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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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持把抽簽的盒子拿到傅澤明面前,傅澤明摸出一張卡片,見上面寫著:請嘉賓與手機中的最近聯(lián)系人通話,告知對方你懷孕了,孩子是他/她的。注意!需嚴肅表演。 傅澤明登時一怔,感覺自己太久不上綜藝,跟不上時代變化,現(xiàn)在都這么玩了? 男主持從傅澤明手里接過卡片看了一眼,“噗”地一聲笑出來,然后將卡片展示給其它人和攝像機看,大家集體噴笑。前幾期節(jié)目輸?shù)舻奶貏e嘉賓也要抽懲罰卡,但內容基本是喝惡心的混合果蔬汁、吃芥末之類,傅澤明抽到的懲罰其實算輕松,只是跟他一貫的形象差得太大,誰能想象傅澤明說這種話? 不過這樣多半會很有娛樂效果,眾人起哄要傅澤明交出手機。傅澤明也沒有偶像包袱,他回憶了一下最近聯(lián)系人是誰,難得有了惡作劇的興趣,拿出手機交給女主持。 通話記錄里的最新一條顯示著“祝夏”,女主持人提前做過《請神》的相關功課,知道這是電影里的男三,做順水人情又提了電影一句:“最近聯(lián)系人是祝夏,聽說在《請神》里你們有相當多對手戲,看來在戲外關系也很好?。俊?/br> 梁宇驀地看過來。 傅澤明不想多聊私事,便笑笑,拿出標準答案:“是朋友?!?/br> 祝夏忽然在飯桌上打了個噴嚏,他正和鄭藝博在簋街吃小龍蝦。 今天他生日有假放,中午吃了師母一頓大餐,晚上出來跟朋友聚會。祝夏本來籌劃生日在家里吃飯,就既能請傅澤明來玩,又和朋友一起過生日,一舉兩得。但傅澤明臨時有工作,那他想請的人在北京的只剩鄭藝博,而鄭藝博在他家早玩膩了,倆人還是出門撒歡。 說起來,他們上次一起吃飯,還是上學期祝夏告白被拒后的那頓燒烤,祝夏跟鄭藝博從頭細論,發(fā)現(xiàn)告白這事是祝夏拍電影的源頭:如果不是齊美心說她喜歡傅澤明,祝夏也不會跑去看傅澤明,如果不去工作室看傅澤明,也就碰不上方戎,碰不上方戎,當然就不會拍電影。 兩個人頓覺世事難料,大發(fā)感慨,這么邊吃邊聊邊喝,一不小心喝大了。 傅澤明的電話打過來時,祝夏和鄭藝博都醉到七八分,他倆酒品不錯,是不吐不鬧的類型,鄭藝博喝多了犯困,祝夏喝多了是腿走不動路加腦子轉不過彎。 手機鈴聲響了一會兒,祝夏摸出手機接聽,口齒不清地問:“喂,誰呀?” 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很悅耳,是涼浸浸的好聽:“我?!?/br> 第二十八章 傅澤明的聲音很有辨識度,祝夏聽出是他,莫名就很高興,說:“哦,哥啊?!彼恢庇X得自己如果有親哥,頂天好也就是傅澤明這樣,但他們倆又不沾親,祝夏不好意思上趕著叫人“哥”,現(xiàn)在喝醉腦子想不了太多事,反倒隨便叫出來。 電話那邊靜了靜。 《逃出生天》的錄制現(xiàn)場,女主持人把傅澤明的手機開了外放,還把麥克風湊近手機喇叭,現(xiàn)場的人都聽到這聲“哥”,梁宇從電話接通后一直盯著手機看,現(xiàn)在轉向傅澤明,表情頗為復雜。 傅澤明對這個稱呼沒有任何表示,表情自然地好像他一直被這樣叫,如果他表現(xiàn)出丁點的驚訝和意外,那節(jié)目播出后,一定會有人黑祝夏抱大腿。 現(xiàn)在還在工作,傅澤明將注意力轉移到懲罰內容,懲罰卡上要求嚴肅表演,但“我懷孕了”這句話本身很荒誕,要達到嚴肅表演的效果,得先設置出一個相對合理的情景。傅澤明思考片刻,在腦中大概推演出流程,才對手機問:“你現(xiàn)在在哪兒?” 祝夏打了個酒嗝,帶著醉意樂顛顛地說:“我在簋街吃飯,你過來不?” 現(xiàn)場有個嘉賓笑點低,聽到這個酒嗝差點笑出聲,迅速捂住自己的嘴。 傅澤明在演戲時很少笑場,他皺起眉,用不耐煩的語氣說:“不去了,我打電話來是想問問你婚期定好沒有,你幾月結婚?” “結婚?”祝夏懵了,“我不結婚?!?/br> 錄制現(xiàn)場的圍觀群眾也有點懵,大家本以為傅澤明會開門見山,直接跟祝夏說“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沒成想人家不走套路劇本,另辟蹊徑。 傅澤明沉聲道:“不結婚?這是你做的決定?你不是小孩,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對方懷孕了,你決定不結婚,那是想怎么處理這件事?”他現(xiàn)在的言辭語氣,儼然是面對有了孩子卻不想負責的弟弟,感到恨鐵不成鋼的兄長。 手機另一邊的醉鬼明顯被傅澤明義正言辭的語氣唬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十分迷茫且很不甘心地嘀咕:“可我還沒跟女孩子睡過覺啊……” 這次有好幾個嘉賓都在憋笑,那個笑點低的嘉賓扶著身邊的人憋到渾身在抖。 傅澤明不緊不慢地挖坑,說:“我沒說是女孩兒?!?/br> 祝夏很不明白地問:“那誰懷孕了?” 傅澤明終于有點繃不住笑,女主持人拿著手機,站得離特別嘉賓最近,她看見眼前的青年低下頭,用指腹蹭了下鼻尖,是在掩飾翹起的嘴角。傅澤明之前在節(jié)目里也會笑,他一笑攝像機就對準他,常讓女主持暗嘆美色煞人,但現(xiàn)在這個笑與之前都不同,讓人忽然意識到,這是個才十九歲的年輕人。 傅澤明一本正經地說:“我,孩子是你的?!?/br> 到這里懲罰其實已經完成了,但錄制現(xiàn)場還是沒人出聲,都在等祝夏的反應。 祝夏應該被這個驚天大雷劈糊了,大家聽到他小心翼翼地說:“哦哦,這樣,但我們倆也沒睡過吧?” 傅澤明不再忍笑,他現(xiàn)在就是在逗人玩兒,偷換概念道:“有,我們在一間屋子里睡過。” 祝夏無可辯駁,他干巴巴地道:“是啊,那你生,我養(yǎng),你等一下……” 揚聲器里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響,有酒瓶碰撞的聲音、衣物摩擦聲,另一個年輕男孩子困倦地“嗯”了兩聲,問:“推我干嘛?幾點了?” 祝夏的語氣跟夢游一樣:“鄭藝博,他懷孕了,我有小孩了?!?/br> “懷孕?”困倦的聲音瞬間變得精神,鄭藝博震驚地問:“怎么回事兒?”他是喝多了就想睡,但睡一會兒能醒酒的類型。 祝夏繼續(xù)夢游:“我也不知道,他打電話說懷孕了。” 鄭藝博猶疑地說:“不能吧,你哪有這能耐,我記得你進展最好的一次,也是打個啵就被甩了,哪個妹子懷了,我認識嗎?” 祝夏持續(xù)夢游:“不是妹子,是我哥懷孕?!?/br> 手機里安靜了幾秒。 鄭藝博怒道:“……你喝傻了?你一個獨生子女哪來的的哥?這他媽接的是sao擾電話吧?手機給我。”又是一陣響動,“叮叮叮”幾聲應該是在按音量鍵,隨即喇叭里傳出少年人火氣十足的聲音:“懷孕?懷你奶奶個腿兒!有病得治,早點去安定醫(yī)院掛個號!傻逼!” 電話掛斷了,只有那句響亮的“傻逼”回蕩在錄制現(xiàn)場。 這個懲罰任務的發(fā)展實在峰回路轉、畫風清奇、不走尋常路。 按照正常流程,應該是傅澤明打電話過去說懲罰內容,對方要么哈哈笑要么嚇一跳,然后錄制現(xiàn)場的圍觀群眾忽然出聲嚇對方一大跳,嘻嘻哈哈地解釋我們在錄節(jié)目,對方表示理解理解,再聊幾句和嘉賓的友情、夸一下你們節(jié)目真好看,齊活。 但今晚先是傅澤明認真發(fā)揮起演技,接電話的小子又是個喝多的醉鬼,如果就這么發(fā)展下去也好,偏偏還有路人甲橫插一杠,用一句“傻逼”收了尾。 不過不算錄制事故,節(jié)目效果雖然詭異了點,也還怪萌的…… 等節(jié)目錄制結束,傅澤明本來想給祝夏打個電話說今晚錄綜藝的事,但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祝夏今晚喝那么多,現(xiàn)在應該已經回家睡下,就先不打這個電話,傅澤明跟主持人和其它嘉賓道完別,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他和元元一路走到地下停車場找到停車位,拉開車門準備上去,斜對面的車忽然按了一聲喇叭,車上跳下來一個人,大步流星地往這邊走。傅澤明視力很好,認出來人是梁宇,他略略一想,站在原地不動。 元元也看到人了,她想起節(jié)目錄制之前,在化妝間門口梁宇奇奇怪怪的表現(xiàn),小聲嘀咕:“他今天到底想干嘛呀?” 梁宇走過來,喊了句:“師兄。” 這句一出,元元立刻緊張起來,因為這聲“師兄”和化妝間門口那句不一樣,梁宇聲音里全是敵意。 傅澤明微微皺起眉,一言不發(fā)。 梁宇是偶像男團出身,身高顏值自然不差,挑起眼時更是盛氣凌人,他站在傅澤明的面前,用挑釁的語氣問:“傅師兄,你是gay嗎?” 元元瞬間變了臉色,這家伙今天真是來找事的!她諷刺道:“怎么沒聽說您轉行去做狗仔了?” 梁宇不理她,就看著傅澤明。 娛樂圈里gay多,傅澤明在圈子里呆了這么多年,也碰到過不少明示暗示表白約炮的,有幾個“開門見山型”,來表白的第一句臺詞就跟梁宇一樣,問他是不是gay,但梁宇這架勢又不像要表白。 傅澤明懶得多想和廢話,直接用了拒絕表白的專用句式:“不是,不約,先走了?!闭f完他讓元元上車,自己再上車關上車門。 第二十九章 老話講喝酒誤事,這話一點不虛。 祝夏和鄭藝博各自回家后睡了個昏天黑地,第二天上課都遲到了,一個在屈教授家挨罵,一個在教室門口罰站,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即將上電視。祝夏的體質是喝醉后睡一覺,醒來啥也不記得,鄭藝博則以為昨晚只是接了個sao擾電話,就沒和祝夏提電話的事。 于是下午傅澤明打電話過來說錄節(jié)目的事,祝夏直接愣了:“節(jié)目連線?昨晚你上節(jié)目有給我打電話?” 傅澤明說:“是,你不記得了?”怪不得現(xiàn)在“哥”也不叫了。 祝夏對昨晚最后的記憶,就是盤子里有一大堆小龍蝦殼,說:“我一喝多腦子就斷片,你上節(jié)目為啥給我打電話???”他心里挺美的,等傅澤明回答“節(jié)目組讓打給最好的朋友”之類的話,唉,雖然對不起鄭藝博,但誰讓他不會做飯也只是一般帥?祝夏在劇組第一次吃到傅澤明做的夜宵時,就決定把傅澤明扶正,鄭藝博從此只能屈居第二好朋友的位置。 傅澤明哪知道祝夏腦子里轉著什么幼稚想法,如實道:“是節(jié)目里的懲罰環(huán)節(jié),讓我打給通訊錄里的最近通話人?!?/br> 一聽不是打給“最好的朋友”,祝夏語氣平平地“哦”了聲。 傅澤明想到昨晚那通電話,就覺得好笑,問:“你不問昨晚連線我們聊了什么?” “你不要劇透?!弊O穆牳禎擅髡Z氣這么輕松,覺得昨晚肯定沒聊壞事,渾不在意地說,“反正七號你要過來玩,到時候一起看唄,劇透了多沒意思?!?/br> 祝夏不想聽劇透,其實傅澤明也不是很想說,他想看到時候祝夏的反應,便笑著說:“行,我七號下午到晚上都有空,幾點去你家?” 祝夏想說十二點過一分,但想想也知道傅澤明說的下午不是這意思,就問:“兩點行不行?” 傅澤明說可以,兩人又隨便聊會天,屈教授趕祝夏去背書,電話掛了。 傅澤明這會兒正坐車趕去拍tvc廣告,他收起手機看向車窗外,又笑了笑,覺得逗小弟真是挺好玩的。 元元從他們打電話開始就在旁邊暗搓搓地聽,吃糖吃地正快樂,但瞅見傅澤明這個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忙默念三遍群訓:真情實感地磕rps都是要遭報應的! 雖然祝夏的作息已經被屈教授扳正,但僅限于周一至周六,周末放假他還是一覺睡到十一點,等爬起來洗臉刷牙叫個外賣吃完,看看表差不多要十二點。祝夏把外賣盒扔到廚房,迅速沖上樓開始收拾自己房間。 打掃屋子的阿姨每周來兩次,上一次來是三天前,家里總體來說保持得挺干凈,就祝夏自己的房間已經亂成狗窩。祝夏費勁巴拉把床單被套全換了新的,然后將舊床套和臟衣服一起塞進洗衣籃,再三下五除二把滿地亂扔的玩具、書、零食歸置好,等他收拾得差不多,門鈴也響了。 祝夏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下樓開門,就見傅澤明戴著帽子和口罩,扛著一個大果籃站在門口。祝夏一看就樂樂,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有朋友來玩送果籃,邊給傅澤明拿拖鞋,邊笑話他道:“來玩你還這么客氣,上門帶點兒禮,帶禮吧你又不是上醫(yī)院,給我拎這么大一果籃,我舅沒回來,我一個人得吃到哪天去?” 傅澤明對去朋友家做客沒什么經驗,只知道第一次去別人家里拜訪不能空手,但也想不到該帶什么,干脆訂了個豪華大果籃。他看祝夏一邊抱怨果籃大,一邊笑地露出虎牙,覺得自己這果籃應該沒買錯。 其實祝夏會笑和果籃一點不沾邊,他就是高興傅澤明來家里。他雖然朋友多,但里面一大半人是浮云情意,聚就玩散就算,只有特別喜歡的他才往家里帶,這么多年來他請到家里來玩過的人,加上妹子也兩只手可以數(shù)清。 兩人在客廳里坐了不到十分鐘,祝夏給傅澤明拿了瓶水,傅澤明喝了兩口,祝夏就拉他滿屋子轉,恨不得把自己家犄角旮旯都讓傅澤明看看。 傅澤明由他帶著自己逛,兩人呆地最久的地方是影碟收藏間。這棟房子是祝夏爸媽留下的,父母出事后祝夏不想搬,盧云波就住進來,他的行李中最多的是碟片,就騰出一間客房改成影碟收藏間。后來祝夏喜歡上看電影,和盧云波一起收藏碟片,這么多年下來,收藏間里的置物架增加了兩個架子。 傅澤明也在買碟,他的碟片比祝夏多,但跟盧云波比是小巫見大巫。收藏室里,盧云波的收藏按國別、導演、風格分門別類放置,整理得井井有條,國外的碟片有費德里科·費里尼、讓呂克·戈達爾 、黑澤明、弗朗索瓦·特呂弗、謝爾蓋·愛森斯坦等導演的全集;國內的更全,《神女》、《野草閑花》、《戀愛與義務》這樣的默片有,《火燒紅蓮寺》、《俠女》、《新獨臂刀》這樣的武俠片有,《愛奴》、《唐/朝/豪/放/女》這樣的風月艷情片也有。 祝夏和傅澤明在收藏間里玩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把家里逛地差不多,兩人去祝夏房間玩,一起打游戲、看書、吹水聊天,他們在重慶時,只要不拍戲,經常這樣一整天只在房間里玩,完全不會覺得悶。傅澤明忽然從漫畫和畫冊中翻到一本相冊,問祝夏可不可以看。 祝夏看到相冊愣了一下,很快想到相冊應該是之前收拾房間和畫冊混一起了,相簿里有他小時候很多可笑的照片,祝夏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你看吧?!?/br> 兩人并排坐在一起翻相冊,頭幾頁是祝夏的嬰兒時期,很多張都是被父母抱著,照片上的夫妻還很年輕,英俊美麗又神采飛揚,可以看出祝夏既像爸爸又像mama。傅澤明很快翻過這幾頁。 再翻下去,照片上的祝夏進入幼兒園時期,被大人抱著的照片大大減少。他小時應該很不安分且不愛穿衣服,照片上不是光著屁股到處跑,就是露著小鳥神氣活現(xiàn),還有一張被大人惡趣味地撲了腮紅、涂了口紅、點了紅色的眉心痣,看著活脫脫一個年畫娃娃,不過這個年畫娃娃在口水滴答地吃蠟筆。祝夏自己尷尬得不行,不停催促:“你快翻快翻?!?/br> 傅澤明其實想再看會兒啃蠟筆,但見祝夏馬上要急眼,便好笑地繼續(xù)往后翻。接下來是小學階段,豆丁從三頭身進化到五頭身,已經能從五官中清楚地看到現(xiàn)在的影子,相冊里盧云波取代年輕夫婦頻繁出現(xiàn),他帶祝夏出門玩、一起參加學校的活動、給祝夏過生日……看得出是在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家長。 傅澤明看到一張過生日的照片,應該是祝夏十歲左右拍的,照片上的小孩兒戴著金色的小皇冠,手里端著一碟蛋糕,鼻尖和臉頰上沾了一些奶油,站在電視旁對著鏡頭快樂地笑。 祝夏看傅澤明盯著生日照看了好一會兒,不明白地問:“怎么了?” 傅澤明指向照片上的電視機,有一點不確定地說:“電視上好像是我?” “你等等!”祝夏忙把照片從相冊里取出來,拿到眼前細看,他從小到大看這照片,沒有一百回也有八十回,但從沒注意過電視上在放什么,現(xiàn)在仔細一看,電視機上是一個少年在剝果凍。 祝夏看看照片,又看看傅澤明,奇道:“好像真的是你?!?/br> 傅澤明想了想,說:“我初一的時候拍過果凍廣告,應該就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