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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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表撇了撇嘴,事不關己地說:“反正我手上沒那什么驢粉馬粉。喂,槍能還我了不?等會兒那個兇手露餡了還得靠我,槍這東西可不能亂玩?!贝蠼鸨砗竺孢@番話是對著呂沖元說的。 呂沖元看了看王江寧,見王江寧點了點頭,這才把槍甩回給大金表,一邊笑著說:“這位,把槍收好了,可別走了火。”大金表接住槍,鼻子里哼了一聲沒吭聲。 第二個上來的是王江寧,他伸出雙手在水里晃了幾下便拿了出來,眾人看得清楚,水沒有任何變化。 “你也過來洗洗。”王江寧指了指被捆著雙手的胖徒弟。 “我,我也要洗?”胖徒弟有些驚訝,但他話一出口立刻感受到了周圍懷疑的目光,他急忙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準備過來洗手。結果他剛走到桌邊,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心急還是怎么回事,腳下突然一絆,竟是沒控制住身子頓時往前撲倒。 說時遲那時快,胖徒弟摔倒的瞬間,眾人有的壓根就沒反應過來,有的失聲尖叫,連一向快如閃電的呂沖元這次都因為站得實在太遠而且事發(fā)突然,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把那盆僅有的熱水給打翻了。 眾人一時間目瞪口呆,大金表指著胖徒弟大聲說:“就是他!他怕露餡故意把水盆打翻的!就是他!” 大金表手忙腳亂地把已經揣好的槍又掏了出來,指向還躺在地上嗷嗷喊疼的胖徒弟。 被槍一指,胖徒弟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瞬間就冒了出來,他大聲喊著:“不是我不是我!剛才哪個龜孫兒絆了老子一腳!”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王江寧也伸出手制止了大金表。 “他確實是被人絆倒的。對吧,這位老師?”王江寧一邊說著,一邊冷冷地看向一直沒吭聲的中學教師。 中學教師被王江寧冷不丁一問,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心里有鬼,突然顫抖著抽搐了兩下,但他很快緩過神來,左看看右看看,指著自己說道:“你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是你伸腳絆倒了他?!蓖踅瓕幩浪蓝⒅袑W教師說道。 “滿口胡言,你看到了,誰能證明?我看你就是針對我!你們欺負讀書人!”中學教師說話越來越快,手腳都氣得發(fā)抖。 胖徒弟這時候已經爬了起來,見大金表依然拿著槍指著自己,也不敢亂動,只是狼狽不堪地坐在座位上整理衣服,一邊看著王江寧和中學教師對峙。 “現在怎么辦,沒有熱水了?!迸滞降苄奶鄣乜粗厣系呐?。 “我看你們那套辦法壓根就是邪門歪道,要我說,就是你們三個嫌疑最大,整晚上就你們三個戲最多?!苯處煆娙套∨瓪?,把兩只手揣在袖子里,眾人卻都看得真切,他氣得背還在微微抖著。 “說真的,我是真沒料到你會用把別人絆倒的方法來把水盆打翻。不過也巧了,我這兒正好還有一瓶熱水?!蓖踅瓕幭褡儜蚍ㄒ粯訌纳砗笥帜贸隽艘粋€水壺,他擰開蓋子,一陣熱氣冒了出來。 教師頓時臉色一變。 王江寧又把銅盆拿了過來,卻沒有在剛才那張桌子上倒水,而是就近在自己身邊的桌子上把水壺里的水倒進了盆里。一陣水汽漫了出來。 “我看你那雙手在袖子里搓了半天了,其實沒用的,教授早就說了,鋁粉特別細膩,你如果手上真有,那是搓不掉的。你且洗洗看?!蓖踅瓕幰贿呅Σ[瞇地說著,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教師卻紋絲不動:“哼,你說洗我就要洗???這水這么燙,能洗得了嗎?” 王江寧二話沒說把手放進了水里,直瞪瞪地看著教師。 這回眾人又把目光齊刷刷地都集中到了教師的身上,教師嘴角微微冷笑,伸出揣在袖子里的雙手,往前邁了一步。就在眾人都以為他是要過來洗手的時候,教師突然冷不丁地猛推了一把身邊的大金表,大金表躲閃不及,“哎喲”一聲慘叫就向著人群倒下了。教師借力一個轉身,趁著人群一陣慌亂的時候,掉頭就連蹦帶跳地往車廂的另一頭跑過去。 王江寧這回卻是早有防備,眼瞅著這教師要跑,王江寧立刻飛身踩著座位就蹦著追了過去,一邊追還一邊喊著:“站住!” 教師自然不會理會王江寧的吆喝,他悶頭狂奔,看起來頗有些歇斯底里,也不看路,竟撞到了大金表的小情人,那姑娘“哎喲”一聲就被撞得倒在了椅子上。 王江寧腳下更快,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感到身邊又是一陣熟悉的風呼的一下飛了過去。 他回頭看去,飛出去的卻不是呂沖元,而是一團明晃晃的東西。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只聽得“咣當”一聲,教師被什么東西砸到了后腦勺,頓時倒地劇烈地抽搐了一會兒,便不再動彈。 王江寧追過去的時候稍微看了看被撞的姑娘,見她應該沒有大礙,這才奔過去看倒在地上的教師。剛才飛過來的東西此刻已經躺在了教師的身邊,王江寧一看,竟然是胖道士父子的那個銅盆。 人群中呂沖元正得意揚揚地搓著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梅檀炫耀著自己的準頭。 王江寧俯下身去,探了探教師的鼻息,卻是大吃一驚。 “死了?”伴隨著王江寧一聲驚呼,車廂中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呂沖元。 遠處的呂沖元聽到動靜,立刻停止了炫耀,拉著梅檀跑了過來。 “不是我砸死的。”呂沖元也驗了驗,確實死了。他皺著眉頭抓了抓頭。 “砸到后腦勺,難說。”王江寧十分懊惱,這下嫌疑犯也死了,這事兒難道又要成懸案了? “不是,這個盆吧,它根本就不是銅盆。你看,”呂沖元邊說邊將那銅盆翻過來,指著那銅盆上露出來的一塊底料道,“鐵的,鍍了層銅,輕得很。而且我力道拿捏得很準,是照著他的后背砸過來的,誰知道他好像提前往下倒了,才砸到他腦袋。他連血都沒流?!眳螞_元摸了摸教師的后腦勺,比劃給王江寧看。 “那便奇怪了?!蓖踅瓕幟亲訂柕?。 “而且,這尸體的樣子也很奇怪?!眳螞_元把教師的尸體翻來覆去地檢查著?!霸趺炊汲槌蛇@樣了?”教師的尸體由于倒地時候的劇烈抽搐,變得有些蜷曲。 “你們沒發(fā)現嗎,他從剛才就已經開始不規(guī)律地抽搐了。頭上的傷很輕,確實不大可能是被盆砸死的。這個癥狀,像是中毒?!泵诽匆捕自诘厣蠙z查著尸體,他戴著白手套仔細檢查了一遍,也確定這尸體身上沒有致命的外傷。 “中毒?”王江寧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我想起來了!”呂沖元一拍大腿,只咋呼了一聲,才想起不能聲張,急忙又小聲說道:“這個樣子,很像是中了牽機藥!” “牽機藥?那不是說書的胡說八道嗎?真有這東西?”王江寧破過這么多案子,還是頭一回見到傳說中的牽機藥中毒的。 “確實很像。牽機藥的主要成分其實就是一種劇毒的植物堿,起效很快,只要一兩個小時,癥狀就是會嚴重抽搐,最后死的時候肢體嚴重蜷曲。他沒蜷的原因很明顯,主要是剛才小道長用盆砸了他一下。不過具體的原因還要尸檢才能知道?!泵诽凑酒鹕韥恚率痔鬃屑毎萌拥搅艘贿?。 “就是說,下毒的人八成還在車上?”王江寧回頭看了看,車上現在就剩下東北畫師,大金表和他的小情人,以及金虛真人父子了。 王江寧立刻折回教師的座位上,也不給眾人解釋,自顧自地查看起教師的物品特別是食物來。大金表在旁邊問來問去的,王江寧也不做解釋,只是悶頭查看,半天也沒翻出多少東西。只有一塊被梅檀稱為假蜂蜜的野蜂蜜,以及一杯用蜂蜜沖泡的糖水。 “之前我看這教師泡蜂蜜水來著,當時也沒人過去打擾他。”王江寧一邊回憶,一邊與梅檀小聲說話,“他掰了一點蜂蜜泡水,喝了幾口就嫌棄地推到一邊,沒有再喝,所以杯子里的水還剩一大半?!?/br> “牽機藥里所含的植物堿非???,他一定是察覺出了蜂蜜水的異樣,所以才沒有繼續(xù)喝?!泵诽唇又f道,“換句話說,在蜂蜜水沖泡起來以前,下毒者就已經下了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