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方才你不是在外頭說我不是男人么?結(jié)果也不知道是誰,這才一會,就受不了?!闭l讓徐元嘉居然在外頭說他不是男人的。 “這算什么檢驗真男人的方式?!”徐元嘉氣得簡直想跳起來敲魏寧的腦袋。 “我當(dāng)然知道另外一種,”魏寧看了他一眼,對徐元嘉的小身板表示了輕蔑,“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倒是某個人,稍微痛一點,就滋哇啦亂叫,害得我沒了興致。” “那你就試一試,你連試都不敢試,還說自己能行。” 魏寧盯著他的眼睛:“你不要后悔?!?/br> 徐元嘉冷笑:“我不怕疼,也不怕后悔,就怕某個人不行?!?/br> …… 一個時辰后,魏寧從房間里出來,他披著衣裳,敲響了燕六的房門。 燕六幾個在船上打橋牌呢,打開門來,見到魏寧還很是驚訝:“世子爺,您不是同夫人回去了?” “這邊有沒有酒?我記得應(yīng)該是帶了?!?/br> “酒好像擺在另一艘船上吧?!?/br> 燕十二舉手:“我這邊有糖?!?/br> “本世子是男人,不吃糖?!?/br> “是中間有酒的糖,我和夫人在益州逛的時候,從一家賣番邦玩意的店里買到的?!?/br> “那還不快點給我?!?/br> “等一下?!狈涞构癜胩欤艘缓刑墙o魏寧。 魏寧打開圓圓的鐵盒子,往嘴里丟了幾顆圓圓的糖豆。 燕十二看他吃得這么豪放,一臉的心態(tài):“世子爺您悠著點,給我留一點,這京城沒有的。” 魏平啪地一下把盒子蓋上,放入自己的衣袖中:“這么小氣,到時候我招人給你捎十盒,都給你?!?/br> 燕七眼尖:“您的脖子?” 魏寧低頭一看,攏了自己的衣衫:“被蚊子咬的。” “這船上的蚊子可真厲害。”燕十二感慨說。 “咳咳,打牌打牌?!?/br> 燕七起身說:“我得回去了,睡太晚對臉不好?!彼吘故桥?,但凡是女子,便沒有不愛美的。 更何況美貌在某些時候,也是一項威力巨大的武器、 燕六又看向魏寧:“三缺一,要不,世子爺您陪我們哥幾個來一局?” “不了?!蔽簩幷酒鹕韥恚拔胰タ创撊⌒┧畞??!?/br> 等魏寧走了,燕十二才小聲嘀咕:“我說六哥,世子爺胸口那個痕跡,根本就不是蚊子咬的?!?/br> 燕六看了他一眼:“當(dāng)然不是蚊子?!?/br> “我覺得像是貓抓的,可是這船上哪來的貓啊。” “其實是方才世子爺在甲板上,一條魚跳起來啄的?!?/br> 被吃了糖還被自家兄弟驢的燕十二氣鼓鼓的:“你這不是誆我嗎!” 他轉(zhuǎn)過頭來:“八哥,你人好,你告訴我唄?!?/br> 燕八的臉紅了些,不過他臉黑,燈光又暗,倒不怎么能看出來。 燕六噗嗤一聲,伸手揉亂他的頭發(fā):“小孩子不要想太多,長不高的?!?/br> 他在的這船也不算特別小,但木船容易著火,船上吃的都是冷食,他們這幾日用的水,都是大木桶裝的井水,或者是燒開的熱水。 好在也就兩三日,倒也不是太難熬。 把一個滿著的大木桶拖出來,魏寧還忍不住唉聲嘆氣,他二十多年的清白,就因為一時沖動,毀在這一夕之間,沖動當(dāng)真是魔鬼啊! 守貨艙的士兵看到魏寧拖木桶,主動湊過來幫他。 臨到樓下的時候,魏寧便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去歇息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他吭哧吭哧在地下抗大木桶,屋子里徐元嘉臉上烏云密布。 他準(zhǔn)備的藥膏確實起了一些作用,但也就一丁點而已。方才情迷意亂,身體不受自己控制還不覺得有什么。 從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他才發(fā)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拆過了一遍似的。 就仿佛是有人駕著車在他身上碾來碾去,四肢都被人碾碎了,手指抬都抬不起來。 下半身更慘,一片狼藉,大腿內(nèi)側(cè)的皮膚應(yīng)當(dāng)是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魏寧像是在為了證明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簡直是把他往死里做。 就算后面他已經(jīng)求饒了,對方還不停手。 偏偏導(dǎo)致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現(xiàn)在還不在房間里,撂下他一個孤零零地在房間里,渾身黏膩,偏生還無法動彈。 好一個魏寧!徐元嘉咬牙切齒,眼里都躥起熊熊大火。 “咚”的一聲,門響了。徐元嘉側(cè)過頭,視線看向房門處。 一個大木桶被推了進來,露出了魏寧那張年輕英俊的面孔:“水來了,洗澡吧,我一個人弄來的,累死我了。” 原來是給他弄洗澡水了么,而且為了怕尷尬,還自己親自動手,所以才耽擱了這么長的時間,徐元嘉神色舒緩:好吧,這一次他姑且原諒魏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元嘉:再晚一點你就失去我了 魏寧:真男人麻煩自己洗澡 徐元嘉:你已經(jīng)失去我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說睡就睡,柿子是真男人 第50章 魏寧把門關(guān)好, 把圓滾滾的木桶滾到徐元嘉的身邊來,他去掉最上面的蓋子, 然后把光溜溜的徐元嘉抱了起來。 徐元嘉本來羞恥心爆棚, 察覺魏寧動作, 忍不住出聲阻止他:“等, 等一下……你不會是想把我直接放進去吧?!?/br> 魏寧皺起眉:“不行嗎?” 他好不容易把水桶運過來的。 “水這么滿, 會溢出來的?!?/br> 看一眼,他就能立馬想到接下來的畫面,他被魏寧丟進去,然后整個屋子蔓延得都是水。 魏寧于是拿了個小一點的木桶來,倒了一些出來:“這樣可以了吧?!?/br> “你覺得我是一歲的嬰兒嗎?只有一個木桶那么小的體積?!?/br> “你真是麻煩。”魏寧抱怨了一句。 不過徐元嘉再難伺候,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妻子給別的男人看, 女人更不行。 哎, 喜歡男人就是這樣不好,明明身份尊貴,一堆仆侍伺候,結(jié)果很多事情還得自力更生。 徐元嘉惱他:“你當(dāng)我想這樣, 要不是你不懂克制,我可以自己來的?!?/br> “我不是在之前就問過你了,是你說不會后悔的?!闭l讓徐元嘉說他不是男人, 還說不行的。 確實是他一開始激魏寧的沒錯,不會后悔這種話也的的確確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徐元嘉被魏寧懟的無話可說。 懟歸懟,事情還是得接著做, 于是魏寧接下來又抱著徐元嘉滿屋子找臉盆木桶。 找到以后,他一只手抱著徐元嘉,一只手cao作,總算倒出了足夠多的水,然后把徐元嘉慢慢給放進空著的大木桶里。 原本徐元嘉是可以提醒對方把自己放下來的,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一句話都沒多說。 他覺得可能是因為姿勢過于羞恥,刻意指出的話,氣氛就太尷尬。 更準(zhǔn)確的說,是他會覺得特別尷尬。 事實上,如果今天魏寧不是他自己上趕著睡的,就沖著魏寧睡完的話和舉動,他把這個家伙剁了喂魚的心都有。 把徐元嘉順利泡水里之后,魏寧就松了手。 結(jié)果因為徐元嘉徹底脫力的緣故,他剛把手放開,徐元嘉很自然地沉了下去。 要看徐元嘉要溺水吐泡泡了,魏寧趕緊在他腦袋被淹沒之前把人給撈了出來。 緊接著他又開始勤勤懇懇地把徐元嘉洗刷干凈。 他動作下手已經(jīng)很輕了,但徐元嘉還是叫疼:“你是在殺豬嗎,動作輕一點?!?/br> 沒辦法,他皮膚本來就畢竟嫩,平常不小心磕碰到都會青紫,而且被魏寧翻來覆去折騰后,現(xiàn)在的徐元嘉真的是輕輕碰一碰就疼。 其實以前作為徐青奴的時候,徐元嘉是極其能夠忍耐這種痛苦的,但現(xiàn)在這都是魏寧害的,他不折騰一下魏寧怎么說得過去。 魏寧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京城里頭很多沒有習(xí)過武的貴公子都是這樣子,隨便可磕碰一下,就滋哇啦亂叫。手無縛雞之力,嬌弱得不得了。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本來就比不了習(xí)武之人皮糙rou厚,算了,老婆是自己選的,沒法子,認(rèn)命吧。 他任勞任怨地用對待嬰兒的力度對待徐元嘉。 其實還是有點疼,不過在能夠忍受的范圍內(nèi),徐元嘉看魏寧神態(tài)認(rèn)真,便也安靜下來。 在魏寧的幫助下,他趴在水桶邊沿,從羞恥到習(xí)慣,魏寧的動作也漸漸變得流暢起來。 他看魏寧眼神純潔又專注,啞著嗓子問:“你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魏寧刷得認(rèn)真,聽到徐元嘉詢問,下意識矢口否認(rèn):“啊,我沒有把你當(dāng)牙齒刷?!?/br> 他剛剛認(rèn)真想過了,刷東西的時候,不管是清洗衣物,或者給食物刷調(diào)料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用較重的力道。 只有刷牙的時候動作最輕了,因為稍微用點力的話,嘴巴里就全都是血。 徐元嘉:……算了,這個男人他還是不要了。 在一種尷尬氣氛中,魏寧迅速把徐元嘉刷洗干凈,撈出來放在床上,完美收工。 裹上衣服的時候,徐元嘉感到了久違的安心:“你吃了什么了?” 剛剛就想說了,魏寧身上多了香甜的味道,還有淡淡的酒氣,這船上分明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