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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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也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從小父母就教育她,要做一個討喜的人,要盡量多表現(xiàn)自己優(yōu)秀的那一面,這樣才會有很多小朋友喜歡你,所以她十分不能理解尹深的這個想法。 初初有些急,“可是……可是,內(nèi)在的你也并不會讓人討厭??!” 很溫柔,很貼心,有的時候還有點中二,是一個很好的人啊。 尹深搖了搖頭,“只是你不討厭我吧。” 從小到大,他都是家里最不被看中的那一個,直到他學(xué)會了偽裝自己。 所有人都說他聰明懂事,可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因為得不到,所以說不想要。 尹深深吸了一口氣,往后仰了仰,雙手交疊放在腦后,故作輕松的看著餐廳里的人們,他笑了笑,有些心酸,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br> 初初卻很認真地看向了他,愧疚的道歉,“學(xué)長,對不起……” 雖然初初還是不能理解,但她尊重尹深的做法,也為自己剛剛有些□□的想要他的改變而道歉,剛剛說著怕別人會越了解越失望的尹深,真是太讓人心疼了。 她率先舉起酒杯,“學(xué)長,相信我,真實的你有很多人喜歡的!” 兩個人的杯子在空中碰撞了一下,發(fā)出了“?!钡囊宦暣囗?。 社團文化節(jié),每個社團都要出一個活動,跆拳道社每年都會出跆拳道表演舞,倒是不怎么需要初初協(xié)助,倒是茶藝社和賽車社,不知道應(yīng)該出什么節(jié)目。 特別是賽車社社長兼青協(xié)會長的猴子學(xué)長,假借自己青協(xié)忙的要死,就把這個究極大難題丟給了初初和副社長尹深。面上一副痛心疾首不能為賽車社出力我好愧疚的樣子,背地里找尹深敲詐了好幾頓飯,吃了飯后拍著肚子,對著尹深講的十分大言不慚,“為了你的感□□,我真是cao碎了心啊?!?/br> 畢竟往年賽車社,根本不需要出節(jié)目。 今年正好準備參加fsc*,所有社員的精力都要投入到fsc上去了。 而對此毫不知情的初初,在本子上羅列了所有表演項目,屁顛顛的來找尹深一起商量,看賽車社愿意出什么節(jié)目。 她絞盡腦汁想了不少,但都是沒什么新意的項目,無外乎就是大合唱、跳舞、詩朗誦、演話劇、表演魔術(shù),可學(xué)校里這樣的專業(yè)社團都有,賽車社社員的長處根本發(fā)揮不出來。 可尹深卻指著話劇,“這個好?!?/br> 她有些驚訝的抬頭,“欸?” 尹深看她,真誠的邀請,“你能來演女主角嗎?” 初初心里一跳,差點又要問學(xué)長你是不是喜歡我這樣的鬼話了,她別過臉拒絕,“不能。” 她畢竟不是賽車社的成員,只不過幫助他們選節(jié)目的時候出謀劃策而已啦! 尹深有些遺憾,“哦,那換一個吧?!?/br> 初初正和他挑選著選什么項目的時候,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夏秋雪焦急的聲音,“初初,你怎么又跑去跳舞了?!” 初初心里咯噔了一下,捏緊了手機,“媽……” 夏秋雪在那頭聲音嚴肅,“你這個周末回家來一趟,這個事情不是早就說了嗎,家里不想你再繼續(xù)走這條路,我希望你能和我們好好解釋一下!” 周六就是尹深的生日。她下意識的看他一眼。 初初有些不愿,本身她就覺得自己跳舞沒錯,帶著一點小小的叛逆,“我不!” “初初!”那頭,夏秋雪猛然拔高了音量,“那你等著,mama今晚就來找你!” chapter 34 夏秋雪說話做事一向雷厲風(fēng)行, 初初還來不及說什么, 就聽得電話被掛斷,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她有些懵,更多的還是不解, 她已經(jīng)克服了自己心里最大的障礙了,為什么父母還是會不支持她繼續(xù)跳舞呢? 僅僅是因為這一條路不夠穩(wěn)定么? 初初趕緊又撥號了回去,可mama卻不接了, 看來是真的要來找她了。 她第一時間趕緊給初壹打了過去, 家里只有jiejie支持她跳舞,也只有jiejie無條件站在她這一邊,可任憑她撥了好幾個號碼,初壹都沒接。 初初更急了,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走來走去思索著對策。 她一緊張, 就容易咬指甲,牙齒磕著大拇指的指甲蓋,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明天就是下一場十進五的比賽了,再下一步就到總決賽,她還想跳芭蕾, 想得到尹夏萍老師的認可,可mama一過來,別說比賽了,跳舞這條路都會被斬斷的。 初初的手機質(zhì)量很好, 加上夏秋雪嗓門大,尹深大致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她狀態(tài)不太好,“你先在這坐著吧,我去買飯,隨便給你帶點?!?/br> 初初沉默著點了點頭。 如果自己去遠一點的地方讀大學(xué)就好了,為什么要在省內(nèi)呢。 太近了,近到一個小時后,mama就會出現(xiàn)在眼前,神情嚴肅的指責她,“你不好好上大學(xué),怎么又想著跑去跳舞?!?/br> 她甚至能想到mama痛心疾首的表情。 初初心神不寧的看著窗外,耷拉著眉眼,有些沮喪。 小的時候,mama總是用“為你好”的借口,逼著她學(xué)了好多才藝。 秉持著琴棋書畫樣樣都抓的原則,初初的童年基本都是在各種各樣的培訓(xùn)班里度過,她哭鬧著,羨慕別人輕松,初父初母一直都是這樣強調(diào)的,“課你去上,學(xué)多少隨意,但你得都會一點。” 為了彰顯開明,他們不強制要求她專精,可她在這樣的威逼利誘下,愛上了舞蹈。 當自己的身體和著音樂,慢慢的打開的時候,她的心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寧靜。 于是抗爭從不想去培訓(xùn)班變成了只想去學(xué)舞蹈。 而現(xiàn)在的抗爭又變成了,想要有跳舞的資格。 尹深晃蕩去了后街的那家餐廳,打包了飯菜和一份面包誘惑,看著那面包里的冰激淋,他微微的皺著眉頭,天氣這么冷,可她總愛吃冰的,前幾天還要拉著他一起去買棒冰吃。 不過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期望這個能讓她開心一點。 路過奶茶店的時候,又順手買了一杯熱奶茶,想讓她捧著暖暖手,社團教室里沒有暖空調(diào),一直坐著確實會有點冷。 買完這一些,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初初趴在桌上,小小一只,看著就充滿了低氣壓。 他把所有東西在桌上鋪開,喊她,“吃飯了?!?/br> 初初抬頭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面包誘惑,驚訝的“咦”了一聲,“你竟然買了這個!” 尹深笑著,輕輕敲了敲她的小腦袋,把一次性筷子“啪”的掰開,遞到她手里,“別惆悵了,和你mama好好說?!?/br> 一聽這個,初初的嘴角又垮下來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夏秋雪女士到達c大的時候,初初揚著笑臉迎接了她。 上了車后,司機發(fā)動了車,往夏秋雪訂的賓館開,夏女士皺著眉頭,對c大門外的小攤販們表示了十二分的不屑,“這種路邊攤你不要去吃,沒衛(wèi)生證的?!?/br> 初初點頭哈腰的說“是的是的”,心里吊著一口氣,生怕夏秋雪提她跳舞的事情。 結(jié)果就是怕什么來什么,夏秋雪嫌棄完了攤點,又皺著眉看她,“你真是有出息了你。十一還敢騙我們,長大了翅膀硬了能飛了?” 初初沒吭聲。 夏秋雪嘆一口氣,換了個說法,“初初,mama和你說了那么多遍了——” “對,跳舞沒出息,只有好好讀大學(xué),最好再讀個研,出來找個事業(yè)單位,再找個同樣事業(yè)單位里的男人嫁了,這樣才有出息,有大大的出息。” 初初委屈的不行,聲音里也充滿了怨氣。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爸爸mama從來都是這樣的。 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話都讓她說完了,夏秋雪強壓下心里的怒火,看向了窗外。 家里兩個女兒,初初一直是最讓人省心的那個,卻只有在舞蹈這件事上,特別的倔。 夏秋雪又嘆了一口氣,“都是我們沒管好你姐,她給你當了個壞榜樣?!?/br> 當年就不該放任初壹一個人出去住,更不該讓她當那勞什么的紋身師,一天到晚跟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這下可好,連初初都給帶壞了。 初初尖聲叫道,“我喜歡舞蹈,跟jiejie有什么關(guān)系,小時候是你們摁著我的腦袋讓我去上課的!我喜歡跳舞你們又不讓我學(xué),憑什么啊!” 她壓抑了一個晚上的不滿,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了。 mama什么都不懂,不懂她的夢想,不懂她的堅持,只會告訴她,沒意思的,看不見未來。 可她不想要才20歲,就能看見漫長枯燥一生的未來。 那還不如殺了她。 晚上的時候,初壹的電話打了進來。 初初躺在夏秋雪身邊,母女倆大吵了一架之后,誰也沒理誰,此時夏秋雪正靠在床頭看書。 初初小心翼翼的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這才接起了電話。 “姐!” “嗯,怎么了?我剛下班?!背跻嫉穆曇粲行┖?,似乎叼著煙。 “mama來找我了。”一說這個,剛剛收掉的眼淚又嘩啦啦的掉了下來,初初吸吸鼻子,“她要我退賽?!?/br> 明明她離終點只有一點點距離了。 可mama卻告訴她,你跑錯了賽道,你不屬于這里,你應(yīng)該回到你正確的人生軌跡上去。 初壹:“你等著,我明天過來?!?/br> 初初有些慌,“你來干嘛呀?!?/br> 搞的她真的是那個無理取鬧要糖吃的小孩一樣,mama和jiejie都要過來找她。 初壹逗她,“幫你摁住老媽啊——明天比賽是嗎?好好跳,我去看你比賽?!?/br> 初初心里一暖,不管怎么樣,家人里還是有人支持她跳舞的,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第二天上完課,夏秋雪就守在她學(xué)校門口了。 初初惆悵的往校門口走,一路上都在想,如果自己叛逆一次,不去找mama直接去比賽會怎么樣。 可也僅限于想想,她始終沒有jiejie的魄力,不敢和mama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