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甜心, 是我。” 手槍掉到了地上,肖甜心猛地撲了上去, 抱著他哭了出來。 “好了, 我來了。不哭了。外面的五個殺手都被就地擊斃。我們安全了。”慕驕陽摟著她, 十分心疼, “甜心, 讓你擔(dān)驚受怕了。以后我們都要一起行動,再不分離。” 當(dāng)她被他抱出石屋時, 已經(jīng)是天亮。雪停了, 太陽也爬到了半空之中。他輕聲嘆:“今天,是個晴天,晚上還會有美麗極光?!?/br> 這時, 她才想起慕林,“大哥他……” “沒事,甜心, 別擔(dān)心。他只是中了左肩, 剛才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br> 可是, 兩人都知道,一切尚未結(jié)束。 趕去醫(yī)院的途中,肖甜心不無擔(dān)憂:“賈斯丁雖然是兇手,但是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指正他,對上法庭不利?!?/br> 這一點, 也是令溪感到十分棘手的原因。而且困住慕驕陽與景藍的石屋也被炸毀,里面一切物證都被消滅。 慕驕陽說:“血緣。我們幾個都可以做口供。兇手在石屋里多次提到了血緣。他是本杰明的兒子。只要抓到賈斯丁,取得dna做對比。其他的讓陪審團去判決?!?/br> *** 景藍回到了單獨的病房,手術(shù)尚算成功。 景藍的門外,有四五名警察守著。 再過十分鐘,就是醫(yī)生要過來查房的時間了。另一隊的隊長看了眼時間。然后,隊長打開病房門,只見景藍側(cè)躺著,面對著雪白的墻壁,一動不動。 還是不放心,隊長走了進去。看他睡得很好,呼吸均勻,隊長這才放了心。 掩上門,隊長就在門邊的凳子上坐下。 一個醫(yī)生推著推車走了過來。 隊長看了眼他的胸牌,于是站起身,給醫(yī)生開門,然后隨醫(yī)生一起進去。 醫(yī)生站在景藍身邊,看著他輸液的管道,里面的藥水一滴、一滴地滴落。 聽外面的醫(yī)生說,他剛渡過了危險期。見隊長就站在他身旁,醫(yī)生說:“你幫忙給他轉(zhuǎn)一轉(zhuǎn)身,我要做檢查?!?/br> 因為這里是小醫(yī)院,醫(yī)務(wù)人員緊缺,凌晨時分天幕酒店的爆炸,造成了八名警員受傷,其中三個還在大手術(shù)當(dāng)中,護士都在忙。 可隊長顯然有些猶豫,而他猶豫的那半秒,醫(yī)生突然轉(zhuǎn)身將針頭扎進了隊長的頸項。隊長即時暈了過去。 醫(yī)生取出手槍,正要對著床上的人開槍,背對著他的人猛地躍了起來,一把槍對準了醫(yī)生的眉心。 賈斯丁漆黑眼眸猛地一凝,他中計了。 慕驕陽持槍對準了他,“別動。你動一下,我就扣動扳機?!?/br> 外面的警察全進來了,肖甜心跑進來檢查隊長,見他沒事才吁出一口氣。慕驕陽對她說:“我說過了,這位不入流兇手先生對藥理毒理一竅不通,他制造不出來毒藥。” 但h可以。h才是那個最可怕頂級連環(huán)殺手。 “你的最后一步,必定驅(qū)使你回來殺死你的弟弟。因為他那么優(yōu)秀,你完敗給他。你不甘心。所以,你要面對面看到他死亡,沒有什么比一槍致命更令你感到血液在沸騰,充滿快/感?!?/br> 一邊的溪嘖了一聲:“變態(tài)的世界不可捉摸。一般人失敗,但又沒有足夠證據(jù)時,第一念頭是逃跑,反正他有錢,逃出國再說?!?/br> 肖甜心點了點頭,“對,這就是變態(tài),不能以常人邏輯來推理,他不完成心中幻想,是不會走的?!?/br> 這也是,她和驕陽可以抓到h的根本原因。他們這類人不會逃,除非game over,或者他們?nèi)〉脛倮?/br> 在她和驕陽,還有外公那個非黑即白的世界里,有時龍會取得勝利1。 慕驕陽以手槍逼著賈斯丁往后退,而一邊的警察全都圍了上來舉起槍對準他,他無路可退。 “你們沒有證據(jù)。”賈斯丁依舊是風(fēng)度翩翩的樣子,半點不驚。 的確,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抵在賈斯丁眉心的那把槍又緊了緊。 “阿陽?!毙ぬ鹦目觳阶叩剿磉叄恢皇职丛诹怂绨蛏?。她溫柔卻堅定地對他說:“阿陽,外公上課時提過的,有時龍會取得勝利。很多事情,我們無能為力。盡全力,無愧于心就好。” 溪說:“老師,我們可以從刑偵手段再從頭去搜集證據(jù)?!?/br> 門忽然開了。 景藍由醫(yī)生推著進來。他始終睡在病床上,無法坐起。他是完成手術(shù)后麻藥剛過。他一清醒,就非要過來。 賈斯丁看著他,他們是兄弟,但容貌上差別巨大,唯獨一對眼睛相似。 “king,你居然幫著外人算計你的哥哥?!辟Z斯丁曬笑道。 是的,慕驕陽和溪聯(lián)同醫(yī)院醫(yī)生一早就商量好了。慕驕陽知道賈斯丁真正目標是景藍,所以他一直讓醫(yī)生保持手術(shù)中,也派了重兵守著手術(shù)室,直到他救出甜心,回到醫(yī)院做好準備,才讓醫(yī)生推了景藍出手術(shù)室。醫(yī)院里也有小道,慕驕陽早從另一個房間進入了手術(shù)室打扮成景藍的樣子被推進了這里的病房。 慕驕陽的槍又戳了戳他太陽xue說:“不好意思。景藍不是你的弟弟。你們不可能同道。” 賈斯丁笑得很輕蔑:“血緣是很神奇的。慕驕陽,有一日你會明白?!?/br> “b有什么計劃?”景藍問,盡管氣若游絲但他很堅決:“還有f。洛心體內(nèi)真的擁有f?” 賈斯丁忽然笑了,“f……” 他忽地回頭,對著慕驕陽笑:“shaw,看好你的小新娘了。她嘗起來非常美妙?!?/br> 慕驕陽臉色一白,手用力一錘,槍托打中了賈斯丁的腦袋,血瞬間流了出來。 景藍看著賈斯丁,再問了一次:“f是誰?”以他的專業(yè)眼光來看,洛心太平和,內(nèi)心毫無波瀾,不像還擁有f的人格。但顯然,慕驕陽不會相信。 賈斯丁露出詭秘一笑,動了動眼珠子,笑著看向慕驕陽說:“你們會后悔的。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不死在石屋里。死了,復(fù)仇終止。”說完,他猛地轉(zhuǎn)身,手槍指向景藍的方位,可是一切發(fā)生得太快,慕驕陽無從選擇只好開槍。 賈斯丁倒了下去。 他一直睜著眼睛,看著景藍。 “好了,現(xiàn)在,龍被斬下了頭顱?!蹦津滉栒f,十分冷漠。 景藍的目光從賈斯丁那移到了慕驕陽身上,那一聲槍響,像是誰開啟了慕驕陽身體里的潘多拉盒子。 景藍說:“我想和慕驕陽單獨談?wù)??!?/br> 一眾人很擔(dān)憂,但還是清場并一一離開。 見肖甜心站在那,景藍放緩了聲音說:“乖,甜心,你也出去等?!?/br> 等她也離開了,景藍說:“慕教授,你出一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慕驕陽在雪白的病床上坐下,攤一攤手說:“不好意思,我們?nèi)诤狭?。他,從此以后不存在了?!?/br> 這個慕驕陽十分冷漠。 景藍在心中分析,賈斯丁針對肖甜心的話,使得慕驕陽心中的陰暗面開始擴散;甚至,賈斯丁有意讓慕驕陽殺死他,這樣才能逼出真實的慕驕陽。 “嘗試過殺人的滋味如何?這就是你嗜血的本性嗎?就是因為你體內(nèi)多出的一個y?你想b的陰謀得逞嗎?他被你抓到又如何呢?他被囚禁在惡魔島里,可是,外界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慕驕陽,你還不醒醒嗎?”景藍說完后咳出一口血來。 慕驕陽心中一動,但身體已經(jīng)快思想一步將他的頭撫穩(wěn)。景藍抬眼看了看他,他眼神澄澈,再說話時,低醇動人:“你別說話。我的意識還能殘存一段時間。我是慕教授。” 景藍說:“他現(xiàn)在的心理狀況很危險。” “對。如果昨晚我不和他融/合,他已經(jīng)完全崩潰?!蹦浇淌谡f:“發(fā)生了一點事,但我也搞不清楚,我們需要一點時間。所以我強行和他融/合了?!?/br> 景藍說:“去找洛心。你去。慕驕陽的心里狀況不穩(wěn)定?!?/br> 慕教授只是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給慕驕陽起了三道緩沖,無論遇到最大的事,他都可以熬下去。只要甜心一直在他身邊。我會盡量控住他的情緒,但我的確開始消融了。而當(dāng)我完全消融,那三道緩沖對慕驕陽更為強烈。我相信,無論再大的困難,他都可以熬過來?!?/br> 說完,慕教授閉起了眼睛。 *** 極光在天空中飛舞。 肖甜心高興得跳了起來,她拉著他手搖啊搖的:“阿陽,你看。你說對了,今天是個大晴天呢!” 慕驕陽注視著她,心中只覺一片安寧。 肖甜心揚起臉來,極光的綠光盈滿他的眼眸,他的虹膜再度透出了冰綠色,很淡很淡,一閃而過。“阿陽,你今晚好像有點不同?!?/br> 他就笑了,“沒有什么不同。我還是我。我答應(yīng)了你,今晚要邀請你跳一支舞。我的公主,賞臉嗎?” 為了今晚,她可是盛裝而扮?。?/br> 她將紅絲絨連衣裙穿了出來,她知道他喜歡她穿紅色的。因為寒冷,那件如火一般的長羽絨,她沒有脫。 她像冰天雪地里的那一團火。 慕驕陽貼著她的額頭,和她共舞。踩著最慢的拍子,他們一點一點地舞,偶爾,她火紅的裙擺會飄起來,露出她一雙纖細的小腿,小腿束在長筒靴里,不露一點肌膚。他就嘆:“真后悔?。【蛻?yīng)該帶你去夏威夷。我想,你穿火紅的比基尼一定超級棒!” 肖甜心臉一紅,在他腰上擰了一下。他貼著她的耳朵軟軟地吹氣:“怎么辦,你這么辣,很想一口吃掉你?!?/br> 說完,他一把將她抱起,回到了玻璃房子里。只是,他沒有待在玻璃房內(nèi),而是抱著她回了連通的小木屋里。 他將她放到了床上。 他想要吻她,她卻坐了起來,說:“阿陽,我來?!?/br> 他臉上一紅,說,“好?!?/br> 小木屋內(nèi)暖氣很足。她先除去了那件火紅的羽絨。然后她替他除下那件煙灰色的羊絨大衣,再是他的黑色西服。她倒是笑了一聲:“阿陽,你今晚穿得還真是正式。還結(jié)了領(lǐng)帶呢!”說著,她輕輕一撥,他的領(lǐng)帶就松開了。 他的襯衣扣子被她解開了三粒,露出里面雪白精致的鎖骨來。她低下頭去,一口咬在了他的鎖骨上,他悶哼了一聲,然后她就放輕了力度,慢慢地舔舐。他又悶哼一聲。 她抬起頭來看他,只見他眼眸清透,并未沾染太多欲/望。她怔了怔,說:“阿陽,你不想嗎?” “當(dāng)然想。”他回答她。 他的思緒飄得有些遠了,他說:“我又想起了從前,那時你爬上了樹下不來。是我接著你的。后來,我就一直重復(fù)做那個夢。你沒有穿衣服,只有腳上那對紅色皮鞋,你在樹上蕩阿蕩,然后跳下來抱著我滾進了草叢里……”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而她已經(jīng)坐了上來,進/入了他的身體。 他眼中清澈沾染上了欲/望,看向她時,帶著復(fù)雜的情緒,他一直很溫柔,照顧著她的感受。那種感覺,令她悸動。當(dāng)他箍緊了她的月要開始猛力撞擊時,他的眼睛卻很清澈,里面很平和,在他眼底,她看到了不一樣的自己。 他看得她受不了,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jié)上。他悶哼了一聲,更為用力地撞擊,與剛才的感覺不同,是她一向熟悉的方式。 “叫我的名字?!彼?,重重地喘/息,一邊是愉悅,一邊是極度的渴望和壓抑,然后他用盡全力地撞了進去。 “阿陽……”她不再顧及那些矜持,大聲地喊了出來。他使她快樂,她要讓他知道。 她感受到了無法言喻的快/感,全部涌來將她包圍,就像巨浪要將她溺斃……她尖叫著他的名字,而他摟著她更深地撞了進去,然后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究竟是誰呢,你們寄幾想??梢钥隙ǖ氖牵菋蓩?。不太一樣的嬌嬌。不然,以嬌嬌的醋意怎么可能讓給叫獸呢。當(dāng)然,一千個讀者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要認為是叫獸,也沒多大問題,畢竟他們?nèi)诤狭?。嘿嘿嘿。我是壞林子,吊吊你們癮。 注:1出自心理學(xué)家兼犯罪學(xué)家道格拉斯語錄。很多時候,變態(tài)連環(huán)殺手會逃脫側(cè)寫師和警察的追捕,取得勝利。在外國,龍是邪惡的代表,和中國代表吉祥的寓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