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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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做好心里建設,再抬頭,面前的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二丫沒有多想,撒丫子奔著山洞跑去,時間就是金錢?。≈劣诤螡櫇?,二丫心里清楚,這么一大杯水下去,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都濕透了,要換就要換個徹徹底底,她又把奶奶的全部衣服都洗了,等到奶奶找好合適的衣服,穿出門去,到時候她早就搭上侯爺了。 二丫這么想著,跑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李子寒在原處看著朝后山跑的二丫,沒有多說一句話。 何潤潤翻了一圈,愣是沒找到能夠換的衣服,再一看繩子上濕漉漉的衣服,何潤潤心里無奈,最后在壓箱底的地方翻出來一件夏天穿的衣服,現(xiàn)在穿上可能會有點冷,不過何潤潤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何潤潤帶上中國結,拉著兩個孩子正往集市趕的時候,二丫已經(jīng)靠著花籃收獲了一小筆財富,二丫一邊走,一邊賣,爭取做到自然而然的接近侯爺所在的哪處古廟。 那個地方來的人少,可是地勢偏高,二丫這么想著,愈發(fā)勤快起來,等到了一處古剎后,二丫腳步放的輕快了幾分,她終于到了。 遠處,二丫只能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而往近處看的時候,二丫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訝,古剎處有侯爺不假,可是為什么還會有一個男子。 更何況那個男人手上拿的東西是什么,離得大老遠的就聞到了香味,二丫稍微一想就知道,自己這是被捷足先登了??聪蚺赃吥凶訒r,目光中帶著明顯的埋怨。 二丫能看到對面的人,對面的三個人也把二丫的表情盡收眼底,在正中間的中年男子看著二丫一副自己被斷了財路的表情看著自己旁邊的男孩。 心思一動,自己這是行蹤被人知道了,旁邊的男人看到二丫,也是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這副表情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剛剛還和你談天說地的清朗少年,一下子變成了這副德行,中年男子心里一堵,轉身就要離去。 他以為,自己在這么個小地方,真的偶遇了一個對他不卑不亢的年輕人,那個人君子端方,溫潤如玉,哪怕見到自己臉上的疤痕,也是淡然處之,超凡于世,如今看來,自己真的是看走了眼了。 旁邊的男子見自己廢了半天勁,好不容易結交到的權貴忘年交就這么長翅膀飛了,情急之下伸出胳膊攔住了中年男子的去路。 中年男子抬頭,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輕言說道“一介白丁,也敢攔本侯的去路,誰給你的膽子,何國梁” 男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侯爺恕罪”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隨即釋然,什么君子端方,溫潤如玉不都是眼前的人演出來的嗎! “不用跪了”中年男子走的很遠,留下了這么一句話后轉身離去。 侯爺走后,跪在地上的何國梁起身,眼中冒著滿滿的火氣看向二丫,二丫被看的一愣,反應過來后也是滿滿的火氣看著何國梁,她為了這天做出了多少準備呢,結果被眼前的人搞砸了。 何國梁就更苦了,他和侯爺談天說地了兩個多時辰啊!侯爺長年帶兵打仗,他一個現(xiàn)代的大好青年,為了投其所好啃了多少游記,史書呢,就是為了今天取得好印象,結果被眼前的傻狍子全都給毀了,再瞧瞧她拎著的破土籃子,何國梁更加心塞了“你看見這里有人不知道躲一下嗎?” “公平競爭,各憑本事,憑什么要我躲。”二丫說完看著面前的男子,再瞧瞧自己的小身子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沒事裝什么好人呢?”侯爺只有一個,被你搶走了,他可怎么辦。 何國梁有片刻吃驚,原來這個地方,不止他一個穿越的?。〔贿^知道了這點,何國梁反而放松起來,看著面前的穿的土兮兮的土包子,知道面前的老鄉(xiāng)過的十分不好“晦氣” 二丫見到不遠處有許多人朝著這邊過來,心里頓時踏實了不少,聽見這句晦氣,鄙視的直翻白眼“我看到你還晦氣呢?大家都是抱大腿的,誰比誰高貴怎的?” 第11章 何國梁聞言,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穿的臟兮兮,長的不怎么樣,可是仿佛渾身上下寫滿“瞧不起”三個字的二丫,扯了扯嘴角“咱們誰也不比誰高貴,所以以后別來煩我了” “你離侯爺遠點,我以后還不稀罕見到你呢?”二丫不停的翻著白眼,侯爺在她眼中就是個大蛋糕,自然舍不得和根本就不熟悉的人分出來一半來。 何國梁聞言,冷笑道“你是不是投胎的時候腦袋著地,投傻了,大家都是抱大腿的,你有什么資格讓我離遠點” 二丫聞言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何國梁見了,再次不懷好意的往二丫心口插上一刀“我和你雖然同是抱大腿的,可是我在家里的地位可比你這個丫頭片子高太多了” 何國梁洋洋得意的說道,穿到古代,讓他最最滿意的事情,就是原身是個全家人當塊寶的書呆子了。 在別人吃粗糧的時候,他吃米飯,在別人油水都吃不到的時候,他能隔三差五的吃水煮雞蛋,稍微在老爺子跟前說兩句話,還能得到一頓香噴噴的rou吃。 何國梁只覺得,這里的rou,比他之前所在的地方,好吃多了,尤其是在別送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下,吃rou就更開心了。 二丫不是穿越的,可是上輩子的經(jīng)歷也讓她有點眼力見,看著何國梁一身棉布衣服,嶄新的很,連塊補丁都沒有。也知道,面前的人八成是個農家“讀書人” 聞言也沒有多說什么,轉身離去,只要她真正入了侯爺?shù)难?,一個讀書人算得了什么,以后的日子,她和他根本就不會有交集了。 二丫還不知道侯爺歪打正著之下,已經(jīng)知道自己掉了馬甲,更是見到了二丫,她就是再怎么“天真無邪”也入不了侯爺?shù)难邸?/br> 何國梁知道這點,可是他還沒有愛心泛濫到告訴一個壞了他事情的女人,別人是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到了他這里是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就是一個坑。 還把自己坑的差點就起不來了。 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正歡呢,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周圍的一顆樹木搖動了一下。 何國梁看著二丫離去的身影,一陣涼風吹過,他縮了縮肩膀,裹了裹身上纖塵不染的白色長袍,往家里走去。 心里卻在琢磨起自己今后的日子到底何去何從。他在現(xiàn)代也就是個沒啥本事的小員工,就這份工作還是靠著自己爸在自己老姐所在的公司,一哭二鬧三上吊換來的。 這冷不丁的一穿過來,一大家子人指望原身考取功名,飛黃騰達,何國梁人不如其名,也不是啥國之棟梁。 無意之中,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僅是穿越,還穿進了一本書里,書里的女主角就是一個和自己jiejie同名,叫何潤潤的老太太。 何國梁別的不知道,只知道侯爺會在中秋那天來到破廟,到時候他就能指望這個機會飛黃騰達了。 可是現(xiàn)在,被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土包子全都給截胡了,還沒截利索。 想他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不會制造肥皂大炮,也不會種田經(jīng)商,至于科舉興家,他在現(xiàn)代也就是個回回成績倒數(shù)的學渣,高中沒考上,去了國外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野雞大學鍍了層金。 何國梁穿越一次,學渣還是學渣,讓他科舉,就是要了他的名,也考不出來什么功名出來。 都是那個死丫頭片子,何國梁想到這里,更加恨起二丫來了。 要說在這古代,高官所住的地方不是什么秘密,當?shù)馗改腹倬蛶е易≡诳h衙,想要抱大腿,人倒是都能找到,可是何國梁又不知道他們什么品行,會不會把登門拜訪的他給扔了。 而這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侯爺,絕對是皇親國戚之中的一股泥石流,在書中出了名的好脾氣。又沒有架子,如果不是二丫,他現(xiàn)在說不定都和侯爺成了忘年交了。 ―― 漆黑的客棧中,中年男子深沉的聲音傳來“我走后,他們說了什么嗎?” 另外一處,一個全身是黑的黑衣人鸚鵡學舌般把這兩個人的話全部學了一遍,中年男子再聽到二丫的那句“大家都是抱大腿的,誰比誰高貴怎的?!睍r,眉毛不由得挑了挑。 他這是被當成大腿抱了“你下去吧!”中年男子說完話后,便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侯爺,這兩個人簡直太過分了,沒良心,白眼狼,侯爺?shù)膫緛砭褪菫榱舜笱懿攀芰说?,可是卻被子民們這么傷害。”旁邊的小廝說著說著,眼眶紅了,不知又腦補了些什么八點檔的狗血劇。 “我上戰(zhàn)場是為了升官發(fā)財,頓頓吃香喝辣,臉毀容了和他們又有什么關系。”男子本來有些沉悶的心情見到這個活寶,不由得輕快了幾分。 “才不是呢,侯爺因為臉毀容了,被夫人提出和離,被公子小姐們畏懼又被其他人當談資這就狗倒霉的了,現(xiàn)在還被一個窮山溝的人看上了,要當成往上爬的梯子,侯爺??!你怎么就這么可憐啊!”小廝一副嚎喪的模樣突然戛然而止,瞧著嘴里突然被塞進來的饅頭。 小廝有些幽怨又無辜的看著男子,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容,把手放在嘴邊,咳嗽兩聲“你太吵了” 他之前也沒覺得自己有什么可憐的,可是讓這小廝把所有的事情連在一塊看,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小可憐會是他自己。 妻子提和離是強扭的瓜不甜,他也同意就的,兒女雖然不親近自己,可也稱得上禮數(shù)周全,恭敬有禮,至于那些流言,反正不敢當著他的面提,他也沒覺得有太大的關系。 至于今天的事情,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當他擺明身份后,何國梁也是沒敢多做糾纏,他有什么地方要被可憐了。 中年男子想要把這些和貼身小廝說道說道,抬頭看到小廝嘴里叼著饅頭,淚眼汪汪,一副侯爺您不用說,我知道您心里的苦,您心里的恨心里的無奈的表情,瞬間沒了說話的心思。 這時候小廝把嘴里的饅頭咽下,一副關愛空巢老人的態(tài)度道“侯爺,您有什么需要奴才去辦的,奴才肯定給您辦的妥妥的?!?/br> “把桌子上的那盤饅頭吃了吧!”中年男子坐在凳子上,看著那盤饅頭說道。 第12章 “??!”小廝嘴張的仿佛有一個雞蛋那么大。 “怎么,有意見”中年男子問完,就見到小廝糾結的點著頭,哪怕是心里糾結,也沒耽誤他要辦的事情“干,會噎到的” 圓桌上除了一盤饅頭,連杯茶水都沒有!侯爺離了自己就是不行,連口水都沒得喝。 中年男子頓時一種名叫無奈的情緒籠罩在心頭,想當初多少人上趕著給他當貼身小廝,可是他偏偏在一眾機靈鬼里面,選了這個沒眼力見話嘮又自我感覺良好的小廝來“回京”中年男子說道。 “侯爺。您剛來就走啊,不用再逛逛嗎?”小廝頗為可惜的說道,他們侯爺好不容易從京城這個漩渦里出來,還沒好好逛逛呢,怎么就回去了。 “我可不希望再碰到一場有緣分的偶遇了”中年男子想起何國梁,眼中滿滿的厭惡,這輩子,除了敵軍之外,能讓他如此厭惡的,目前為止,只有何國梁一個。 小廝一想到他們侯爺就這么被人惦記上了,立馬說道“回京,必須回京,奴才這就安排去” 中年男子點頭“元寶,你下去準備吧!” 小廝行禮退下,心中暗暗思忖,也就是他們侯爺性子好,別的皇親國戚露出行蹤最多出來迎接的官員多了點,排場大了點,玩的不開心了點,怎么到了他們侯爺這里,就是一群沒安好心人的人往上面攀高枝呢。 ―― 何潤潤換好衣服后,拎著中國結帶著兩個糯米團子去集市上賣中國結,荷包里還帶了一兩碎銀子,何潤潤都想好了,哪怕是她一個中國結也沒有賣出去,也要給兩個孩子買點有營養(yǎng)的東西來。 還有她也要給自己開小灶的,就算是穿的不能帶回家,買點吃的,大不了邊走邊吃,走回家,東西就吃沒了。 萍萍和子寒兩個人手里抱著這幾天的勞動成果,一點都不知道,待會還有一頓大餐等著他們呢? 中國結算不得沉,哪怕是幾百個合在一塊,也就是幾團毛線的重量,何潤潤望著手中的毛線,仿佛見到了很多的銀子。 遠處奔過來一個背影熟悉的人走進一看,二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二丫,你怎么在從鎮(zhèn)上回來” 何潤潤開口問到,因為他們遇到二丫的路,正是村子里通往鎮(zhèn)上唯一的一條路。 二丫沒有理會何潤潤,失魂落魄的朝著家里走去,她重活一輩子又有什么意義,侯爺連她的面都沒有見到過。 如果讓她和侯爺說上話,到時候沒有得到侯爺?shù)那嗖A,她也認命了,自己就是一輩子當村姑的命,可是現(xiàn)在是她根本就沒有和侯爺說上話,就這么直接被侯爺給忽視了,她怎么會甘心,怎么會甘心呢? 二丫見到侯爺之后,原本沒有賣完的花籃全部扔了,手里共得到了三十文錢,二丫如今連買rou吃的心思都沒有。 才三十文錢夠干什么的,這些錢或許對如今的二丫而言很多,可是這些錢,對于已經(jīng)當過少夫人的二丫而言,還不夠打發(fā)叫花子的呢? 她忙乎了半天,為什么到頭來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絕對不會這么認命的。 二丫握緊拳頭,心思不由得盤算起來,她還是有機會的,侯爺上輩子在這個地方待的時間可不短,最后還為了奶奶特地在村子里買了房子,直到奶奶和離,才帶著奶奶回京城過侯夫人的生活。 所以,她不會這么放棄的,絕對不會。 何潤潤這頭說了二丫一句,二丫沒有回話,何潤潤自己還沒怎么樣,倒是把兩個小糯米團子氣壞了“二丫怎么可以這樣,真是太過份了” 因為何潤潤這些日子對兩個孩子的維護,孩子心里壞奶奶的形象已經(jīng)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全心全意的維護。 何潤潤笑了笑,不管是誰,都喜歡這種被人維護的感覺,再看看兩個孩子如出一轍的氣鼓鼓的表情,何潤潤道“二丫過份,待會奶奶不給二丫好吃的” “奶奶要給我們買好吃的?。 逼计己芸鞆暮螡櫇櫟脑捴新牫鰜磉@個意思,何潤潤點了點頭“買,來之前不是說過了嘛” 萍萍臉頰紅撲撲的,她還以為奶奶是在哄她們玩呢,萍萍想了半天,盯著手里的中國結道“奶奶我一定會認真干活的” 奶奶都說了要給他們買好吃的,她一定要給奶奶把這些中國結全都賣光光。 何潤潤到了鎮(zhèn)上,找了塊地方,把中國結擺在干凈的布上,因為是中秋,鎮(zhèn)上的人不少,況且中國結離遠看去,紅彤彤的,看上去不僅喜慶,還辟邪。 “你這個是怎么賣的”很快,何潤潤的攤子上很快迎來了第一筆生意。 何潤潤打足精神“五文錢一個,十文錢三個” 何潤潤見女子穿著打扮不像差錢的,更加賣力的說道“這中國結看著好看,既可以掛在身上又能掛在房間里,今天是中秋節(jié),剛好給家人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