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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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溫羨,顏桁與蘇氏便想起了另一樁事來,正待與顏姝說道一回,可這口才剛剛開,外頭竟就傳來了御旨下達(dá)的通報聲。 眾人俱是一驚,一時都沒料到這御旨所為何來。 直到王公公笑瞇瞇地念完了旨意,將明黃的繡著龍紋的卷軸對合,雙手奉到一臉茫然的顏姝手中,口道「恭喜姑娘,姑娘大喜」時,顏桁才登時反應(yīng)過來,而蘇氏更是迅速備好了紅封。 這是沾喜氣的事,王公公也不推辭,樂呵呵地將紅封納入袖中,拱手對顏桁與蘇氏道︰「恭喜侯爺和夫人,得此佳婿?!顾窃谠苹莸鄹八藕虻睦先?,自是知道今上對溫羨的重視,這樁婚事顏家女雖說不得高攀,但絕對沒有半點兒委屈。想到那一晚溫羨連夜進(jìn)宮求旨賜婚時言真意切的情狀,王公公臉上更是堆了笑,「來日咱家可要討杯喜酒吃,也沾沾喜氣?!?/br> 「自然自然?!诡佽煨χ鴳?yīng)了,又要留他在府里用茶。 王公公擺了擺手,指指一旁一個小太監(jiān)手上托盤里盛著的兩卷圣旨,笑辭道︰「這可還有兩道圣旨等著呢,咱家改日再來叨擾侯爺?!?/br> 顏桁親自送了王公公到大門口,見他也不登轎,竟是直接轉(zhuǎn)了方向,領(lǐng)著儀仗直接就去了隔壁的尚書府,不由笑著微微搖了搖頭。 花廳里,顏姝還呆呆地捧著那道明黃燙手的圣旨,半晌才有些無措地抬眸看向蘇氏輕輕地喚了一聲︰「娘,這,這是怎么回事?」 明明上一回在飲月閣,她也沒有應(yīng)承他那一句,怎么這賜婚的旨意直接就砸了過來呢? 不是說心存抗拒,只是單純地覺得有些意外。 蘇氏將她手里的圣旨取過來,展開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召了翠喜到跟前,囑咐她仔細(xì)尋了錦盒收好后,才拉了女兒的手,輕輕地拍了拍,道︰「娘的阿姝長大了?!箯那皨蓩尚⌒〉囊粓F(tuán),一眨眼間就到了說親的年紀(jì),蘇氏看著女兒懵懂的目光,笑著與她說了前日溫羨登門一事。 顏姝被召進(jìn)宮參加采選,溫羨知道這事有人察覺了他的心思開始盯上她,一番計較后還是決定要將心上的小姑娘放到自己跟前小心呵護(hù),于是在去求賜婚前,先到武安侯府征求顏桁與蘇氏的首肯。顏桁與蘇氏在出了采選這茬子事以后,一直在后悔上次沒有答應(yīng)溫羨的提親,恰巧這時溫羨又主動提起,顏桁就沒有再拿喬,言道溫羨若能求了指婚,這親事便定下來,當(dāng)然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大婚必須在顏姝及笄以后。結(jié)果可想而知,溫羨一一答應(yīng)了下來,也的確讓云惠帝親自下了賜婚的御旨。 「阿姝啊,這婚事如果你不愿意,只管與爹說,爹總有法子給你周旋的。」顏桁不是個輕言失信的人,但他也絕不愿意委屈自己的女兒,這樁指婚但凡顏姝露出一絲半點兒的不情愿,他大不了不當(dāng)這勞什子武安侯,直接去找云惠帝拒婚。「溫家小子長得湊合,就是忒文弱了些,阿姝你看不看得上,直說就是?!?/br> 「你說的都是什么話!」蘇氏瞪了一眼才從外面進(jìn)來就口無遮攔的顏桁,又看著顏姝道,「不過你爹說的也對,終身大事,爹娘還是想聽聽你的意思?!?/br> 顏姝低眉垂首,白皙的小臉飛紅,一時倒不知該作何應(yīng)答,只覺得羞人得緊。 雖她不說,那一副嬌羞的小女兒姿態(tài)落入顏桁和蘇氏的眼中,二人對視了一眼,俱是了然。 還要說什么呢,這擺明就是看上了隔壁那個小子了唄。 尚書府里,溫羨恭恭敬敬地接下賜婚的圣旨,才要謝恩起身,就被王公公笑瞇瞇地攔住了,「溫大人,別著急,陛下這里還有另外一道恩旨呢?!拐f著抖開小太監(jiān)雙手遞過來的另外一道圣旨,清了清嗓子,才開口念道,「上諭︰今吏部尚書溫羨,天惠聰穎,屢獻(xiàn)良策,功績卓越,堪為百官典范,特擢升為左丞相,賜黃金千兩,欽此。」 王公公上前一步,將圣旨放入溫羨手中,扶他起身,滿面堆笑,道︰「恭喜溫相,雙喜臨門。」 這突如其來的升官旨意令溫羨意外極了,只他面上仍是一派淡然神態(tài),輕笑著將岑伯遞過來的荷包塞給了王公公,見他樂不可支地收下了,才邀他往花廳用茶。 王公公品著上好的雨前龍井,半刻似是恍然般開口與溫羨道︰「咱家差點兒忘了一件頂頂重要的大事了?!挂姕亓w的目光落了過來,他便笑著道,「這相府的宅邸,陛下讓咱家親自問問溫相的意思,說,這城中任意一處,相爺只管挑揀?!?/br> 溫羨淡笑,執(zhí)壺為王公公添了茶,才不疾不徐道︰「還請老大人替我謝過陛下好意,如今這宅子住著已是極好?!?/br> 王公公算是看著溫羨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見慣了他眉目清冷的模樣,這會兒見他眼角染笑,心思一轉(zhuǎn),立刻就會了意,「咱家明白了。」那武安侯就一掌上明珠,溫大人這是想著兩家比鄰,日后便宜吶?!高@天色也不早了,咱家也該回去給陛下復(fù)命了。」 見溫羨起身要送,王公公連忙笑著止住,只道︰「溫相請留步,不必送,不必送?!?/br> 等到王公公離開以后,溫羨便折身去了竹里館,封官與賜婚的兩道圣旨,一道被隨手扔在書案上,另一道則被他小心翼翼地鎖進(jìn)了紫檀木刻花的長形錦盒中。把錦盒收好,溫羨向東而立,看著那扇緊闔的窗扉,嘴角翹起。 云惠帝一共下了三道賜婚的旨意,一是將安國公的嫡長女賜予太子黎煜為正妃,婚期就定在二月初二;二是將兵部尚書之女盧鳴箏指給了衡陽王為正妃,婚期則定在了八月下旬;第三就是將武安侯之女許給了吏部尚書哦不應(yīng)是新鮮出爐的丞相溫羨。 三道賜婚的旨意傳了出來,在信陵城中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風(fēng)浪。 安國公府的孟倩嬌會成為太子繼妃已經(jīng)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衡陽王黎和溫羨的親事更是讓眾人猜不透云惠帝的心思與打算,至于京中其他閨秀聽說那溫潤如玉的衡陽王和貌勝潘郎的溫尚書都定了親,一時都捧著心哀嘆不已,更是對那好命的兵部尚書女和顏姝艷羨不已。 坊間熱議三道賜婚的旨意,朝堂百官則是對溫羨坐上丞相的位子議論紛紛,其中有支持者,中立者,但更是不乏反對質(zhì)疑者。 第二日早朝,云惠帝將將落座就見下面朝班里走出來一人,朗聲道︰「臣請陛下再思立丞相一事?!顾殖钟耋耍惩χ?,「溫大人建州救災(zāi)雖勞苦功高,但躍居相位實難服眾,還望陛下三思?!?/br> 「臣附議?!?/br> 「臣附議?!?/br> 三三兩兩的朝臣出班,不一會兒就有十多個人提出了反對意見。云惠帝瞇著眼掃過去,除了一開始站出來的齊大人,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前丞相的人了,不由皺眉搖頭。 他將目光緩緩移到站在前排的溫羨身上,見他神色淡淡,如昆山冷玉,竟是不氣不惱,便頷首開口點了他的名,「溫卿,怎么看?」 溫羨應(yīng)聲出列,拱手施禮,繼而卻淡笑道,「臣資歷雖淺,但也并非飯袋酒囊,今忝列左丞相一職,自當(dāng)不負(fù)陛下厚望?!?/br> 云惠帝滿意地點了點頭,掃一眼那些提出異議的朝臣,徐徐道︰「旨意是朕擬的,爾等如今是在質(zhì)疑朕?」 雖無怒意,但天威懾人。 眾人頓時伏下身,口稱不敢。 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定國公溫恢站了出來,「臣等不敢疑議陛下圣裁,只這丞相…」 「臣覺得這丞相定得好!」自從封侯上朝以來,顏桁從不冒頭說話,這會子看一幫子人聯(lián)起手來欺負(fù)自家未來女婿,本就氣悶,等溫恢也出來說話了,素來護(hù)短的他立即就開口打斷了溫恢的話,落地有聲地道,「溫羨雖然年輕些了,但這正是他的優(yōu)勢啊,我黎國要強起來,總不能老玩那些陳舊的老套路,溫羨為相,臣以為,定能引活水,興朝綱。」 「好!」顏桁話音才落,云惠帝當(dāng)即贊了一聲,他看了一眼臉色不大好看的溫恢,又看向滿堂朝臣,緩緩開口,「武安侯所言恰和朕意,丞相一事不得異議?!顾α艘宦?,忽而又道,「再者而言,溫卿入朝以來,破貪腐,達(dá)民情,屢獻(xiàn)良策,爾等言他資歷不夠,朕只問一句,前有貪腐,后有建州雪災(zāi),你們這些資歷深的人有誰站了出來?」 云惠帝的詰問令眾人默然,不敢再說,默默地退回了原班。 溫恢心有不平意,可頂著天威也不敢多說。 左丞相一事就此定下。 等過了兩日,云惠帝又擢升了內(nèi)閣閣老姜行止為右丞相,設(shè)左右兩相,互補互督,才徹底平息了朝堂議論。 身在太史司編修史冊的宋仁從書山書海里出來回到府中,后知后覺地聽說了消息后,當(dāng)即就氣得吐了血。 豎子何德何能! 溫恢聽說宋仁氣得吐血了,帶著宋氏登門探視,被拒之于門外。 宋仁原話,婦人之仁,養(yǎng)虎為患,不成器的東西,休想看老夫笑話! 溫恢吃了閉門羹,站在宋府門外,臉色陰沉。 宋氏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溫恢的衣袖,才想為自家老父辯解一句,就教溫恢不耐煩地?fù)]開??粗鴾鼗址餍涠サ谋秤?,宋氏攥緊了手,心里慌了起來。 宋仁這時候跟溫恢翻臉,如果溫恢遷怒她與溫謙,那溫謙還能拿到世子位嗎? … 轉(zhuǎn)眼到了二月初二這日,太子黎煜迎娶孟倩嬌的陣仗雖然不比前番迎顏婉如太子府般浩大,但也足以令信陵百姓嘆為觀止。 飲月閣二樓雅間臨街的窗戶前,顏妙趴在窗口,目送安國公府送嫁的花轎遠(yuǎn)去,忍不住冷哼道︰「真是出乎意料,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孟倩嬌嫁進(jìn)太子府?!固拥难酃膺€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后半句顏妙沒有說出口,但是一旁的顏嫣和顏姝包括梁漱月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顏嫣想的要比顏妙多一點,她頗有些擔(dān)憂地道︰「我比較擔(dān)心澤兒?!购兔腺粙傻臒o鹽齊名的是她的驕縱性子,任誰說,她都很難相信孟倩嬌會善待先太子妃留下來的小黎澤。 顏姝與梁漱月都曾親眼見識過孟倩嬌的蠻橫,此時聽了顏嫣的話不由跟著點頭附和。 顏妙背倚窗欄,看向三個愁眉苦臉的meimei,笑了一下︰「放心好啦,我前些天可是聽祖母提起過,說宮里淑妃娘娘要把澤兒抱進(jìn)宮里去教養(yǎng)呢?!拐f著,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最可憐的就是澤兒了?!?/br> 親娘離世,父親又那么快地就有了新人,這以后長長的路,可有誰能護(hù)著她呢。 「都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大jiejie人走茶涼,還能有誰記得她?」 長街上喜樂連天,鑼鼓聲、鞭炮聲一聲連著一聲,響徹整座信陵。衡陽王府里,黎獨立廊廡下,看院中桃花謔妍,神色落寞,半晌,風(fēng)吹落紅成陣,他伸手接住一片隨風(fēng)翩翩而來的花瓣,嘴角微勾一絲苦澀笑意,輕輕地喚了一聲,「婉婉?!?/br> 今日太子娶親,來日他也逃不過。這空蕩蕩的衡陽府終究要迎來新的主人,久懸未定的衡陽王妃到底也不是那個她。 如今眾人皆道黎煜薄幸只聞新人笑,可他何嘗又不是個負(fù)心人。 而今才道當(dāng)時錯,心緒凄迷。 紅淚偷垂,滿眼春風(fēng)百事非。 情知此后來無計,強說歡期。 一別如斯,落盡梨花月又西。 第48章 交換庚帖 太子迎親娶續(xù)妃在坊間正傳得熱鬧,緊接著發(fā)生的另一件事更是直接讓坊間炸開了鍋。 丞相溫羨親自請了長公主出面往武安侯府提親了! 本來云惠帝親自下旨賜婚,這親事便是已經(jīng)落了定,如今溫羨又特地請了長公主為媒,行事細(xì)心,處處顧慮周全,對武安侯之女的重視也盡顯無疑。從前那些說一文一武聯(lián)姻不過是今上一盤制衡棋的人,都悄悄地閉上了口。 溫相這分明是極其滿意這樁賜婚的! 眾人或唏噓,或贊嘆,又或艷羨,多不過在茶前飯后做了談資。 且說二月初十這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溫羨就更換好了衣裳,親自去城西長公主府接了長公主黎氏到丞相府,請她一一過目了提親的禮品,確認(rèn)無誤后才擇了良辰前往武安侯府。 顏桁與蘇氏早得了信,聽到外面的動靜后就立即起身迎了出去。 「這怎么還出來迎接了?」由溫羨親自扶著的長公主臉上笑意盈盈,雖已年近半百,但卻風(fēng)韻猶存,她示意顏桁與蘇氏不必行禮,才笑吟吟地道,「今兒我不過是個尋常的長輩來為小輩提親保媒,親家這般大禮可就過了?!?/br> 顏桁與蘇氏本就不是拘泥于繁文縟節(jié)之人,聞言止了行大禮的動作,只尋常見禮后請了長公主到正花廳用茶。 到了花廳,長公主與顏桁坐了上座,蘇氏坐在右手邊的位子上,而溫羨則是立在長公主身邊。 長公主抿了一口茶,才笑著緩緩開口,道︰「時慕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是個認(rèn)準(zhǔn)了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更改的牛脾氣。這一回他主動去陛下面前求了御旨,又眼巴巴地來尋我說親,說什么就認(rèn)定了你家的姑娘,非卿不娶,還說圣旨賜婚雖隆恩榮耀,可到底不足以表示他的心意,要按著普通人家說親的流程再走一遍,斷不能委屈了顏家姑娘呢?!?/br> 一旁的蘇氏聞言笑著頷首,她看了一眼溫羨,見他今日斂了平日的鋒芒,一身簇新的淡藍(lán)色錦袍襯得他愈發(fā)多了幾分溫潤之氣,便笑著與長公主道︰「時慕的確是個好孩子?!?/br> 從前她便賞識溫羨,如今溫羨重視女兒、重視親事,蘇氏自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了。 幾人寒暄了一回,長公主才給溫羨示意,后者輕輕地?fù)袅艘幌抡?,外面立時就有人將聘禮一一抬了進(jìn)來,大大小小的箱籠不多時就擺滿了整個廳堂。 溫羨恭謙地將禮單呈給顏桁,顏桁接過去淡掃一眼,竟是有六十四抬。 顏桁抬頭看向溫羨,眼神有些復(fù)雜起來。 算一算自從他們回到信陵搬進(jìn)這武安侯府以來,溫羨借著各種由頭送過來的禮物大大小小也有不少,如今這聘禮又是這么大的手筆,他都忍不住要懷疑丞相府里的庫房是不是都被溫羨給搬空了? 手里握著禮單,再看神態(tài)謙恭的年輕人,顏桁的眼底露出笑意,心也安下來了。 溫羨如此看重女兒,他又何必再介意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呢? 想及此,顏桁嘴角的笑容也慢慢放大,示意蘇氏將早已備好的顏姝的庚帖拿了出來。 兩家互換庚帖與信物,又當(dāng)場寫下婚書,正式結(jié)下兩姓之好。 「如今這親事是正式定下了,至于婚期…」 長公主的話頭才起,顏桁便立即接了話茬,道︰「婚期還是按著當(dāng)初說定的,等小女及笄后再議?!?/br> 認(rèn)可了溫羨這個女婿是一回事,把女兒嫁出門又是另一回事,對于大婚的日子,顏桁并不打算妥協(xié)。 長公主有些猶疑地看了溫羨一眼,見后者含笑點頭,才輕輕地?fù)u了搖頭,順?biāo)炝祟佽斓囊馑肌?/br> 出了武安侯府,長公主沒有再進(jìn)溫府,而是在轎輦前將婚書與顏姝的庚帖鄭重地交到了溫羨的手中。她看著眉目清朗,長身玉立的溫羨,不由感嘆道︰「當(dāng)年柳娘走的時候你還是那么小的一個孩子,一晃眼如今都要成親了,柳娘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柳娘便是溫羨之母小宋氏的閨名了。 聽長公主提及小宋氏,溫羨染著笑意的眼角微垂,聲音溫淡地道︰「今日多謝姨母了?!?/br> 長公主二九年華出嫁,嫁的是宋仁長子宋寬,不過在小宋氏辭世、溫羨被除籍后的第三年,因宋寬從外面領(lǐng)回來一個外室和兩歲大的兒子宋戈,長公主一怒之下命人將宋寬打了個半殘后扔下一紙休書后就搬到了城西長公主府獨居。這么些年來,長公主府與宋家老死不相往來,但長公主念著與小宋氏的情誼,一直以姨母的身份照拂溫羨。 溫羨感念長公主的恩情,自然格外敬重她;而膝下無兒無女的長公主更是樂得溫羨與自己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