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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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廖紀(jì)安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又對手下道:“再謝謝國公府給你們的棉衣。” 百十號威武雄壯的漢子齊聲吶喊,震得國公府的屋檐都抖了起來。 廖將軍帶著繳獲的棉花,還有十幾個或頭上有傷,手上被咬了的婆子,就這么順順利利出了國公府。 齊太君這才敢放聲大哭。 “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邊哭她又一邊去埋怨二老爺跟三老爺。 “也不說句話,就看著他羞辱你們的老母親!” 二老爺臉上有點羞愧,但是三老爺竟然有了諷刺之意。 “家里的東西被人搶走了,大堂被人砸了,連大門都被人搶了去!你們兩個就干看著不成!你們大哥還在地上躺著,他的奶娘被人像牲口似的捉了去,你們——” “我去告他!”二老爺轉(zhuǎn)身就走,沒想三老爺把人攔了下來。 “你怎么告?”三老爺冷笑了一聲,道:“方才我也聽那小廝說了,打頭的是睿王爺,睿王爺前腳走了,廖將軍后腳來的,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商量好的?” 二老爺腳步頓了頓。 三老爺又道:“睿王爺是什么人?連太后都不敢造次!二哥雖是在禁軍中掛名,大小也算是個官兒,可是人家睿王爺?shù)氖雷邮怯鹆中l(wèi)大將軍,也算是你的上峰了,你要去告便去告,我看你那花了銀子的虛職還能撐多久?” “這……”二老爺果然不往前走了,“難道忍了不成?” 齊太君坐在椅子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似乎也沒了主意。 “不忍怎么辦?你敢告睿王爺嗎?就算告了又能怎么樣?他是皇親國戚,最多判下來罰俸一年,他又不靠俸祿過日子,你信不信,前腳罰俸,后腳皇帝就能從內(nèi)庫里給他撥銀子!” 沒人說話。 半晌二老爺又道:“廖將軍總是能告一告的……” 哪知道三老爺又冷笑了一聲,道:“那你去試試。他才打了勝仗回來,二十萬西戎大軍被他打的落花流水,他才不過損失了三萬人,這會他只要不謀反,誰都不會往他頭上動刀子!” 二老爺唉了一聲,全不顧身份蹲了下來,將衣裳下擺胡亂往腰帶里一別,“就這么過去不成?” 三老爺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大哥,冷笑道:“還是等大哥起來問問怎么回事兒吧,誰知道他在外頭干了什么齷齪事情?!?/br> “睿王爺來打了他一頓,廖將軍來打了他一頓,他可真能得罪人!” 三老爺說完便朝里走,又道:“還得趕緊來找人收拾,大門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晚上怎么睡覺?!?/br> 三老爺一向不管庶務(wù),也不跟他們親近,二老爺看齊太君沒有攔他,便也沒出聲。 只是……二老爺也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大老爺,假意關(guān)心了一句,“大哥這兩日不是沒有出門?又能惹什么事情回來?” 齊太君沒說,沒出門……惹事……這兩日他就等著騙那丫鬟回來,好跟睿王府扯上關(guān)系——難不成方才那兩人都是為了這破丫鬟前來! 難道她堂堂的國公府就要被這個丫鬟攪散了?不可能! 齊太君眼睛一瞇,“大夫呢!怎么還沒回來!” 二老爺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定是大老爺做了什么事情,道:“大哥也真是的,唉……” 看見齊太君瞪他,二老爺又怕自己太過張狂,急忙低下頭來,道:“今兒該是他們送米來,我去催催?!?/br> 齊太君冷笑一聲,“不用了,方才已經(jīng)來了,被睿王爺拉走了!” 什么! 二老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這……六七萬兩銀子……就這么打了水漂?” 三老爺回去看了妻兒,這會兒又出來了,聽見這話不由得又是一聲嗤笑,“若是當(dāng)初只買自己家里吃的——”他搖了搖頭,“自作孽?!?/br> 齊太君不知道抓了個什么就往三老爺身上扔了過去,“你給我滾!” 三老爺頭也不會的走了。 廖將軍帶著一干手下出了國公府的大門,又叫了兩個小頭領(lǐng)過來,道:“東西拉去戶部,再去叫了兵部尚書,好好交割了,一萬斤棉花還有這許多的布,怎么也能出來三四千件棉衣了?!?/br> 那人忙點頭。 廖將軍道:“你跟戶部那些人說了,送去邊關(guān)的棉衣不能少于三千件,不然我揍他!” 幾人領(lǐng)命前去,廖將軍帶著手下的人繼續(xù)往回走,只是走著走著他又有點猶豫了。 砸了國公府沒什么大不了的,再說還有睿王爺打頭陣呢,可是……這人沒要回來就不太好了。 他皺了皺眉頭,立在十字路口有點猶豫,一邊是回家,一邊是睿王府,要不要…… “將軍!” 能跟在他身邊的自然都是心腹,看廖將軍不住看著往睿王府去的那條路,就覺得不太好。 急忙上前道:“將軍,這可不行!” 廖紀(jì)安思緒被打斷,皺了皺眉頭。 “街上遇見了好說,砸了國公府也沒什么,可那個畢竟是皇帝的生父,要是打上門去可是有謀反的嫌疑啊。” 廖紀(jì)安眉頭緊鎖,半晌嘆了口氣,一拉韁繩道:“回府!” 只是剛到了將軍府側(cè)門,廖紀(jì)安還想著回去跟玖荷怎么解釋呢,忽然聽見前頭大門一陣喧嘩,他眉頭一皺,道:“去看看!雖然我回來的消息還沒傳開……不過敢在我家門口鬧事兒的人——絕不能輕饒了他!” 不過等他帶著人到了正門口,看見睿王爺那張臉,真是新仇舊恨一起上來,“你居然還敢來!” 廖紀(jì)安看見他身后那兩千的人馬,冷笑一聲,“你當(dāng)我是吃素的不成!” 睿王爺脖子這會兒還疼呢,況且他暈了又醒了之后就想明白一個道理,雖然他說的斬釘截鐵,又信誓旦旦的看著很是可信,可是面前這家伙怎么可能是玖荷的相公? 打死他都不信,當(dāng)下睿王爺冷笑了一聲,道:“人交出來我走路,不然咱們看看究竟是誰——” 睿王爺狠話還沒說完,就被廖紀(jì)安一聲“呸”噎了回去,“陶行呢!你把陶行藏在哪兒了!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咱倆沒完!” 睿王爺眼睛一瞪,他來的這么晚,就是因為先帶著陶行回了趟王府,不然早就——早知道就該帶著人一起過來。 可是睿王爺想的比較多,比方從廖紀(jì)安這句話里頭,他能聽出來個未盡之意。 睿王爺自己也是一路沒停點的幾個地方奔波,中間還抽空去了趟戶部交了糧食,這么一看,廖紀(jì)安也是馬不停蹄的在奔波。 這就牽扯到另外一個問題了,玖荷八成是已經(jīng)醒了。 而且一醒來怕就是讓他去找陶行回來,否則就算是為了陶敏,廖紀(jì)安派人去一趟便是,何苦自己跑一趟呢?還帶了這么些人馬。 當(dāng)然國公府又被打砸搶一通,睿王爺這會還不知道。 但是就算不知道也不妨礙他得出正確的結(jié)論。 廖紀(jì)安怕是被鬼——呸呸呸!喜歡他姑娘喜歡的緊。 只是睿王爺看著廖紀(jì)安越發(fā)的不順眼了,原先他不知道玖荷跟誰成親,想著要是能成,提拔一下也就算了,若是這人不成,王府有的是別的法子,怎么都好說。 可是廖紀(jì)安……明顯不是個能叫他們?nèi)我鈹[布的……不行不行,睿王爺想無論如何都得先把人接回來再說。 萬一在將軍府里吃虧了呢?對上他都這么兇,對上沒人依靠的玖荷還指不定怎么著呢! 想起玖荷來,睿王爺臉上的表情就很精彩了,而且有那么一小會兒沒出聲了。 只是他這沉默看在廖紀(jì)安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睿王爺想了許久,沖廖紀(jì)安就這么過來了,廖紀(jì)安挑了挑眉毛,跳下馬來,阻止了身邊要干點什么的手下,“他還能拿住我不成?明顯是來送菜的?!?/br> 兩人走到中間,睿王爺想起自己女兒,在外頭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沒說話就先軟了,“我也不瞞你,她怕是我的女兒,當(dāng)年的事兒……沒想還有轉(zhuǎn)機(jī)?!?/br> 睿王爺說的很是誠懇,說完就看廖紀(jì)安,哪知道廖紀(jì)安的臉,在他所視之下變得通紅,一拳就朝他臉上砸了過來。 “你個臭不要臉的老頭子!滾!趕緊滾!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早就聽說京城里的有錢人什么都玩,你可真是——不要臉!” 睿王爺早年身子不錯,這一拳被他躲開了,就是有點狼狽。 一見兩人動起手來,兩邊的手下都拔了刀出來,眼看就要沖在一起。 “你們在干什么!” 一聲怒吼響起,兩人都覺得耳熟,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 世子卓長東! 他穿著三品的緋色官袍,腰間玉帶上是金銀雕刻的花,身后跟著一隊侍衛(wèi),大步走了過來。 他一臉的怒氣,先是狠狠瞪了睿王爺一眼,沖廖將軍拱了拱手,道:“將軍回來了?!?/br> 廖紀(jì)安也沖他拱了拱手,“世子。” 不過兩邊人馬沒有自家主子的吩咐,還是那個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 卓長東眉頭一皺,手揮了揮,將軍府門口這條路兩邊立即涌上一隊侍衛(wèi),將兩頭都堵了起來。 廖紀(jì)安臉色不太好了,只是看著卓長東親爹睿王爺?shù)哪樕拥牟缓茫炊悬c開心。 卓長東真是不給他親爹留面子。 該! 卓長東忍著怒氣,道:“今天得了線報,有人去定國公府鬧事——” “他居然還敢報官!”睿王爺眼睛一瞪。 卓長東深吸一口氣,“王爺這是就承認(rèn)了?” 睿王爺不說話了。 卓長東又道:“不是定國公報的,是隔壁安國公怕王爺殃及無辜,差人去跟我說的。” 語氣有點奇怪,廖紀(jì)安不由得笑了出來。 人人都說這安國公府主事的那一位是個妙人,現(xiàn)在一看果真如此。 京城這地方能管得上治安的,大大小小數(shù)起來不下七八家。 最下頭的是大興跟宛平兩個縣,因為地處京城,這兩個縣的縣令甚至是正五品的官兒,比其他地方的七品縣令足足高出兩個品級來。 可是在三品遍地走,五品不如狗的京城來說,他們其實什么都管不了。 特別是隨便來個什么糾紛,就能扯出來個什么官兒出來,更別說功勛貴族跟皇親國戚了。 再往上便是順天府了,順天府尹是個正三品的官兒,跟其他地方的府尹相比,除了品級高了一級,他還有面見皇帝的機(jī)會。 可是就算這樣,順天府尹也是一年一換,跟大興宛平兩個縣令一樣,能做到三年期滿的人,屈指可數(shù)。 再往上還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等等。 安國公府上能越過這么些個衙門,直接去找了羽林衛(wèi)來,也——廖將軍笑了笑,的確是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