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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弟(重生)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滿嘴胡言,你真當(dāng)我什么都不懂?!”容常曦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惱怒不已,“他,他竟喜歡那個老女人!??!”

    容景謙只道:“皇姐方才也想替柳素贖身?!?/br>
    容常曦一時竟不曉得如何反駁,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容景謙卻忽然笑了。

    這是容常曦第一回見容景謙在自己面前笑,從前他見到自己,大多低著頭,即便抬著頭,也多是面無表情,誰也看不出他的情緒,可他卻居然對著她笑了,笑的如此發(fā)自內(nèi)心,以至于這五年多的時光里,容常曦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容景謙笑起來,左邊嘴角居然還有個小小的酒窩,從前罵他男生女相,確實沒罵錯。

    是了,這也是容常曦第一回在容景謙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痛苦又狼狽,他們兩人像是踩在一個翹板的兩邊,此消彼長,在今日以前,容常曦的氣焰遠(yuǎn)勝容景謙,今日卻似一盆冰水澆滅了所有的火,她整個人濕漉漉地窘迫地站在容景謙面前,低低地矮了下去。

    這一笑讓容常曦渾身發(fā)冷,她正要說些話重新找回場子,容景謙忽斂了笑:“從前至今,多少宮人身亡只因皇姐一句話,今日你只是瞧見殺雞卻嚇得花容失色,正如方才皇姐說要替她贖身,轉(zhuǎn)念又恨不得她就此死去?!?/br>
    容常曦張了張嘴,什么也說不出來,她腦袋里不期然地想起那老太傅的話——“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為惑?!?/br>
    容景謙又道:“華兄磊落,并不曾遮掩分毫,倒是皇姐,既非善人,何必作態(tài)?”

    “住口……容景謙,你給我住口!”

    “華兄確實不適合做皇姐的駙馬,卻并非是因為華兄配不上皇姐?!?/br>
    言下之意,是容常曦半點配不上華君遠(yuǎn)。

    容常曦想抬手去打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顫抖,竟是連舉起手的力氣也沒有了,她倚著木欄,幾乎要往下墜去,容景謙不再說話,只恢復(fù)到那面無表情的模樣望著她,容常曦眼中重新蓄滿淚水,臉漲的通紅,一樓是喧嘩的人群,華君遠(yuǎn)似已領(lǐng)著柳素離開了,今夜于華君遠(yuǎn)而言是個確值千金的春宵,而她卻在這里受著奇恥大辱。

    最后容常曦顫巍巍地說:“容景謙,你給我滾——滾!”

    容景謙轉(zhuǎn)身就走,聽話地滾了。

    ☆、情竇3

    容常曦抱著膝蓋在角落里蜷縮著哭了好久,最后還是一個龜公忽然進(jìn)來,說時候不早了,問他有沒有看上的姑娘,容常曦茫然地望著他,最后捂住臉跑了出去,她一路穿過調(diào)笑著的男女,滿鼻子的胭脂水粉香氣,還被一個姑娘給攔下——但很快那姑娘就笑著說:“哎呀,原來是個女的?怎么混進(jìn)來的?”

    她所有拙劣的偽裝,旁人都是一看便知,一片衣香鬢影中,容常曦眼前陣陣發(fā)昏,猛然推開那女子,最后終于逃出了這破地方。可這條街都做的是這樣的營生,兩旁的姑娘袒著胸脯,或站在一樓,或坐在二樓窗臺邊,搖曳生姿地招攬著客人,紅色的燈籠沿著街道而掛,擋住了月光原本的顏色,一地艷紅的光幾乎有些刺目。

    容常曦踏著那紅色的燈火繼續(xù)朝前跑,她聽見兩邊女子嬌滴滴的笑聲,還有恩客同她們講價還價,同她們說些不入流的話,最后她什么也聽不見了,只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與喘息聲,跑出那條街后,外頭也同樣熱鬧,人群熙攘,所有的道路看起來如此相似,容常曦獨自站在其中,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

    瞞過所有人,單獨出來……跟一個自己很討厭,也一定很討厭自己的容景謙一起。

    她怎么能蠢到這個地步。

    那個夜晚,十五歲的容常曦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之前她期待的宮外的熱鬧與繁華,夜晚的萬家燈火如同畫卷在她眼前鋪開,她卻看也不敢看一眼,貼著墻角漫無目的地走著,恨不得立刻飛回之前困住她的皇宮里去。

    她穿的不厚,外頭刮著風(fēng)很有些刺骨,容常曦哆哆嗦嗦的,手冷,心更冷。

    她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時候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又或是容景謙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會讓他們無法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一定是這樣的。

    容常曦背脊發(fā)冷,容景謙方才敢那樣直白地同她說話,想來那時候自己在他眼里已是個死人了。

    她被找到的時候估計尸體都冰涼了。

    容常曦一邊走,一邊懷念明瑟宮自己的那些小物件,懷念寵愛自己的父皇,咋咋呼呼的五皇兄六皇兄,溫柔的三皇兄,還有尤笑趙嬤嬤,還有那個罪魁禍?zhǔn)兹A君遠(yuǎn),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被容景謙逮住軟肋,干了這么多無可挽回的傻事。

    宮里吃飯規(guī)矩極多,容常曦每回用膳,都有幾十道菜,聽著惹人羨慕,實際卻讓容常曦鬧了好幾回,原因無他,只是這么多菜,再喜歡也不能吃三口以上,一旦吃了第三口,平日里溺愛容常曦的趙嬤嬤便一定會讓人撤了那道菜。

    一直到此刻,容常曦才忽然明白他們的用心良苦,華君遠(yuǎn)就是她的菜,容景謙沒幫她撤走,反而縱容她吃,接著偷偷在菜里下毒,自己就這么一命嗚呼了。

    容常曦一邊想著一邊哭了起來,這眼淚混著三分悔三分悲四分恨,她想容景謙恨她也就算了,她反正也恨容景謙,可容景謙怎么能讓她去死?在宮里她一手遮天,若肯動動心思,容景謙早死透了!這人怎么這樣,一點也不懂知恩圖報!

    若自己當(dāng)真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容景謙的,到時候她要夜夜蹲在容景謙的床邊,在他耳邊說著“我好恨吶”,將他生生逼瘋了再索命。

    愛與恨都是動力源泉,想著容景謙被自己嚇得屁滾尿流的場景,容常曦竟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她擦了擦眼淚,觀察著周圍的小販,打算找個看起來面善的去問問華府怎么走。

    宮門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關(guān)了,她只能先去華府,讓他們第二日早上再將自己安然無恙地送回宮,最后,自己就可以在父皇面前大哭特哭,把容景謙干的混賬事一股腦說出來,讓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容常曦在一個賣糖糕的小攤子旁停下來,攤主是個瘦瘦小小的男子,看起來十分和善,容常曦鼓足勇氣,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問路,好在小販果然和善,用手指了指前方的小巷:“從這里插過去,便是白鶴街,你走到白鶴街最北,再找人問一次,應(yīng)該就可以到了。”

    容常曦得了他人的好意,且這份好意與她的身份無關(guān),十分讓人感動,便想著要報答一番,她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上有個成色極好的玉鐲換裝時并未取下,這似是南詔那邊進(jìn)貢的,最純的和田玉,有一點天然的裂痕,乍一看像一朵蓮花,容常曦頗為喜歡,但也沒有特別在乎。

    她隨手指了個糖糕,道:“這個多少錢?”

    小販道:“一文錢一個。”

    容常曦愣了一會兒,看著他被凍的發(fā)紅的鼻頭和身上夾襖的縫補處道:“這么便宜?那你大晚上守在這兒,一晚上才能賺幾個錢啊。”

    小販神色有點不太好:“不都是這般掙錢的么?”

    在容常曦的人生中,一文錢什么的,都只是個數(shù)字而已,她甚至沒見過單獨的一文錢銅幣,她想到方才華君遠(yuǎn)為了柳素一擲千金,而那些錢是這些小販一輩子也賺不到的,心中不免又添了幾分厭惡——當(dāng)然,她這時候也忘了自己那明瑟殿里頭隨便一樣?xùn)|西都價值連城可以幫柳素贖幾十次身——容常曦輕輕嘆了口氣,將那玉鐲從手腕上拔下來,遞給小販。

    小販不識貨,可看著那光華流轉(zhuǎn)的玉鐲,也曉得價值不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容常曦將玉鐲塞入他手中,自己隨手拿了一塊白糖糕,沖他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就瀟灑地按他的指引向著那個小巷子走去。

    容常曦覺得自己此時必然像個義薄云天的大俠,或者將來這一帶還會流傳著自己的傳說,可能就叫“鐲居士”一類的……

    她咬了口那白糖糕,發(fā)現(xiàn)難吃的要死,粗糙的口感劣質(zhì)的糖味,完全不配和宮里的小甜品相比較,哎,也難怪只配賣一文錢了。

    容常曦嘖了一聲,剛打算將白糖糕丟了,忽然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容常曦直覺不好,卻已然完晚了,這條小巷雖然兩邊都通著大道,也有燈火,但行人極少,道路也狹窄,容常曦邁著小短腿剛跑兩步就被人狠狠扯住了肩膀。

    “站住,跑什么啊?”

    是個粗獷的男聲,他一邊說,一邊手上的力道還在加重,容常曦哪里受過這種rou體上的折磨,下意識就尖叫了一聲,這一聲完全暴露了她的性別,那人將她一扭,容常曦才看清,居然足有三個彪形大漢,看起來都兇神惡煞的,而那個賣糖糕的小販,畏畏縮縮地跟在三個大漢身后,有些愧疚地不敢直視容常曦。

    容常曦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揪著容常曦的大漢說:“你不是說是個臭小子嗎?這是個女娃啊!”

    “方,方才看不太清……”小販說。

    大漢斥道:“要是個男娃,綁了他,肯定要多少錢他家都肯給,這是個女的有啥用?。?!”

    另一個大漢道:“老大,不是啊,一個女的,還隨手能送人那么貴的玉鐲,可見家里比我們想的還有些錢!”

    “嗯?說的不錯,哈哈哈!”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容常曦的眼淚在眼里打著轉(zhuǎn),純粹是被嚇的,“你們想要錢?我,我家里人會給你們錢的,你們別傷害我……”

    “你身上還有什么好東西,先都給我交出來!”

    容常曦?fù)u著頭:“真的沒有了,我出門就帶了個玉鐲子……”

    “放狗屁!”

    那大漢不信,伸手就開始摸容常曦的衣袖,想看看里頭藏了什么沒有,他又高又壯,也不曉得幾天沒沐浴了,散發(fā)著濃厚的汗臭與油煙味還有酒氣,容常曦剛一被他抓住手,感受到那雙手上的汗和油膩感,便忍不住尖叫著手腳并用地掙扎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此前那大漢的注意力全在金銀珠寶上,容常曦這么一晃動,他便借著那點子光看清了容常曦的臉,雖然這時候容常曦穿著男裝,頭發(fā)也散落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亂糟糟的,可細(xì)細(xì)看去,膚白似雪,五官精致,通紅的雙眼中含著一汪水,實在是我見猶憐。

    大漢微怔片刻,忽然大笑起來:“是女娃也挺好的,她家里人要是不來贖她,咱們就先嘗嘗鮮,然后賣去王姐那邊,肯定能有個好價錢!”

    若是之前,容常曦估計還聽不懂這番話,但恰好她剛從那樣的地方逃出來,聞言幾乎崩潰:“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不就是錢么,我家有錢,我家不但有錢還有勢,你們現(xiàn)在放了我,告訴我你們的住所,我,我一定讓我家里人給你們送錢去,多少錢都送!若你們,若你們敢傷害我,我家中的人必不會放過你們!”

    那幾個大漢聞言大笑了起來,像是笑這世上還有這么傻的人,容常曦悲憤不已地?fù)]舞著手腳,指著角落那個小販:“畜生,你這個畜生!我看你可憐,好心好意給你玉鐲子,你竟帶人來欺辱我!畜生!”

    那小販著急地說:“我,我也不想的,可若我不帶他們來,那玉鐲子就要被他們搶走了……你也知道我是可憐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br>
    這世上好事當(dāng)真做不得,她將太傅杯中有巴豆的茶給倒掉,反而被打了手心,她給那小販玉鐲子,卻淪落到如今要被幾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玷污的下場……

    容常曦的胃中一陣翻涌,且今日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她漸漸失去了最后那么點力氣,為首那大漢見她渾身發(fā)抖卻無力反抗,咧嘴一笑,道:“咱們先把人帶走?!?/br>
    他將容常曦像個麻袋似的抗了起來,容常曦尖叫一聲,再次猛烈地掙扎了起來,但根本無濟(jì)于事,容常曦的眼淚不斷地流著,她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將要遭遇什么,光是這樣被一個陌生男子扛著,她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比方才樓中那些女子還要骯臟了,因她原本是個公主,如今卻落得如此境地,猶如一片云墜下來,狠狠和污泥混成了一團(tuán)。

    容常曦試著去咬自己的舌尖,卻又痛的無法再往下咬,她真是佩服冷宮中那些尋死的妃子,什么吞金自縊咬舌,而自己連了斷自己都做不到,無邊的絕望和自我厭棄第一次如此鮮明且強烈地涌上來,容常曦安靜下來,眼淚都流不動,她不再動彈,決定接受一切命運,然后換一種方式尋死。

    就在他們要離開這個小巷的前一刻,一伙人忽然迎面沖了過來,訓(xùn)練有素,舉著兵器,只猶豫片刻,就立刻對這三個大漢還有那個小販?zhǔn)┱归_了攻勢,三個大漢大罵一聲,為首的老大將容常曦往地上隨手一扔——容常曦緊緊閉上眼,覺得自己勢必要摔破半張臉了,結(jié)果下一秒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牢牢地環(huán)住了容常曦的腰,與她一道穩(wěn)穩(wěn)落地。

    ☆、情竇4

    “殿下,冒犯了?!?/br>
    容常曦尚來不及反應(yīng),華君遠(yuǎn)便伸手摟住容常曦的肩膀,將她圈在懷中,再一扯自己身上的白色云紋大氅,將她蓋住,讓她的身形藏匿在自己的大氅之下,外頭傳來人接連倒地的聲音,但容常曦聽不太清,她被大氅以及華君遠(yuǎn)給完全包裹住了,腦袋就靠在華君遠(yuǎn)的胸膛上,華君遠(yuǎn)這時候已經(jīng)很高了,身材也極好,不像容景謙過分纖瘦看起來病懨懨的,更不像那幾個大漢壯到能流油,而是恰到好處的。

    他這個人本身就是恰到好處的。

    華君遠(yuǎn)怎么會來?他不是才買下柳素嗎?這時候他不是應(yīng)該在同柳素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嗎?怎么此刻就如神仙一般地找到自己,救下了自己呢?

    一炷香以前她還在心里痛罵華君遠(yuǎn)這個罪魁禍?zhǔn)?,恨不得他和柳素一同被一把火燒了干凈,此時此刻那把火燒到了她心中來,將她的恨和責(zé)怪燒的一干二凈,只留下裊裊黑煙,熏的她雙目生痛。

    她原本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這時候眼淚又不爭氣地涌了出來,華君遠(yuǎn)摟著她,往外走了幾步,低聲說:“抬腳?!?/br>
    容常曦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個馬車,她抬腳,兩人保持著這個有點古怪的姿勢上了馬車,車簾一放下,華君遠(yuǎn)立刻解了大氅,蓋在她身上,自己退后一些,單膝跪下,對著容常曦抱拳:“人多嘴雜,公主走失一事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微臣方出此下策,還望公主責(zé)罰?!?/br>
    那大氅還帶著一點華君遠(yuǎn)身上淡淡的松柏香,容常曦微微從大氅里探了個腦袋出來,她想說,沒有關(guān)系,自己絕不會責(zé)罰他,卻看見了角落里還坐著個容景謙,他還是那身深色袍子,手肘架在窗沿,有些困倦地望著前方。

    容常曦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她徹底失態(tài)了,以至于當(dāng)著華君遠(yuǎn)的面,她就指著容景謙怒道:“容景謙!??!”

    容景謙這才淡淡地朝她投去一瞥。

    “你竟敢……”

    容常曦想說,你竟敢把我一個人丟在青樓里,可話到嘴邊,她也終于冷靜下來,想起華君遠(yuǎn)還在旁邊,這話是絕不能說的,那她能說什么?

    她什么也不能說,對容景謙的一肚子怒火也根本不能發(fā)泄。

    華君遠(yuǎn)有些疑惑似地回頭看了一眼容景謙,又對容常曦說:“殿下,你與景謙走散后,他立刻找我來尋你……”

    “不必說了?!比菥爸t在華君遠(yuǎn)身側(cè)也單膝跪下,狹小的車廂內(nèi)兩個少年擠在一塊,都對著容常曦,“這次是我不對,請皇姐責(zé)罰?!?/br>
    什么憤怒,悲傷,開心,五味陳雜……全沒了。

    容常曦死死盯著容景謙,只覺得一口血梗在喉頭,恨不得噴他一臉。

    “你們都坐起來?!比莩j剌p聲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驚異于自己的冷靜,雖然這份冷靜完全是裝出來的,但是至少她還能裝,她長大了,這個夜晚,她意識到自己的成長,雖然是被某個人逼的。

    容景謙和華君遠(yuǎn)對視一眼,容景謙點頭,兩人起身,容常曦坐在北面,他們一西一東地坐下,容常曦深深地吸了口氣,千言萬語,卻只是說:“今天的事情……”

    “只有我們曉得?!?/br>
    華君遠(yuǎn)心領(lǐng)神會,安慰她。

    容常曦捏著手里的大氅,抬頭去看華君遠(yuǎn),他眉目依舊俊朗,神色溫和,容常曦說:“今天,多謝你。否則我只怕……”

    她說不下去,微微發(fā)起抖來,華君遠(yuǎn)蹙眉道:“殿下怎么會撞上那群人?”

    容常曦很委屈地將玉鐲子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通。

    華君遠(yuǎn)恍然道:“方才太倉促,不知此事,否則應(yīng)該將玉鐲子替公主訊回來。”

    “一個鐲子,沒了就沒了?!比莩j赝笠豢?,眼皮子慢慢耷拉下來,“本宮只是覺得,好心沒好報,實在可惡?!?/br>
    她這一天的情緒起伏都是大開大合,還流了人生中最多的眼淚,此時終于安全,也顧不上自己與華君遠(yuǎn)在一輛車內(nèi)了,其實她是很想套套話,問問柳素去哪里了,但實在沒那個精力,倚著車廂,蓋著大氅雙目一合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