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白得得找到南草時,他正在玉山書院附近的一處山谷里。白得得一看就驚住了,“你怎么這么快就突破了?” 南草艱難地道:“是你煉的法寶好?!?/br> 這個白得得可不敢居大功,顯然是南草足夠努力才行。 “別說話了,我?guī)湍?。”白得得知道突破的人不能分心,南草這顯然是到了突破的關(guān)口了,壓制也壓制不住。 白得得將陰陽修容花召了出來,腳下更是立即就踏起了天魔舞的步伐。天魔舞配合著修容花,像個旋渦似地將天地間的魔氣引了過來。 南草瞬間沉下了心去體悟突破時天地間的奧妙。耳邊鎮(zhèn)魂調(diào)也漸漸響起,將他的筋脈激發(fā)到了最佳狀態(tài)。 白得得這修世界最強(qiáng)輔助可不是白叫的,本來千難萬難的渡劫境突破,南草很順利地就渡過了。 白得得待南草的境界穩(wěn)定下來,這才停下腳步,喘著氣坐到南草身邊,“你現(xiàn)在可是渡劫仙了,感受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南草道:“剛才突破的時候,我仿佛看到自己身上有九道鎖鏈,估計(jì)是每渡過一劫,就能解開一道鎖鏈,等九道鎖鏈都解開時,我覺得那時就是天地星辰任遨游了?!?/br> 白得得只向往了一瞬就恢復(fù)了正常,她對修行之道是真沒什么特別大的興趣,唯一的愿望就是所有親人都能好好的,陪在自己身邊,就沒什么遺憾了。 “真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突破了,也不知我奶奶怎么樣了,閉關(guān)這么久了,也沒個動靜兒?!卑椎玫玫?。 “她在得一宗不會有事兒的,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家容舍看著嗎?”南草道,“別擔(dān)心了,走吧,今天我請客。” 白得得撇撇嘴道:“你請客我也吃不了東西?!辈贿^話雖如此,她還是跟著南草到了鎮(zhèn)上。 在最繁華的瑤池大街上,白得得見那兒開了家新店,迎風(fēng)招展的旗招上畫著偌大一個爐子,看起來十分眼熟?!澳呛孟袷俏矣玫哪莻€誒?!?/br> 南草道:“就是你用的那個,現(xiàn)在賣得很爆火。賣你爐子的人可發(fā)財(cái)了?!?/br> 白得得打量了那個鋪?zhàn)右环溃骸按蟾攀堑靡蛔谟职l(fā)財(cái)了?!彼刹恍艩t子煉得那么差的人能有多好的發(fā)財(cái)頭腦,白得得覺得這跟晚霞光是一個宣傳模式。 吃過“沒吃任何東西”的大餐后,白得得回到小屋就格外想念容舍以及容舍的火鍋,可他偏偏卻要走十天,也不具體說要去干什么。 十日后容舍返回檢查白得得的功課,不由沉下臉道:“你不是說等我回來,要讓我刮目相看么?這么久你的時空訣一點(diǎn)兒長進(jìn)也沒有,果真是叫我刮目相看?!?/br> 白得得也不怕容舍發(fā)火,蹭到他身邊摟住他的腰道:“我原本是想著,你走了之后我剛好可以安心和專心地修煉??墒呛髞聿虐l(fā)現(xiàn),我高估了自己,你一走,我就什么心思都沒有了,腦子里全想的是你在哪兒,安全不安全?” “狡辯,我在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想?”容舍推開白得得道。 “我看著你的,當(dāng)然不想啦?!卑椎玫糜行o辜地道。 “少找借口了,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的時空訣如果再沒進(jìn)展,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比萆犭m然在放狠話,可白得得心里卻喜滋滋的。沒想到這次這么輕松就混過去了,她原本以為容舍回來發(fā)現(xiàn)她沒長進(jìn),肯定要讓她給傻鳥洗一個月腳的。 白得得剛想起傻鳥,就看傻鳥一頭亂毛地闖了進(jìn)來,“宗主,宗主,禿毛,禿毛他跑啦。他把我的蛋抱著跑了,我都找了他七八天了,都沒影子?!?/br> 白得得一驚,她說最近怎么沒被傻鳥煩,原來是找禿毛去了?!岸d毛怎么會失蹤的?” 傻鳥瞪了白得得一眼,她要是知道,還用慌慌張張地來找容舍? 容舍閉上眼睛掐了掐手指,旋即睜開,“要走的鳥你留也留不住,不用找了?!?/br> 傻鳥這下真傻了,望著容舍的背影道:“什么意思?。俊?/br> 白得得沒跟著容舍進(jìn)去,反而留下來逗傻鳥道:“就是說禿毛是自己走的意思,他不要你了?!?/br> “啊呸,他一個禿毛還敢嫌棄我?”傻鳥道:“肯定有別的原因?!?/br> 白得得道:“還能有什么原因啊?你平時對他那么壞,呼來喚去的,他就是在熬,熬到你把蛋生了,可不就飛了么?” 傻鳥的眼珠子立即瞪大了,“我不信,怎么可能?這天底下他還能找到比我更美的鳥?” 這話白得得自己說,她一點(diǎn)兒不覺得好笑,但是從傻鳥嘴里聽著,可就滑稽了,她繼續(xù)逗傻鳥道:“那不然你覺得還能有什么原因?容舍都讓你別找了?!?/br> 待傻鳥失魂落魄地走了,白得得才回到屋里,摟住容舍的手臂道:“禿毛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容舍道:“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我知道什么了?”白得得驚訝道,然后瞬間明白了容舍的意思,她都懵了,“我是隨便逗傻鳥玩兒的,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容舍揚(yáng)揚(yáng)眉,算是默認(rèn)了。 “這怎么可能?禿毛不是一直對傻鳥很好嗎?”白得得還是無法相信。 容舍道:“鳥的心思不比人好猜?!?/br> 白得得想了半天道:“難道禿毛是為了那只蛋才圍著傻鳥轉(zhuǎn)的?” “也許。”容舍淡淡道。 白得得打了個冷顫,“這也太可怕了,他做得那么真,怎么會是假的?這只禿毛可真是太混蛋了,怪不得毛都沒有了,肯定是被人報(bào)復(fù)把毛拔光的?!卑椎玫脩崙?。 “要說我這個事兒還得怪你,當(dāng)初是你把傻鳥往禿毛懷里塞的?!卑椎玫脤θ萆岬?,別看她平時跟傻鳥不對盤,但是遇到這事兒,她卻是站傻鳥一邊的。 第182章 容舍道:“人心隔肚皮, 鳥心也是一樣的。哪怕是神也未必看得透。” 白得得嘟嘴不說話。 容舍揉了揉白得得的頭發(fā)道:“所以逢人保留三分心總是沒錯的。” 白得得道:“那也未必好, 也不是所有人或者鳥都是禿毛的, 以后我若是找到禿毛, 非將他嘴拔了不可?!?/br> 容舍也不說話,只將白得得摟在懷里, 靠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揉她頭發(fā)。 白得得道:“我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傻鳥啊?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實(shí)情居然就是那樣的。” “不用, 只是一個情劫而已, 渡過去了就是傻鳥的福氣。”容舍道,“這種事,要自己想明白了, 才能真明白。旁人是說不通的?!?/br> 白得得還有些懵懂, 不過也按照容舍的話沒去找傻鳥,只是晚上卻再次纏住了容舍, “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白得得拉著容舍的袖子, 央求道。 然后在容舍高傲地拒絕之前,舉起手發(fā)誓道:“我保證什么都不會對你做, 我就是覺得有些冷?!睘橹d毛的事兒, 白得得都覺得發(fā)寒。 容舍看了白得得的手半天,最終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起來容舍和白得得已經(jīng)許久不曾同床共枕了, 突然躺在一個床上, 白得得一開始還有點(diǎn)兒陌生感, 但下一秒她就已經(jīng)用手腳纏住了容舍。 “你上輩子是蛇變的嗎?”容舍無奈地問, 但也沒掙開白得得的手腳。 “嘻嘻?!卑椎玫眯Φ脷g愉,“你身上暖暖的,抱著舒服?!逼鋵?shí)白得得是因?yàn)樯跌B的事兒,大概有些兔死狐悲之傷,這才想抱著容舍取暖。 情人相處,肌膚相親時,心里上才最有滿足感和安全感,隔著衣裳,就像隔了肚皮一般。 白得得纏了容舍一會兒,就開始不滿足了,悄悄地用了法術(shù)去解容舍的衣襟。只可惜容舍的衣襟就跟上了鎖似的,紋絲不動。 白得得用額頭蹭了蹭容舍的下顎,得來他一句,“快睡吧,不是說什么都不做嗎?” “我真的什么都不做,我就是想抱著你嘛?!卑椎靡贿吶鰦梢贿呍偃ソ馊萆岬囊陆?,這次就暢通無阻了。 不過白得得的確是說到做到,她僅僅是脫開了容舍的上衣,將臉貼在他光滑的胸膛上,聽著他胸腔里的心跳,便覺得萬事足以。末了,似乎覺得還是不夠親近,又索性自己不害臊地將衣裙脫了,只穿了件短短的白裙,露著一雙大長腿去絞纏容舍的腿。 偏偏她還真是說到做到了,親近到了這個份上,白得得還能心凈無瑕地選擇純睡覺。 不過當(dāng)白得得均勻的呼吸傳來時,仰躺的容舍似乎還睜著眼睛。 第二天,白得得起床時十分難得的居然見容舍還躺著,她拾起落在床邊的衣裳一邊穿一邊看容舍。 容舍此時也坐了起來,衣襟依舊敞開著,露出光潔的胸膛,無端顯出一點(diǎn)兒慵懶又瀟灑的意態(tài)來,看得白得得心里發(fā)癢,湊過去在容舍的唇上啄了一口,“你再睡會兒吧,今天我給你做飯吃?!?/br> 容舍看了白得得一眼,那眼神里滿是懷疑,“你做的能吃嗎?” “怎么不能吃了?”白得得嬌嗔容舍一眼,“別小瞧人,你等著,我很快的。” 白得得的速度果然很快,不多久就端了一個水煮蛋進(jìn)來。 “很好,果然能吃?!比萆岢爸S道。 白得得輕咳一聲,“你別急啊,雖然只是水煮蛋,但是我的水煮蛋跟別家的吃法可不一樣。” 容舍做了個請的動作,讓白得得來示范如何個不一樣。 白得得親手把那水煮蛋剝了,然后掄指如刀,將整個鳳凰蛋片成了薄薄的一片片,但蛋型卻還完整無缺。 然后白得得又在容舍的注視下,用手掌在鳳凰蛋上輕輕一抹,便將橢圓的蛋擺成了一朵花的形狀,“如何?” “嗯,不管再擺多少朵花,不都還是白水蛋的味兒么?”容舍很不給白得得的面子。 白得得嬌嗔道:“就知道你最難討好了,不過這也難不倒我?!卑椎玫谜f罷,很得意地將剛才從疊瀑圖的蜜花上收集來的花蜜取了出來,均勻地點(diǎn)在一片片蛋白上,“這下色香味俱全了吧?” 白得得雙手將“鳳凰花”捧到容舍面前,“嘗嘗吧,我的白氏神仙丹,天下獨(dú)此一味,你可是唯一一個有幸嘗試的?!?/br> 容舍接過盤子,動了動筷子,夾了一片放入嘴里。 “怎么樣?”白得得像個求贊揚(yáng)的孩子一般迫不及待地湊到容舍跟前。 “嗯,果然是天上沒有,地上無雙的美味?!比萆豳澋馈?/br> 白得得傲嬌地道:“不過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都會膩,以后我每十年給你做一次,你就不會吃膩了?!?/br> 容舍斜睨白得得一眼,“所以你的溫柔賢惠每十年我才能享受一遭?” “哈哈?!卑椎玫么蛑徽f話了。她這突如其來的賢惠不過是受傻鳥影響而已,怕自己對容舍不夠溫柔細(xì)心,萬一把容舍氣得跟禿毛一樣溜了,她可找不到人。光是想想,白得得就覺得自己大約是過不了那所謂的情關(guān)了。 也許人和鳥真的不同,情感更豐富,反觀那傻鳥,白得得都還在為她發(fā)顫呢,她卻沒幾天就重新活蹦亂跳了起來,又開始跟白得得爭搶鳳凰蛋吃了。 果然還是沒心沒肺的鳥過得開心點(diǎn)兒。 白得得的時空訣在容舍的“cao練”下,三個月里有了不小的長進(jìn),算得上是初窺堂奧。 而跟裘其利的比試還真被容舍給料中了。 “今日請姑娘過來,是想商量你我比試的事。玉山書院收藏的材料,白姑娘都見過了,材料雖然不少,卻并非件件齊全。至于圣級材料更是稀少。咱們煉器師雖然專心于煉器之道,但取得煉器之材也是本分。恰逢瑤池秘境開啟,不知白姑娘可愿一試,用在秘境里取得的材料來煉制法器,如何?”裘其利道。 “可是你老是魔尊境,我卻不過是大魔王境?!卑椎玫玫?。 裘其利道:“老夫自然不會欺你年少。我座下弟子如一,如今也是大魔王境,和你修為相仿,就由她代替老夫進(jìn)入秘境,可算公平?” 這個自然是公平的,白得得也沒話說。 南草聽說過“如一”的名頭?!熬尤皇侨缫?,嘖嘖。” “如一是誰???”白得得問。 “瑤池域排名第一的大美人你都不知道?”南草道。 說起來,到了瑤池域之后,白得得還真沒關(guān)心過美人榜了,主要是她每天看自己的臉,都覺得再不可能有人比她更完美了。 南草又是兩聲“嘖嘖”,“你這得是有多自戀???容舍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什么鍋配什么蓋唄。”白得得得意洋洋地道。 因?yàn)槿朊鼐车娜兆釉絹碓浇?,白得得纏容舍也就越來越緊了,晚上不用容舍催她,她自己就開始反催容舍睡覺了,然后駕輕就熟地脫光了衣裳鉆進(jìn)他懷里,摟著他純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