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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男主黑月光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池硯的死,并沒有令大晉內(nèi)亂,反而使得上下一心,更加斗志激昂。

    是夜,南莊里,妣云羅命人點亮了蠟燭,靜靜地坐在池硯的靈堂邊上。

    她親自查探,又讓聶懷桑摸了池硯的脈搏,確實無聲無息,沒了跳動,只是他的尸身沒有毀壞,這點十分可疑。

    妣云羅絕對不相信有那種可以保證人尸身不壞的□□,于是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便伏在池硯身體上,哭著說了很多情話。

    “我小時候便對你一見鐘情,所以才那么愛欺負你。”

    “我和王兄從來沒發(fā)生過關(guān)系,以前都是騙你的?!?/br>
    ……

    妣云羅搜腸刮肚,說了一堆連自己都惡心到的話,池硯都沒反應(yīng),直到她嚶嚶哭著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答應(yīng)過會娶我,可你卻食言了,說好的一輩子呢?”

    妣云羅同池硯自然什么關(guān)系都沒發(fā)生,因而怎么可能有孩子,不過躺在棺材里的池硯聽到孩子兩個字,嗖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伸出手來,一把將妣云羅拽進了棺里。

    “是呀,說好的一輩子,為何你卻要下毒手?”池硯一張嘴,未出聲,嘴角便流出了鮮血。

    他本來就中了毒,又服用了令人失去生息的藥,于身體大有害處。

    不過此刻他卻全然顧不上一切。

    他忍了那么久,眼眸里透著一股克制又瘋狂神色,他將妣云羅緊緊地箍進懷里,將手伸到她的腹部。

    “這個孩子是魏子彥的,還是那五個男寵的?”池硯斯文的臉上露出一個森冷的笑意,嘴角的紅黑色的鮮血染到了衣襟之上,看起來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妣云羅瞳孔微收,挑了挑眉,緩緩伸出手來,輕輕放到池硯的脖頸上。

    “師兄,你死了便徹底死了,大王和大晉的子民都會牢牢地記住你,我也會一輩子將你放在心里?!?/br>
    妣云羅說罷,五指扣攏,掐住池硯的咽喉,但卻并未用太大的力氣,仿佛只是在試一試。

    池硯聽了妣云羅涼薄的話,任憑他掐著自己,輕笑了一聲,便不管不顧地撕扯著妣云羅的衣服。

    “托小師妹的福,池硯這輩子已經(jīng)封侯拜相,聲名顯赫?!?/br>
    池硯說得極其緩慢,仿佛一個字一個字拆開了念,他說話的期間,手上已經(jīng)將妣云羅的底褲扯掉,然后狠狠地一個挺身,進入了妣云羅身體里。

    兩個人都是初次,沒有前戲,都痛得悶哼一聲。

    妣云羅皺著眉,沒有反抗和掙扎,只是她下面有多痛,她掐緊池硯喉嚨的手就有多用力。

    池硯脖頸上青筋凸起,唇角的鮮血流不停地流出,雙手卻一用力,攬住妣云羅的腰,身下用力挺動。

    妣云羅用刀殺過人,但卻從未如這般感受到一個人的脈搏在自己手中跳動,那種親手將生命掐死的感覺,有些令人手軟。

    等池硯釋放了一次,妣云羅輕輕呼了一口氣道:“我這也算是成全了你,不過師兄,你還是死了好?!?/br>
    她緩緩地笑開了,一雙桃花眼嫵媚而冰冷,她將頭靠在池硯懷里,雙手這時才真正用力。

    池硯瞳孔有著意外地張大了,似乎有些意外她會真的動手,但最后卻嘴角上揚,認命一般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池硯死了,最終被七公主親自葬在了祁山。

    祁山是一座仙山,據(jù)說埋葬他那天,天邊的云彩綻放出了五彩的光芒,池硯為于蒼生某福,得到了萬民的祝福,所以最后飛升成仙。

    至于七公主,她的真心感動了上天,所以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和池硯一模一樣的人。

    他是一個貧寒的讀書人,饑寒交迫之下,暈倒在地上,正好撞到了七公主的車架上。

    祁山發(fā)生的一切,很快就傳回到大晉城內(nèi),而妣云羅的車馬卻還在路上緩緩地行駛著。

    “我還以為小師妹你真的要殺死我呢?”池硯半靠在車壁上,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妣云羅身上。

    妣云羅神色淡淡道:“你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名叫季舒禾,字書墨,請不要叫我小師妹。”

    “哦!”池硯道:“師妹你給我安排了這樣一個身份,是想讓我當(dāng)你的男寵么?只是你這樣也太冷淡了吧?”

    他把手輕輕地伸進了妣云羅的衣襟里面,妣云羅淡淡地看了一眼道:“你行么?不要總是在那種時刻吐血暈倒!”

    “……”池硯聽了妣云含有嘲諷意味的話,沉默了下來,神情有些抑郁。

    聶大夫說他身體受損厲害,五臟六腑余毒未清,必須清心寡欲,少思少慮,好好修養(yǎng)三年,才能不影響壽數(shù),同七公主行房,也才可能會有子嗣。

    妣云羅望了一眼池硯悶悶不樂的樣子,抬起他的下巴,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蒼白的嘴唇,算是安慰了。

    池硯:“……”

    第75章

    “池硯是七公主心里的朱砂痣,季舒禾是池硯的替身,被妣云羅寵愛著,從一個貧寒的小子,一步登天,過上了飛黃騰達的好日子。”

    從祁山回到晉都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件事一下子傳遍了晉都,成了百官和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更有說書人將七公主和池硯可歌可泣的愛情編成故事,拿出來說。

    大家聽過之后,對于七公主妣云羅,都報以同情,說她是個情癡,但對于季舒禾這個人,大家都覺得他享受了池硯的東西,是個鳩占鵲巢的家伙。

    “那季舒禾真是好命,要是我也生得一張同池硯一相像的臉就好了!”

    “拉倒吧你,池硯可是大晉第一美男,你看看你那磕磣樣,別嚇壞了七公主,被人亂刀砍死?!?/br>
    ……

    群眾們議論紛紛,大多對季舒禾懷有鄙夷、羨慕、嫉妒等情緒,但這些事終究與他們太過遙遠,也不過隨意說說,但是那些與池硯認識,或者比較親近的人,卻實在難以接受這樣一個人。

    晉宮之中,晉昌王下朝以后,來到黎后的未央宮。

    “兒臣參見母后,不知母后有何吩咐?”

    晉昌王上前行了一禮,黎后上前拉住他,從下人手中接過一杯茶水,遞過去道:“聽聞你七姑姑找了一個同子墨一模一樣的人?他的身份和背景查清了沒?別是敵國的細作?”

    “寡人已經(jīng)查過了,那季舒禾就是一個清貧人家的兒子,家里為了供他讀書,大的兩個哥哥近三十了還娶不上媳婦,聽說有兩個meimei,也為了給他交束脩給賣掉了!”晉昌王道。

    “這人一無所成,就是個吸血蛀蟲,他眼見著家里的人為了他耗盡一切,卻無動于衷,可見是個眼高手低、冷血無情之人?!崩韬笞旖俏⑽⒙N起,面含不削,但聲音中卻透著股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晉昌王沒聽出黎后別有意味的話,他本就覺得這季舒禾人品低劣,再經(jīng)黎后這么一說,不由怒道:“憑什么子墨一片癡心,換回來的真情,要讓那季舒禾這個敗類坐享其成,他不過就是憑借了一張同子墨一般無二的臉罷了。”晉昌王怒得摔了一盞茶杯,黎后趕忙道:“只要你七姑姑喜歡就好,你管那些干什么?”

    在黎后看來,池硯喜歡七公主,他們二人成婚,威脅實在太大,如今卻還要好一些。

    七公主她寵愛池硯的替身,而這個替身聽說身子不太好,不能使女子受孕,那這樣一來,七公主沒有子嗣,便只能一心一意效忠晉昌王。

    黎氏對于自己的兒子,十分了解,素來直到他是個心軟和善的人,自然不愿意同他說這些,只拉著他的手,寬慰道:“就是為著你七姑姑著想,那季舒禾也得善待著?!?/br>
    “也是,有他在,七姑姑的心情也會好些,這也算他的功勞了!”

    晉昌王這里暫時咽下了心里的氣,但是池硯的師傅郗哲、陳玉、徒弟方照、好友公元皓、崔俊遠等人則相邀去了南莊。

    這會兒又進入了秋季,南莊里面沒有種木槿花,但是附近卻有一大片,尤其是今年,開得極其旺盛,風(fēng)一吹,就飄了一些到南莊來。

    池硯知道妣云羅對木槿花過敏,早早就給她準(zhǔn)備好了過敏藥,因而妣云羅身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不適。

    坐在葡萄架下,妣云羅靠坐在藤椅上,聽著在廖國行商的人帶回的消息。

    “廖武王封了凰娥公主為晉后,如今她已經(jīng)有了四個月身孕。為了固寵,她安排了九公主服侍廖武王,聽說天天陪王伴駕,最近十分得寵?!?/br>
    “嗯。”妣云羅點了點,將人請了下去,接著便瞇著眼睛曬起了太陽,池硯聽罷,莞爾一笑,命人拿來了琴,于石桌上彈起了湘妃竹。

    這娥皇女英,坐享齊人之福的故事,也不知廖武王能不能消受?

    或許是心境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池硯從前飄渺的琴音變得有些輕快,充滿了一股情情愛愛地味道,有些旖旎和挑逗之意在里面。

    這琴本是風(fēng)雅高潔之物,為很多士人喜愛,也只有那些末等的樂姬才會彈出靡靡之聲。

    郗哲和陳玉等人聽著這種琴聲,想到那季舒禾的出身,只覺得這是個十分不正經(jīng)的人,等下人通傳,走到近前,望著同池硯一模一樣的臉和身形,皆齊齊一怔,等回過神來,望著他一身華貴的衣著,那鮮艷的顏色絕不會出現(xiàn)在子墨身上。

    池硯一身白衣,風(fēng)光月霽,雅致內(nèi)斂,平淡疏離,宛若月神。

    季舒禾一身鮮衣,福貴錦繡,眉目張揚、有些傲氣,宛若一個富家子弟。

    “不過徒有其表而已。”崔俊遠冷哼一聲,公元皓緊接著道:“愛一個人,是喜歡他的靈魂,子墨他是無可替代的,七公主早晚會看明白這一點?!?/br>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郗哲淡淡點評道。

    “瞧他這樣,就知道他是個草包,如何同聰明絕頂?shù)淖幽嗵岵⒄摚@簡直是一種侮辱?!标愑駪崙嵅黄降馈?/br>
    池硯聽著大家的評價,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談琴的手也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幽幽地看向妣云羅,說不出的幽怨。

    妣云羅淡淡地斜了他一眼,轉(zhuǎn)向郗哲他們道:“他和子墨比起來,確實差得太遠了,不過總歸是個念想??吹剿?,就仿佛他還在身邊一樣,所以還請大家日后多多照顧書墨?!?/br>
    “是!我們?nèi)蘸笠欢〞煤谜疹櫵??!?/br>
    崔俊遠勾起唇角,特意咬重了照顧兩個字。

    “嗯??丛谧幽拿孀由?,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惫┞掏痰攸c了點頭。

    池硯聽著眾人不懷好意的話,跑到妣云羅身邊,撲進她的懷里,將頭埋在她柔軟的胸部上,蹭了蹭,抬起頭來,笑道:“謝謝公主殿下,您真是太疼愛我了,在下實在感動不已?!?/br>
    他說完了,又微微抬起頭來望向大家,高興笑道:“有了那么多大人幫助,我日后去涂畔宮求學(xué),待出來后,定然前途無限。”

    “呵呵~”崔俊遠面笑皮不笑,牙根有些癢癢,最后對著妣云羅行了一個禮,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其余的人見狀,也跟著告辭。

    等他們一群人離開,池硯從妣云羅身上起來,擠到她的椅子里,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我現(xiàn)在成了孤家寡人,見了自己的親朋好友都不能認,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你了,為此,你是不是該補償我?”

    “你想要什么補償?”妣云羅瞇了下眼睛,揚唇一笑。

    池硯親了下妣云羅的側(cè)頸,笑道:“你補償我一個婚禮?娶我怎么樣?”

    “本公主怎么能和男寵結(jié)婚?!卞屏_輕輕地將池硯推開道:“就這樣湊合著過,過到哪天算哪天?!?/br>
    池硯:“……”

    妣云羅對池硯并不反感,待在一起,偶爾欺負一下也很快樂,對于結(jié)婚這樣形式化的東西,她并不在乎,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

    時間緩緩而過,池硯作為季舒禾考進了涂畔宮,自從上學(xué)那天起,每天都有無數(shù)的眼睛盯著他,看他這個冒牌貨什么時候失寵,也有很多調(diào)皮搗蛋的人故意把墨水甩在他身上、把他寫好的作業(yè)涂上大烏龜、把寫有“軟腳蝦”的字條貼在他背上……

    池硯每個白天都過著與同窗斗智斗勇的生活,晚上回到南莊,又為了同妣云羅睡一起,而絞盡腦汁。

    “今天又有不長眼的家伙欺負我了,你看這衣服,是你精心為我準(zhǔn)備的,就這樣壞了,太可惜了,你補償一下我唄?”

    池硯微微示弱了一下,其實在事后,那些人都被處理了,只是為了討一點福利而已。

    “……”妣云羅望著池硯,目光頓了一下,無語道:“洗洗睡吧,少思少慮,爭取早日當(dāng)個堂堂正正地男人。””……“池硯聞言呼吸一窒,不過接下來,他就強勢地摟著妣云羅,倒入了被子里……

    聶大夫和妣云羅是一伙的,他們聯(lián)合起來欺騙他,他其實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