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是”賈珍也沒推脫,雖然不孝,但是孩子還太小了,萬一過了病氣,二爺爺怕更要擔心了。 夏露跟著賈珍回去了,問道:“今日之事,會如何了?”。 賈珍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估計會要等二爺爺醒過來再說”,賈珍隱隱感覺,二爺爺可能會分宗,政叔這次做得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夏露只能會去,和賈珍一起,在寧國府等消息。 晚上亥時三刻,賈代善才醒過來,整個人都不能動,且說不清楚話。 “父親、父親,不要激動”守著賈代善的賈敏和林如海察覺到了賈代善的動靜,連忙圍了賈代善床邊,這時候,外間煎藥的太醫(yī)聽到賈敏的叫聲,連忙進來,伸手給賈代善把脈。 就在這時候,賈敬、賈赦以及賈母也過來了,一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賈代善。 太醫(yī)仔細的把脈,給賈代善小心檢查,檢查完了之后,太醫(yī)道:“已經(jīng)沒什么事兒了,榮國公要好好養(yǎng)著,情緒要保持平和,切勿大喜大悲”。 賈赦放下心來,賈敬看了看太醫(yī),然后跟著太醫(yī)出來了。 “國公的身體情況到底怎么樣了?”賈敬問道。 太醫(yī)搖了搖頭,道:“剛剛在里面怕刺激到榮國公,榮國公本來身體就不好,因為年輕時沒有好好保養(yǎng),倒是渾身的暗傷,本來這些微臣已經(jīng)壓制住了,可是,這次,榮國公怒急攻心,引發(fā)暗傷,恐怕,今年……”,太醫(yī)說的猶豫,本來賈代善的身體情況已經(jīng)非常不好了,這次又中風,今年怕是再挺不過去了。 賈敬腦袋有些發(fā)暈,這些年二叔的身體一直不好,他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準備,可是,現(xiàn)在聽著太醫(yī)宣布,說二叔恐怕挺不過今年,賈敬不太敢相信。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賈敬問道。 太醫(yī)搖了搖頭,“國公爺?shù)纳眢w底子本來就已經(jīng)空了,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這等情況,除非是天上的大羅神仙,否則,回天無力”,太醫(yī)也不忍心,榮國公半生戎馬,跟著太上皇出生入死,是鐵骨錚錚的英雄,可是,也改變不了英雄末路的事實,榮國公老了。 “多謝太醫(yī),只是,二叔那里,還請?zhí)t(yī)瞞著”賈敬道。 “您放心”太醫(yī)唏噓。 賈敬再回到屋子里,看著屋子里對賈代善噓寒問暖的賈敏、林如海、賈母以及賈赦,也不知道他們知道真相后會如何。 透過人縫隙,賈代善看到了賈敬,他用力伸出手,對賈敬招了招手,示意賈敬過來。 眾人連忙讓開路,讓賈敬來到賈代善的床邊。 賈代善一把抓住賈敬的手,吃力的開口道,“分、分、分宗”。 “老爺”還沒等賈敬說什么,賈母就驚呼了出來,分宗不過是名義上好聽,老爺這是要拋棄政兒啊,“老爺,不行,絕對不行,政兒只是一時迷障了,他的心是好的,他是希望榮國府好的,他是希望榮國府能有一個靠山才會這樣做的,他不是故意的……”賈母快速的給賈政解釋,分宗代表賈政被宗族拋棄了,日后是會被人唾棄的。 感覺到賈代善直喘粗氣,賈敬大聲道:“敏兒,把你母親先帶出去”。 賈敏嚇了一跳,連忙道:“母、母親,我們出去吧”。 “對啊,岳母,來日方長,岳父現(xiàn)在受不得刺激”林如海也勸說道。 “賈敬,我是榮國公夫人,一品誥命,你沒有資格這么做”賈母又氣又怒,心底里還有些害怕。 “一品誥命,呵呵,我們寧國府才是宗脈,珍兒是族長,即使你是一品誥命,榮國公夫人,也改變不了,你不過是賈家婦罷了,如若做得太過,珍兒身為族長,是有權利替二叔休了你的,明知道二叔現(xiàn)在不能受刺激,莫要在這里放肆”賈敬冷著臉,雙手緊握住賈代善的手,整個人十分的威嚴,上位者的氣息一下子泄露出來。 賈母被嚇住了,她驚恐的看著賈敬,一下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賈敏乘機來到賈母身邊,連拉帶推的把賈母帶離賈代善的內寢,其實,賈敏心中也有些怕賈敬的,按理說,賈敬進士出身,賈敏應該會很喜歡,但是賈敏卻有些害怕賈敬,不僅賈敬的年紀比她要大上許多,因為她在賈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父親某個時候的影子。 “母親,別和敬大哥哥僵”賈敏柔聲勸道。 “不是和我她僵,是他欺人太甚,居然說要代替你父親休了我,我嫁進賈家這么多年,生兒育女,伺候公婆,管理內宅,哪一點做得不好了,臨了了,居然還這么對我,簡直就要剜了我的心啊”賈母哭個不停,現(xiàn)在,她最擔心的就是賈政了,如若萬一真的分宗了,她的政兒怎么辦,變成了沒有宗族的人,這怎么能行。 “您忘了,太醫(yī)剛剛才說,父親不能大喜大悲,您在里面不停的哭訴,惹得父親心煩,病情加重了怎么辦?敬大哥哥也是情急之下,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母親不用傷心”賈敏安撫道。 說到這里,賈母哭得更厲害了,她拉住賈敏的手,道:“敏兒,敏兒,你父親最喜歡的孩子就是你了,你進去,去求求你父親好不好,這次是政兒做錯了,他還年輕,總會被小人懵逼,他不是故意的,你去求求你父親,不能分宗”。 賈敏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旁的林如海一眼,十分的為難。 “岳母大人,我們還是等岳父和敬大哥哥說完之后,再去求情,岳父大人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不適合再去煩他,但是,敬大哥哥不一樣”林如海給賈敏解圍道。 “對對對,我一下都急糊涂了,先等等,等敬兒出來再說”賈母想起賈代善的身體以及之前太醫(yī)的醫(yī)囑,念念叨叨的看著內寢的門口,等著賈敬出來,整個人都顯得神神叨叨的。 賈敏看了林如海一眼,她現(xiàn)在也有些擔心賈母的狀態(tài)了。 第183章 等賈敏帶著賈母出去,賈代善吃力的說道:“分、分宗,榮、榮、榮國府不再、不再和、和那個逆子、逆子往來”,賈代善狠狠的抓住賈敬的手,沙啞著聲音,眼睛雖然渾濁,但是目光依舊透亮,他看著賈敬,目光中全是決絕。 “二叔,你放心,我會辦好的”賈敬的手早已經(jīng)被賈代善捏出淤痕了,賈代善到底武人出身,即使病倒了,手上的勁也是很大的,再加上他已病得太重了,根本無法控制手上的力道,即使這樣,賈敬也沒想著要抽出自己的手,由著賈代善握著,他知道,賈代善是真的太生氣了,握著他的手,總好過他弄傷自己的手要好。 賈代善點了點頭,還好,還有敬兒在,即使他現(xiàn)在去了,賈家還有敬兒當定海神針,賈家不至于一下子亂了套,等下面的小輩成長起來,賈家又能榮光百年,正所謂千年世家,他也希望賈家能夠生存千年不倒。 賈代善此番真的大傷元氣,喝了太醫(yī)熬制的藥后,沒多久就睡了過去,賈敬這才輕輕從賈代善手中將自己的手收回,來不及檢查自己的手,賈敬示意賈赦出去,他有話說。 賈赦跟著賈敬一起出了賈代善的內寢,吩咐丫頭在這里守著。 “敬兒……”等賈敬和賈赦出來了,賈母眼睛里帶著期望的看著賈敬。 “赦弟,我讓你出來,是想先說一下二叔真正的病情”賈敬沒有直接回應賈母的話,而是想著把賈代善真實的病情告訴他們,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敬大哥哥,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父親他……”賈敏何等聰慧,一下就明白賈敬要表達的意思,心一下提了起來。 “之前二叔醒著,太醫(yī)也不敢直接把二叔的病情說給他聽,太醫(yī)說,因為二叔年輕的時候損耗太過,身體底子已經(jīng)空了,這幾年依靠好好保養(yǎng),太醫(yī)勉強將病情控制住,但是,因為這次,怒急攻心,導致中風,又將身體里的暗疾給引發(fā)了出來,恐怕,今年是熬不過去了”賈敬紅著眼睛道。 “什么?”賈母后退兩步,如若不是賈敏攙扶著,怕是要倒了去。 “敬大哥哥,你確定沒說錯?”賈赦也是一臉的不相信,他雖然已經(jīng)承襲了爵位,成了榮國府的當家人,可是,這一切都是賈代善在他背后給他撐腰,賈赦不敢想象,如若父親走了,他心中頂梁柱也就倒了。 “太醫(yī)親口說的,如若不信,可以去問太醫(yī),不過,要避著些二叔”賈敬道。 賈敏聽到賈敬這么說,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她努力憋著,讓自己不哭出聲音來,害怕打擾到內寢睡覺的賈代善。 林如??促Z敏難受的模樣,他心里也挺難受的,他父親去得早,在心中早把賈代善當成自己親身父親,如今,那個曾經(jīng)威風凜凜的漢子,被太醫(yī)診斷說,怕說今年都熬不過去了,就心如刀絞。 “再說一下政弟的事,二叔說要分宗,我已經(jīng)同意了,不日,便會開祠堂,進行分宗”賈敬道。 “不、不行,不能分宗”涉及到賈政,賈母又醒悟了過來,她是絕對不會讓政兒分宗的,分宗之后,那政兒和榮國府便再也沒有瓜葛,即使是政兒搭上了忠順親王那又如何,政兒將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只會被忠順親王放棄,絕對不行。 “為何不行?”賈敬問道。 賈母愣了愣,看向賈敬,她松開賈敏的手,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抓住賈敬的一只手臂,道:“敬兒,算我這個做嬸嬸的求你,政兒他也是你的弟弟啊,如若沒有了宗族庇佑,這偌大的京城,他一個從五品小官,要如何立足”。 “嬸嬸,你舐犢情深,可是他呢?賈家家訓,男子不許參與奪嫡,女子不可入宮為妃,他做了什么,不僅僅只想把賈家拉下水,還想著把賈家所有的親眷都拉下水,事已至此,難道僅僅因為他也是我的弟弟,為了讓他在京城立足,就要把整個賈家拖下去嗎?嬸嬸,您不僅僅只有賈政一個兒子,你還有赦弟,你不僅僅只有賈珠和元春兩個孫輩,你還有璉兒,做人,不能這么偏心的”賈敬怒道。 “可是,可是,可是政兒他也許沒想那么多,也許只是被小人蒙蔽了,你知道,他一向只知道死讀書的,他不通庶務的,你念著他初犯,原諒他一次,好不好?”賈母希冀的看著賈敬,還是想著給賈政求情。 “嬸嬸,不管他是不是被小人蒙蔽了,賈家總要給另外幾家交代的,王家、史家,今日去賈政那里所有人家,都是要給交代的,還有,他如若是被人蒙蔽了,那好,嬸嬸,你告訴我,他的父親在他的家里倒下了,生死不明,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你告訴我,他只是不通庶務?一個不忠不孝的人,不分宗,還留著干什么?”賈敬問道。 賈母張了張嘴,不知道要如何再為賈政辯解,推己及人,如若今日倒下的不是老爺,而是她呢?是不是也是會到現(xiàn)在還不來看一眼,賈母晃神中,放開了賈敬的手,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就垂敗了。 “母親”賈敏走到賈母身邊,擔憂的看著她,她已經(jīng)是出嫁女,不適合再管賈家的事情,這些事兒,也不是她能管的,她現(xiàn)在只擔心自己母親的身體,害怕她會和父親一樣,忽然之間倒下。 “罷了,罷了,扶我回去休息一會兒吧”賈母覺得頭有些疼,事已至此,她這個婦道人家管不了了,政兒也只能自己自求多福了。 “是”賈敏松了口氣,連忙將賈母扶回去休息了。 “王爺”賈政惴惴不安的站在忠順親王身邊。 忠順親王坐在椅子上,默不吭聲,忽然之間,行動了,伸手一揮,他將自己面前桌子上的東西盡數(shù)掃落在地?!昂?,本王還真是蠢,就那么一下功夫,賈代善怎么可能說暈就暈,絕對是裝出來的,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白白錯失了,都怪賈敬和林如海,腦子轉得太快”,忠順親王捏緊自己的拳頭,氣得不行,都怪賈代善這些年深居簡出,在府中養(yǎng)病,害得他以為,賈代善忽然倒下,真是有什么大病。 “王爺?shù)囊馑际?,老爺是裝的?”賈政問道。 “不然呢?如若沒有賈代善倒下,現(xiàn)在,賈家、史家、王家、林家都應是本王麾下的勢力了,即使可能無法一下子讓他們臣服,至少,在外人眼中,他們身上都打下了本王的烙印,皇上也不敢輕易重用他們,最后,他們只有跟著本王才有出路,懂么?”忠順親王氣得不。 “那王爺打算怎么辦?”賈政問道,他也覺得有些遺憾,如若這次王爺成功了該多好,他先投靠王爺,正所謂先到為尊,不僅僅賈赦得對他俯首稱臣,即使是敬大哥哥,父親這些人,都得對自己俯首稱臣。 賈政想的倒是挺好的,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能者居之這個詞,如若真投靠了忠順親王,即使賈政先投靠的又能如何?只要賈代善說投靠的條件就是處置賈政,忠順親王恐怕會親之動手,將賈政處置了,雖然是先投靠,也要看看利用的價值有多少。 “以后再想辦法,你父親病了,你理應去探望,本王先回去了”失去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忠順親王只覺得自己快要慪死了。 “是”賈政將忠順親王給送走了,送走之后,卻沒有立刻打算去看賈代善,他覺得,既然自己的父親既然是裝暈,就說明不認同他投靠忠順親王,回去之后,怕又只有一頓好罵,既然如此,他晚些日子再去,等父親沒那么生氣之后再說。 第184章 因為賈代善的病,王家一直關注這賈家,王子騰發(fā)現(xiàn),榮國公生了這么大的病,自己的妹子居然沒有去看榮國公,王子騰簡直就要氣炸了,父親已經(jīng)去了,王家還需要依靠賈家呢,這個妹子腦袋里究竟裝的什么,王子騰連忙打發(fā)自己的夫人去賈政府上。 說實話,王子騰夫人原本一點也不想跑這一趟的,這個小姑子在家里的時候,就和她們這些嫂嫂過不去,如若這個小姑子被榮國公府厭棄,她還巴不得呢,不過為了自己丈夫的前途,她還必須仰仗這位小姑子。 “嫂嫂怎么來了?”賈王氏看到王子騰夫人,內心有些不耐煩,說實話,昨日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正焦頭爛額呢,賈王氏管家的手段確實不太高明,這時候就有些分身乏術,無法顧及到其他的事兒。 “你哥哥讓我來和你說,榮國公病了,你們怎么不去侍疾?”王子騰夫人直接開門見山道。 “不是故意裝暈的么?”賈王氏吃了一驚,這是真病了?她昨天也和賈政提過了,賈政卻說,不過是裝病,故意讓他在忠順親王面前下不來臺,有什么好去的,過幾天再去就可以了,現(xiàn)在去,沒得被一頓好罵。 “什么叫裝暈,太醫(yī)過來診斷了,怒急攻心,有中風之癥,具體情況不太清楚,看太醫(yī)的神情,顯然是不太好了,話說回來,即使是裝病,你們身為小輩,也是要在床前侍疾的”王子騰夫人氣得不行,這個小姑子在家就不靠譜,已為人婦后,現(xiàn)在是當家奶奶,也是這般的不靠譜,長輩裝病就可以不去探望了是么?人言可畏,之后不知道要傳出什么話來,她不要臉不要緊,可別牽連到她的女兒。 “真病了?不行,我得趕快和爺去說,讓爺回榮國府”賈王氏急了起來。 “還有珠兒”王子騰夫人提醒道。 “珠兒?”賈王氏有些猶豫,她的珠兒這么的優(yōu)秀,萬一過了病氣怎么辦? 王子騰夫人一下就看懂了賈王氏心中想的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小姑子對她那兩個孩子看得像眼珠子一樣,這是怕榮國公把病氣過給賈珠呢。“你別忘了,珠兒日后是要走科舉的,科舉最看重名聲,一個不孝順的名聲,即使珠兒日后考上了,也得不到重用,而且,你們已經(jīng)晚了一天了,有珠兒在,榮國公看在孫兒的面子上,說不定心還能軟上兩分”,王子騰夫人提醒道。 “是,我明白了”賈王氏雖然心中還是不愿意,但是到底被說動了。 “我先回去了,你哥哥還在家等我的消息呢?”王子騰夫人轉身離去,她心里嘆了口氣,這個小姑子是有福的,能嫁入榮國府,雖然是嫡次子,可是,妹夫一旦不考科舉了,榮國公一下就給他求來了一個從五品的京官,而他們爺也是嫡次子,現(xiàn)在在軍營熬資歷,必須一個軍功一個軍功的晉升,弄得不好,小命就沒了,差距還真是大。 等王子騰夫人走后,賈王氏連忙去找賈政,因為昨日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賈政也沒好意思出去應酬,而是在姨娘的屋子里。 “爺,太太身邊的周嬤嬤過來了,說太太有事兒,請您過去一趟”周姨娘房里的丫頭稟報道。 “喲,什么大事兒啊,太太這么著急的請爺,一刻都不能等”周姨娘纏著賈政,心中對賈王氏不屑,這才搬過來多久,就擺著一個當家太太的譜?!盃?,昨日您不是說妾身這里的女兒紅好喝嗎?爺,咱們繼續(xù)喝?”周姨娘道。 “行,就聽你的”賈政覺得,賈王氏找他也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沒什么大不了的。 周姨娘的丫頭看著這個情景,勾著嘴角笑了笑,然后出去,道:“周jiejie,究竟什么事兒???這不,爺正在和我家姨娘喝酒,不得空,周jiejie要不改個時辰再來?”。 周瑞家的氣得不行,直接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道:“國公爺病了,太太請老爺一起回去侍疾呢,耽誤了時辰,你耽擱得起么?”,周瑞家的看著周姨娘身邊的丫頭,心道,別以為周姨娘最近得了寵,就敢在她面前囂張,咱們走著瞧。 “那行,周jiejie等一下,奴婢再去稟報”小丫頭進去了,呸了一聲,爺昨日就說了,國公爺不過是裝病,太太想著用賢惠把爺?shù)男慕o拉回去,別做夢了。 “爺,周嬤嬤還在外頭,說太太要請您一起去看國公爺”小丫頭稟報道。 “沒想到太太這么賢惠,爺不是說國公爺不過是裝病么”周姨娘纏著賈政道。 “別去管她,無知婦人,繼續(xù)喝”賈政道。 “好”周姨娘笑瞇瞇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孩子,只要生下了孩子,她的位子也就穩(wěn)了。 賈王氏已經(jīng)打點好了賈珠,小心叮囑道:“等下見到祖父了,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讓祖父快些好起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