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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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皇后道:“好了,都不用客氣了,老三,你說說昨天的馬車是怎么回事?是意外還是人為?”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以蕭昱琛的實(shí)力,應(yīng)該早就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了。 “是。”肅王飛快地瞥了一眼苾棠,她明亮清澈的眼睛正好奇地盯著他,顯然是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肅王心中微沉,要是她知道是她的父親想要她的性命,該是如何難過?大手稍稍握了一下,“那馬車很久沒有保養(yǎng)過,結(jié)構(gòu)本身有些松散了,不過最要緊的是那匹馬,那馬的……脆弱部位被車夫的馬鞭抽中,這才發(fā)了瘋。” 他稍稍頓了一下,這件事是白平昌指使的,只是那車夫已經(jīng)死了,可以說沒了人證。 “那車夫家中有些煩心事,可能是沒有睡好精神恍惚吧。昨天我回去之后就想把車夫叫來詢問一番,沒想到,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竟然畏罪自盡了?!鄙蛑Z嵐嘆了口氣,“既然人都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就到這里吧,不用再往下追究了。好在棠棠只是受了輕傷,休養(yǎng)幾日就好了?!?/br> 沈諾云皺起眉頭看著meimei,見她眉眼平靜,知道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她這個meimei雖然比自己小了十歲,但自幼就極有主意,既然她說了到此為止,就只能如此了。 蕭昱琛的黑眸飛快地抬起掃了一眼沈諾嵐,據(jù)他所知,沈諾嵐雖然深居簡出,甚至縱容白平昌抬了平妻,那平妻還生了一子一女,可她并非懦弱可欺之人,相反,她殺伐果敢,性子極為堅(jiān)韌。 給棠棠趕車的人,怎么可能是個毛手毛腳的人,那車夫就算再沒睡夠,怎么會跌下馬車,又怎么會再跌落之前恰巧用馬鞭抽中馬的脆弱部位? 沈諾嵐不可能沒察覺到這其中的蹊蹺,按照她的性子和對棠棠的疼愛,本該一查到底才是。除非……她知道是白平昌在幕后指使,而且,她決定放過白平昌。 想到昨晚得到的消息,白府大晚上的請了大夫,說是白侍郎在書房把玩墻上掛的寶劍時不小心弄傷了自己,蕭昱琛的黑眸中閃過一絲了然,沈諾嵐必然是和白平昌達(dá)成了某種妥協(xié),至于她為什么要替白平昌遮掩過去,白平昌又為什么要害自己的女兒,這就不得而知了。 第29章 過了兩日, 二公主蕭玉彤和秦英壽成親, 淑妃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她的兒子慶王是四個皇子中最早成親的,現(xiàn)在女兒又是三個公主中最早成親的, 這下一兒一女都有了著落。 雖然女兒很不喜歡這個駙馬, 她卻很滿意,秦英壽沒什么背景, 但身上有軍功, 人又憨厚樸實(shí),對女兒又是一心一意地好。女兒已經(jīng)是公主了,也不需要嫁個更尊貴的男人,女人嘛, 還是嫁個對自己好的男人, 將來日子才能過得舒坦。 蕭玉彤成親后, 苾棠的身子也大好了,傷口雖然還沒有完全長好, 但已經(jīng)不再頭暈,起身活動一點(diǎn)兒問題都沒有。 “棠棠, 出去走走吧,你看外面太陽多好啊?!笔捰耢`拉著苾棠的手,“你說說,你都多少天沒出門了,再這樣下去, 可就要發(fā)霉了。” “可是外面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玩的?”苾棠待在暖烘烘的屋子里, 不想出去。 “冰天雪地才好玩呢?!笔捰耢`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伴月湖結(jié)了好厚的冰,咱們可以去冰上玩。你換個厚底的靴子,我拉著你在冰上慢慢滑,好不好?” 苾棠見她如此興奮,不想拂她的意,換了雙鹿皮小靴子,兩人去了伴月湖。 冬日的伴月湖早已沒有了荷花,湖面結(jié)了厚厚的冰,平整光滑得像一面巨大的銅鏡。 蕭玉靈拉著苾棠的手,小心地滑上了冰面。往年她們常常這樣玩兒的,盡管如此,苾棠還是不敢太靠近里面,只和蕭玉靈在伴月湖的邊緣上緩緩地滑著冰。 “哎,棠棠,可惜你已經(jīng)定親了?!笔捰耢`嘆道。 苾棠還沒有告訴蕭玉靈自己會退親的事,在她看來,只要母親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幫自己退親,那這門親事是肯定會退的,只是在真的退掉之前,她不想跟別人說,“怎么了,為什么可惜?” “你想啊?!笔捰耢`煞有其事地說道:“你從馬車?yán)镲w出來,那是多危險啊,可是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三哥就像從天而降的神兵一樣,把你給救了,這是多大的緣分啊。棠棠,這不就是話本子里面寫的英雄救美嘛。你要是沒有婚約的話,那正好來個以身相許,哎,多完美的結(jié)局啊。” 苾棠撲哧一樂,“你可少看些話本子吧,整日里都不知道想的什么,腦袋里全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br>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在冰面上慢慢滑動,不遠(yuǎn)處的假山上,蕭昱霖坐在一個大石頭后面,把兩人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在這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看著她,陽光照在她的小臉上,那肌膚瑩白如玉,帶著隱隱的光澤,黑白分明的眼睛笑得彎了起來,嫣紅的唇瓣輕輕翹起。 額頭上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傷疤,已經(jīng)結(jié)了痂,留在那白凈的額頭上,顯得十分刺目。 怪不得她要臥床休息幾日呢,撞在這個地方,可不得頭暈嘛。 蕭昱霖的目光在那傷疤上停留了許久,這個膽小的小丫頭,當(dāng)時被拋出馬車,一定嚇壞了??珊逓槭裁床皇亲约涸谒磉?,為什么是老三救了她,不說什么“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話,光是能把她抱在懷里,安慰嚇壞的她,就足夠了。 不過,她要是真的像蕭玉靈所說沒有婚約,該多好啊…… 蕭昱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苾棠的身影,心里暗暗嘆了口氣,他是堂堂親王,喜歡一個女子卻不敢下手,只能躲在暗處偷看,也真是夠憋屈的。 突然,他目光一閃,蕭玉彤和秦英壽從遠(yuǎn)處過來了。 蕭玉彤自從成親后,還是隔三差五地就回到皇宮來,只有在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她才覺得自己還是那個金尊玉貴的公主,而那個新造的公主府,只會提醒她自己已經(jīng)身為人婦的事實(shí)。而且,她的駙馬并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人。 對于蕭玉彤回皇宮,秦英壽自然是樂見其成,他尚公主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攀上皇室,所以,盡管蕭玉彤又打又罵,不許他跟著回宮,他還是笑嘻嘻地跟來了。蕭玉彤也很無奈,這人的rou皮和臉皮快有城墻厚了,打也不怕,罵也不怕。偏偏秦英壽現(xiàn)在休年假,有的是時間和她耗,除非她不回宮,不然根本甩不脫他。 蕭昱霖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假山上下來了。最近秦英壽頻頻對他獻(xiàn)殷勤,他一直未置可否。要是秦英壽知道他躲在這里,肯定不敢吭聲,可就怕他不知道是自己,當(dāng)眾喊破就尷尬了。 蕭玉靈和苾棠看見了蕭昱霖從不遠(yuǎn)處的假山旁繞了出來,正朝著她們走過來,兩人松開手,準(zhǔn)備等他走近些屈身褔禮,因?yàn)樵诒希兲男⌒囊硪淼卣局?/br> 她們只看見了面前的成王,卻沒發(fā)現(xiàn)蕭玉彤和秦英壽從身后過來了。 駙馬非要跟著進(jìn)宮,蕭玉彤是一肚子的氣,眼見著前面苾棠站在伴月湖的冰面上,突然就起了壞心。她快步走了過去,還故意放輕腳步,等離著兩人不遠(yuǎn)時,她也踩上了冰面,用力一蹬,快速地滑到了兩人身后,直到到了跟前,她才喊道:“哎呀,停不住了,快閃開!” 早在她踩上冰面的時候,秦英壽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他連猶豫都沒有,根本就沒想過去攔住她,成親這些天蕭玉彤脾氣極大,動輒打罵,他雖然不怕她,也不想無謂地惹怒她。蕭玉靈的胞兄是四皇子懷王,不是他要討好結(jié)盟的目標(biāo),而白苾棠雖然有皇后和首輔,但畢竟是個女子,將來嫁入延平侯府后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他才不會為了這兩個人去得罪本就看自己不順眼的蕭玉彤呢。 有假山擋著,蕭玉彤和秦英壽沒看見蕭昱霖。蕭昱霖在假山上面高處時看見了這兩人,下了假山后就看不見了,直到蕭玉彤到了苾棠身后他才發(fā)現(xiàn)。 眼看著蕭玉彤的雙手快推到苾棠的背上,蕭昱霖抓住了自己腰上系的玉佩,以他的功夫,完全可以在蕭玉彤得逞之前把玉佩扯下來砸中她,這樣就可以阻止她推倒苾棠。 只是,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剛才蕭玉靈說的“千鈞一發(fā)英雄救美”,抓住玉佩的手松開了,他足尖一點(diǎn),身子向前縱去,正好把驚叫著撲向地面的苾棠接到了懷里。 柔軟的身子一入懷,他就舍不得放開了。 他覬覦了這么久的人,如今窩在他的懷里,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身上幽幽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端。感覺到苾棠雙手推在他身上,想要從他懷里起身,鬼使神差地,他的雙臂環(huán)住了她,大手壓在了她纖弱的背上,即是保護(hù)式的環(huán)抱,又是侵略性的占有。 “蕭玉彤,你這是做什么?!”蕭昱霖抱著苾棠不松手,怒斥道:“沒看見棠棠嗎?這湖面這么大,你就非要撞到她身上來?” “大哥。”蕭玉彤恨得要死,苾棠腦門上的傷口剛結(jié)痂,要是再撞破一次,沒準(zhǔn)就好不了了,眼看著苾棠就要摔個狗啃泥,斜刺里偏偏殺出個蕭昱霖來,這世上的事怎么就這么巧? 秦英壽本來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看熱鬧,見假山那邊冒出成王的身影,連忙大步走了過來,施禮道:“成王殿下?!彼m然是駙馬,卻還是不敢隨著蕭玉彤稱呼“大哥”。 蕭昱霖沒有理會他,低聲安慰道:“棠棠別怕,沒事的。” 苾棠的雙手抵在他的腰上,想要從他懷里掙脫開,可她那點(diǎn)兒力氣和蕭昱霖壓在她后背的勁道比起來,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努力了半天,紋絲未動,倒是她自己又累又急,白嫩的小臉都漲紅了。 “成王殿下,你、你可以放開我了?!逼兲牡穆曇衾飵е唤z不安。盡管那個皇家別苑已經(jīng)被蕭昱琛鏟平了,可她還是害怕會重蹈覆轍,重生以來,她都盡量避免和蕭昱霖碰面,沒想到現(xiàn)在卻撞到了他懷里。一想到前世他抱著她,把匕首慢慢地刺進(jìn)她的胸膛,苾棠渾身的血液都要凍成冰了。 蕭昱霖舍不得放手,這個場景是他夢寐以求的,柔軟的嬌軀和幽幽的香氣誘惑著他,她推在自己腰上的小手,微微扭動掙扎的身子幾乎要令他瘋狂,要不是身邊還有幾個人正盯著他們看,他真不敢保證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么事來。 “棠棠先別動,你受傷未愈,又險些摔倒,小心又頭暈了?!笔掙帕氐吐晸嵛康溃骸跋染徱痪?,等不暈了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