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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外戚之女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是在跟哀家說,哀家不該請溫雅入宮,哀家不該立臨祺為帝,因為沒有用,什么也阻止不了肅王要篡位奪權(quán)的念頭?他根本不會念及你們的姐弟之情。到最后,還是要哀家來幫你們掃清障礙?”

    升平大長公主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她有些僵硬道:“我曾經(jīng)也的確以為他會念及姐弟之情,可是我發(fā)現(xiàn)他竟然心狠手辣地殺了先帝,如今又步步緊逼,這才知道在權(quán)勢和那個位置面前,什么兄弟之情,姐弟之情,都那么脆弱。不過,我自然有法子對付他,只是太皇太后娘娘,這禁宮乃是您的天下,只要他入了宮中,想必讓他有去無回并不是件難事?!?/br>
    太皇太后似乎吃了一驚,她看著升平大長公主道:“在宮中讓他有去無回?升平,你也太大膽了些!你知不知道,稍一不慎,我們?nèi)咳硕嫉盟?,這江山就得易主!若是肅王是這么好殺的,三年前他出出入入宮中,恐怕早就沒命在了?!?/br>
    “我知道您顧忌著什么,”升平大長公主看著太皇太后道,“也是過去那么多年,讓我皇兄一直耿耿于懷,對六弟不能放下戒心的一個原因,就是當年父皇未曾將皇家暗衛(wèi)營完全交給皇兄,而是將其一分為二,一部分交給了皇兄,一部分交給了六弟?,F(xiàn)在太皇太后娘娘不敢在宮中擊殺六弟,怕的也是六弟手中的皇家暗衛(wèi)營吧。”

    “據(jù)說,皇家暗衛(wèi)營的人隱在宮中,或為太監(jiān),或為宮女,或為禁軍侍衛(wèi),甚至也可能是大臣官員,且除了主上和暗衛(wèi)首領(lǐng),彼此根本不相識,抓到一個也根本撥不出其他的。雖然皇兄在位期間,將宮中的太監(jiān)侍女禁軍侍衛(wèi)差不多都清了個遍,但暗衛(wèi)營的人手段高超,他心里始終不踏實,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這些事情,想必皇兄臨終前應該都告訴過娘娘?!?/br>
    她嘴角一抹冷笑一閃而過,道,“娘娘,如果我告訴娘娘,我可以命令六弟手中皇家暗衛(wèi)營的暗衛(wèi)首領(lǐng),哪怕他們不會幫我們,但也可以保持中立,不去幫我六弟。而除了這些暗衛(wèi),這偌大一個皇宮,里面全都是太皇太后娘娘你的人,你還會覺得不夠保險嗎?”

    這便是她的底牌嗎?竟然能控制趙鋮手中皇家暗衛(wèi)營的暗衛(wèi)首領(lǐng)?為什么?

    升平大長公主看著太皇太后盯著自己寒氣森森的眼睛,神色也慢慢斂了起來,她道,“其實皇兄當年是多慮了,我父皇當年雖然把皇家暗衛(wèi)營的一部分給了六弟,不過是為了保護六弟,但皇家暗衛(wèi)營效忠的永遠是正統(tǒng)的皇權(quán),皇兄是父皇定下的皇位繼承人,正統(tǒng)的大魏皇帝,他們肯定發(fā)過誓,永遠不會傷害皇兄?!?/br>
    這話怎么聽怎么可笑,可升平大長公主卻說得一臉傲然和莊重。

    不管太皇太后心里想什么,升平大長公主還在繼續(xù)。她道:“宮中之事,我原本不欲涉足太多,可溫雅卻偏偏入了宮,她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也只會有皇帝這一個兒子了,所以在女兒外孫和弟弟之間,我只能選擇女兒和外孫。想必就是父皇和母后的在天之靈也當理解我的無奈?!?/br>
    “皇家皇位之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他一步一步,奪北地軍權(quán),殺先帝,判明尚書,廢兩位輔政大臣,終于將大魏的軍權(quán)政權(quán)都握在了手中,但這些他也不會完全滿足的,所以為了溫雅和皇帝,我才只能鋌而走險。娘娘,你呢?是要將皇兄為之付出了一生心血的江山拱手相讓,讓皇兄斷子絕孫,還是搏上一搏,為您的孫子掙上一線生機?”

    太皇太后幽幽地看著她,道:“我有的選嗎?”

    豐緒元年八月十二。

    寅時初,趙鋮起床準備上朝。以往這個時候,明珞還在睡覺,但今日卻不知為何,早早地就醒了過來。

    趙鋮換了衣裳,又走回床前掀開了帳幔,原本他不過是想再看她一眼才離開,卻發(fā)現(xiàn)明珞竟然已經(jīng)坐起了身,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趙鋮微愣了愣,想到這些時日的事情,心里有些憐惜,他坐回到床前,道:“阿珞,你心里可是有什么事情?昨晚你就一直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br>
    明珞只看著他不出聲,趙鋮便伸手將她垂在臉頰邊彎彎的頭發(fā)往后別了別,道:“過幾日就是中秋,這兩日宮中都在商議中秋夜宴和附屬國還有他族來訪的事情,我可能會回來的比較晚。這些日子外面也不太平,府里,我雖然都已經(jīng)安排好,但這世上從來就沒有萬無一失之事,所以你記住不要隨意外出,就是在府里,葉影和書影她們幾個也不可離開你身邊半步。”

    明珞對他笑了笑,他原本是惜字如金的人,現(xiàn)在竟然也變得這般啰嗦起來,若是往日,她必定會跟他說,你也太過小心了,可是此時她卻完全沒有這個心情。

    她伸手拽住了他的手,道:“王爺,這兩日我一直心緒不寧,原先我一直不知道為何,昨晚又夢見以前的事,才想起來。您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嗎?”

    趙鋮微愣,心緊了緊。他盯著她,卻沒有出聲。

    明珞看著他的眼睛,才慢慢道:“王爺,前世的今日,不,那時卻不是豐緒元年,而是是慶安十年,就是這一日,慶安帝下了退位詔書讓位于你。不過這事其實我只是聽凌太妃給我送毒酒時這么告訴我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后來也再沒機會弄清楚,因為于我來說,今日就是我的祭日。”

    她看到他面色大變,苦笑了一下,道,“抱歉王爺,我剛剛醒過來時才想起來。那時我身體不好,被禁閉在院子里每日里都過得渾渾噩噩,早沒了時間的概念,只是想到過幾日就是中秋才憶起了一些線索,就是今日。”

    趙鋮看著她,心中萬千思緒,腦子里過的卻是王府的安排,雖已做好萬千安排,但此時聽她這么說,卻仍是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他就是上多少次戰(zhàn)場,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然后他就聽到她繼續(xù)低聲道:“王爺,我不知道宮中今日會不會有什么事情,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在王爺掌握當中,但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所以,王爺您一定要小心,我會在府中等您回來?!?/br>
    皇宮,奉天殿。

    從卯時初到卯時六刻,眾位大臣在大殿中整整等了半個時辰,也沒見到小皇帝的身影。但小皇帝現(xiàn)在不過才十六個月,以往也不過就是在卯時初由大太監(jiān)抱著在龍椅上坐上一坐,宣布早朝開始之后,便由得大臣們議事,自己在龍椅上玩耍片刻,不耐煩了就又由大太監(jiān)或抱著或領(lǐng)著下去了。

    他沒出現(xiàn)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司禮太監(jiān)也沒出現(xiàn),輔政大臣和輔政親王從頭到尾面無表情不出聲,眾臣也不好擅自開始早朝罷了。

    等了半個時辰,趙鋮仍無異樣,鄭成徽總算是咳了一聲,板著臉正準備命人去后宮探探情況之際,小皇帝的貼身小太監(jiān)卻滿頭大汗的從角門出現(xiàn)在了大殿上,他面色發(fā)白,嘴唇發(fā)青,一到大殿就先給趙鋮和鄭成徽給跪下了。

    小太監(jiān)道:“肅王爺,鄭大人,今日陛下偶感風寒,不能前來早朝,原本是該請肅王爺和鄭大人主持早朝,只是太皇太后娘娘吩咐,道是有些事情要和王爺和大人商議,還請王爺和大人即可隨奴才前去乾元殿見駕?!?/br>
    趙鋮和鄭成徽對視了一眼,鄭成徽便轉(zhuǎn)身對眾臣道:“那還麻煩眾位大人候著,待我等見了圣駕再回來同大家議事。”

    從奉天殿到乾元宮,要穿過前殿三大殿,再經(jīng)乾和門進入內(nèi)宮,這一路都得走上一炷香的時辰。在進入乾和門之前,鄭成徽問小太監(jiān)太皇太后召見可是因著皇帝的病情,太醫(yī)又是如何說,小太監(jiān)一一答了,提到皇帝病情時神情焦慮惶恐,并無半點作偽。趙鋮和鄭成徽,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身上滿是凜冽殺氣,另一個則是四朝老臣,歷經(jīng)朝堂沉浮,一個小太監(jiān)在他們眼皮子下有沒有撒謊他們還是看得出來的。

    乾元宮外,小皇帝的太監(jiān)總管福全在等著他們,福全看到跟著趙鋮的兩名侍衛(wèi),目光就頓住了,然后就躬身對趙鋮道:“肅王殿下,您的侍衛(wèi)跟隨您征戰(zhàn)沙場多年,身上殺氣過重,陛下病重,恐見不得殺氣,還請這兩位留步吧?!?/br>
    禁宮之內(nèi)原本不許帶貼身侍衛(wèi),但自四年前趙鋮帶兵解救京城之危后,他出入宮中身邊從來都會帶著侍衛(wèi),大家都知道不妥,但卻也從未有人就此出過聲。

    趙鋮看著福全沒出聲,福全的腰躬得更低了些,他恭敬道:“王爺,此時太皇太后,太后娘娘,皆在殿中,太皇太后娘娘特意吩咐過,為怕驚了圣駕,令得陛下病情加重,懇請王爺將侍衛(wèi)留在殿外?!?/br>
    趙鋮終于出聲,他道:“只是怕本王的侍衛(wèi)殺氣太重嗎?那便讓他們隨著本王入殿,等見駕時將他們留在房外即可?!?/br>
    看著福全面上為難的表情,他冷笑道,“怎么,不過就是兩名侍衛(wèi),他們身上的殺氣還會比本王更重嗎?你們是想留下他們還是留下本王?”

    第115章 結(jié)篇七

    福全額上冒出了汗,他面色掙扎,抬頭看向肅王,見他盯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意有所指心頭先是一突,但緊接著繃著的一根弦也松了下來,他伸手抹了抹額上的汗,張口剛想說什么,身后就傳來一個拖著嗓子的陰柔聲音,道:“肅王殿下說的有理,讓這兩名侍衛(wèi)進去吧,一會兒就讓他們留在房外,想來也沖撞不了陛下。肅王殿下和首輔大人還是有請吧。”

    是太皇太后身邊的管事太監(jiān)敬安。

    福全似乎松了一口氣,他掃了一眼敬安,又看了一眼肅王,這才躬著身子退到了一邊。

    趙鋮抬腳往前,在他后面一步的鄭成徽卻沒有動,他沖著趙鋮的背影喚了一聲“王爺”,聲音凝重。

    趙鋮轉(zhuǎn)頭看他,見他眉頭微鎖,眼神遲疑以及勸止。趙鋮扯了扯嘴角,卻沒說什么,轉(zhuǎn)身便抬腳跨進了乾元宮的大門,然后大踏步就向著乾元宮的大殿走去了,待幾人盡數(shù)進了乾元宮的園子,行了不過十數(shù)步,后面就傳來重重的鐵門落鎖的聲音。

    鄭成徽停下腳步,但不過片刻間,前面的趙鋮和他已經(jīng)拉開了數(shù)步遠。

    鄭成徽再次喚了一聲“王爺”,可是他的聲音不過剛落,只聽得一陣重重的腳步聲和沙沙聲,緊接著就從大殿后面涌出兩隊禁軍侍衛(wèi),齊刷刷的圍住了他們,這還不止,聲音還有從上方傳來的,他們抬頭,便看見了乾元宮一邊的院墻,大殿屋頂,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黑壓壓一片弓箭手圍住,箭頭皆是對準了趙鋮和他身后的兩名侍衛(wèi)。

    眾人在這變故中都停下了腳步,趙鋮身后的兩名侍衛(wèi)也“唰”一下抽出了佩劍。

    趙鋮神色沒有半點變化,他看著大殿正門,果然片刻后便有兩名身著盔甲的將領(lǐng)從侍衛(wèi)群中穿了過來,站定在了大殿正門前的臺階上,正是禁軍侍衛(wèi)左右統(tǒng)領(lǐng)俞一鴻和談鳴。

    趙鋮看著兩人,笑道:“我以為你們會請我到大殿中才會動手,畢竟在這里我想要離開比在大殿中可是要容易得多,而且我相信,說不定大殿中還布了不少迷香毒物,沒有用豈不是可惜。”

    俞一鴻和談鳴面上都沒什么表情。

    俞一鴻道:“并沒有多大的分別,王爺,縱使你武功高強,但在這里,你一樣插翅難逃。其實不僅是乾元宮,此時整個中三殿都已經(jīng)被禁衛(wèi)軍包圍,王爺,你今日弒君謀反失敗,只能就地萬箭穿心而亡了。”

    “是嗎?”趙鋮冷笑,道,“既然我必死無疑,那么就請你們的主子出來說話吧。想來不會連我最后一面都不敢見吧?!?/br>
    “六弟果然是勇氣過人?!壁w鋮的話音剛落,俞一鴻和談鳴身后就傳來一個頗為神清氣爽的聲音。

    聲音傳來,俞一鴻和談鳴便立即往兩側(cè)退了開來,眾人便見到從大殿里面走出了幾個盛裝的人影。

    為首的是太皇太后,她的左右兩邊分別就是梁太后溫雅和升平大長公主。剛剛說話的便是升平大長公主。

    相較喜形于色的梁太后溫雅,和高高在上但也難掩眼中興奮光芒的升平大長公主,太皇太后的面上則是一片沉郁,沒有絲毫即將殺了心頭大患的興奮和愉悅。

    升平大長公主道:“六弟,你一身本事,本當馳騁沙場,為我大魏開疆辟土。如果你四個月前應下我,遵循父皇和母后的遺詔,回西寧就藩,而不是妄想不屬于你的帝位,定要留在京城爭權(quán)奪勢,陷害忠良,就不會一錯再錯,走到現(xiàn)在的這個地步?!?/br>
    “當年父皇傳位給皇兄,并不僅僅是因為你年紀小,而是因為你性情殘暴,好戰(zhàn)喜功,若你為君,我大魏必定陷入無窮的戰(zhàn)亂,令得百姓流離,反而皇兄性情溫厚,是個可以守成的有德之君??扇f萬沒想到,你為了皇位,竟敢弒君奪位,枉費了父皇對你的一片苦心?!?/br>
    “但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唯一的嫡親弟弟,你雖不仁不義,我卻不能看著你走向死路?!?/br>
    她說完就看了一眼自己身邊手捧著一個托盤,上面盛著一個玉盒的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穿過來一眾包圍著趙鋮等人的禁軍侍衛(wèi),跪著將手中的托盤遞向了趙鋮。

    升平大長公主這才繼續(xù)道:“六弟,你只要現(xiàn)在放棄謀反的念頭,服下這粒讓你暫時功力消散一個月的藥丸,那么我仍然可以替你向太皇太后娘娘求情,饒你性命,放你回西寧。如此,我也算是對父皇母后一個交代了?!?/br>
    “只是讓我功力消散一個月的藥丸,”趙鋮對升平大長公主的這番惺惺作態(tài)厭煩不已,雖然頗為不孝,但他見過的凌家人的德性都不怎么樣,然后自己jiejie是他母后一手帶大的,他現(xiàn)在非常懷疑自己母親的性格是個什么樣的……

    他嘲諷地笑道,“皇姐,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嘛?你在宮中設這么一個局,就是為了讓我吃下這么一個藥丸,然后讓我回西寧?”

    “對,你自己回西寧,三個月后,我再將你的王妃和世子送去西寧?!鄙酱箝L公主沒理會他的嘲諷,目光平靜地看著他,看到他因她的話而面色漸變,這才冷笑了一下,道,“你面對這種變故都面不改色,可是我不過是剛剛提起你的王妃你就變色。果然是我們趙家的血脈,好一個癡情的種子。那么我告訴你,你的那個王妃,還有你的兒子,她所出的世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我的手上。”

    “六弟,你好好想想吧,你不吃下這粒藥丸,現(xiàn)在就會萬箭穿心而死,你的王妃和世子,我也不會虧待他們,太皇太后娘娘會冊封你的王妃為我大魏朝的郡主,令她風光大嫁,想必你也知道,西蕃王世子景灝已經(jīng)繼承西蕃王府的王位,他一直都對你的王妃念念不忘,想來若是能娶你的王妃為西蕃王妃,他必然十分歡喜,甚至可能也不會介意接納你的世子?!?/br>
    “但是,只要你肯服下這個藥丸,太皇太后和陛下仁厚,會念在你是父皇和母后的血脈,以及對社稷有功的份上,仍放你回西寧好好做你的藩王,帶著你的王妃和世子,一家和和美美的在藩地生活。六弟,這是我念在父皇和母后的份上,能為你做的極限了?!?/br>
    “王府護衛(wèi)森嚴,你那么確信你能抓到我的王妃和世子?”趙鋮定定看著她,淡道。

    升平大長公主笑了笑,她道:“六弟,你在行軍打仗攻城略地上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深謀遠略,可是卻不知道在這京城,在這深宮內(nèi)院,光會打仗是沒有用的。你只當林嬤嬤深受母后托付,對你赤膽忠心,你只知阿妱表妹對你情深義重,必不會害你,卻不知道她們對你的忠心和情意,卻正是對付你的王妃最好的利器。”

    “你的王府不是有一個密道嗎?你很少在王府居住,想來此事就是你自己大概都不怎么記得了,但你不記得,林嬤嬤卻記得,此時此刻,想來林嬤嬤早已經(jīng)帶入劫持了你的王妃從密道中離開了。”

    趙鋮看著她眼神閃著得意的笑容,只覺得又蠢又毒。她就是一個被養(yǎng)在空中樓閣被寵壞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大概旁觀了無數(shù)丑惡的宮廷和內(nèi)院斗爭,以為那些手段就有多高超,多好用。其實不過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陰毒招數(shù)。

    此時他半句應付的話都不想再更她說,甚至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低頭直接就伸手從那小太監(jiān)托著的玉盒里取了那粒藥丸吞了下去。

    只是他剛“吞”下藥丸,右手按在了佩劍之上,升平大長公主還未來得及高興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閃過,脖子上已經(jīng)架上了一柄劍,她順著那把劍震驚萬分地看向劍的主人,正是原先她身側(cè)的禁軍侍衛(wèi)右統(tǒng)領(lǐng)談鳴,此時她甚至顧不上去注意宮殿的院墻還有屋頂上的弓箭手弓箭指著的方向早已改變。

    溫雅尖叫一聲,直接就被她那一側(cè)的俞一鴻一刀劈暈了過去。

    升平大長公主面色慘白,她甚至顧不上自己的女兒,只是瞪著談鳴,休斯底里道:“你背叛我,你竟然背叛我?”

    談鳴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看到太皇太后已經(jīng)退回,和這邊有了幾步的距離,就收回了劍,冷冷道:“難道我弟弟沒有告訴過你,他有一個孿生哥哥嗎?十九年前,我弟弟就已經(jīng)為你而死,我真沒想到,讓我弟弟放棄自己的責任和使命為之付出性命的女人竟然就是這么一個女人。在你眼中,他不過也就是你的一個工具而已?!?/br>
    升平大長公主就這么瞪著他,全身顫抖,她受了這般沖擊只覺得自己的心和腦子都要炸開,然后極度混亂中,她想起什么,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禁軍左統(tǒng)領(lǐng)俞一鴻,再看向退后了的太皇太后,哆嗦著道:“你,你竟然聯(lián)合趙鋮算計我?你竟然與虎謀皮,你不知道他想要的是皇位,你和他合作,是會害死皇帝的嗎?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竟然和一個奪你丈夫江山,害你兒子性命,還會讓你斷子絕孫的人合作?”

    俞一鴻是延文帝的伴讀,也是他的心腹,由延文帝一手提拔上禁軍左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他現(xiàn)在這副作態(tài),便表示太皇太后背叛了他們的盟約。

    “啪?!碧侍蟊疽淹撕螅墒锹犞@番話仍是忍不住上前給了她一巴掌。

    還從來沒人敢打她,升平大大長公主暴怒,直接就向著太皇太后撲過去,卻被俞一鴻一腳踢開,撲倒在了大殿的臺階上。

    升平大長公主一輩子也沒有吃過這種苦,受過這種侮辱,她撲在臺階上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到鮮血從磕破的可怖的血眼中冒出來,汩汩而下,心火一陣陣燃起,轉(zhuǎn)頭看向臺階下面一直冷冷看著她的趙鋮。

    終于惡狠狠道:“六弟,難道你忘了,你的王妃和兒子的性命還都在我的手上。你竟然這么對我,父皇和母后在地下也不會原諒你的,你忘了你對父皇的承諾嗎?還有,你知道你剛剛吃的那個藥丸是什么東西嗎?那個是用我的血練成的蠱毒,沒有我的血練成的解藥,你每個月都要忍受一次萬蟻噬心的痛苦,直至受盡折磨而亡?!?/br>
    一道紅色的弧線滑過,升平大長公主的話戛然而止,她瞪著前面,那里一粒紅色的藥丸被扔到了她面前,在臺階上蹦了兩下滾了下去。

    她聽到他道,“我記得,我曾經(jīng)承諾過父皇,無論將來你做了什么,都要護你一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只是有時候活著并不會比死更好受。

    “你,你竟然在騙我,父皇和母后怎么生出了你這么一個冷血無情,惡毒可怕的東西?皇兄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殘酷暴戾,被父皇養(yǎng)得失了人性,不除去天下就不能安穩(wěn)的禍星。你知道父皇當年為何不立你為太子,還要像訓練死士一樣訓練你嗎?因為在你出生時,欽天監(jiān)就曾推算出,這就是你的命!你天生就是個天煞孤星,誰跟你靠近一點,誰就不得好死,你只有像個死士一樣一輩子鎮(zhèn)守西寧,為我大魏開疆拓土,才能保得所有人的安寧!西寧,那里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

    “那你一定不知道當年欽天監(jiān)推算的后半部分是什么?!壁w鋮打斷她的歇斯底里,冷冷道。

    這世上,現(xiàn)在除了他,還有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何一唯,沒有人知道。

    當年出面救凌妱母女的的確是凌家二房,但那不過只是掩人耳目,給肅王和肅王府的人看的而已,背后真正出手的人卻是她。這么些年她養(yǎng)著她們母女,派人“精心”教養(yǎng)凌妱,將她教養(yǎng)成她的愛情大過天的性子,為的……當然為的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目的。

    當初她也沒想到今天會是這個局面,其實那時她大約還是有兩分真心在的,另外八分,大約是想著讓自己養(yǎng)大的表妹嫁給弟弟,心里總能更放心些。

    第116章 結(jié)篇八

    不是天煞孤星,而是四殺并照的紫薇帝星。

    生在帝位之家,這并不是什么好命相,而是無道之君,暴君之相,而且趙鋮出生時被人動了手腳,四殺強,帝星弱,若未經(jīng)化解就繼承帝位,必將戰(zhàn)亂四起,生靈涂炭。破解之法最簡單粗暴的自然是殺,但還有一種法子就是將他送到極北之地,待其自行克化四殺,增強紫薇帝星,最后才令紫薇歸位,便可解了四殺并照的命盤。

    這法子有風險,但若成功,卻也可給大魏帶來新的生機。成武帝猶豫來猶豫去最終也沒舍得殺自己唯一的嫡子,北地苦寒混亂,常年和北鶻都處于戰(zhàn)亂之中,也沒舍得將他直接送去北地,最后便選了折中之法,將他的封地選在了位于西北的西寧,并且命他每年都要去北疆住上一段時間。

    這事當年只有當時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徐微和他的徒弟,現(xiàn)在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何一唯,還有成武帝三人知道。

    而趙鋮,則是在九歲就藩之前成武帝告訴他的。

    就是凌皇后,成武帝都瞞過了,他告訴凌皇后兒子趙鋮是孤星克親之命,唯有待他大些送他去西北才可化解,所以不但不可立其為太子,甚至還不可與之太過親近,否則會害己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