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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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真的在鐘老板的腚門里,在白馬寺居住的時候,我親眼看見他放進(jìn)去的?!毙◆敹哑鹫~媚的笑容,點頭哈腰地說道。 與此同時,鐘濤不??念^,嘴里只重復(fù)著:“我把真的給你們……我把真的給你們……” “就不勞煩鐘老板動手了。”艾梁冷笑著打斷鐘濤的話,沖小魯努了努嘴,“去,剖了他。弄干凈點?!毙◆斀舆^黑衣人遞過來的大刀,徑直向鐘濤走去。本來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鐘濤,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忽然就抽出懷里的短刀,大吼著沖小魯刺去! 小魯完全沒想到鐘濤竟然會攻向自己,一時毫無防備,被鐘濤一刀插入胸口,登時斃命。 艾梁的那幾個手下反應(yīng)倒是極快,兩把單刀立刻從鐘濤背上砍了下來。鐘濤哇的一聲慘叫,撲倒在地,沒了呼吸。 那兩刀砍得極重,鐘濤的后背血rou模糊。面對如此慘狀,梅檀下意識地往前跨了一步,正要開口說話,卻被王江寧一把扯住。 “沒用的。救不了他。”王江寧一句話出口,自己都有點震驚自己語氣中的漠然。這鐘濤雖然僅僅認(rèn)識不足一天,但這個牽扯到曲文秀案子的關(guān)鍵人物就這樣倒在自己眼前,自己的語氣也未免過于冷靜了。抑或是自己真的變冷血了? 梅檀咬著牙,終究還是一言未發(fā)。 一片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大黑狗月餅是什么時候不見了的。 眼前這番變故,艾梁倒是絲毫不以為意。他抬手做個手勢,手下人立刻上前,三下兩下就褪下了鐘濤的褲子。一個瘦小的漢子從懷里掏出一把細(xì)刃小刀,低下頭作勢要剖開尸體。 此情此景,就連王江寧也有些目不忍視。 林子里寂靜得很,竟是人馬聲皆不聞。 呂沖元和李錯一邊朝著王江寧一行奔去的方向前行,一邊警惕地四下張望。 “李姑娘,我們不會追錯方向吧?”呂沖元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錯不了,我一直盯著馬蹄印呢。三匹馬,十二個蹄印,八深四淺,兩匹負(fù)重明顯更多,定是王江寧他們沒有錯。”李錯的語氣十分堅定。 呂沖元沉默半晌,忽然抬頭望著李錯,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道:“李姑娘,此行兇多吉少,如果能活下去的話,把你的刀借我玩兒幾天如何?” “我的刀?”李錯感到莫名其妙。 “小道沒別的愛好,就是對這些神兵利器十分向往……” “咦?”李錯忽然停下腳步,順便打斷了呂沖元的話。 “怎么了?”呂沖元立刻做出戒備的動作。 那邊李錯卻沒有立刻答話,而是微微彎腰仔細(xì)在地上端詳著。 “又有一行馬蹄印,大概四五騎。是在王江寧他們經(jīng)過沒多久走過這里的,往那邊的方向。”李錯手指著一個方向。 “是追兵?”呂沖元皺著眉頭順李錯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方向倒是和王江寧他們的馬蹄印方向相差不大。 “不是追兵,方向不一樣。馬緩步而行,應(yīng)該只是恰巧路過……這蹄印的馬鐵還留下了字。”李錯的言語中帶有些激動。 “字?”呂沖元納悶。 “你看,民團(tuán)。”李錯指著一個比較清晰的蹄印說道。呂沖元湊上來仔細(xì)辨認(rèn),托了這森林路面潮濕的福,確實能看到馬蹄鐵上鑄字留下的“民團(tuán)”二字。 “河南民團(tuán)總司令韓多峰,是馮將軍座下十三太保之一,那個張奇張連長,肯定就是他的部下。這里離張連長的駐地不遠(yuǎn)了,說不定這支隊伍就是張連長的手下?!崩铄e接著說道。 “剛剛那伙人之所以一擊即走,大概也是怕你開槍,引來民團(tuán)的士兵。”呂沖元摸著下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艾梁既然能安排十來個人拖住我們,想必攔截王江寧他們的人更多。我們勢單力孤,就算能追上王江寧他們,只怕也無濟(jì)于事?!崩铄e眉頭直皺。 呂沖元默然。他知道李錯說得沒錯。自己和李錯功夫雖好,但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打贏人多勢眾的艾梁。 “不如先去追上這四五騎民團(tuán)官軍。他們八成是探路的斥候,身上帶著信號彈,能叫來增援。就算沒有增援,得了他們攜帶的武器,我們的勝算也能大出許多。”李錯冷靜地分析道,“他們經(jīng)過的這條路和王江寧他們的去處相差不大,時間非常近,走得又慢,一定能很快追上?!?/br> “我繼續(xù)跟著王江寧他們的蹄印追,李姑娘走這條線去搬救兵。還好我這兒還收著張連長之前開的條子,給你當(dāng)信物?!眳螞_元立刻分配好了任務(wù)。 “我有槍,我去追王江寧?!崩铄e不等呂沖元反應(yīng),便“噌”地躥了出去。 望著逐漸消失在視野里的李錯,呂沖元兀自搖了搖頭。 “王江寧啊王江寧,你若是有命活著見到李姑娘,也不知道這要還的是人情債還是情債咯。無量壽佛,我一個出家人替他cao心什么?追人要緊?!眳螞_元也很快跟著另一組蹄印消失在了林子里。 “月餅!”李錯沒跑出多遠(yuǎn),一道黑影就從林子里躥了出來,直接撲到了她的懷里。 李錯只感覺狗身子濕漉漉的,伸手一摸,竟是滿手的血。她的心猛地一沉,然而不等她反應(yīng),月餅忽然張嘴,吐出一個小東西到她手里。 李錯定睛一看,那玩意兒竟是銅雀印。 “月餅,帶路。”李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覺得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她迅速調(diào)整了自己的呼吸,從懷里把手槍掏出來緊緊攥在手上,跟著掉頭小跑的月餅奔向前方。 第四十六章 真假銅印 前方的馬蹄印漸漸密集了起來。 馬蹄印越密集,說明馬的速度越慢,看來王江寧他們就在前方。李錯快速往前走著,心中忐忑不已。月餅竟然帶著銅雀印回來了,還滿身是血,王江寧這蠢貨可千萬別有什么事啊。李錯搖了搖頭,對自己這番想法很不滿意,抿著嘴又強(qiáng)迫自己多想了一句:那個高個子帥教授也別有什么事。 哎……等等,那家伙叫什么名字來著? 李錯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忽然發(fā)現(xiàn)面前出現(xiàn)大量的腳印。 仔細(xì)一看,這大約是二三十個人的腳印。腳印有長有短,有的步幅奇大,有的只用足尖點地,但總體都有一定的秩序,并不凌亂。更重要的是,這些足跡有的是在王江寧他們的馬蹄印之后踩上的,但更多的,則是在馬蹄印之前就留下了。 王江寧他們果然被埋伏了,李錯憂心忡忡地想著??隙ㄊ前耗菐腿耍前涸趺磿系酵踅瓕幍男袆勇肪€并提前設(shè)下埋伏呢? 思前想后之際,前面的月餅突然變換方向,全不顧前面的馬蹄印,向左邊一側(cè)躥了過去。李錯微微一怔,擔(dān)心月餅卻也不敢貿(mào)然呼喊,只得輕輕學(xué)一聲鳥叫,想把月餅喚回來。 月餅一聽到李錯的聲音,立刻一個急停,扭過頭看向李錯,但它絲毫沒有往回走的意思,反而頭一昂一昂地往自己認(rèn)定的方向點著,仿佛是在嗅空氣中的味道。 李錯心下一動,月餅是她養(yǎng)大的,這一人一狗之間早已有了超乎尋常的默契。月餅這番表現(xiàn),說明它必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李錯當(dāng)機(jī)立斷,走上前打算跟著月餅一探究竟。 此地和李家寨的氣候有點相似,樹枝密布,高矮灌木長勢茂盛。月餅穿行其間倒是十分順暢,只是苦了李錯,既要跟上月餅,還要小心被這些灌木劃破衣服和手臉,更不敢弄出大動靜來打草驚蛇。李錯旋即拔出自己那一對彎刀來,倒提著刀開路。她這兩把彎刀極其鋒利,砍這灌木真是有吹毛斷發(fā)之勢。 突然,遠(yuǎn)處一叢灌木似乎微微晃動了一下。 李錯立刻俯下身去。月餅此刻已經(jīng)不知躥到哪里去了,也沒聽到它任何的叫聲。李錯眼珠一轉(zhuǎn),覺得那叢灌木必有蹊蹺,且繞過去看個究竟。 她到底是麻匪出身,繞道偷襲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戲。她一手仍然執(zhí)刀,另一手卻已經(jīng)換上了手槍。此地敵眾我寡,若是前方有埋伏,自己有槍好歹也能力保全身而退,更能給王江寧還有呂沖元示警。她伏低了身子,如同一只狩獵的山貓一般,躡手躡腳悄無聲息地慢慢繞到了剛才有動靜的灌木旁邊。 果然有人。還不止一個。 那些人就躲在那叢灌木后面。李錯不敢貿(mào)然開槍,不過形勢看起來還是對她有利,對方的注意力都在剛才自己隱蔽起來的方向,現(xiàn)在幾乎完全把后背暴露了出來。 李錯咬了咬牙,決定先發(fā)制人。深吸一口氣后,她用盡全力向前躍去,同時手里的槍也第一時間頂了出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李錯瞄準(zhǔn)的那人突然回身,早有防備般往李錯這邊一個地滾過來,更讓李錯沒想到的是,對方手里也是攥著一把手槍。 兩個人,兩支槍,就這樣近在咫尺地對峙了幾秒。 “李姑娘!” “王江寧!” “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沒事就好!” “rou麻?!?/br> 最后一句話,是站在旁邊的梅檀說的。 “你們也遇到麻煩了?怎么樣?呂沖元呢?”王江寧自動過濾了梅檀的話。 李錯三言兩語把自己和呂沖元的遭遇介紹完,立刻反問王江寧和梅檀的情況。 “這個啊,真是說來話長了?!蓖踅瓕幍难凵裼心敲袋c兒復(fù)雜。 半刻鐘前。 王江寧冷靜地觀察著眼前的形勢。此時艾梁和他的手下都緊緊地盯著鐘濤的尸體以及剖尸體的人。在艾梁的眼中,拿到真的銅雀印才是第一要務(wù)。至于那東西到底是從腚門里取出來的還是從腦門里取出來的,在艾梁看來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沒人在看自己和梅檀。確定了這點后,王江寧隨即想到了一個此前沒有考慮到的細(xì)節(jié)。 艾梁的手下明明有拿槍的,為何要用毒吹箭這種東西?吹箭雖然厲害,但缺點也非常明顯,射程太近。而且用來對付馬,并不比長槍強(qiáng)多少。王江寧剛才只想著見血封喉的厲害,卻沒考慮到吹箭的另一個優(yōu)勢——沒有聲音。 此地距離張奇的軍營非常近,艾梁這幫人有所顧忌,不敢開槍鬧出動靜來。 當(dāng)然,這也不過是一個猜測罷了。 艾梁拿到印后,恐怕不會大大方方地放自己和梅檀走。王江寧心念及此,咬了咬牙下了決心。 他趁著周圍人不注意,悄悄把手伸進(jìn)懷里,摸出了自己那把勃朗寧手槍。 梅檀立刻注意到王江寧的動作和他手上的槍,見沒人注意,他不動聲色地輕聲說道:“你那槍法,別把我們害死了?!?/br> “這回用不著槍法,聽響就行?!蓖踅瓕帉γ诽吹某爸S并不以為意,他全神貫注地盯著身邊一個艾梁的手下。那人身材不高,看起來也并不魁梧,手上只提了一把短刀,并沒有什么火器。 更重要的是,那人此刻正張著嘴聚精會神地盯著鐘濤的尸體。 王江寧深吸一口氣,猛然發(fā)力躍到那人身后,舉著槍頂住那人的太陽xue,大吼一聲:“都別動!崩了他不要緊,要把別人引來可就麻煩咯!” 李錯聽到這里,不由皺起眉頭問道:“艾梁這人心狠手辣,小魯死了他眼都不眨一下,挾持他的手下怎么可能威脅得了他?” “攔截你們的人都是擲刀的,攔截我們的人用的都是吹箭。艾梁他明明有的是槍,為什么要用這些刀啊箭?。烤褪且驗闃屄晞屿o太大,他畢竟還是投鼠忌器?!蓖踅瓕幦粲兴嫉?。 “所以他不在乎你劫持他的手下,但是卻擔(dān)心你開槍鬧出動靜來?”李錯吃驚地瞪大眼睛。 “沒錯。不過更重要的是,他拿到了銅雀印。看來他真的只是沖著這東西來的。就在我剛拿住他那手下的同一時間,他的人也從鐘濤身體里取出了銅雀印。我看他也是猶疑了一下,就帶著手下撤了,竟是絲毫不顧我拿住那人的死活。”王江寧想起鐘濤的慘狀,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走的時候手下給他說了兩句話的,你一直在看他,沒注意他手下。”梅檀在一旁補(bǔ)充道。 “說的什么?”王江寧問道。 “大人,印要緊,此風(fēng)緊。好像是這句?!?/br> “你看你看你看,我說什么來著?!?/br> “艾梁真的就這樣撤了?你們就這樣脫身了?”李錯依然滿臉狐疑。 “干嗎?你不相信我?那你問他?!蓖踅瓕幝晕⒂行┎粷M,立刻把梅檀推出來當(dāng)證人。 梅檀無奈地瞥王江寧一眼,還是默默點了點頭,證明王江寧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