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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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有人同他在師尊面前爭寵時除外。 不過,大狗也有耍脾氣的時候,比如今天。 林小酒是個很懂得心疼自己的人,她懶得修煉,雖為金丹真人,早可以辟谷,卻不愿放棄美食佳肴。 更別提閉關(guān)修煉,因此,每晚都要準(zhǔn)時回臥房睡美容覺,生物鐘健康得令一干勤奮修仙的修真者匪夷所思。 墨野今晚照例早早等在林小酒的臥室,奈何,林小酒卻不許他再同自己一起睡,理由相當(dāng)充分:“你現(xiàn)在是大孩子了,怎么還能同我一起睡呢?” 墨野振振有詞:“在毗仙鎮(zhèn)的客棧不也一起睡了?” 林小酒頭疼不已:“那是為了任務(wù)?!彼嗫谄判模骸翱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你師姐、師兄們不也是自己一間屋子?” 墨野煩躁地甩甩尾巴:“我和他們不一樣!” “師尊~” “不行!” 墨野委屈極了,撒嬌不成——畢竟面對已經(jīng)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少年,林小酒很難再接受他小孩子似的撒嬌——便干脆退而求其次,選擇撒潑打滾。 林小酒卻是硬下心腸,直接將人趕出了臥房。 墨野干脆盤腿坐在門口,打定主意,若是師尊不肯讓自己進(jìn)門,他便一直坐到天亮,日日如此,若是凍出風(fēng)寒來,師尊說不定就會心疼,繼而改變主意收回成命了。 墨野的如意算盤打得噼啪響,卻先在云絮面前受到第一重打擊。 “墨野,你堵在師尊臥房門口做什么?” 說來奇怪,明明最愛同自己爭風(fēng)吃醋的人一直是年紀(jì)最小的逐芝,可墨野最不喜歡這位看似無世無爭的大師姐。 他愛答不理地應(yīng)了一句:“師尊不讓我進(jìn)去睡覺?!?/br> 聽到這個消息,云絮似乎挺高興:“你都這么大了,當(dāng)然不能再同師尊一起睡?!?/br> 墨野反駁:“我才一歲!” 云絮失笑:“你自己看看,小山似的堵在門口,還說自己小,逐芝已經(jīng)替你將房間打掃出來了,乖乖回去,免得惹師尊生氣。” 墨野緊緊抿著嘴巴,委屈又氣悶,一聲不吭地用沉默表達(dá)反抗。 云絮見勸不動他,也不多說,她知道依著師尊的性子,已經(jīng)下的決定,斷然不會被輕易改變。 然而,云絮剛剛離開,墨野的身形就驟然縮小,變成一只毛絨絨的小奶豹,正是剛被莫九枝撿回來時的模樣。 “這不是墨野嗎?” 等入了夜,清崖同逐芝也發(fā)現(xiàn)了被趕出門的小奶豹。 “怎么在門口蹲著?” 墨野很有心機(jī)地瞄了一眼身后緊閉的房門,確認(rèn)林小酒一定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才哼哼唧唧地哭道;“師尊不許我進(jìn)門嚶嚶嚶。” “為什么呀?”逐芝作為年紀(jì)最小的一個,智商方面也最可愛,看著軟軟一團(tuán)小奶豹,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 “不知道嚶嚶嚶,好冷嗚嗚嗚。”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墨野瑟瑟發(fā)抖地縮了縮身體。 逐芝心疼道:“真可憐,是不是哪里惹師尊生氣了?” “……”看逐芝如此配合,清崖扶額道,“逐芝已經(jīng)替你收拾好房間了,不如住進(jìn)去?” 墨野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我不去,我就要和師尊在一起?!?/br> “哎呀師尊怎么這樣,會凍壞的?!?/br> 逐芝話未說完,眼前的臥房門忽然洞.開,逐芝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正在將師尊的壞話,還被抓了個正著。 她猛然閉嘴,瑟瑟發(fā)抖地躲到清崖身后,似乎覺得只要這樣,林小酒就看不到她。 “……” 林小酒一言不發(fā)地拎起墨野的后頸皮,“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逐芝吐吐舌頭:“墨野不會有事吧?” 清崖:“……還是先擔(dān)心你自己吧。” 逐芝:“其實墨野還是個孩子,滿打滿算也就一周歲,師尊對他有些太嚴(yán)厲了?!?/br> 清崖:“見過師尊?!?/br> 逐芝瞬間又縮回清崖身后,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被耍了,氣急敗壞地作勢追打自家?guī)熜帧?/br> …… 臥房內(nèi),林小酒與小奶豹大眼瞪小眼。 墨野坐在林小酒的枕頭上,緊張地舔.了舔鼻子,一邊偷偷瞄林小酒的神色,一邊忍不住抬起爪爪扒了扒耳朵。 這樣子倒是憨態(tài)可掬,林小酒的表情出現(xiàn)一絲不易察覺的松動,墨野沒放過她態(tài)度的軟化,立即抓.住機(jī)會。 “師尊~”他委屈地甩了甩尾巴,“明明去思過崖之前,墨野還是跟你一起睡的?!?/br> 說到這里,琥珀色的大眼睛毫無預(yù)兆地積蓄了淚水,好像那不是眼睛,而是質(zhì)量過硬的水龍頭,墨野抽抽噎噎道:“嗚嗚嗚師尊是還沒有原諒我嗎?我再也不會去落日峰搗亂了?!?/br> 林小酒陷入了沉默,說起來,墨野只是長得快了些,他年紀(jì)尚小,心智上或許還是個需要人疼愛的奶娃娃。 墨野察言觀色地收了淚水,抖抖耳朵,拿毛絨絨的圓腦袋蹭了蹭林小酒的手心,“師尊我就這個樣子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見林小酒沒推開自己,墨野得寸進(jìn)尺地將一只前爪搭在林小酒的大.腿上,揚起臉,琥珀色眼睛注視著她,小心翼翼地說:“我不會打擾師尊的?!?/br> 墨野收回爪爪,往后縮了縮,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只毛球,尾巴繞到爪爪前,坐得規(guī)規(guī)矩矩,小小聲道:“我就睡在師尊的枕頭邊上,一點也不占地方,師尊不要嫌棄我了?!?/br> 林小酒的心終于融化,看著可憐巴巴黑色毛球,心下一片柔軟,徹底忘記了這家伙真身是只四五米長、一爪子就能拍翻八千一百斤玄鐵煉丹爐的魔物,終于嘆口氣,認(rèn)了輸:“今晚先這樣吧?!?/br> 墨野也不奢求一口氣吃成個胖子,自家?guī)熥鹆⒓创饝?yīng)永遠(yuǎn)同他在一起睡,馬上見好就收,規(guī)規(guī)矩矩地趴在林小酒枕頭邊上,不敢越雷池半步似的,連長尾巴都不移動丁點。 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反而引得林小酒的心又一陣酸.軟,她的小奶豹,到底還是個孩子??! 這一夜,林小酒是懷著復(fù)雜的愧疚心情躺下的,睡得比平時更晚了一些。 墨野卻是安心極了。 天知道他一個人蹲在思過崖的那一個月,是怎么熬過來的,那里又冰又冷,長夜漫漫,好像永遠(yuǎn)也望不到頭。 而見過了逐芝為他打理好的床鋪后,墨野才明白,并不是思過崖寂寞寒冷,而是沒有師尊的地方,都一樣的寂寞寒冷,這種感覺無關(guān)被褥多么干燥厚實。 墨野嗅著林小酒的氣味,滿足地陷入了睡眠。 師尊身上可真香啊,墨野想起了師尊闖進(jìn)禁地內(nèi)去救他時身上的味道,那一天的師尊,似乎還沾染了些淡淡的桃花香。 彼時林小酒染上酡.紅的臉頰,溢出朱.唇的清淺呻.吟,又一次出現(xiàn)在眼前,墨野一陣燥熱,畫面一轉(zhuǎn),便又成了毗仙鎮(zhèn)外蛇妖的山洞。 山洞內(nèi)沒了駭人的枯骨,只有一張雪白毛毯鋪在地面上,周遭燭光如豆,洞內(nèi)昏暗而溫馨,充斥著暖融融的桃花香。 墨野赤.裸.著上半身,半躺在毛毯上,身份大約是被蛇妖劫持的良家婦男,卻絲毫不驚慌,反倒生出些隱隱期待。 不多時,一位身著紅衣的美艷女妖,裊裊婷婷地款步而來,那“女妖”下.半.身并非蛇尾,而是兩條筆直長.腿,在薄如輕霧的曳地百水裙內(nèi)若隱若現(xiàn)。 “女妖”脫下大紅色罩衣,露出藕粉色錦緞裹胸,那一處飽滿得呼之欲出,更顯得纖腰盈盈一握。 片刻后,“女妖”從暗影中現(xiàn)出全貌,竟分明長著一張師尊的臉,只是此時的師尊,臉上不再是故作老成的慈愛的笑,媚眼如鉤,一顰一笑都令他心如擂鼓。 墨野的臉紅得能滴血,全身血液卻飛速向著身下某一處奔流而去,那里脹得發(fā)疼,他便憑借著本能擁住師尊。 他的師尊則主動回抱住他,如同在洞中那一日所見情形,學(xué)著那蛇妖的動作,跨.坐在他身上。 師尊的身體原來這樣軟,這樣香,墨野貪婪地?fù)肀薏坏脤⑷巳噙M(jìn)骨髓里,他一開始是學(xué)著那天在山洞中的所見所聞,而后便全憑本能。 墨野輕輕在林小酒耳邊喚著“師尊”,聲音壓抑又歡愉,想將他的師尊捧在手心里好好疼惜,將這世上最好的東西盡數(shù)奉上,卻又恨不得將懷中人狠狠弄壞,看她求饒哭泣。 林小酒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夢到自己變成了如來佛座下的孫猴子,被一座小山壓得動彈不得,無論如何都掙扎不開。 林小酒是被“山體滑坡”給震醒的。 她睜開眼睛后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臉色當(dāng)即黑了下來,原本該乖乖趴在枕頭邊的巴掌大的“小毛團(tuán)”,此時正壓在自己身上。 頗有節(jié)奏的律動和黏.膩的喘息就在耳畔,林小酒并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作為一只修煉成精的妖狐,她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林小酒只覺“轟”的一聲,有什么在耳畔炸開,想也不想便用力一推,卻沒有推動。 “……” “墨野!”林小酒低低吼出他的名字,“你給我起來!” 也不知墨野是被喚醒了,還是下意識應(yīng)答,撒嬌似的應(yīng)了一聲“師尊”。 林小酒又叫了幾次,偏偏他被夢魘住了一般,不肯醒來,她無奈之下退而求其次,試圖抽身出來,再好好教訓(xùn)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徒。 然而,剛剛艱難地轉(zhuǎn)過一半,那少年竟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抱住林小酒不動了,隨即,林小酒便感到屁.股后面一股熱流,隨之而來的,是墨野一聲纏.綿卻清醒的“師尊”。 ……這熊孩子是什么時候醒的?! 林小酒的臉黑徹底如鍋底,不再顧忌,一個挺身躍下床,而后便是狠狠一腳。 這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內(nèi)勁,墨野被踹翻在地,砸出一個rou.眼可見的深坑,多虧了他魔族的種族優(yōu)勢,體魄強(qiáng)壯,換做仙門內(nèi)其他人,大約都要被林小酒這位金丹真人踢下一個小境界。 房間內(nèi)早熄了燈,只有透窗而入的皎月和墨野那雙在黑夜中發(fā)著亮光的瞳孔異常醒目。 即便燈光昏暗,墨野也看得清林小酒臉上似羞似窘的紅暈,聯(lián)想到剛剛那個慌亂而旖旎的夢境,以及被師尊看破了的“裝睡”的小花招。 他升起的第一個念頭竟不是因冒犯師尊而害怕,反倒是‘師尊生氣的樣子竟這也這樣美’,以及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 明知自己的舉動惹怒了林小酒,可他并不后悔,墨野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家?guī)熥?,像個渴望糖果的孩子,又像個虔誠的信徒。 “師尊?!蹦拜p聲喚她。 “不要叫我?guī)熥?!”林小酒氣急敗壞,這是她當(dāng)做族內(nèi)幼崽精心養(yǎng)大的孩子,竟對她存有那樣的心思! 直至此刻,林小酒還能感覺到那黏.膩的觸覺就在身后,又是一陣氣血翻涌,“你——” 還沒想好措辭,墨野便不知天高地厚地接了一句:“我不后悔!” 林小酒愣?。骸拔沂悄銕熥稹!?/br> 墨野不怕死地道:“我喜歡師尊。” 林小酒深深呼出一口氣,讓自己淡定下來,“墨野,你還小,要分得清依戀和男女之情?!?/br> 墨野今晚頂嘴頂?shù)锰貏e順口:“即使小,也不傻。而且我已經(jīng)長大了?!?/br> 明明幾個時辰之前,他還變成小奶豹的模樣騙取同情,轉(zhuǎn)眼就大言不慚地說自己長大了。 “好!”林小酒沒再廢話,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xùn)那小兔崽子一頓。 入夜前那一點對小奶豹的愧疚早就煙消云散,林小酒不僅氣墨野,同樣也氣自己,什么“他還是個孩子”,哪有這么‘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