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慌忙地拿起旁邊的手提包,粉底盒、錢包、鑰匙、口紅……就是沒有姨媽巾。 坐在椅子上,遲微微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動不動生怕動作太大會漏出來。 但,一切明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已經(jīng)感覺到褲子有些濕熱。 睜大了眼睛盯著坐在對面的賀琰,遲微微的臉漲得通紅,比剛才吃辣椒的時候還紅上兩分。一雙手緊緊地按住座椅的兩側(cè),恨不得讓這張椅子長在身上。 這恐怕是遲微微這輩子經(jīng)歷過最尷尬的事情了。 “怎么了?”賀琰疑惑地問道。 “我……那個……”被賀琰這么一問,遲微微更加緊張了。 這種女生的話題怎么跟他開口? 羞于啟齒的她吞吞吐吐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眼神在她臉上和她緊張的雙臂之間打轉(zhuǎn),賀琰似乎猜到了是什么事。 “他們準(zhǔn)備走了嗎?”剛才只顧著看他們聊天,這會遲騁彥才往嘴里扒拉了兩口飯。 “沒,賀琰他,他!” “怎么了?” “他當(dāng)眾脫衣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遲微微:爸,最近天冷了,多穿點。 遲騁彥:能不能有點新意?換個方式關(guān)心我一下? 遲微微:比如說? 遲騁彥:一個溫暖的抱抱,自從你跟賀琰談戀愛,你都好久沒抱老爸了。 給了遲騁彥一個溫暖的擁抱之后…… 遲騁彥:閨女你變了。 遲微微:沒有啊,我還和以前一樣愛您。 遲騁彥:不,你胖了。 遲微微:??? 第77章 轉(zhuǎn)過身,遲騁彥果然看到賀琰脫下的身上的外套。 走到遲微微身邊,賀琰主動將衣服圍在她身上,“要不要回去清理一下?在這可能不太方便?!?/br> 賀琰猜到了遲微微發(fā)生了什么事。 感冒讓她的“親戚”提前來了好幾天,不用劇烈運動就已經(jīng)讓她的褲子濕了一大片。 這種事情,身為男人按理來說最好還是回避一下,但賀琰卻不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F(xiàn)在,遲微微的面子重要,還是先帶她離開這里比較好。 慢慢扶遲微微起來,賀琰從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塞到她手里,“你先去衛(wèi)生間清理一下吧,我一會送你回家?!?/br> 用賀琰的外套擋在身上,遮住了那一塊令人尷尬的紅色。邁著小碎步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移動,遲微微覺得那股液體似乎流得更多了一些,甚至粘在褲子上的那些已經(jīng)碰到了他的外套。 還頭一次看到有人圍著外套去衛(wèi)生間的,男的食客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倒是女人似乎能理解她的尷尬,都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她。 “服務(wù)員?”抬起手,賀琰朝站在不遠(yuǎn)處的那一排服務(wù)員說道。 一位男服務(wù)員正要靠近,賀琰趕緊對他旁邊的女服務(wù)員擺擺手。 幸好,座椅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只是有一些淡淡的血色。將桌子上的擦手濕巾放在上面,擋住了不少人好奇的視線。 “抱歉,我朋友她今天……”指了指椅子上的濕巾,賀琰沒有再說下去。 拿出錢包,賀琰從里面抽出了兩張鈔票遞給她,“麻煩你清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帶來麻煩了?!?/br> 賀琰對誰都保持著應(yīng)有的尊重,哪怕是餐廳的服務(wù)生,他說話時都輕聲細(xì)語,臉上的笑容也沒有吝嗇半分。 拎著遲微微的外套和手提包,結(jié)完賬后,賀琰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耐心地等待。這時候,她身邊一定需要一個人陪伴,起碼可以讓她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人站在眾人眼神的焦點。 “對不起啊,我……”從衛(wèi)生間出來,遲微微將頭發(fā)捋到耳后。肚子的疼痛感開始變得明顯,走路時都不由地彎下腰。 賀琰搖搖頭,并沒有說話。 在遲微微身邊,雙手扶著她肩膀的時候,賀琰的動作很輕。放慢了走路的步伐,緩慢地行走可以讓她稍微好受一點。 他很想將她抱起來離開這家餐廳,只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還不允許這樣。 “不用說對不起,沒事的?!蔽⑽⒁恍?,這種事賀琰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特殊時期,什么尷尬的事情都可以理解。 第一次離賀琰這樣近,遲微微能夠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種洗衣液的薰衣草香,又有一點男士護(hù)膚品的清冽,聞著一點都不像男士香水那樣刺鼻。 賀琰的懷抱很溫暖,這種溫暖,和遲騁彥的感覺完全不同。她感受得到賀琰掌心的溫度,甚至那顆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都似乎在對自己說著什么話。 走到餐廳門口,遲微微突然想起了剛才餐桌上,賀琰沒有說完的那一句話。 遲微微:“對了,你剛才想要跟我說什么?” 猶豫了一下,賀琰將那句話又咽了回去,“沒事,我,忘了?!?/br> 天色已經(jīng)黑透,東升的月亮已經(jīng)快要到這塊黑色的畫布的正中。可一個多小時之前,還能看到西沉的太陽,以及那滿天的霞,冬天的夜來得太快,就像遲微微本該晚幾天的親戚一樣。 扶著遲微微往車停的方向走,賀琰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這幾天,他被接連不斷的事情沖昏了頭腦,過快的生活節(jié)奏讓他有些掌控不住。 現(xiàn)在跟她告白會不會太早了一點?太早地捅破這層窗戶紙,會不會…… “你看見沒,賀琰那小子抱你姐了!”餐廳里,遲騁彥差點把桌子給掀了。 幾分鐘前,賀琰他們兩人從隔壁桌走過的時候,遲騁彥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一雙手牢固地壓在遲微微的肩膀上,將她摟在懷里,那張邪惡的嘴分分鐘都快要親吻到她的額頭。 這還沒確定關(guān)系呢,怎么著?這么猴急著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下手嗎? “爸爸爸,你淡定,先坐下來!” 黎梓琛一把拉住遲騁彥的袖子,這才沒有讓他在餐廳里暴走。 剛才發(fā)生的事他當(dāng)然都看在眼里,他能看得出來遲微微身體不舒服,賀琰在旁邊照顧她也沒什么不妥。 在遲騁彥眼里,賀琰或許是想要非禮她。 不過,黎梓琛卻對賀琰的印象改變了一些?;蛟S,他真的是一個紳士?真的不像外面的那些大豬蹄子一樣? 其實仔細(xì)想想,是應(yīng)該給他一個靠近遲微微的機會。 —— 第二天一早,遲騁彥正在客廳里準(zhǔn)備著出差需要的東西。 這次是去南方和幾家工廠談合并,有半個月的時間不在家,所以有很多的東西都要帶去。 “爸,你什么時候走???”一步一挪地從樓上下來,遲微微的頭比昨天更加脹,說話的鼻音也重了不少。 感冒加上親戚來看望,沒有什么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了。 一溜小跑到遲微微身邊,遲騁彥趕緊抱住了她。 和昨天的賀琰是一樣的動作,甚至比他還要更緊一些,遲騁彥臉上寫滿了心疼,“下午就走,估計下個月月中才能回來?!?/br> 半個月見不到女兒,這還沒離開,光是想想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不過,遲騁彥主要還是擔(dān)心賀琰和女兒之間的關(guān)系。 十五天啊,不在的十五天里,萬一賀琰那個大豬蹄子對自己的女兒有什么非分之想怎么辦? 唉!愁啊! “劉媽?燉得生姜紅糖水好了嗎?”扶著遲微微走到沙發(fā)旁坐下,遲騁彥問道。 “來了來了!” 昨晚回來遲騁彥就告訴她要買紅糖、生姜,早上一起來,劉媽就開始為遲微微準(zhǔn)備紅糖水。 “生姜、紅糖還有紅棗,最補身體了?!倍酥?,遲騁彥輕吹著上面漂浮的一層熱氣道。 雖然是劉媽燉的紅糖水,但里面裝得卻是遲騁彥的關(guān)心。 “特殊時期,得多喝點補血的東西,身體才能健康?!?/br> 聽遲騁彥這么一說,遲微微突然愣了一下。 轉(zhuǎn)過頭看向身邊的遲騁彥,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好奇,“等等,爸,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日子到了?”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 昨天晚上從餐廳回來遲微微就直接回房間了,遲騁彥和黎梓琛回來后,跟他們在客廳里看了會電視也沒表現(xiàn)出來什么異常。 按理說,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遲騁彥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緊張地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個……那個,我,我猜你應(yīng)該是日子到了,你不是感冒嘛,嗯,那個多補補血肯定沒錯。” 在遲微微面前,遲騁彥唯一的那一點撒謊天賦都消失得干干凈凈。這么拙劣的謊話,還有吞吞吐吐的語氣,他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遲微微又怎么可能被他騙到? “你昨天,是不是也在那家餐廳?”將他手里的碗接過來,遲微微瞬間變成了警察局里的女警官,審視的眼神讓他無可逃避。 “是小琛帶我去的?!?/br> 經(jīng)不起遲微微盤問,遲騁彥一下子就把鍋甩在黎梓琛身上,“他也是擔(dān)心你,害怕賀琰是壞人,所以就帶我去看看,順便吃個飯。” “阿嚏!” 黎梓琛剛剛起床,在房間里穿衣服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噴嚏。 不用他解釋遲微微心里也明白,自家里的這兩個男人都在刻意地疏遠(yuǎn)和賀琰之間的距離。 和他們生活了這么多年,遲微微怎么會看不出他們肚子里的花花腸子? 小口地喝了兩口碗里的紅糖水,紅棗和紅糖的味道遮蓋了姜的辛辣。用勺子稍微攪動兩下,遲微微抖了下眉毛,道:“我準(zhǔn)備過兩天和朋友出去玩幾天?!?/br> “你身體不舒服,就別亂跑了吧。”遲騁彥關(guān)心道。 停頓了片刻,遲騁彥又忍不住接了一句,“是和賀琰嗎?” 遲微微:“嗯,他們公司團建,邀請我跟他們?nèi)|北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