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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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踏進(jìn)喜車的那一刻,他的視線就再也沒離開過她。黑中揚(yáng)紅的齊腰襦裙婚服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子,玳瑁上長長的垂絲穗柔順地垂在耳后,一如她此刻恬靜乖巧的模樣。 他的心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得滿滿的。 賓客中傳來大聲調(diào)侃:“大司馬,天色還早,你著什么急啊,把兄弟們晾在這里,自己先去洞房?” “哈哈哈……”總有些人笑得格外開心,“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司馬乃本朝第一偉男子,如此美嬌娘,總有些情難自控。不過我可是聽說了,越是憋得狠的人頭一次越是不舉?!?/br> 芳洲臊得滿臉通紅,實(shí)在聽不下去,搖了搖紅繩那頭,示意魏無恙趕緊閃人。魏無恙不羞不惱,笑著牽著她繼續(xù)前行。 “完了完了,大司馬以后怕不是個(gè)懼內(nèi)的吧?!庇腥烁呗暯腥?,惹得不少賓客笑得揉肚子。 進(jìn)了新房,喜娘上前,笑瞇瞇地請他們接著行禮。周圍人全跟著起哄,俱是一路尾隨而來的好事者,正在一旁虎視眈眈。魏無恙心中發(fā)狠,他才不給這幫鱉孫看好戲的機(jī)會(huì)哩,遂朝喜娘連聲催促。 “快快快,還有什么禮趕緊一起說了?!?/br> 喜娘頭一回見到這么心急的新婿,愣了愣連忙道:“合巹、結(jié)發(fā),及及及……及沒有了?!?/br> 魏無恙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她自覺將鬧洞房給省略了。 喜娘拿來用匏對剖而成的瓢,中間用紅線拴著,新婚夫婦各執(zhí)一片而飲,然后交換。匏是苦的,喜酒是甜的,寓意二人從此同甘共苦。 芳洲一飲酒就容易上頭,她的小臉此刻緋紅一片,嬌憨可掬,只看得一眾大老爺們兒眼睛發(fā)光,發(fā)亮,發(fā)直。 魏無恙黑著臉,不等喜娘就親自取了小剪子,剪下自己和芳洲的一縷頭發(fā),綰在一處放在香囊里。 忙得差不多,他朝圍觀的人說道:“時(shí)候不早了,各位都散了吧。” “大司馬,我們知道久旱逢甘雨有多么難得,也知道你此刻心急如焚,可是你作為新婿不到前面陪客人喝兩杯說得過去嗎?” “是啊,大司馬,兄弟們早就想給您敬酒了,還請大司馬多少賞個(gè)臉?!?/br> “大司馬,校尉們也等著給您敬酒,您要是不出來,卑職只好把他們叫過來鬧洞房了。” “我最喜歡鬧洞房了,不喝酒了,走走走,趕緊將兄弟們?nèi)羞^來鬧洞房。我們邊地鬧洞房花樣可多了,什么將新婿脫光綁樹上啊,什么排隊(duì)輪流親新婦啊,什么……” “走,飲酒去!不醉不歸,誰敢中途開溜,誰就是孫子。” 魏無恙擰著眉,眼里黑云乍起,決定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幫臭小子,讓他們記住有些酒不是那么容易喝的,有些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洞房里的人如潮水般散去,芳洲在婢子的服侍下脫去厚重的喜服和發(fā)飾,凈面、散發(fā)、沐浴,隨后換上一件輕便的夾裙。 繃了一天,松懈下來就覺得饑腸轆轆。她揚(yáng)著小臉可憐巴巴地看向其中一人:“我餓了。” 婢子呆愣,沒料到堂堂翁主會(huì)跟她撒嬌,更沒料到她會(huì)在洞房里要吃的。 “翁主,從來沒有新婦在洞房吃東西的先例,要不您先睡一會(huì)兒,睡著了就不餓了。婢子誠心誠意建議。 芳洲絕望地嘆了口氣:“早知道成親要餓一整天,說什么我也要吃飽了再出門。” “呵呵……”門口傳來熟悉的笑聲。 婢子們連忙給魏無恙行禮,他揮揮手讓她們下去用膳,悄悄走到芳洲身后。 “給!”他自寬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包糕點(diǎn),從背后伸到芳洲面前,神情寵溺,“ 這是剛剛讓親兵去買的你最愛吃的胡麻餅。來,趁熱吃?!?/br> 芳洲眼眶一熱,險(xiǎn)些落下淚來。這個(gè)人明明聰明得緊,怎么到了自己這里就變得傻乎乎的,凈干些于禮不合的事呢? 待她吃完餅,魏無恙走近,居高臨下打量著她,忽將她提起,豎抱在懷,像抱著個(gè)孩子。只見他眼若星辰,面似冠玉,聲音低沉而勾人:“既然細(xì)君如此感動(dòng)兼又領(lǐng)了我的情,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他的話曖昧纏綿,芳洲第一時(shí)間就想起了祝余給她看的圖,整個(gè)人羞得腳趾都紅了。 “可是,可是……”小女郎被撩撥得語不成調(diào),“孝期未過,陛、陛下那里要怎么交代?” 男人貼著她的臉頰耳語:“別擔(dān)心,我有分寸。” 說完,將她按在床上,自己也跟著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凝視她絕美的容顏,輕輕吻了下去。 他等這一天實(shí)在等得太久了,中途又經(jīng)歷那么多波折,還好老天有眼,最后還是教他等到了她。 芳洲曾無數(shù)次被魏無恙親過,卻沒有哪一次可以與眼下的感受相提并論。他像吻著一件稀世珍寶,謹(jǐn)慎而小心翼翼,她的心都被他親酥了。 “腓腓,你真的太美了?!?/br> 他自上而下凝視著她,眼神專注,眸色懾人,光是這樣的注視就教她心亂如麻。 少女的肌膚柔軟嬌嫩,在燭火下泛著好看的白色光澤,似錦非錦,像緞非緞,十分養(yǎng)眼動(dòng)人。 “該你了?!蹦腥撕鋈黄鹕恚驹诖策吙粗Σ徽Z。 芳洲紅著臉自床上坐起,拍拍床榻,示意他坐下來,隨后騎坐在他腿上,與他正面相對,小手在他胸膛上戳了戳,將他一把推倒在喜床上。 如云秀發(fā)披散開來,拂在魏無恙臉頰上,溫柔,撩人,撓得他心癢難耐。心中陣陣激蕩,緩緩閉上眼,期待久違的主動(dòng)的火熱的吻。 芳洲伏下身子,柔軟的胸脯貼著他堅(jiān)硬的胸膛緩緩蹭著,魏無恙被她蹭得渾身火起,重重喘息一聲,在崩潰邊緣被人堵住了唇。 她一邊吻他,一邊將手探進(jìn)他的衣衫。 “天,你真是要了為夫親命……” 魏無恙一壁喘.息,一壁承受她的愛撫,痛并快樂的感覺讓他瘋癲欲狂,解開她的夾裙,大掌覆了上去。 輕憐蜜愛,情深款款,好聽的聲音從芳洲微敞的唇間逸了出來,她被自己嚇到了。 魏無恙撫著她修長的頸,眼睛亮得出奇,噬人之光能令山河失色。他將頭貼著她秀氣小巧的耳朵,低低道:“細(xì)君唱歌當(dāng)真好聽,我要你以后每天都唱給我聽?!?/br> “轟”的一聲,芳洲覺得自己像一支松油火把,他隨便一說,她就徹底燃了。 魏無恙驚喜地發(fā)現(xiàn)小嬌妻竟然會(huì)變顏色,剛才還是白皙無暇的肌膚在他的觸碰下漸漸變成粉色,眼下因他一句話又變成了紅色。 太有趣了。 他的大掌越發(fā)放肆,從上到下,四處點(diǎn)火,帶給芳洲前所未有的體驗(yàn),她像暴風(fēng)雨中的一葉扁舟,又像隨波逐流的浮萍,只能緊緊依附著他,隨他在愛海浮浮沉沉。 這一夜,芳洲叫啞了嗓子。 第53章 翌日。 疲累了一晚的新婦枕著男人胳膊醒來,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床鋪,霸道不知羞的大手,無不讓她怔忪。 她想將胸前的手拿開,卻引來一聲不滿的嘟囔,那手像長了眼睛似的一把握住她的渾圓,還輕輕刮了刮,帶來陌生又熟悉的悸動(dòng),令她很快回神,憶起昨晚的狂亂與失控。 拍拍緋紅的臉頰,芳洲悄悄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著褻褲,小衣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雖不齊整,但至少比旁邊奔放的仁兄體面,他全身上下光光凈凈,諸般物件一覽無余。 男人有一身麥色好皮子,與日光同色,健康潤澤,肌rou結(jié)實(shí),紋理分明。視線落在胸口,芳洲心虛地別開眼,一個(gè)十分顯眼的咬痕,那是她的杰作。 昨夜,吃了他的胡麻餅,感動(dòng)得涕淚交加的她,順從他的意愿賣力親他、蹭他、愛.撫他,結(jié)果…… 他像發(fā)情的野獸一般,兇猛地將她撲倒,用毛茸茸的大爪子將她剝個(gè)精光,然后,用令人發(fā)指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羞恥方式對待她。 太孟浪,太卑鄙,太無恥了,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極限,她只能哭著向他求饒。 他是怎么說的來著? 他說他最愛的便是她動(dòng)情哭泣的模樣,像朵嬌蓮,只為他綻放與搖曳,只有他才能貼近她的蓮心,采擷她的蓮子。 呸,忒不要臉。 他一邊繼續(xù)撥.弄她,一邊說著不著三四的話,聽覺和感覺一起受著“攻擊”,除了狠狠咬上一口,她別無出路。 他倒挺能忍,被她咬出了血,也沒有放開對她的鉗制,反而加快了動(dòng)作。最后,在一波接一波陌生的浪潮中,她尖叫著松開了他。 身下的床單都濕了。 “細(xì)君,大清早的臉就這么紅,可是在回味昨夜?” 耳邊傳來戲謔之聲,熟悉的氣息貼近,長臂一勾,她被男人緊緊摟在懷里,一條溫?zé)岬纳囗槃莼M(jìn)她的耳蝸。 “別,別,別……”芳洲顫抖得腳趾都蜷了起來,微弱抗議,“時(shí)辰不早了,該起了?!?/br> 男人不聽,大掌開始作怪,重重捏了她一下,麻酥難耐的感覺,仿佛過電一般,女郎無助掀唇,隨著他的節(jié)奏吟哦,早將起床之事忘得一干二凈。 “看,你還是喜歡我這么對你的。世間至樂,一為戰(zhàn)場殺敵,二為床笫之歡,為夫很高興能令我的腓腓這般快活?!?/br> 魏無恙大言不慚地說著混賬話,佳人又氣又羞,轉(zhuǎn)身躲進(jìn)被子里。他笑著將她一把撈出,繼續(xù)說教。 “天大地大,大不過夫妻敦倫,這世上就沒有不行房.事的男女,腓腓想想看,若沒有敦倫,何來你我?” 真是越說越離譜,居然編排到自己父母頭上,芳洲連忙喝止:“你能不能閉嘴?” “可以啊?!蔽簾o恙欣然應(yīng)允,手往下滑,“其實(shí)我跟腓腓一樣,喜歡只做不說,多做少說,做完了再說?!?/br> 芳洲被他的厚顏深深震驚了,駭?shù)眠B忙抓住他的手,一把扯出被外。 “魏無恙,你的節(jié)cao呢?” “腓腓,我早就說過在你面前不需要臉面,現(xiàn)在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成親后,我什么都不需要了,只想鴛鴦?dòng)陲w,醉死在你的溫柔鄉(xiāng)里。” “你、你、你別太過分啊,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br> 魏無恙看著小女郎比胭脂還紅的小臉笑了,舉著大手在她面前晃悠。 “我哪里過分了,你家表兄才叫過分,沒成親就吃上了大魚大rou,哪像我,二十五的老郎君,都快成糟老翁了,到現(xiàn)在連rou湯都沒喝上,更不知道rou糜是什么滋味。” 他控訴的樣子十分之痛心疾首,芳洲理虧,心虛地低下頭,誰知他話鋒一轉(zhuǎn),再次大放厥詞。 “賢妻啊賢妻,你可知萬事萬物皆有靈性,天地造人亦早有安排。譬如為夫的這雙手,十指修長,根根有力,我原以為是為了握劍才生成這樣,直到昨夜我才頓悟,這雙手分明就是專門為你打造的?!?/br> “腓腓,你的水可真多啊……這手乃為夫身上第二大寶貝,你覺得它們好不好?” “嘭?!?/br> 重物墜地的巨大響聲將門外屋檐下立著的侍婢嚇了一大跳,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不過對新婚夫婦的好奇戰(zhàn)勝恐懼,有膽子大的竟趴在門板上偷聽。 室內(nèi)傳來一聲怒吼—— “魏無恙,你再滿口胡言亂語,就不是把你踢下去這么簡單了,我會(huì)揍人的。” 夭壽喔,本朝第一偉男子,堂堂大司馬,居然在新婚第二天被翁主妻子踹下床,直接坐實(shí)懼內(nèi)傳言。 眾婢獵奇之心更甚,還想再聽,屋里聲音卻越來越小,漸漸幾不可聞。 魏無恙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毫不在意地光著身子晃來晃去,芳洲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材好得能讓人流鼻血。 他的腹部肌rou涇渭分明,分成三組,兩兩相對,再往下是一個(gè)漏斗狀的區(qū)域,再往下…… “來揍我吧,往這 兒揍,狠狠地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