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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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撲到魏無恙懷里,掛在他的脖子上哭得不能自已,涕淚滂沱,蹭了他一身。 魏無恙嚇壞了,他以為她聽了那些話會開心得跳起來,誰知她卻哭了,他敢肯定她絕對不是喜極而泣,而是心里裝著什么事,十分壓抑、難過。 “好腓腓,你怎么了?”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在哄孩子。 可不就是孩子嘛,她窩在他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頭發(fā)亂了,眼睛腫了,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兔子,把他的心都揉皺了。 “好腓腓,能告訴阿兄你為什么哭嗎?”他的聲音愈加輕柔。 芳洲趴在他懷里,就是不肯抬頭,半晌,甕聲甕氣道:“你這么好,可是我卻不是你的初次跟唯一,我很嫉妒,嫉妒得要命,而且你還一直想著她……” 說完,再次放聲大哭。 她哭得傷心極了,好像被人搶了最珍貴的東西,視線落到腰上,魏無恙終于明白她在別扭什么了,解下香袋,掏出那封年代久遠的情信。 “腓腓,這個香袋是不是有人撿到交還給你,你又放在我們臥房床上的?” 芳洲點點頭。 “那你知道是誰的把戲嗎?” 芳洲又點點頭。 魏無恙昨天告訴她香袋曾失蹤過,將最近發(fā)生的事前后一串,當時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既如此,為什么還要上當,還要被人牽著鼻子走?” 芳洲吸著鼻子,打著哭嗝:“你敢說這不是劉嫮寫的?” “這的確是燕國翁主的筆跡”,魏無恙沒有躲閃,十分痛快地承認了,“她給我寫過一封薦書,我認得她的筆跡,只不過我和她只有兩面之緣,她怎么可能寫情信給我?” “聽你這口氣似乎很遺憾人家沒有寫情信給你?”芳洲揪住他話里的漏洞不放,語氣里是自己不曾察覺的酸溜溜,“你是不是跟她好過?” “絕對沒有!” “那你就是暗中思慕她!” “也沒有!” 芳洲氣得捶魏無恙胸膛:“祝嬤嬤都告訴我了,她是你的救命恩人,給你吃給你穿給你盤纏,還替你寫薦書;她“走”的時候就是你親自送的,你還照顧她的婢子那么久,還說不是思慕?” 魏無恙失笑,他算是看明白了,敢情小女郎是吃味了,只是這個味吃得……,若她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他把她扶正,挑起她的下頜,目光灼灼,看得芳洲不自然地別開眼,卻被他一把掰過來。 “腓腓,你聽好了,我這二十六年就只愛過一個人,她的名字叫劉芳洲?!?/br> 什么是恩,什么是愛,他分得很清楚。對劉嫮他只有深深的感激,但對芳洲,卻是無法自拔的愛戀。是老天憐他,讓他在報恩的同時收獲了至純至真的愛情。 芳洲猛地抬頭,大眼仿佛盛著兩灣清泉,將她的猶疑、驚喜跟不可思議映得一清二楚。 “小傻子?!蔽簾o恙被她呆萌的樣子愉悅了,笑著彈她額頭。 “你阿翁曾跟我說,你剛出生的時候,有一個自稱昆侖人氏的術士追隨西華至妙之氣來到王府,他 見到你捻須而笑,大呼奇事,留下“混沌未開,神識不明,五歲方語,十歲伸拳”的偈語飄然而去。你知道這回事嗎?” 芳洲當然知道這件事,父親早跟她說過無數(shù)回,尤其是經(jīng)過時間驗證后,他對術士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他稱她為天賜麒麟兒。 但是,這跟他們現(xiàn)在聊的話題有什么關系? 不待她理清頭緒,魏無恙又問:“腓腓,你知道為什么你的右手十歲才能打開,而且是遇到我以后才能打開嗎?” “不知道?!?/br> 芳洲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為什么她的右手蜷曲十年,用盡辦法都不見絲毫成效,魏無恙一來,輕輕交握一下就開了呢? 總不會是前世的緣分吧? 魏無恙輕輕摩挲芳洲的右手,幾度感慨,幾度哽咽。佛說,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前世他是做了多少善事,才能與她再度相逢,讓他為她遮風擋雨,讓他擁她入懷,讓他與她攜手一生。 “當年,劉嫮臨去前,只有我一個人在她身邊,她說來世要報答我的恩情,我跟她說要報恩也該我先報,我就在她右手掌心放了一個小玉鉤,鉤腰的位置有一個缺口,是當年我跟阿母置氣摔到地上留下的?!?/br> “咔嚓——” 仿佛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芳洲捂著胸口搖搖欲墜。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劉嫮?” “是的?!?/br> 魏無恙看著她血色盡褪的小臉,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她還這么小,明顯承受不住這么多事,這么早告訴她到底是對是錯? 就在魏無恙以為芳洲會激動得昏厥過去時,卻聽她幽幽嘆氣—— “難怪……” 他一把攫住她的肩,視線在她臉上來回巡弋,焦急萬分。 “難怪什么?” “這件事,我從未對人提過。五歲之前,經(jīng)常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在我耳邊呼喚“阿嫮”,我很害怕,可是因為不能張嘴說話,所以沒有辦法告訴阿翁;五歲以后,那些聲音來得漸漸少了,直到遇見你以后,聲音就徹底消失了。可是,去年上豐京時,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 “是陸吾護送你上京那次嗎?” “是的,當時我險些昏厥過去,陸吾來查看我的狀態(tài),我特別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心里一急就清醒過來了?!?/br> “還有一次,是我頭一回面見陛下,眼前閃過好多畫面,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我讓我千萬不要去宣室后閣?!?/br> “那里有什么?”魏無恙緊緊握住芳洲,握得她失聲叫疼才松開。 “無恙,你怎么了?” 魏無恙繃著俊臉,黝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透不進一絲光亮:“沒什么,你快告訴我,宣室后閣有什么?” “有一張窄床,還有,還有兩個人……啊,頭好疼……” 芳洲抱著自己的頭,痛得說不出話來,魏無恙心疼地將她摟在懷里,不停親吻她的發(fā)絲,眸子變得猩紅。 劉熾兄弟簡直可惡,以愛之名,行齷齪之事,一個騙她情意,一個辱她身軀,樁樁件件,哪一個不是將她往死路上逼,這教她一個弱女子怎么活得下去! “不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你就是你,就是劉芳洲,就是我愛的人,誰也不能代替你,你也不用做回誰?!?/br> 魏無恙哭了。 為曾經(jīng)無能為力的自己,更為經(jīng)歷了那么多苦難的她。這一世,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哪怕與全天下為敵,他也要護她到底,不允許任何人傷她分毫,任何人。 芳洲小手撫上他的臉,心疼不已:“無恙,別哭,你可是大司馬?!?/br> “翁主!”他將她緊緊擁在懷里,眼淚簌簌,全流進了她的脖子里。 芳洲反手回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恍惚間似乎看到一個抿著唇的倔強少年對她說:“翁主,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一定要找到你?!?/br> 芳洲含著淚笑了。 第64章 男女主及配角真實身份大揭秘。 芳洲——本名腓腓,忘憂神獸,昆侖山西王母之女; 魏無恙——本名英招,昆侖山上神,保護世代和平; 陸吾——昆侖山上神,管理天之九部及天帝苗圃時節(jié); 劉熾——本名禺疆,北海龍神,天帝之子,與陸吾交情最好。 “阿默,我好想你啊,”腓腓笑著朝英招撲過去,像一只歡快的小鳥,跑著跑著不由自主地現(xiàn)出原形。 只見一只圓滾滾、肥嘟嘟的忘憂獸,肚子拖到地上,邊跑邊抱怨:“呆子,我走不動,你抱抱我呀。” 英招在眾目睽睽之下,硬著頭皮將她抱在懷里,她“嗖”的一下子爬到他肩頭,使勁嗅著他的脖頸,肥碩的身子開始往他領口鉆。 英招的臉頓時比昆侖山的漫天錦霞還要艷上幾分,把著腓腓的身子不讓她亂動,頭壓得低低的,恨不能捏個訣趕緊遁走。 西王母看見女兒拖在地上的圓肚子,再看到她的一系列舉動,以及女婿比靈猴屁股還要紅的俊臉,在心里暗罵一聲,老臉微不可見地紅了。 除了一個人,她就沒見過哪個下凡歷劫的神仙有她這么膽肥的,居然帶著身孕回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避過了上天后的層層盤查。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都快被她臊死了。忘憂母獸一進入孕期,獸的本能就會凸顯,某方面的欲望會變得強烈,女兒這是一看到自己男人就發(fā)情了。 陸吾和禺疆,自腓腓無視他們起就抿著唇不做聲,全程黑著臉看她在英招身上蹭來蹭去。她對著他們時,別說肢體接觸了,就連露個笑臉也少見,一樣是神,愛她之心不比英招少,為什么就得不到她的垂青呢? 英招被腓腓毛茸茸的大尾巴蹭得心慌意亂、血流加速,只能隔空傳音對她說道:“腓腓別這樣,被人看見了不好?!?/br> 她不理他,繼續(xù)蹭。 英招無奈,再次說道:“乖,一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再……” 她還是不理她,大尾巴甩得愈加歡快。 英招心里那個煎熬啊,仿佛置身冰火兩重天,被欲望和理智輪番烘烤,只得求饒道:“好腓腓,小祖宗,為夫堅持不了多久,我、我、我的□□要出來了。” 腓腓頓了一下,從他領口退出來,在他肩頭坐下,也用隔空傳音回他,嬌聲命令道:“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想你了。” 英招的臉“嘭”地一下燃著了。是真的燃著了,因他可以御火,臉上瞬間燃起一簇簇紅色小火苗。 對面兩人看得心驚,以為他要對腓腓不利,正準備祭出法器,卻見腓腓嘻嘻一笑,伸出粉色小舌,輕輕舔他的臉,他臉上的火焰頃刻就熄滅了。 不過—— 他的胸口卻亮了,用仙眼一看,還是一簇簇火苗,而且比剛才的更大更灼熱。 西王母實在無法直視女兒發(fā)情的蠢樣和女婿沒有出息的慫樣,想當年她剛懷上腓腓那會兒,她可沒這么沒羞沒臊的,她爹也沒這么不經(jīng)撩撥,眼不見心不煩,玉手一揮,將人全都打發(fā)走。 英招如蒙大赦,抱著腓腓第一個走出大殿,正要騰云往自己洞府飛去,卻見那兩人也急急跟過來和他朝同一個方向飛,他立即改變主意,使了個隱身訣,掉頭朝別的方向飛,那兩人也不是吃素的,緊緊跟在后面一步不落。 無論英招怎么躲,就是甩不掉窮追不舍的兩個跟屁蟲。腓腓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開始朝空中吐氣,天地登時變成白茫茫一片,處處都籠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之下。 “下水。”她對他說道。 英招屬火,但他沒有半分猶豫,看準方向,抱著腓腓一頭扎進了水里。在他們入水的瞬間,一道紫色光圈將他們緊緊包裹住,像一道天然屏障將水與他們隔開。 在水里飄飄蕩蕩,沒過多久便聽到船槳劃過的聲音,熟悉的方言在水面響起—— 阿嬌嗔,阿嬌啼,阿嬌今夜做新媳: 阿嬌乖,阿嬌美,阿嬌軟得像灘水。 居然是江陵。 腓腓再次白了一眼,粉唇輕吐出三個字:“不、要、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