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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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么要來找自己呢。 只是想歸想, 在請大夫這件事情上,玖荷也沒打算卡著人家, 當(dāng)下叫羅mama去拿了王爺?shù)拿?,讓王公公安排人去請大夫了?/br> 施mama千恩萬謝的給玖荷作揖,一邊往外走一邊又擔(dān)心道:“這眼看著就要及笄了, 又得了桃花疫, 若是到了正日子臉上沒好怎么辦?” 等屋里沒人了, 羅mama嫌棄的看著方才施mama站過的那處地方,道:“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是時疫, 郡主可別湊過去看,我叫她們點上藥材制的熏香,府里也得好好打掃一番才是?!?/br> 玖荷點頭,“看看府上下人可有生病的?不行就先挪去郊外莊子上養(yǎng)著,我進宮一趟?!?/br> 這邊玖荷收拾好了進宮,剛好跟請進府的太醫(yī)打了個照面,玖荷說了句:“煩勞太醫(yī)了。”也就沒別的話了。 這一位太醫(yī)依舊是上回給喜鵲兒瞧病的,他這熟門熟路的進來,發(fā)覺還是王府的二姑娘,眼皮子就不由得跳了跳。 縱然前兩次是裝的,這不管誰家的姑娘半年就請了三次太醫(yī),傳出去也要說她身子骨弱,將來尋婆家總是要有點障礙的。 再說除了瞧病的太醫(yī),還有誰知道她是裝的? 這么一想,太醫(yī)不免心中有所怠慢,一來覺得她這次也是裝的,二來又覺得這位王府二姑娘著實會生事兒,只是手指搭上手腕,這么三五息過去,太醫(yī)表情漸漸嚴(yán)肅起來。 “身上癢?” 施mama道:“沒日沒夜的癢,尤其是酉時末戌時初那會兒,癢的睡不著覺?!?/br> 太醫(yī)又道:“手背叫我看一看?!?/br> 喜鵲兒手翻過來,手背腫的高高的,骨頭青筋一概看不見,上頭有紅色抓痕,靠近大拇指的地方還抓破了好幾處。 太醫(yī)沉吟片刻道:“看著像是癬,這兩日除了粳米粥,先別用的別的東西,臉上身上用的香胰子花粉胭脂等等也都停了,看看會不會好。” 施mama急忙應(yīng)是。 太醫(yī)又道:“我開兩個方子,不是吃的,煎了藥湯拿來洗,能止癢?!?/br> 施mama又說是。 這邊送了太醫(yī)出去,施mama悄無聲息的又到了繼王妃屋里。 繼王妃面容憔悴,看起來很是擔(dān)心,“太醫(yī)走了?”繼王妃問道。 施mama點頭。 繼王妃又問,“太醫(yī)怎么說的。” 施mama又把太醫(yī)的診治說了一遍,繼王妃冷笑一聲,“不愧是太醫(yī),翹了個**不離十?!?/br> 施mama打了個寒顫,問道:“那……桃花粉可要停了?” 繼王妃瞪了她一眼,道:“一日一用?!?/br> 施mama急忙把頭低了下去,恭恭敬敬道:“是。” 只是繼王妃卻沒打算就這么過去,“你心疼了?” 施mama左右為難,不管說“是”還是說“不是”都是錯,“二姑娘馬上就要及笄了,姑娘家這一輩子就這一次……” “你以為我不心疼?”繼王妃忽然紅了眼圈,“她可是我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她就是我的心我的rou,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王公公盯上了我們,世子盯上了我們,羅mama整日的就像揪出我們的錯兒來,都是住在正院那位郡主指示的!” 繼王妃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又道。 “王爺又是個心狠的,除了先王妃留下來的子女,我的喜鵲兒竟像是后娘養(yǎng)的一樣,這段時間我不能再出錯兒了,可是怎么能偃旗息鼓下來……就只能委屈我的喜鵲兒了?!?/br> 施mama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覺得繼王妃怕不是快要瘋了。 “喜鵲兒生病,我得好好照顧她,若是連及笄都錯過了,王爺看見心疼,說不定就能給她請封郡主了!我這也是為了她好!” 繼王妃說完,目光如刀忽然看向施mama,“你覺得我說的可對?” 施mama半垂著頭,心跳的好像戰(zhàn)鼓,輕聲道:“您都是為了將來,二姑娘是一定能體諒您的苦心的?!?/br> 繼王妃這才嗯了一聲,道:“給我瞞得死死的!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若是走漏了風(fēng)聲……你知道的。” 施mama急忙跪了下來,“東西都是我親手加的,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看見!” 繼王妃這才嗯了一聲,揮揮手道:“你下去吧,昨天我看護喜鵲兒天亮才睡,這會兒困了先歇一歇,一會兒喜鵲兒醒了你來叫我?!?/br> 施mama嗯了一聲,走出正屋,卻又不由自主的看向東廂房。 其實良醫(yī)正也沒說錯,的確是桃花疫。 王府的花粉是蒲黃混著桃花粉做的,只是喜鵲兒一用上桃花粉臉上就起癬,后來方子里的桃花粉就換成了薔薇花粉。 繼王妃也三令五申的不許她身邊的丫鬟用桃花。 但是……施mama看了看自己腰間的荷包,里頭放著專門買來的用桃花粉制成的香粉……又怎么能防得??? 施mama打了個寒顫,覺得雖然已經(jīng)到了二月中,可是這天氣竟是比寒冬臘月還要冷。 玖荷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皇宮。 進了皇帝頭一件事情是先給太后請安。 不過太后一向不耐煩見她,除了專門想折騰她的那幾次侍寢,其余時候都叫她在宮門口行禮了事。 玖荷原以為這次也是一樣,但是剛到宮門口,她正打算沖著宮門行禮,就被太后身邊的嬤嬤請了進去,“郡主來了?快請進,喝了茶吃些點心再走?!?/br> 這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玖荷跟著嬤嬤進了正殿,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太后,下首陪著的還有七娘八娘跟賢郡王。 這兩家都可以用仇人來形容了。 太后看見她進來,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厭惡,隨即臉上又擠出來個得意的笑容來,道:“許久不見你了,快來坐。” 說著又對七娘道:“你有了身孕是喜事兒,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再說你們兩個——” 身孕? 這么說七娘有孩子了,玖荷下意識就朝著八娘看去,她記得八娘比七娘早進府大概十天,不過生孩子這種事情也不是誰早進去誰就能先懷上的。 玖荷這么一看,就看見八娘臉上落寞中夾雜著羨慕和怨恨的表情,雖然細微,但是卻不容忽視。 “——也不必專門進宮來回我,月份還淺,叫下人說一聲就是了?!?/br> 玖荷有點搞不明白太后想干嘛了? 沒成親不代表什么都不懂,可是叫她一個沒成親的姑娘家聽什么懷孕兩個月要注意什么,懷孕三個月要注意什么,要是擱在平常百姓家里倒也不算什么,只是貴族們不是最注重禮儀? 什么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又是皇宮大內(nèi)的,太后往常恨不得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永不松懈,今兒這是失心瘋了? 玖荷跟太后的眼神對上了,她瞧見太后眼睛里隱隱約約的得意,又聽見太后道:“這才兩個月就有了身孕,我家七娘果真是有福氣的!” 七娘害羞的低著頭,賢郡王坐在一邊一言不發(fā),八娘眼神中難掩落寞和嫉妒—— 這就是太后說的有福氣?還是她一點沒看見? 玖荷有點詫異的眼神明顯被太后誤會了,太后笑了兩聲,又問賢郡王:“你打定主意了?要給七娘請封郡王妃?” 賢郡王點了點頭,“七娘有了孩子,理應(yīng)是她當(dāng)郡王妃?!?/br>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看向了玖荷,道:“你今年也要成親了吧?等七娘生產(chǎn),我叫她留一件孩子穿過的小衣裳給你,也算是個盼頭?!?/br> 這話說的,玖荷有點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了。 玖荷翻了個白眼,道:“多謝太后娘娘,只是小衣服就不必了,再說你怎么覺得我生不出孩子來?我覺得我能生出來?!?/br> 這樣直白的話,叫太后一下子接受不了了,她睜目結(jié)舌的看著玖荷,道:“你怎么能——你怎么好意思?!?/br> 玖荷站起身來,覺得在太后面前還是直白著來好。再說太后都好意思說了,難道她不好意思接著嗎? 玖荷拿起點心吃了,茶也喝了半杯,沖著太后行了個半禮,道:“多謝太后娘娘的款待,我該去給皇帝請安了?!?/br> 太后漲紅著臉,屋里剩下三個人也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她,竟然沒有人出聲,玖荷也不在意,就這么直接了當(dāng)?shù)淖吡恕?/br> 到了小皇帝內(nèi)書房,說的也是一樣的話題。 小皇帝給她看了賢郡王的請封折子,道:“賢郡王家里以后就要熱鬧了?!?/br> “一開始想嫁進去的是jiejie,可是先進門的是meimei,先有孕的是jiejie,jiejie前頭偏又得了皇帝的喜歡,還有賢郡王的王妃之位,他原本是想拉攏一個大臣的,現(xiàn)在全被太后攪和了。” 玖荷想起賢郡王那副嚴(yán)肅正經(jīng),一點看不出來喜悅的表情,道:“賢郡王看起來不太樂意,不過太后還是挺有手段的,他就這么答應(yīng)了。” 小皇帝嗯了一聲,道:“我得叫欽天監(jiān)給他好好合個家宅不寧的日子,讓他們兩家好好的打擂臺吧,知道他們過得不好我才開心?!?/br> 玖荷陪著小皇帝說了會兒話,又吃了點心這才離開。 剛回到府里就看見了從廟里回來的喬氏。 喬氏看見她微微一愣,道:“以后我便是逢五逢十去廟里上香了?!?/br> 科舉剛考完,今兒正好是二月二十,玖荷點了點頭,注意力被她身上的衣裳吸引了去。 百衲衣。 是用碎布縫成的衣服,以前玖荷也見過兩件,但那要么是家境不好,或者是孩子體弱多病,父母挨家挨戶的討碎布給做了衣裳祈福。 這兩樣喬氏都不沾——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種可能了。 她這是打算帶發(fā)修行,做個在家的居士? 迎著玖荷的目光,喬氏念了聲佛號,道:“有件事兒想麻煩郡主——” 不等玖荷有什么表示,喬氏就坦坦然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許了大宏愿,要茹素一年,還請郡主跟廚房說一聲,我身邊的人去說……怕是她們不太當(dāng)真。” 第135章 沒兩日宮里就傳來了消息, 七娘封正妃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初六, 距離現(xiàn)在還不到十天。 日子有點趕, 不過當(dāng)初七娘嫁進去的日子更趕,再說她也不是正經(jīng)嫁進來的王妃,而是側(cè)妃扶正的, 因此儀式上總是要矮一頭, 否則那些明媒正娶的正妃們就要不樂意了。 最后還有個理由,就是她已經(jīng)有了差不多三個月的身孕, 聽賢郡王的意思,是想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前就定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名分來。 這么一算,三月初六就不太趕了, 畢竟封正妃, 七娘也是要出現(xiàn)的, 若是再拖下去, 叫人看見她肚子大了起來總是有點奇怪。 只是這件事兒把王公公難為住了。 王府跟賢郡王府是里子已經(jīng)撕破了,表面上也差不多了, 尤其是送禮。 最后一次送禮,是過年的時候王府給賢郡王府回禮,那一份輪換了十幾年的禮物現(xiàn)如今正在賢郡王府里待著, 那這一次該送什么呢? 厚禮指定是不可能的, 去賀喜也不要想,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怠慢到什么程度,王爺才不會生氣。 玖荷跟王爺還有世子三口吃飯的時候, 正好就看見王公公苦哈哈一張臉,來請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