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我爸……就是約翰森?!?/br> 黎梓琛:“什什什么?!” —— 私人飛機(jī)降落在米國的首都機(jī)場,長達(dá)十個小時的航班絲毫沒有影響到遲騁彥和言振國的激動。 為了這次見面,遲騁彥可謂是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手里的那一只優(yōu)盤就是他全部的誠意。 遲氏名下的地產(chǎn)、公司、股票,還有銀行里的存款,所有的資料全都記錄在這個優(yōu)盤里。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只要預(yù)算在十個億以下,任憑他開出什么樣的條件都可以答應(yīng)下來。 十個億換女兒的前三甲還有對賀琰的不喜歡,仔細(xì)想想,還是很劃算的買賣。 從飛機(jī)上下來,大衛(wèi)已經(jīng)早早地帶著人在機(jī)場里等待,七八個保鏢站成一排,幾乎是同時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商界和藝術(shù)界兩大巨頭的會晤,頭一次沒有記者和外人的干涉,就像約翰森在電話里說的一樣,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常便飯而已。 “遲先生您好,先生已經(jīng)在家里等您很久了,他托我問您有什么想吃的菜嗎?”大衛(wèi)恭敬地點頭問道。 家?按理說,這樣的一頓飯不應(yīng)該是在最豪華的酒店嗎?或者承包下一家米其林餐廳吃一頓豐盛的菜肴嗎? 約翰森再怎么說也是有名的鋼琴家,收入雖然比不上經(jīng)商的人這么多,但起碼也有幾億的資產(chǎn)吧。 在家里吃?怎么想都覺得有些寒酸。 “吃什么都行?!?/br> “想點什么都可以是嗎?” 言振國和遲騁彥幾乎是同時開口,兩人相視一眼,對彼此都是嫌棄。 遲騁彥嫌棄他太隨便,連點菜都懶得點。 言振國嫌他嘴太挑,別人請吃飯都還要點個菜。 眼光在他們之間打轉(zhuǎn),大衛(wèi)點了點頭,“是的,點什么都可以?!?/br> 揉了揉腰,哪怕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米國,遲騁彥還是擺出了那一副在國內(nèi)的闊氣,“吃華餐,來幾個地道的南方菜,最好再來點腰花,米國的菜我吃不慣?!?/br> “沒問題,今天賀先生準(zhǔn)備的都是華國的菜,保證都是您最愛吃的?!?/br> 遲騁彥怔了一下,“他怎么會知道我喜歡吃什么?” 遲微微對遲騁彥的口味了如指掌,偶爾和賀琰聊天的時候會提到,約翰森再找他詢問,自然知道遲騁彥對什么食材最有興趣。 坐在車后排,遲騁彥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緊張,輕松的氛圍仿佛是來找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而不是刻意地為女兒走后門。 不止是他,就連言振國也是同樣的感覺。 分明是遲騁彥主動聯(lián)系約翰森要吃飯,但是約翰森似乎要比遲騁彥還要主動。 等等,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約翰森:為什么不讓我兒子和微微談戀愛? 遲騁彥:因為我不允許我女兒和豬蹄子在一起。 約翰森:那你的意思,我是養(yǎng)豬的唄? 遲騁彥:不不不,你是 第96章 約翰森的家在靠近米國首都的一處莊園。 占地十幾畝的面積是米國皇家特別賜予他的,這處莊園有上百年的歷史,歷代的主人都是有名的藝術(shù)家。 灰色的磚石配上現(xiàn)代化的窗框和精美絕倫的水晶窗,古典的建筑特色宛如一座歷史博物館。莊園門口的這條路鋪設(shè)著一排精心挑選過的石子,踩在上面并沒有柏油路那樣平坦,卻也是別樣的風(fēng)味。 莊園不能用奢華來形容,上上世紀(jì)的風(fēng)格延續(xù)至今,站在門口時,只讓人肅然起敬。 少了油漆、人工香料的刺鼻,莊園周圍種的那一圈玫瑰,花香正好。一陣微風(fēng)吹過,哪怕是冬季,這香味都沒有絲毫的減退。 相比自家的別墅,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真想買個一模一樣的莊園啊。”仰望著房屋正上方的那一處許久未用的手搖式銅鐘,遲騁彥小聲地嘀咕道。 幾年前,他就有過搬家的念頭了。 在寸土寸金的s市,大大小小的商業(yè)大廈、小區(qū)矗立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面積大一點土地幾乎都不能收購,況且要建一處帶有花園的莊園耗時更久,遠(yuǎn)沒有在米國這么劃算。 真可惜,要是自己在米國的話,建一棟城堡出來都是綽綽有余。 朝他翻了個白眼,旁邊的言振國拉扯著自己西服外套的一角,在車?yán)镒脮r間久了,都有了一些褶皺。 “不是什么都是能用錢買到的,除了錢,你的眼里還有什么?” “等公司的規(guī)模再大一點,你看我能不能買一座莊園?!?/br> 憑現(xiàn)在公司發(fā)展速度,等著吧,遲騁彥絕對有信心買下s市正中央的那一塊土地。 “您好?!?/br> 莊園的管家主動為兩人引路,房間里的十幾名女仆穿著同樣的藍(lán)白制服,亞洲人的面孔上,就連笑容都是同樣的弧度。 小心翼翼地用手里的絲巾擦拭著房間里的上上下下,哪怕是玄關(guān)的木質(zhì)地板她們都是蹲在地上一點點處理上面的污垢。 至于房間里的古董花瓶、歷史名畫,更是需要好幾個人同時處理上面落下的灰塵。 “約翰森先生從上午就開始等您了,您能到來,再次感謝您的到來?!惫芗议L著一張西方人的臉,但那一口華文真的是無可挑剔。 還未走近餐廳,就聽到了一段最歡快的鋼琴曲,每一個音符都像是滴落在鵝卵石上的泉水珠,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連帶著他們的情緒都受到了音樂的感染。 這一餐午飯,家里的大廚早就已經(jīng)按照食譜準(zhǔn)備完畢,全都是遲騁彥最愛吃的菜。除了華國的料理之外,他還別出心裁地準(zhǔn)備了一些火鍋,為他驅(qū)散著一路的奔波。 飯菜的香氣、鋼琴的韻律,這絕對是最好的搭配,還沒看到那一桌菜色光是這兩種享受就足夠讓他們食欲大開。 “你來了!”無名指從黑鍵上抬起來,餐廳大門被拉開的那一刻,這首曲子的最后一節(jié)剛好演奏完畢。 他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沒有其他商人的那種jian猾,卻也不像老實的生意人那般木訥。遲騁彥將自己的多重身份扮演得極好,雖然不像一般人那樣有親切感,卻也不像其他商人那樣高冷。 約翰森,世界上最著名的鋼琴家(盡管遲騁彥并不是他的粉絲),但第一次見面,他還是拿出了應(yīng)有的尊重。 主動伸出右手,遲騁彥半彎著身子,表現(xiàn)出難有的謙卑,“賀先生你好!感謝你的邀請。” “哪里哪里,能見到你,也是我的榮幸?!?/br> 兩人在交談的時候,言振國一直在打量著約翰森的眉眼。 這樣貌,好像之前在哪里見過一樣,總覺得無比熟悉卻又說不上是哪里熟悉。 讓出半邊身子,遲騁彥將身側(cè)的言振國介紹道:“這位是和我合作多年的老友,言振國,他也希望能和您結(jié)識一下?!?/br> “言先生,你好?!?/br> 臉上掛著沒有變化的笑容,那眼角眉梢中,言振國越發(fā)地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熟。 不對,不止是眼熟,他說話的語氣和音調(diào)都無比的熟悉,好像……好像就在不久之前聽過一樣。 年紀(jì)大了,記性就不好。搖了搖頭,言振國把剛才腦子里的疑問全都丟了出去。 “入坐吧,也知道今天我準(zhǔn)備的菜肴你們會不會喜歡。” 一張古典的長餐桌在餐廳的正中,紅木的質(zhì)感和整個莊園一樣透漏著nongnong的古典美,桌子上的銀餐具更是精美,每一件都堪稱藝術(shù)品,菜肴都被銀罩子蓋著,不過香味已經(jīng)在房間里彌漫了許久。 只可惜這一頓飯不是在晚上,否則中間的那幾個人性燭臺點燃后一定更加好看。 坐在主位上,約翰森搖晃著手邊的鈴鐺。 “叮叮~” 鈴聲剛落,旁邊的房間里就走出了三名女仆。以此將盤子上的銀罩子拿掉,盤子中央的菜還冒著陣陣熱氣。 約翰森一向強(qiáng)調(diào)借鑒,所以每一只銀盤子上菜肴的份量都并不多。巴掌大小的銀盤只有一小捧的菜,三個人,一人一些分配地剛剛好。 七米長的桌子上一共擺放著二十五只這樣的小盤子,打開蓋子后,這些做好的食物如同從畫中拿出來的一樣精致。 吃過無數(shù)的美食,遲騁彥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絕對是出自大家之手,因為只有真正懂得料理的人,才能夠做出這樣色香味都稱得上完美的食物。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桌子上的二十五道菜全都是遲騁彥最愛吃的菜肴,就連桌子中間的那一只火鍋里的鱈魚丸子都是自己這兩年才愛上的美味。 女仆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瓶醒了十五分鐘的拉菲,緩緩倒進(jìn)遲騁彥旁邊的高腳杯,這葡萄釀造的醇香,嗯~是自己最愛的那個年份。 “不是說這次來是有事要跟我談嗎?”十指交叉疊在桌子上,約翰森開口問道。 還以為要繞一個大彎子才能聊到正題上,沒想到約翰森也是個爽快人,不等細(xì)品杯子里的紅酒就要先聊正經(jīng)事。 放下手里的銀筷子,遲騁彥咋了咋舌,紅酒的后味還在嘴里蔓延,“這次來主要是想跟您談一下投資的問題,關(guān)于一項比較有收益的投資……” 說話時,放在桌子上的食指輕輕抖了一下,坐在餐桌另一側(cè)的言振國瞬間心領(lǐng)神會。 “對,而且這次的投資不是普通的房產(chǎn)和地產(chǎn),我們想,您一定會有興趣的?!毖哉駠鴰颓坏?。 投資? 約翰森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兩個人來找自己,不是為了遲微微的事情嗎?怎么又扯到投資上了? 拿出那一只優(yōu)盤,他的手指按在一角朝約翰森的方向推動了一點。 “這次gma比賽,我們一致覺得,其中有個叫遲微微的小姑娘應(yīng)該擠進(jìn)前三強(qiáng)?!睂⑹稚旎貋砗螅t騁彥臉上的笑容終于多了一絲與面對其他合作伙伴不同的熱情,“所以我們希望您能給予她一些幫助,讓她可以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都能夠成功晉級?!?/br> “對,如果您肯,不論你想要什么,在一定程度之內(nèi)我們……” “沒問題?!奔s翰森打斷了他們的話。 “什么?您剛才說?”事情發(fā)生的太快,遲騁彥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側(cè)著頭,他等待著約翰森確切地回復(fù)。 端起紅酒杯小口地抿了一下,約翰森再一次重復(fù)道:“我說沒問題,我知道這個遲微微,而且我也想過要幫她?!?/br> 一個遲微微,竟然讓三個男人來開口為她說話。想到這,約翰森倒多了分想要和遲微微見面吃飯的興趣。 垂眼看了下桌子上的那一只優(yōu)盤,不用他費腦子,就知道里面一定裝著有關(guān)遲氏的一些資產(chǎn)。 雖然有了約翰森的這一句話,可遲騁彥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約翰森從來都沒有跟自己的女兒接觸過,有沒有實力,他是怎么知道的? 遲騁彥:“您,是怎么知道她的?” “我之前看過一些國內(nèi)的直播,剛好看到有關(guān)她的?!奔s翰森一邊說一邊點頭,“說實話,這個小姑娘確實很有天分,要是能再開發(fā)一下,絕對前途不可限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