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司雨被他專注的目光盯得渾身發(fā)毛,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然而她身后就是墻,根本退無可退,恨不得矮下身來躲開這道視線。 幸好陸五爺矜持得很,他只是站在那兒看,并沒有對司雨怎么樣,看見她躲躲閃閃的動作,頓時失笑:“這么久了,膽子還是沒有長進(jìn),又不會吃了你?!?/br> 司雨想著待會電影結(jié)束了還有粉絲提問會,不能在這里耽誤太多時間,于是滿心想著先把這位大佬哄好打發(fā)走:“五爺,不不,陸淵禾,你在這里干等著也無聊,我這邊還有一段時間才能結(jié)束,不然等散場了再說,怎么樣?” 她還是習(xí)慣喊五爺,不過在陸五爺?shù)哪抗馓嵝严?,又艱難地改了口。 “不怎么樣?!标懳鍫敋舛ㄉ耖e。 此時許清宛已經(jīng)偷偷摸摸地跟了過來,她靜靜地從拐角處往外看了一眼,頓時全副心神就被陸五爺給吸引住了。 這不是……與她有過兩面之緣的那個陸家人嗎? 許清宛驚訝地睜大雙眼,其實她曾經(jīng)想方設(shè)法打聽過,想要找到能聯(lián)系五爺?shù)姆绞?,可是卻無果,誰料再次見到,陸五爺還是跟那個周司雨待在一塊! 她就說為什么這一世的周司雨忽然變成了一塊難啃的骨頭呢,敢情她背后一直有陸家在撐腰! 許清宛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陸五爺抬手輕撫著司雨的發(fā)絲,他神色雖然冷淡,但周身氣場卻并不像自己上次見到那般凌厲瘆人,反而十分平和,就沖這一點,瞎子也能看出他對待司雨不一般。 許清宛的手還緊緊捏著手機(jī),本來她想偷拍司雨跟人“幽會”的證據(jù),但是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是陸五爺后,她就不敢按下快門了。 陸家啊……她非但惹不起,還得躲著走,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可是滅頂之災(zāi),許清宛還沒膽子動陸家人,但是她真的不甘心! 于是猶豫了幾秒,許清宛咬咬牙,迅速整理好妝容,昂首挺胸帶著笑意從拐角處踏出來:“司雨,你好久都沒回來,我還以為你又犯病了呢,哎呀,這位不是——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許清宛說著早就打好腹稿的話,面上剛做出驚訝的表情,可才走了兩步,她就突然被一雙手從后面狠狠地摁住了肩膀,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顯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毫不遲疑地將許清宛按在墻上,瞬間反剪住她的胳膊,卸掉了她的行動能力。 疼痛沒頂而來,許清宛一下子叫了出來,語氣慌得不行。 緊接著,她就聽見制住自己的人在背后恭恭敬敬地說:“五爺,這個女人一直都在尾髓您和周小姐?!?/br> 許清宛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什么,她的一舉一動一直都被人盯著?! 司雨被這邊的動靜嚇了一跳,定睛一看,詫異道:“許清宛?” 陸五爺正慢條斯理地替她梳理不聽話的碎發(fā),見司雨的注意力被分散,正側(cè)過臉好奇地朝許清宛那邊張望,頓時生起隱秘的不悅,不由分說捏著司雨的下巴將她的腦袋轉(zhuǎn)回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大拇指恰好摁在了司雨柔軟的唇瓣上。 炙熱得像是要燒起一團(tuán)火。 第59章 陸五爺停頓的時間有點長,司雨注意到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自己唇上,溫?zé)岬哪粗改﹃桨辏路鹪诎淹媸裁凑淦婀磐嫠频?,令她莫名有種被狩獵者盯上的錯覺。 還好許清宛是個不安分的主,她拼命扭著身子,試圖從保鏢的手里掙脫開來,抖著嗓子強(qiáng)作鎮(zhèn)定,對著司雨喊道:“司雨,這是干什么呀,你快讓你的朋友把我放開吧,這是在試映會上呢,萬一被人看見多不好……” 她完全忘記了是自己先動了歪心思,一路尾隨司雨到了這里,意圖抓人家的把柄,還暗自祈禱過司雨最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樣萬一被她拿到手,就可以大肆cao作一番了。 現(xiàn)在她倒說得冠冕堂皇,仿佛自己剛才鬼鬼祟祟的舉動都不存在一樣。 司雨聽到許清宛開口,卻是松了口氣,她裝作往許清宛那邊看去,飛快地躲開陸五爺?shù)氖?,然后往旁邊拉開距離,這才覺得那種如影隨形被盯上的感覺稍稍漸弱了一點。 “這可不是我的朋友,我的話不管用,許清宛,你要求情別對著我求?!彼居暌娫S清宛殷切地看著自己,不由皺了皺眉。 她又不是傻子,況且還有韓恬甜的前車之鑒,許清宛默不作聲跟在她后頭,到底想做些什么,已經(jīng)是一目了然了,司雨可不想就這么輕易放過她。 許清宛仍舊被人鉗制住手臂,維持著一個十分別扭的姿勢,整個上身又疼又麻,使得她的臉龐有些許的扭曲,尤其聽見司雨干脆利落的拒絕后,她的眼底頓時浮現(xiàn)出一絲怨恨。 陸五爺似乎到這時才真正注意到多了一個人,他收回剛才還抵在司雨唇上的手,垂在身側(cè),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拇指指腹,仿佛還在回味剛剛那一瞬間的柔軟觸感,而另一只手卻緩緩轉(zhuǎn)著佛珠,一派出塵。 “你的話管用?!标懳鍫旈_口第一句話就在拆司雨的臺,在司雨不解地望過來時,他低眸輕笑,連眼角余光都不曾分給許清宛,“這個人你想怎么處理?” 問她?司雨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觀察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陸五爺?shù)纳裆钦J(rèn)真的——他是真的在征詢自己的意見。 從最開始到現(xiàn)在,司雨不敢說對陸五爺有多了解,但有一點是絕對肯定的:這個男人有著超乎尋常的掌控欲,事事都必須遵循他的心意發(fā)展,他才會滿意,但只要有一點點偏離既定軌道,他就無法忍受,比如司雨喝的藥全部是他事先調(diào)配好的,又比如送給司雨的裙子,款式顏色全都是他親自挑的,挑的他自己喜歡的,再比如在他面前因為不聽話而倒霉的甲乙丙丁。 所以陸五爺乍然間問起她的意見,弄得司雨有點懵,她小小聲說:“我,我不知道……?” 因為陸五爺神情很嚴(yán)肅,所以司雨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認(rèn)真思考起來,對于許清宛,她的確挺煩的,但如果只有她自己,離得遠(yuǎn)遠(yuǎn)得不再有交集就對了,其他更過分的方法她卻沒怎么想過。 看司雨的表情,陸五爺大致就能猜到這小姑娘在想什么,于是在心里輕嘆了口氣,真是太軟了。 “扔出去。”陸五爺不再等待,徑自下了決定。 “等等,陸先生,不——五爺,您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許清宛感受到雙肩處陡然加重的力道,疼得牙關(guān)緊咬,再也顧不得裝模作樣,她意識到眼前這個氣質(zhì)不凡的男人并不是在開玩笑,頓時慌了,“我、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這一刻,什么嫉妒心全都拋于腦后,許清宛只知道她不能就這么被拖出去,外面有那么多的媒體記者,她一出去就完了! 司雨忽然想起韓恬甜的事,立刻道:“等會,我有點事情問她?!?/br> 那群黑衣保鏢見是她發(fā)話,問也沒問,十分干脆就松了手,像影子一樣沉默地站回了角落里。 “許清宛,試映會開始前,你是不是設(shè)計了韓恬甜?”司雨上前一步,皺著眉問。 許清宛穿著高跟鞋,被放開時差點沒站穩(wěn),剛才掙扎間精心盤好的頭發(fā)也散了,整個人透著一股狼狽氣息,她抬頭望著面前一襲長裙、神色冷淡的司雨,眉心一跳,本想諷刺說關(guān)你什么事,但目光觸及司雨背后那個男人如同看死物一樣的可怕眼神,她頓時瑟縮了一下,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點點頭,鬼使神差地承認(rèn)了:“對?!?/br>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怎么能認(rèn)呢? 可是那位五爺?shù)难凵瘢}人了,仿佛她不說實話,就會立刻被千刀萬剮一樣……如果說許清宛之前一直對這個男人有幾分浪漫的綺思,現(xiàn)在就全部丟到九霄云外去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發(fā)抖。 司雨卻不管許清宛內(nèi)心怎么后悔,繼續(xù)問:“跟你接頭的人是誰,手里有沒有關(guān)于韓恬甜的錄音?” 這回許清宛就猛搖頭了。 見她不配合,司雨壓低聲音道:“你把那個人說出來,我就讓你回到會場里去,不然的話,這些人想讓你消失,是件很簡單的事,你明白了么?” 司雨也不想這樣威脅人,可是面對許清宛這樣狡猾的,只有趁著這個機(jī)會,才能從她嘴里套出點實話,因為她明顯很害怕陸五爺。 許清宛聽到這,果然有點動搖了,思來想去,還是沒敢繼續(xù)倔,不情不愿地把自己叫來設(shè)套的記者供了出來。 拿到詳細(xì)的資料,司雨盤算著拜托陸星洲去警告一下,剛拿出手機(jī),那邊陸五爺就皺起眉:“你還想打給誰?” 他人還站在這兒,這小姑娘有事不找他解決,還想找誰?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啊。 司雨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陸星洲啊,他不是環(huán)藝總裁么,跟媒體圈應(yīng)該比較熟吧,我去問問他能不能聯(lián)系這個人撤稿……” 許清宛在一旁仔細(xì)聽著,心里瞬間涼了半截,聽周司雨的語氣,她跟環(huán)藝總裁關(guān)系貌似也很不錯,這樣一來……自己還有扳倒她的勝算嗎? 陸五爺眉頭皺得更緊,他懶得再問,干脆吩咐自己的手下去辦事,順帶把已經(jīng)丟了魂的許清宛扔回會館里去,接著一步步走近司雨,似笑非笑:“你如今凡事都先想到陸星洲,嗯?” 最后一個尾音輕輕上挑,仿佛帶著笑意,但司雨卻不知怎么聽出了nongnong的威脅。 她求生欲很強(qiáng)地?fù)u頭:“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覺得找他可能更方便……” 陸五爺瞧著這只目光躲閃的小兔子,就是一肚子氣,他天南海北搜羅各種珍奇藥物,好不容易將這姑娘養(yǎng)胖了一點,不像剛見面時那樣瘦削,抱起來只摸到骨頭,可小姑娘轉(zhuǎn)頭不認(rèn)賬,聯(lián)系陸星洲的次數(shù)比聯(lián)系他要頻繁得多——而且聯(lián)系他的時候,全是他主動的。 這樣不行。 他把這只白兔子放在身邊,是要養(yǎng)肥了自己留著,不是打算賣給別人的,因此司雨種種“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讓他看得十分、非常地不順眼。 陸五爺隨性而為,長腿一跨,就攔在了司雨身前,攥著佛珠的那只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端詳了幾秒,就在司雨還沉浸于疑惑中時,這個男人便微微俯下/身來,如蜻蜓點水般,用嘴唇輕輕碰了碰她的眼瞼。 司雨:“?。 ?/br> 司雨驚呆了。 這是要干什么? 這個動作壓根稱不上親吻,只是一觸即分,甚至陸五爺觸碰到的只是眼簾而已,但是對司雨的沖擊已經(jīng)足夠震撼了,這種驚訝甚至乎蓋過了她吐血的沖動,讓她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陸五爺?shù)故抢碇睔鈮?,半點不覺得這種親昵的舉動有哪里不妥,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冰涼的佛珠磕在司雨的下巴上,有點不太舒服,緊接著,陸五爺誘哄著說:“下次有什么問題,記得別去找旁人,嗯?” 司雨腦子依舊沒有正常轉(zhuǎn)動,沒聽進(jìn)去,只是麻木地點點頭,也不知道自己答應(yīng)了什么。 “別怕?!彼坪跄懿碌剿居甑男那椋懳鍫敎芈暤?,“沒什么意思?!?/br> 只是臨時性地蓋個戳罷了,他已經(jīng)很為這小姑娘的膽子著想了,怕嚇著人,這次沒蓋對地方,他也沒說什么不是? 陸五爺位居高位多年,深諳一收一放的道理,再待下去恐怕等這小姑娘反應(yīng)過來,她就要燒成一團(tuán)了,于是非常體貼地拍了拍司雨柔嫩的臉頰,道:“回去吧,晚點再來接你?!?/br> …… 司雨像游魂似的飄回會場,腦子里亂成一鍋漿糊,自然沒留心聽陸五爺最后那句話,她走神走得太過厲害,回座位時差點被韓恬甜伸出來的雙腳絆倒,但即便如此,她依然目光全無焦距,幾乎是摸索著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恰好這時影片已經(jīng)播到尾聲,司雨演的云和公主已經(jīng)身死,場內(nèi)能聽到細(xì)細(xì)的壓抑的哭聲,粉絲們都沉浸在影片里,沒有人注意到司雨的失態(tài)。 韓恬甜本來也在抹眼淚,被司雨這么一絆,三魂七魄全從戲中出來了,她連忙扶住司雨的手,問:“你干嘛去了,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走路搖搖晃晃的?” 近距離一看,韓恬甜借著些許燈光,眼尖地瞥見司雨兩頰、耳朵尖以及瞳孔中的紅暈,尤其是那雙杏眼蘊(yùn)著水光,仿佛被誰欺負(fù)哭了一樣,韓恬甜嚇了一跳。 這是搞什么,司雨剛才不是跟紀(jì)臨一塊出去的嗎,這兩人關(guān)系那么好,不會是吵架了吧,否則怎么氣得臉都紅了,看著好像還要掉眼淚? 韓恬甜擔(dān)心地喚了聲:“司雨?” “……我沒事。”司雨條件反射地應(yīng)了一句,她的眼里漸漸有了焦距,剎那間震驚、羞意與慌亂三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的眸子看起來更加濕漉漉的了。過了沒幾秒,司雨就忍不住捂住臉,佯裝出來的鎮(zhèn)定毫無作用,“不行,我還是接受不了……” 陸五爺是在開玩笑吧,對吧對吧?還是說這個動作是什么暗示,暗示過會再找她算賬的意思? 司雨拼命在心里找借口,旁邊的韓恬甜卻露出驚訝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展開了腦補(bǔ)。 接受不了什么?司雨跟紀(jì)臨姐弟關(guān)系破裂了?! 第60章 韓恬甜還想細(xì)問,影片就已經(jīng)結(jié)束,場館內(nèi)的燈光也打亮了,她只好按捺下心頭的疑惑,老老實實待在座位上,聽梁導(dǎo)上臺跟粉絲們分享一些拍戲時候的趣事。 “司雨,別發(fā)呆了,待會還有粉絲互動,你可千萬要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彼悬c擔(dān)心地叮囑道。 司雨如今完全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的狀態(tài),她人是坐在這里,魂早就飄遠(yuǎn)了,雙眼放空地盯著腳下的地板,連梁導(dǎo)具體說了什么都不知道,更聽不見梁導(dǎo)特意點了她的名,夸她有天賦夠努力,因此梁導(dǎo)讓幾個主演一起上臺時,只有司雨一動沒動。 “司雨,司雨,該咱們上臺了!”韓恬甜走了幾步見后面沒人跟上來,奇怪地回頭一看,就看見司雨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悄悄在底下掐了把她的細(xì)腰,這才讓司雨回過神來,“你在想什么呢,梁導(dǎo)喊兩遍了,大家都看著你呢。” 紀(jì)臨和許清宛早在第一時間就走上臺去了,粉絲們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然而她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少了人,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釘在了司雨身上。 被韓恬甜一拽,司雨腳步有點不穩(wěn)地走過去,梁導(dǎo)瞥了她一眼,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她舊疾又發(fā)作了,在劇組的時候,梁導(dǎo)就對這個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照顧有加,因此就算看見司雨走神,也沒有怪她,反而打起了圓場: “看來我們司雨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節(jié)里,都想入迷了,不如大家來評價一下吧,你們覺得司雨演得好不好?” 粉絲們見司雨下意識地就站到了紀(jì)臨旁邊,而紀(jì)臨又貼心地空出一只手來扶住她,像是怕她站不穩(wěn)一樣,立刻就激動瘋了,喊道:“好——” 有一些膽子大的姑娘甚至拿出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橫幅,唰地一下抖開,上面印著的“我永遠(yuǎn)愛芝麻與奶黃”幾個大字赫然入目,十分醒目。 聲浪一波高過一波,徹底將司雨給震醒了,搖了搖頭,強(qiáng)迫自己將陸五爺甩出腦海。 只有許清宛孤零零站在最邊上,梁導(dǎo)在介紹她時幾句話帶過,而紀(jì)臨和韓恬甜都煩她煩得不行,特地跟她拉開距離,她一個人尷尬地站在那里,既沒有粉絲給她應(yīng)援,主演們又刻意疏遠(yuǎn),就跟個外人似的,所以看到粉絲瘋狂給司雨打call的場景,眼都快急紅了。 剛才她被那群又高又壯的保鏢扭送著押了回來,那些人絲毫不擔(dān)心她喊,只冷漠地說了句“周小姐讓你老實回去待著,自己識相點”,就放開她,如來時一樣飛快消失了。 許清宛聽他們在說起司雨的時候,語氣異常的恭敬,心中的驚濤駭浪頓時止不住了。如果只是那位五爺?shù)拿?,許清宛就認(rèn)了,因為她也很害怕,可是周司雨說什么這些保鏢都聽從的話……這不就表明,自己其實是栽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