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其實山神自己也跟幾輩兒都被困守在黑山村民們差不多,很多都聽不大懂,可山神卻很向往年輕人們描繪的未來。 想想看,到時候會有特別特別多的人來黑山,山神只要想到這一點,還能有什么不樂意的? 于是原本村民們還最是擔(dān)心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卻是如此干脆的就解決了,甚至山神的回答里還透著一股隱約的迫不及待。 不過同意完,山神想到賀綏,于是提醒老村長他們決定好之前最好先給賀處長那邊打個電話。 山神就是純粹覺得賀綏他們是從大地方來的,想想看,一萬多個小鎮(zhèn)哎!大地方來的人肯定懂的事更多,所以問一問更保險。 老村長的孫子卻以為山神是考慮到他們這種事的合法性,想想也是,他以前也不知道國家居然有專門處理靈異類事件的部門,那些小說里不是都說了嗎,建國后不能成精,他們的山神也就是仗著幾千年前就成精了,所以才沒被有關(guān)部門解決掉。 可山神要出山做生意,肯定是需要報備的,于是有了老村長找出當(dāng)初夏冬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打過來的這個事。 賀綏了解了一下基本情況,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黑山的性子敦厚純良,又天生就對人族很是親近友善,所以這個事賀綏在電話里答應(yīng)了老村長會派人跟上級申報,可能后面會有人來黑山核實情況。 要搞旅游景點建設(shè),他這邊也會問問看能不能申請到什么幫助。 這個事自然就是夏冬跟小汪去辦,賀綏又寫了個需要的報告書,主要是闡述黑山的來歷,修的道大約是怎樣的,性情如何,能力如何,最后賀綏再以個人名義給予了保證。 作為擔(dān)保人,如果以后黑山出現(xiàn)什么異動,賀綏需要去解決。 差不多就這么個情況,忙活了一個星期,申請被上面批準(zhǔn)了,賀綏想了想,讓即將要帶團隊去黑山進行實地考察的小汪跟夏冬把周凱跟烏兄也打包帶過去。 那邊也要進行全面的各種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了,周凱跟烏兄是有網(wǎng)就能活的生物。 更重要的是周凱跟烏兄現(xiàn)在勉強留在社協(xié)辦,被小黑影響到修為退步不說,漸漸的甚至魂體都會變?nèi)?,送他們倆到黑山那邊,靠著黑山豐沛的生氣,兩鬼的修行能夠更容易。 能有這樣的去處,周凱跟烏兄都沒啥意見,原本他們倆最近晚上還在外面游蕩,連游樂園里的鬼屋兩鬼都去看過了,就想著能不能找個別的住處。 可惜外面的鬼告訴他們,基本上沒有能夠長久居住的地方,他們都是每天流浪。流浪可不是什么好日子,這一點周凱跟烏兄都知道,畢竟有些鬼流浪得沒意思了,還會拜托周凱跟烏兄牽線搭橋,找個門路去地府投胎。 對于周凱跟烏兄來說,投胎就等于這一輩子徹底完了,所以兩鬼一聽能去黑山搞建設(shè),以后黑山還會成為國家旅游景點扶持對象,兩鬼收拾包袱跟著夏冬跟小汪麻溜離開,都不帶猶豫的。 賀綏也單獨通過老村長家的座機話筒跟黑山通過話,拜托黑山看著點周凱跟烏兄,免得兩鬼離了他這里,一時走了歪路沾了孽果,毀了一身道行功虧一簣。 黑山的旅游行業(yè),江旭是第一個作為投資商入駐的,也搞了很多基礎(chǔ)建設(shè),這樣以后江氏集團能夠在黑山旅游區(qū)擁有更多的權(quán)益,江旭這樣既是作為賀綏的未婚妻對山神給予幫助,也是作為江氏董事長做出的新投資。 一切走上正軌,江旭開始考慮起如何找個機會跟賀綏提結(jié)婚的事,而在這之前,江旭不知道自己家賀處長被人給盯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fā)一章短小的,第二更爭取在十二點之前——來自對小紅花的執(zhí)念 第132章 莫名其妙的女人 訂婚后的兩個多月, 農(nóng)歷日歷因為一個月的大小日子終于岔開了兩天, 十一月份, 海市的冬天終于來了, 不過也就僅限于襯衣外加了一件背心或者外套。 賀綏在訂婚后最大的變化應(yīng)該就是著裝,有江旭這樣的大土豪來說,購物已經(jīng)不再局限于逛街。 坐在辦公室里,趁著休息時間江旭在平板上挑選了信譽良好各男裝品牌發(fā)過來的最新款,對于賀綏的尺碼, 已經(jīng)發(fā)展到吻唇角的江旭可謂是比賀綏自己都更清楚。 每當(dāng)看見有喜歡的男裝, 江旭用電子筆在上面做上記號, 然后點擊發(fā)送, 很快就會有人直接送到他們現(xiàn)在住的梧桐東苑小別墅里, 老宅那邊跟過來的管家就會帶著傭人將一切都整理好,每天需要換衣服的時候拉開衣柜, 江旭就能憑著彼此的心情為賀綏挑選一套出來。 這一點江旭是特別滿意的,想想看, 自己喜歡的男人乖乖的穿上自己喜歡的衣服給自己看,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男人還完全能夠穿出你幻想的那種感覺, 那種滿足愉悅可不是小時候玩過家家給芭比娃娃打扮能夠?qū)Ρ鹊摹?/br> 因為江旭, 賀綏出門的時候哪怕只是帶著賀夜跟小黑安靜的站在路邊,也能引來路人百分之一千的回頭。 為何會有百分之一千?因為基本上每個人都不會只回頭看一兩次。 事實上賀綏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會被一位打扮時髦的女孩兒笑嘻嘻攔著要微信的, 他不過就是午飯之后帶著賀夜跟小黑出來散步。 梧桐路附近就是個老商業(yè)區(qū),這邊的物價屬于中等偏下水平,很多普通人都會喜歡來這邊逛一逛, 然后再吃個自助西餐看個電影喝杯咖啡,花不了多少錢就能得到一個很好的休閑娛樂體驗日。 “小哥哥請我喝杯奶茶唄,我?guī)讉€姐妹還在那邊看著我,給個面子嘛。” 姑娘還在試圖朝賀綏嘟嘴撒嬌賣萌,然后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看在賀綏眼里,不過是一團模糊的黑灰色無期。 請她喝奶茶?為什么? 賀綏就差捂緊自己褲兜里的那五十塊錢了,這個錢賀綏可是答應(yīng)了要給小黑買烤腸的,更何況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個人,為什么要給她花錢? 賀綏因為看不見對方的表情,所以并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突然這樣做,對于一個陌生人居然能夠如此坦然的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賀綏臉上有些疑惑,卻也只是退后一步,客氣的說了聲抱歉。 賀夜卻明白這人是什么意思,一把抱住賀綏的腿,仰頭難得軟下嗓音喊了聲“爸爸”,喊得賀綏跟姑娘都愣了愣。 不過賀綏沒反駁,彎腰把賀夜抱了起來。 對于賀夜跟小黑,說是子侄跟寵物,其實賀綏更像是把他們當(dāng)兒子和閨女,訂婚以后有了江旭過于坦率的感情外露,這種感情更是明顯。 不說時不時就自稱“麻麻”的江旭,便是江老爺子也把賀夜跟小黑當(dāng)成自己的孫子孫女疼愛,如今被賀夜這么一喊,賀綏也并沒有感覺別扭,接受得很坦然。 賀夜如今成長很快,偶爾也會跟小黑一起回地府去忘川河河底睡一覺,已經(jīng)長到了三歲多。 姑娘看了賀夜一眼,臉上的笑有點不自然,不過垂眼間看見跟在賀綏腳邊的薩摩耶,那項圈又是珍珠又是金玉的,姑娘重新掛起笑,“小家伙真可愛,跟jiejie一起去吃啃土雞好不好?” 賀綏再傻也不至于看出來了,冷下臉轉(zhuǎn)身叫了小黑一聲,準(zhǔn)備離開。 剛才這邊的動靜就已經(jīng)讓路過的人忍不住投以關(guān)注了,姑娘被賀綏這么直接駁了面子,自覺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氣得臉都紅了,垮下臉不依不饒的跟著,“你這人怎么這樣,不懂什么叫紳士嗎?要個微信號都這么不給面子……” “呵,讓你做小三兒就是給你面子了嗎?老公,沒想到我就讓你在下面等我一會兒居然就能遇到不要臉的劍人。” 一個穿著華貴的女人戴著墨鏡露出大紅唇,從旁邊的一家店里走了出來,雖然墨鏡遮擋住了大半張臉,對方對姑娘的鄙視卻一點也不耽誤的被傳達(dá)了出來。 原本還扮作尊嚴(yán)受傷性情耿直少女人設(shè)的姑娘遇見人家的老婆,當(dāng)然瞬間完敗,剛才的氣勢瞬間被戳破,臉上的紅都蔓延到了脖子上,總感覺路過的人投過來的眼神都帶著諷刺鄙視。 她只是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想要跟他認(rèn)識而已,并沒有其他的想法啊。 就算有,那不是還沒有成功么,為什么要為了沒發(fā)生的事就給人定罪? 賀綏腳步根本就沒停頓一下,抱著賀夜帶著小黑大步離開,原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女性都像江旭那樣好理解,簡直太可怕了。 原本還被女人那聲“老公”戳破了氣勢的姑娘一看,頓時笑出了聲,吊著眼角看一派貴婦人打扮的女人,“喲,原來你也不是人家的正妻啊,都是表字派的,裝什么正宮娘娘?” 女人氣得紅唇都在抖,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沒想到賀綏居然這么不給她面子,哪怕上次在酒店賀綏故意冷待她,可今天她可是把當(dāng)初對方最想聽的稱呼都喊出口了,對方居然還是一點不含糊的選擇徹底忽視了她。 柳依依隔著茶色墨鏡狠狠的瞪了一眼女人,就這德行還敢跟她比,故作清純的表樣連給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想要釣的極品男人都走了,姑娘也不跟這貴婦人嗆,輕蔑的撇了她一眼,姑娘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姐妹團里。 雖然遺憾沒能成功,可剛才她的姐妹團已經(jīng)偷偷拍了照片了,回頭找機會查一查到底是誰,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就那一身上下小孩兒連帶寵物都閃著金錢神光的模樣,哪怕是睡一覺也能得不少好處。 柳依依被對方最后那一眼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轉(zhuǎn)身看著姑娘跟她幾個姐妹回頭朝她指指點點嘲笑的模樣,柳依依心里發(fā)狠,抬手招來跟在身邊提包的助理,側(cè)身吩咐了一聲。 女助理猶豫了一下,被柳依依說了一句什么,女助理臉上閃過害怕的神色,然后表情麻木的先回了車上安排柳依依吩咐下來的事去了。 柳依依深吸一口氣,然后快步順著賀綏剛剛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柳依依已經(jīng)跟甄浩掰了,可分手之前柳依依從甄浩那里偷聽到了一些事。 原來賀綏現(xiàn)在居然是那樣一個神秘的身份,只要她能拿下賀綏,以后別說在海市,就算是在華國在國際上,還有什么是搞不定的? 想到那些神秘莫測的手段,柳依依心里有一瞬的膽怯,可想到賀綏是被國家承認(rèn)的存在,再想到賀綏的人品,柳依依打消了那點膽怯,在心里勸服自己。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賀綏的人品可不是甄浩能比的,哪怕是賀綏當(dāng)初還在裝傻充愣以求保命的時候,也只有在追求她的這件事上犯糊涂,人品上還是沒有問題的。 賀綏已經(jīng)離開了這條商業(yè)街,反正他也就是帶著賀夜跟小黑出來隨便走走,離開商業(yè)街去附近的河邊公園也能散步。 柳依依走岔了一條路,沒追到人,最后還是提前等在社協(xié)辦外面的巷子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堵到了散完步回來的賀綏。 賀綏也認(rèn)出了柳依依,在對方剛才出聲喊他的時候。 雖然聲音被故意放柔放軟,可賀綏分辨力還是很好的,只要一個人的主音色不變,還不至于認(rèn)不出來。 不過賀綏沒想到對方這么有毅力,能夠找到社協(xié)辦,甚至還在這里等了這么久。 柳依依看見賀綏,摘下墨鏡,臉上露出個松了口氣的表情,并且綻出一個溫婉的淺笑來,“賀處長,你終于回來了,剛才很抱歉,我也只是一時沒想到別的方法,又心急想要幫你。” 柳依依之前特別火的時候艸的就是溫婉賢惠的人設(shè),被她的粉絲們稱之為最適合娶回家當(dāng)老婆的女神。 當(dāng)然,那都是過去式了,先前柳依依被江旭搞甄浩家的東方影視時順手搞了一回,后來柳依依狗皮膏藥一般的糾纏又惹惱了甄浩。 柳依依目前已經(jīng)直接被東方影視雪藏了,又因為各種黑料賠了一大筆的違約金,另外還要養(yǎng)家里吸血蟲一樣的父母哥哥,柳依依能夠保持目前貴婦人的打扮已經(jīng)很吃力了,也難怪如今要入手冬季衣物居然會出現(xiàn)在梧桐路這邊的老商業(yè)區(qū)。 柳依依知道賀綏最喜歡的就是她這樣的笑容,然而賀綏自己卻知道,轉(zhuǎn)世后的自己之所以喜歡這個笑容,不過是因為這種宛如慈母的笑容,能夠讓他幻想一下自己沒有去世的母親會不會也曾經(jīng)以這樣的笑容抱過他看過他。 生活中受盡冷待,對外界的交集也全部以失敗告終,轉(zhuǎn)世后的賀綏在無意中看見了廣告牌上柳依依這個溫婉的好似眼底全是無限包容的笑之后,就瘋狂迷戀上了她。 不,或者說,迷戀上了柳依依這個笑容。 賀綏雖然看不見柳依依的笑容,可柳依依笑時的聲音變化卻深深的刻在心里,不過是一瞬間,賀綏腦海里就自動浮現(xiàn)了那個讓轉(zhuǎn)世賀綏銘記在心的笑容。 感受到種種殘留的情緒,賀綏心里一軟,嘆息一聲,而后暗暗自嘲,或許他對江旭,其實也有那么一種隱晦的可恥的貪戀,貪戀對方給他描繪出的“家”。 賀綏感覺自己對江旭的感情不夠純粹,心里頓覺內(nèi)疚自責(zé),內(nèi)疚自責(zé)后就是絞盡腦汁想要做點什么會讓江旭高興的事。 柳依依能夠感受到賀綏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可剛生出一點高興勁兒呢,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一聲不吭。 再仔細(xì)一看,居然在對著她發(fā)呆! 柳依依可不相信對方發(fā)呆是在想著她,身為女人的直覺,讓她感覺到對方是在想另一個女人。 柳依依把視線落在對方懷里的小孩兒上,又看見對方因為抱孩子而露出的左手中指上居然戴上了一枚簡單的鉑金戒指。 那是訂婚的象征,所以賀綏到底跟誰訂婚了? 那個孩子又是哪個劍人給賀綏生的?眉眼之間居然生得跟賀綏那般相像,難怪賀綏這么疼孩子,一個大男人,還是有著那種身份的大男人,居然會抱著孩子出去遛彎! 柳依依感覺自己做了半個多月的心理準(zhǔn)備都要在這一瞬間崩塌了,一雙手捏著手包掐得指甲疼。 賀綏總算想起面前還有個不請自來的人沒有解決了,雖然有心找個女性問一問同為女性的江旭會喜歡什么樣的禮物,但是賀綏再傻也不至于問面前的柳依依。 “抱歉剛才你說什么?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可以離開嗎?” 嘴上說著抱歉,然而賀綏完全沒有重新聽柳依依說一遍的意思,低頭看了小黑一眼,確定小黑還乖乖跟著,這才手臂往上顛了一下,如同一個普通已婚男人那樣抱著孩子帶著寵物越過柳依依走進巷子里。 柳依依做了兩個深呼吸,這才重新掛上溫婉的笑小步追了上去,“賀先生,我也是沒辦法了,聽朋友說您能解決那些事,我、我很害怕,拜托你幫幫忙好不好?” 為了接近賀綏,這次柳依依可是做足了準(zhǔn)備,連中邪的道具都已經(jīng)買好了,可是從一個真的中邪的女星那里搞來的。 賀綏果然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zhuǎn)身看她,畢竟對于賀綏來說轉(zhuǎn)不轉(zhuǎn)頭沒都什么差別,“抱歉,這方面我們并不對外接私活,你可以先報警,然后在那邊備案,如果真的有需要,他們會聯(lián)系我們這邊。” 賀綏根本就沒在柳依依身上看見任何鬼氣陰氣,認(rèn)為就算柳依依真的遇見那種事了,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事,頂多就是家里出現(xiàn)腳步聲之類的小事。 賀綏眼睛不方便,現(xiàn)在出門為了偽裝,都是要帶賀夜一起,這樣的小事賀綏并不打算管。 柳依依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流程,她做的局可經(jīng)不住公安上門查看,可就這樣放棄,柳依依又不甘心。 柳依依又向前走了兩步,臉上的神色變得幽怨哀愁,聲音也充滿了柔弱無助,甚至帶上了一點因為害怕而產(chǎn)生的顫音,“阿綏,你真的有那么恨我嗎?恨到知道我會死也一點不心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甄浩雪藏了,賠光了那么多年辛苦掙下的積蓄,我已經(jīng)連去請一位大師求張平安符的錢都沒有了?!?/br> “阿綏,你幫幫我好不好?我自己被那個鬼東西盯上了也就算了,可是它已經(jīng)跟著我到了我爸媽家里,我爸媽年紀(jì)大了受不得驚嚇,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了好幾次醫(yī)院了,醫(yī)生下病危通知單都下了兩次了……” 事實上柳依依的賣慘挺有效果的,至少賀綏聽完終于站住了腳步甚至轉(zhuǎn)身看向了她。 柳依依心里一陣激動,面上的演技一點沒拖后腿,立馬在眼睛里噙上了脆弱的期盼。