當(dāng)初原打算等木樨長到五萬五千歲,待她飛升上神之時再與你完婚,但我近來探知混沌內(nèi)有異動,盛裝父神rou身的乾坤水晶琉璃棺正在被兇獸啃噬,為了他的安危計,我要提前歸隱混沌,所以我希望你能與木樨在我走之前完婚?!?/br> “娘娘,我……” 對面女子慈母般殷切的目光,讓東王公原本想好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且,近鄉(xiāng)情怯,離木樨越近,他的心就跳得越快,有種想見又不敢見的沖動和無措。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只知道種種情緒沖撞之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呆呆僵在原地。 “怎么,東王公是對木樨有意見?” 太元圣母輕輕笑了,話里帶著深深的自責(zé),“說起來都是我的錯,這丫頭因為從小沒有父親在身邊,被我慣得膽大包天,我聽說她去找過你兩次,嚷嚷著要退婚,幸好都被你給擋回來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已經(jīng)讓她面壁思過去了,她現(xiàn)在要多乖順有多乖順。東王公大可放心,木樨雖然有些嬌氣,但心性純良,是非分明,絕對可以與你比肩。所以,請你看在父神和我的面子上,無論如何多擔(dān)待一些?!?/br> “娘娘,我并沒有嫌棄木樨上仙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怎么了?”太元圣母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東王公要是還有顧慮,不妨說出來,能改的我一定敦促木樨改正。” 太元圣母一再將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東王公心中愧疚更甚,他低著頭,輕聲道:“娘娘,木樨上仙真的很好,有問題的是我,我……不能娶她了?!?/br> 太元圣母臉上的笑漸漸淡了,神情逐漸變得凝重:“為什么?” 東王公咬咬牙,破釜沉舟道:“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自己喜歡的人?!?/br> “胡鬧!”太元圣母重重拍了桌面,眉眼變得凌厲,“三界十方誰不知道你們早已定下婚約?你現(xiàn)在才說不娶,打算置木樨何地?又置我與父神何地?” “娘娘,對不起。情之一物,半分不由人,枉我修行幾萬年,一朝撞上了也是無能為力?!?/br> “哼,我倒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癡情種子,不過這婚是玉帝牽的線,若要退也須經(jīng)過他同意。你若肯同那女子斷了往來,我就當(dāng)你剛才的話沒說過,咱們也不必鬧到玉帝面前讓大家看笑話?!?/br> 東王公抬頭看了太元圣母一眼,她明明很生氣,但仍極力克制著怒火勸說他。其實真鬧起來,被人戳脊梁骨的只會是他,于木樨沒有半分影響,這樣的心胸實在令人汗顏,兩廂對比顯得他更下作了。 他恭敬起身,深深作揖:“謝謝娘娘的美意,我已打定主意退婚,哪怕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你!” 太元圣母被他氣得啞口無言,頓了片刻又問:“想好了,絕不反悔?” 這一回東王公沒有半分猶豫:“想好了,絕不反悔!” “好,如你所愿!” 東王公再次拱手,提步欲走,卻聽太元圣母在身后幽幽道:“神仙重諾,希望這是東王公最后一次踏足我昆侖墟,出爾反爾的代價不是你承受得起的?!?/br> 聽言,他的身子僵了僵,終究沒有回頭。 從正殿出來,他忽然有些失魂落魄,踏上祥云,一時間無處可去,便任由云頭帶著他在昆侖墟漫無目的的瞎逛。祥云降落在后山,山巔上長著一顆郁郁蔥蔥的赤木,長五尋,大五圍,一見到它,他的耳邊就嗡嗡作響。 “陵游,這是一棵梧桐神樹,種下它的時候,我在上面刻了名字,以后不管你走多遠(yuǎn),歷經(jīng)多少輪回,看見它就不會再迷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