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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北冥有狐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念恩接著飛快的一個后翻,腿沖著白曄朗的面門而去。

    白曄朗一個邁步穩(wěn)住重心,伸出手臂擋了一下,然后翻手一抓,拎著念恩的腿把他吊在半空。

    要不是白曄朗反應(yīng)快,可能臉上就要有個鞋印了。

    “你小子,有前途啊?!边@身手,都快趕上自己小時候了,他好好觀察了一番莫念恩,這真的是一只狗子嗎?

    “哥,你把他放了吧,他今日都把荷包給我買糖了?!毙∑唠y得替念恩說句話。

    莫念恩被放了之后沒有頭著地,而是卷了個身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狐王殿下可是教了他很多的。

    “不要你這個小狼崽替我說話。”

    “你這落水狗咋這么不領(lǐng)情!”

    片刻,這倆孩子又開始撕起來了,怒火蔓延開來。

    白曄朗早就習慣了,他們倆一在一起,絕對連一炷香的時間都安靜不了。

    小孩子,充滿了活力,真好。

    ——————

    莫歸露在溪水邊簡單的擦了擦,換了身衣服,還好沒濺到尾巴上,不然可就難洗了...

    回到人間的日子,她會時不時的想起子言的點點滴滴。

    人的壽命很短暫,小道士他那么厲害,也許能修得真仙吧。

    若再相遇,怕是故土難涉。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白氏狼族白澤壇

    第二十四章:白氏狼族白澤壇

    白澤壇是白氏狼族幾千年來的試煉圣地,而每五百年有資格參與競選的候選人篩選過程也非常嚴格,今年出了三個英年才俊,白曄朗是其一,其二便是白截帆,身手不相上下,競爭力強勁。其三是一個叫做白照羽的少年。

    白曄朗對白照羽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是頭溫文儒雅的狼,平日里殺個兔子都要雙手合十祈禱一番,但他在用人方面非常有天賦,白曄朗自知不如。

    白截帆,論輩分是自己叔叔的孩子,也就是表弟,平日里看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實則心機很深,目前專注于族長之位。

    越是往北,氣溫轉(zhuǎn)涼,明明是同一個太陽,卻再無火辣辣的感覺,白曄朗隨手把兩個吵鬧的小家伙分開,他們真是一刻都停不下來。

    莫歸露著一襲白裙,那身淺藍色裙子早在幾日前被鮮血染得洗不出來,被她丟在了半路,這一路上都是沒有什么城鎮(zhèn)村子,皆是荒郊野嶺,講道理她覺得自己要臭了。

    “小狐貍,白澤壇是狼窩,你到了可別到處亂跑,喂了狼我不負責任的?!?/br>
    白曄朗說這句話不是嚇唬莫歸露,白澤壇建在山間,族里甚少有訪客,更別說是狐貍。

    莫歸露在白澤壇要是到處亂跑,肯定會給自己惹不少麻煩。

    莫歸露聽著,白了一眼白曄朗,她只有一個目的,參加試煉,拿回玉墜,然后走人!

    ——————

    面朝山壁,面前已無路,白曄朗走上前去,撥開山體上的樹藤,那里有個裂縫,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小七第一個鉆了進去,莫歸露和莫念恩隨后。

    穿過黑暗,第一幕映入眼簾的是高聳的山峰和懸崖峭壁,有村莊坐落于山谷之間,正前方的半山腰上有一個建筑特別吸引人的眼球,像是一個環(huán)形拱門,大半部分埋在地下,只露出了三分之一,莫歸露看見那拱門兩側(cè)各有一棵樹,上面掛滿了紅色的絲帶。

    “你們怎么才回來???”山坡下迎面沖上來一個老者,沒剎住車,直接撞到了莫歸露身上,把她撞了個跟頭,他就像沒看見似的,又從地上跳了起來,拽住白曄朗的衣襟。

    “曄朗啊,你這一趟出去有沒有找到女伴啊,午時就是試煉之日了,要是沒找著,族里一堆優(yōu)秀的女娃你看誰順眼趕緊隨我去抓一只。”

    莫歸露望了望天,距離午時至多也就一個時辰。

    “曾爺爺!”小七甜甜的喊了一聲那老者。

    “哎!小七也在啊,快勸勸你這哥哥,火燒屁股了他還不著急!”老者回過頭回應(yīng),莫歸露這才看清他滿面都是白胡子,眉毛花白遮住眼簾,乍一眼一看,根本找不到嘴和眼睛,唯獨鼻子露在外面透氣,身著墨綠色長衫,后面腰間別了個兩指粗的桃木枝。

    “哎呀,曾爺爺!這些日子要不是我催著哥哥趕路,他可不曉得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回來了就好,曄朗啊,你女伴到底找到?jīng)]?”

    “臭老頭...”白曄朗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指了指一旁滾成個球的莫歸露“女伴她...方才被你撞飛的那個便是?!?/br>
    莫歸露好不容易折過身,甩了甩身上的灰塵。

    “你走了這么多天,就帶了個只小狐貍回來?一二三四,四尾狐?有啥用?給你扛刀子嗎?”白曄朗的曾爺爺從腰間抽出桃木枝,啪的敲在他頭上,這老者看著沒多高,身體倒靈活著很,他打的這一下子硬生生的讓白曄朗低下了頭捂著腦袋。

    “臭老頭!疼??!你親孫兒要被打傻了!”

    “你看看別人都是怎么準備的,你把競選大事當作兒戲嗎!”

    “老人家...”莫歸露走上前去。

    “我還沒試過您怎么就知道我不行?”作為一只思想獨立的母狐貍,她是因為不甘于寄人籬下才離開狐族的,當然也有那么一丟丟狐子彥的原因。

    現(xiàn)在的她,正在努力讓自己成長,因為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誰可以依賴了。

    唯有自己堅強,強大,才能夠好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你個小丫頭片子?!痹鵂敔敾厣?,手上桃枝便沖著莫歸露揮過來,桃枝并沒有敲在莫歸露的頭上,而是直直的定在她的臉前,往前一毫,便是鼻尖。

    莫歸露沒有眨眼,而是堅定的看著老者。

    盡管參加試煉不是她的意愿,但她怎么可能在此刻就退縮?

    “膽量倒是不錯,我自是不會懷疑曄朗的眼光。”老者收回了桃枝,又狠狠的砸回白曄朗頭上“你要是死在里頭爺爺就當沒有你這個孫子!”

    白曄朗笑著接住曾爺爺?shù)奶抑?,半跪在地上給了他個擁抱。

    “臭老頭,我是被你打大的,你放心,我命硬的很?!?/br>
    老者嘆了口氣“此去一戰(zhàn)不可避免,你這孩子心軟,怕你下不了手。”

    白曄朗沒有回應(yīng)他。

    他心里自有另謀。

    ——————

    “快點快點,狐貍jiejie你這試煉穿不得裙子,曾爺爺特意囑咐讓你馬上換掉就出發(fā)?!?/br>
    “嗯?”莫歸露一頭霧水,白曄朗說要去準備準備,她就被小七拽著跑過山間碎石路,直沖半山腰的一個屋子。

    等莫歸露回過神來的時候,小七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扯了她身上的裙子,周圍又涌出四個狼姑娘,她像個木偶一般任人擺布,然后被放到了銅鏡面前。

    烏黑的長發(fā)高高豎起,額間一根細繩越過碎發(fā),流蘇垂在耳后,一副寬袖變得窄短,寬大的裙擺如今也變成了褲子和靴子,整體色調(diào)是淺灰色,兩個手腕被綁上了護腕,活添一份英姿颯爽。

    小七圍著莫歸露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是不是該讓念恩也參謀一下。

    當莫歸露打開房門四處搜尋莫念恩的蹤跡的時候,小七也意識到了什么。

    “啊呀,我太著急了,一直只顧著拽你來換衣服,那落水狗多半是半路上丟了!”

    “那我去沿路找找...”

    “別,jiejie,這試煉的時辰可耽誤不得,你們幾個,快點把狐貍jiejie帶去集合的地點?!?/br>
    “那念恩呢?!蹦獨w露還是不放心

    “jiejie就把那狗子交給我罷?!?/br>
    莫歸露一瞧這縱橫交錯的小徑,面露難色,卻還是被四個狼姑娘扛起來帶走了。

    ——————

    白曄朗此刻在自己房內(nèi),額頭上有一滴冷汗滑落,他死死的盯著那個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人。

    剛進屋就發(fā)現(xiàn)‘故人’早已等候多時。

    “你來了也不說一聲...”

    椅子上的人一身勁裝,淺紫的底衣,沉木色衣邊,左右手各一只護甲,腰間皮革的腰帶更方便行動,兩側(cè)衣擺垂在腿側(cè),一雙黑色的靴子上唯獨白色云紋最是吸睛。

    “我這不是給你寫了無數(shù)封信都沒動靜嘛,我天天責怪少白肯定是把信弄丟了?!卑讜侠蔬珠_嘴尷尬的笑著,看到故人從胸前掏出了一沓子書信丟到桌上,他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哎,你既然都來了,肯定是肯幫我了,我給你講講這試煉的規(guī)矩?!卑讜侠石偪竦拇蛑R虎眼。

    “她人呢?”

    “她安全的很?!奔热弧嗜恕祥_口,房間里關(guān)系瞬間緩和,這和談有戲!

    ——————

    白曄朗穿著與‘故人’同款的衣服走出了房門,門口等待的人早就迫不及待的領(lǐng)著他前往集合地點。

    白澤秘境,白澤壇的試煉之地。

    三日內(nèi)出入口將會被封閉,生不能入,死不能出。

    外面的人也沒有方法了解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所有結(jié)果,只有等到三日后見分曉。

    此刻這里聚集了大批狼群,大家都想見證新一代狼王的競爭時刻。

    當然不少人的眼光都聚集在莫歸露身上,她那四條毛茸茸的狐尾實在是太顯眼了。

    “這白曄朗怎么找了個狐族的來當女伴?”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那小狐貍知不知道規(guī)矩。”

    “祈禱她好運吧,搞不好又要掛新的紅絲帶在樹上了?!?/br>
    人群中熙熙攘攘的sao動莫歸露一律視而不見,眼不見心不煩,多半是些瞧不起她的人。

    莫歸露現(xiàn)在在入口處晃蕩,所謂出入口就是莫歸露先前看到的拱門,拱門中間籠罩著一層迷霧,如今她走的近了,看到旁側(cè)那兩棵樹上掛的紅絲帶,每一根絲帶上寫的都是不同的名字。

    “這些人,都沒能回來嗎?!彼溃瑒偟桨诐蓧臅r候這兩顆樹在半山腰那么顯眼,樹上的絲帶少說不下幾百。

    說她不擔心那絕對是假的,真搞不懂自己為啥那么在乎那墜子,現(xiàn)在可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